重生红楼之环有空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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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围着店铺,见是三皇子府上的个个缩了脑袋,不敢生事。那老板见了,心下一凉,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瞧着柜台的银票,一千两,才是一千两啊!当下抱着银票大哭。
围观群众见三皇子走远,再看老板那副惨样,心中都替老板不平,个别的更是在心里骂道三皇子欺压良民!
徒臻鄂自然是不会关心小小刁民,一路回了王府。刚进门,便让侍卫将酒盏放置桌上,细细把玩打量一番,心中大爱,自此后逢是饮酒,皆用此酒盏。
徒臻宝办妥了事,也不心急回去,只要赶在徒臻鄂到边关之前回去就好。其实,徒臻宝不过是想多留在京中陪陪贾环,两人五年未见,刚见面确实有些陌生感,尤其是二人确立关系后,贾环虽然不羞涩但是第一次确立男男关系,自然是不知道怎么与徒臻宝相处,而徒臻宝何尝不是?
二人小心翼翼的相处,对彼此都是珍惜,却越是这样担心害怕对方不舒服,越是相处不自在。不过二人也不是矫情的主儿,贾环每日要上朝,要处理事务,到了年关尤其是快放假的时候,朝中事务尤其繁多。贾环很忙,徒臻宝自从见了贾环那‘好俊的功夫’后,贾环自然是将心法交了徒臻宝,徒臻宝每日在竹林里练习纵身。
虽是男人不在乎那小女儿的情节,不过徒臻宝想了贾环五年,虽是做不惯那些肉麻的情话举动,不过凡事关着贾环,心自然体贴入微。
赵姨娘自年关将至时就回来了。虽然好奇竹园的贵客,却也懂得不过问。儿子既然说了自己不要多问的好,那么有些事自己还是不知道的好。再者说了,赵姨娘也是很忙的,忙着管理贾宅,办理年货,自从去年赵姨娘去贾府拜年后,赵姨娘回到贾宅虽是不流泪,贾环却更是难过,自那后,赵姨娘口里一年再也没提到过贾政。
年三十,文昌帝封笔。
满朝文武百官自是开始放假,沐休。
贾环得了假期,半个月来,两人磨合的越来越有默契。没了当初刚在一切的紧张,二人相处更是融洽。且说,元月初一,大雪。徒臻宝半个月来练习纵身,已初有成就。贾环见了自然高兴,二人在竹林里本是互相切磋,你追我赶,玩着玩着,徒臻宝突然停在竹叶上。脚尖轻立,身形端稳。贾环见了,立在另一处竹叶尖儿上,笑意的眼神看着一袭黑衣的徒臻宝。
徒臻宝见贾环笑,足尖轻点,飞身而出。抱着贾环,飞到竹园的屋顶上,停下。
二人坐在屋檐,徒臻宝怕大雪冷着贾环,故将贾环紧紧抱着。他身材高大,有意护着贾环,不一会鹅毛大雪纷纷落在徒臻宝的肩上。徒臻宝不在意,贾环伸手欲去拍掉,徒臻宝见了,捉住贾环的手,紧紧握着道,“冷。”
贾环发现,这次见面,徒臻宝的话很少,表情更是单一。
徒臻宝见贾环担心自己,本想笑笑,让贾环不用担心自己。而后却是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便放弃了,直言道,“沙场上冲锋陷阵最多余的就是五官紧要的话,能精简就精简,没那么多修饰。”拍掉贾环头上的雪花,怕冷了头,倒是头痛。便让贾环躺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在看到没有一丝雪花能落到贾环头上时,才接着道,“其实这也好。有时候我也会想,十五岁的我没去战场,而是接着留在宫里,五年后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说到这,徒臻宝像是想起什么,露出一抹浅笑,道,“肯定还是个没长大,要小虞护着的小兔子。”当年的自己真的很弱。
贾环一听,挣开徒臻宝的手臂,笑嘻嘻道,“你还敢说,五年前去的时候是只白兔子,回来了就是个大黑熊!”而后点了点徒臻宝的黑色衣袍。
“黑色好啊!耐脏!”黑色的衣服就是溅了血也不是那么扎眼。徒臻宝想到。
贾环一听,当下就明白了。不说话,拉着徒臻宝的长臂,将自己圈进怀里,道,“不过你穿黑色还蛮好看的。”想了想,接了句,“挺男人的!”
说完,贾环便感觉自己靠着的地方震动。有什么好笑的?!贾环撇撇嘴。
心里一动,徒臻宝抱着贾环飞身而下,进了竹园里的卧房。卧房里炭火烧的暖融融的,贾环进了后,仍是先坐在榻上,跺了跺脚,踢开鞋子,钻进羊毯下。
徒臻宝见了,将贾环踢倒的鞋子放好,这才坐在旁边,道,“还跟以前一样。”
贾环哼了哼,不说话。
徒臻宝见了,只是摸了摸贾环的脸蛋。以前贾环总是摸自己的,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摸的,现在才知道了。徒臻宝表示要把遗落五年的份量全都补回来。
贾环皱着眉,将徒臻宝作怪的手拍掉,怒道,“怎么老是爱动手动脚?”
徒臻宝听了,先是起身,坐在贾环对面,低着头,默默无言。一个大男人这么做,看起来真的很不习惯。
贾环鼓着腮帮子,这次自己可不能败下来。五年前就定了好了,自己威武雄壮,小兔子温柔可爱的,怎么五年后会变这么大呢?
“我知道我变黑了,小虞一定不喜欢。要不然,我明天就买惜颜楼的护肤品,一定和以前还一样白,小虞不生气了好不好?”低声道。
贾环听了,揉着胳膊,实在是受不了了。一个壮汉这么小媳妇儿说话,是人都受不了了。当下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别瞎折腾。”
徒臻宝抬起头,道,“真的?”
“真的。”贾环为了怕徒臻宝不信,特意露出一笑。
徒臻宝点点头,转身去给贾环倒热茶。在贾环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笑,小虞还是这么可爱!
完全不知道徒臻宝黑化的贾环,此时捧着茶,心里嘀咕,徒臻宝怎么越来越回去了?
六日后,京郊。
徒臻宝牵着大马,身后跟着薛蟠吴猛吴智三人。贾环立在侧。
分别在即,徒臻宝狠狠将贾环搂在怀里,悄声在贾环耳朵旁道,“下次见面,就是洞房之日。”
气的原本担心的贾环狠狠的瞪着徒臻宝。徒臻宝见了,也不在意,摸摸自己的鼻子,笑着道,“玩笑,玩笑。”而后又不正经道,“五年了,也不知攒了多少儿孙?”
贾环听了露出一抹讥笑,道,“怎地?想要儿孙满堂?”
徒臻宝见贾环想到旁的,也不打算解释,想到时候给贾环一个惊喜,便道,“我已命起誓,此生只有你贾环一人。”
贾环听了,面色缓了,冷声道,“若是哪天你记不得誓言,我贾环不介意帮你想起。”
徒臻宝听了,点点头,应该的。见贾环真有点生气,当下也不敢逗弄,好言道,“我马上走了,不生气了。”而后,便主动拉着贾环,在唇上慎重的印了一吻。道,“再见。”下次再见,光明正大。
贾环望着三匹渐行渐远的马匹,只愿一切安好。
61 第六十章 三皇子惹人嫌军中上下不喜 平沙谈判徒臻鄂疯
去年,京都连着下了年节的大雪;而今年却是寥寥几天。天放晴了;温度一日高过一日。到了三月份,探春肚子已经八个月了。
赵姨娘自从年关过了后便一直住在文府;细心照料。而贾环自己一人表示很是自在。不过随着探春肚子一日大过一日;下了朝的贾环偶尔也会拐了文府;见探春胎位正;身子没事便再回去。如此一晃到了三月。
而三皇子在三月中旬时终于到了边关。其实若是快马加鞭,不分昼夜;京都到边关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可三皇子天生娇贵;认为你一个偏远的蛮子何足让我这大青朝的三皇子赶路?更何况是个手下败将;主动投诚。
当下一路悠哉到了边关。还未见军营,便让手下一路快马先骑过去通报。
蒋忠接到三皇子到了的消息,点点头,并不说话。跪在地下的小兵见了,欲哭无泪,只好可怜巴巴的道,“三皇子到了。”
蒋忠头也不抬,淡淡道,“到了就进来。”
小兵听了,皱着一张脸。
姚赣见了,戏谑道,“三皇子这是让我们大将军出去相迎呢!”
小兵一听,满脸感谢的看着姚赣。姚赣当没看见。
蒋忠本来就不满三皇子过了年关再来。营中谁家将士士兵不想回家过年?打了五年的仗,失去了多少条鲜活的生命,好不容易蛮族投降,若是在年关之前谈拢,那么赶得上的话,这些五年未回家过年的大兵也能尽快回家看看老母妻儿。却被这三皇子给搅了了,若是惹怒了蛮子,倒是蛮子临时起意,还不知道这场仗何时是个头?!
埋头写谈降计划的蒋忠听见姚赣的嘲讽,将手中的笔朝着桌子一扔,严肃冷冽道,“怎地?三皇子是没有腿么?还要我去接?要不要我亲自将他背回来?”
姚赣听了,挑眉,这个三皇子还没见面就给自己立威风,但是也不瞧瞧这儿是不是他能耍威风的地方!
小兵听了,进退不得。
“要不我去接?”
小兵只听一声平稳的声音响起,抬起头看向说话的地方。那是个很高大的男子,穿着黑衣袍子,浑身上泛着冷气。刚对上那位将军的双眼,小兵冷冷的打了个寒颤,赶紧低头不说话也不敢再乱看。心里却想着,这位将军是哪一位?能在大将军面前插得上话。
营帐中就是徒臻宝和姚赣两位副将,蒋将军要写谈降计划,要二人给些意见,却没想到三皇子派兵前来。
蒋忠本来不满,在他看,三皇子要么自己进来,要么就一人滚回去!又不是自己求他来的,爱来不来!不过听徒臻宝这么说,蒋忠又想到前阵子徒臻宝的请假,当下心里稍稍犹豫,便同意了。不管这个四皇子要干什么,反正不关自己什么事!
当下道,“行,那你去吧!”
小兵本来以为将军是不会同意的,没想到还真让自己请了一位将军出去,当下心中高兴,想着这么威武的将军去接三皇子,三皇子一定很高兴的。
徒臻宝出了营帐,仰着头看着边关特有的天空,湛蓝。心中默默的吁了口气,这一天自己等的很久了。亲兵牵了徒臻宝的战马,徒臻宝一跃而上,动作说不上的凌厉精干。小兵巴巴的看着这位马背上的将军,越发的崇拜。见将军看了自己一眼,小兵心里一突,手忙脚乱的爬上了矮马。
薛蟠吴猛见徒臻宝上了马,一下全都是干净利索的上了马背。徒臻宝驾着马,朝营中骑去。
三皇子在离军营还有一里路的时候便停步向前。护送而来的士兵见了,先是将马车赶到了一处阴凉地方,而后又四下找水源,供三皇子饮用。
一小兵将一水壶恭敬递给徒臻鄂。只见徒臻鄂极为鄙夷的看着小兵,然后未说一句话,招了招手,身后跟着的亲兵便将小兵拉去别处。同时还有一人,去了马车,出来时,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木盒。放在三皇子面前。徒臻鄂一见木盒,满意一笑,而后亲手打开。里面赫然便是京中流传的龙形酒盏。
徒臻鄂伸手拿出一只,在手中把玩。酒盏做的精致小巧,平日里若是用来喝酒也是风雅之意,若是北方的粗大汉子,还嫌不够尽兴。不过徒臻鄂却爱极了,原是得了此物,每日用其饮酒,而后发展的每日哪怕是喝水都要用此物。别人见了,只会觉得三皇子嗜玉,爱玉。而徒臻鄂心里却明白,这套酒盏真的是神物。凡是自己白天用它饮酒,晚上后,自己做梦就会梦见许多以后的景象。徒臻鄂心里大喜,觉得自己得了一套宝贝,后来一次,用来饮水也是这个效果,徒臻鄂更是每日不离身。不过这唯一不好的便是,用此物喝了水或是饮了酒后,脾气会出现短暂的烦躁。徒臻鄂没把这个放在心上,相对于每晚的美梦,这点烦躁算些什么?
他却不知道,他已经不是刚开始的烦躁,随着时间的加深,徒臻鄂每每用过酒盏,脾气就会烈几分,而后越来越施虐,不过这些徒臻鄂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徒臻宝到了一里外就看见徒臻鄂了。阳光下,徒臻鄂坐在唯一的大树下遮阴,四周士兵全部烤在阳光下。边关的阳光很是晒人,就算是三月,到了正午也是很热的。亏得徒臻宝眼神好,将徒臻鄂一举一动收在眼底,在看到徒臻鄂把玩这一只青色酒盏时,徒臻宝微微一笑,旁边薛蟠吴猛见了,虎躯一阵,额,也不知谁要倒霉了!再看向远处,彼此默契的没有说话。
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天下最了解你的人也许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虽然中间有了五年多的空白,可是人的一些小习惯从小养成,长大后更是难扳动,再者一徒臻鄂的地位,谁干矫正?
从懂事起,徒臻宝的眼光就没有离开过徒臻鄂,不管是出于羡慕还是恨,徒臻鄂有时不在意或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小举止被徒臻宝一一看在眼底。比如,爱青玉,再比如想长生。
徒臻宝并没有主动上前,身后骑着矮马的小兵见徒臻宝不上前,却也不敢多嘴催促。
片刻,徒臻宝这才对着身后的小兵道,“还不上前让你家主子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