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机甲战歌-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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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奇怪的异能,但凡接触到别人的皮肤,便能将此人从小到大,所有的秘密挖掘个干干净净,谁都会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谁会主动抱他?谁会不对他退避三舍?
微弱的灯光中,阿直温柔的脸有着一瞬间的冷意,仿佛被彼岸如此直白的撕开一层伪装,显得极为疼痛一般,看着彼岸的温柔目光重添了一丝疏离,抿唇,不再看彼岸,给她留一个柔美的侧脸,声音依旧柔软:“是吗,我自己都没发觉。”
他窥探别人的内心,却不愿意自己的内心被别人窥探吗?彼岸瞬时充满了讽刺的冷笑,也不看他,径自灌酒,因着阿直态度的疏离,自己也不稀得给他好脸色看,反正她这人就是这样,谁跟她比狠,她能比那人更狠。
气氛一时陷入冷凝,阿直穿着白色薄毛衣的柔弱身体靠在吧台上,柔弱的手指间玩着透明的杯子,杯子里装了半杯清亮的苏打水。彼岸身体坐的笔直,左手执瓶,昂头灌酒,右手自然下垂,挽起的袖子,露出闭目养神的哲二号,宛如一排红绳,更添她手腕的纤细白皙。
哲搬完货回来,进入吧台接酒保的班,瞧见的就是两人这幅冷战般的画面,他穿着酒吧的白色劣质衬衣配黑色西裤工作服,阴森森的剜了眼喝啤酒都能喝出一股豪放风的彼岸,伸手,穿过吧台,五指捏住她的下巴,恶毒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掰过来摆过去的仔细看了会儿,低声骂道:
“没用的东西,让谁下的毒?”
头颅被摆来摆去的彼岸抬手,不耐烦的一巴掌挥开哲的利爪,揉了揉被哲捏的有些疼的下巴,没好气道:“不知道!”
她自然不会把锥冰这乱臣贼子供出来,人家也不是故意要让她食物中毒,所以她也犯不着像个孩子一样到处跟人宣扬。
哲明显不信,若是真的不知道,以她的性格不早将这艘船掀翻了,那平静的姿态,明显就是知道是谁下毒,只是在包庇那人而已。这不合作的姿态,让哲毒辣的目光更甚,他抬手,抓过彼岸就要往口中灌的啤酒瓶,真恨不得将瓶里的酒全给泼到她脸上去,于是恶狠狠,毒辣辣道:“喝,喝,喝,喝死你!”
又是烦躁的自裤子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态度恶劣至极的丢到彼岸的身上,看她伸手稳稳接住,才阴毒的说道:“下次谁再给你下毒,用这个毒死他。”
“这什么?”彼岸好奇怪的拿着小白瓷瓶,翻来覆去的在微弱的灯光下细看,继而将白瓷瓶收进裤子口袋,抬头,笑嘻嘻的看着站在吧台对面一身阴冷的哲,自然至极的痞痞道:“哲,这些酒挂你的账,今天忘记带卡出门了,下次我请你!”
这姿态,仿若他们之间彼此挂账是很平常的事一般,她究竟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啊?哲被噎的简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转身,冷森森丢下一句“我跟你很熟吗?”,便不愿再搭理这姑娘,自顾自的忙着一个酒保该忙的事去了。
其实他们之间真的很熟,上辈子,地球物资被封锁,所有缴回来的酒只能按人头分配,一人一周也只有固定的配额,她与哲两人,谁的酒喝完了,便去用谁的配额,搞到后来一坨烂帐,都分不清谁用了谁的配额多。
想起那些窘迫的日子,彼岸又抬手抓过一支啤酒,昂头便灌,眼角有些濡湿,却是因着酒的苦涩而忍住,莫言天道莫言苦,这条重生路能与哲再次成为生死相交的队友,她于愿足矣。
趴在吧台上,一直与彼岸冷战的阿直侧头,褐色的发丝如水草般晃动,看着彼岸那豪放的喝酒姿态,柔声提醒道:“别喝太多了,会醉的。”
“别管她”哲过来,阴森森的看着彼岸,一边擦着透明的酒杯,一边低声对阿直说道:“她知道分寸。”
一个有着战斗意识的合格机甲兵,是根本不会让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的,否则睡梦中被人干掉了,岂不是冤枉。彼岸放下酒瓶,狠瞪了哲一眼,这人即便在这辈子都不记得她了,也还是对她相当的了解。
“我真羡慕你”阿直柔软的身体趴在木质的吧台上,抬起温柔的眉目,看着吧台内擦酒杯的哲,柔声说道:“你不管对她态度多恶劣,她都不会跟你计较。”
正低头擦玻璃酒杯的哲一愣,手中的动作明显一顿,抬目阴冷的看了阿直一眼,继而扫向一边还在喝酒的彼岸,低眉不语。
她对哲是不一样的,这是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实,哲自己也不否认,但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任何人也看得出来不是爱情,甚至算不上亲情,更算不上友情,如果一定要给这种感情划分界限,那就只能说,哲与她,是过命的战友情,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人人都以为她与哲是在对战场上以二敌百才衍生出的这种战友情,可是只有哲自己最清楚,早在那场群战之前,彼岸与他就已经产生了这种感情,否则他不会在侯船厅的大屏幕上看见彼岸对战长河,从而毫不犹豫的改了船票去京星。
因为阿直的话语,彼岸放下酒瓶,将瓶子里的酒往阿直的苏打水里兑去,朗声笑道:“洒酒祭知交,知交意昭昭,你喝醉了,我看着你晃回去,你若走不动,了不起陪你睡大街。”
她听出了阿直的寂寞,却并未表现出一丝同情或者不屑,她依旧是彼岸,那个不允许阿直碰触她的彼岸,态度不亲近,也不避忌,宛如一把利剑,锐利,直接,说的话能让人一剑毙命,但能得到这样的人的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抑或战友情,将会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070 佑鸣
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或许有些二,或许财政状况一塌糊涂,或许做的事说的话有时会把人气死,但她却是一个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唯一能被想起的最坚强的依靠。
长河就是个蠢货,才会放弃彼岸这样的好姑娘。阿直抬起柔弱的手指,抓住兑了啤酒的苏打水,一饮而尽,侧脸,依旧趴在木质的吧台上,因沾了酒精,脸色有些微红,看起来别有一番中性的柔美,看着彼岸温柔的笑道:
“拜你那位朋友所赐,我的异能要进阶了,明天会去《vs》,找一找感觉。”
又一个异能皇者要进阶了?!这异能者进阶是网络上买营养素??彼岸蹙眉,紧盯吧台上的酒瓶,一言不发。异能者进阶当真就跟来灵感一样,锥冰看泡妹子的书,阿直去《vs》找感觉,这上辈子的两个叛军,因为打了一架,就都要进阶了,可真会来事儿啊。
“嗯,知道了”她回答的心不在焉,依旧平静而豪放的喝酒,并未承诺等他一起玩游戏抑或与他一起组队。
一直喝到了星际时间凌晨2点多,只等哲下班,三人才一同出了这家贫民酒吧,游荡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在静默的气氛中,陪着阿直走回了医院。
晕黄的路灯下,星光被掩盖起来,穿着白色薄毛衣的阿直回头,看着立在医院大门外笔直站立的一男一女,皆是穿着暗绿色的丛林作战服,脊背都挺得笔直,身后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二人目光皆注视着他,仿若铁板一块,屹立不倒。
他恍然,忽而有种错觉,这两人就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们目光中的纯粹,让彼此成为一国,也让自己与别人的脚下都有一条线隔离着,这条无形的线,让别人根本无法与他们的感情同步,从而,也成为不了他们生死与共的战友。
医院大门,明亮的灯光渐渐湮没阿直柔弱的身躯,彼岸这才负剑转身,大步向前,与哲交待一声:“走了”。
哲点头,亦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两人渐行渐远,分别时无过多的言语,亦如交命时,不需废话。
回到别墅,灯火依旧通明,但人都已不在客厅与偏厅,因为装了屏蔽仪器,她的五感无法查探这栋别墅里的人都在干些什么,于是放好鞋子,赤脚上楼,正待拧开自己房门的门把手,明亮的二楼过道里,其中一间房“嚓”一声打开,她转头,看青书那张平凡的脸探出来,于是挑眉,无声的询问:何事?
“你怎么才回来?”青书温和的声音响起,沉稳中略带担忧,道:“还好今天冰进《vs》做活动了,不然他知道你这个时候才回来,会生气的。”
生气?为什么??彼岸不解,却是很快放弃理解有关锥冰的任何言行,心不在焉的轻“哦”一声,给自家姐夫汇报行踪道:“在酒吧喝酒哩。”
一大姑娘,在酒吧喝酒喝到凌晨三点…青书忽而觉得头疼,抬手揉了揉眉心,略带担忧的轻斥道:“难怪一身的酒气,快洗洗进游戏吧,我不告诉冰。”
就是告诉他,也没什么啊!彼岸耸肩,满不在乎的朝青书挥了挥手,走进自己的卧室。她实在是不想进《vs》,忒不尽兴了,早知道,就不该贪图锥冰的这台超豪华版的游戏仓了。
但是哲贷款买了台豪华版的游戏仓就为了进《vs》拿积分,姐夫又交待自己进去,她貌似还有了不得不进的理由。于是洗洗,还是躺进了游戏仓,仿若坐传送阵般,落在了宽大的圆柱之上。
或许是苍穹今天在搞活动,所以圆柱之上被摆放了许多虚拟的透明圆桌子,有大有小,适合不同战队人数,有的桌子已经坐满,有的桌子却依旧空着,但总归人数比昨日多出好几倍,熙熙攘攘的,犹如营营青蝇。
彼岸穿着军绿色的马甲迷你短裤,戴着军绿色的鸭舌帽,蹬着黑色军靴,手持一把闪着锐光的军刀往僻静的角落静静而去,尔后坐下,拉下帽檐,双手抱臂,等着哲进游戏。
永恒的白光中,不少富豪注意到昨日这心狠手辣的姑娘,她虽独自静坐一张双人小圆桌,却因为玩《vs》的女玩家几乎是0,便引起了一阵阵打量,不同于那些娇弱性感的美女,这踽踽独行的姑娘,有时更符合某些眼光特殊的富豪品味。
刚进入游戏的青书,看见的便是彼岸独自静坐在万众瞩目之中,还一副仿佛神游天际的表情,他侧头,目光穿过重重人影,在人群的那一头,看见锥冰一身华夏锦袍,白衣胜雪的朝她而去。
而她却是起身,对众人目光毫无所觉,更加没有注意到锥冰朝她走去的身影,行至一间设置了条件的透明房子里,坐在一个身材如熊的男人身边,侧头,对那凶神恶煞的男人笑靥如花。
房子可以由队长设置进入条件,只有同意了这些条件,才能获准进入,彼岸进入的这间房子,条件设置的让众人望而却步:99。9%的痛感调节度,机甲兵器真实重量100%,屠杀模式,公共地图!
99。9%的痛感调节度就不用说了,这跟现实中真实挨打的痛感度是一模一样的,机甲兵器的重量也是同现实中一模一样,这两样都算了,关键是屠杀模式与公共地图两项,简直能引起群情激奋!
这意味着,只要这个队长喊开始,房子里的两人就可以冲出来,杀掉圆柱上的所有玩家!
只有杀人如麻的疯子才会设置如此苛刻的条件,也只有疯子才会与之为伍。
众富豪怒了,被这两人的猖獗激发了血性,纷纷起身破口大骂,四处找房间去购买机甲,他们倒要看看,这两人是有什么能耐胆敢在公众地图开屠杀模式。
万夫所指中,彼岸对镇恶笑完,便开始细细擦拭着左手上的机甲军刀,那专心致志的模样,仿佛不是在擦杀人的刀,而是在擦拭一件精致的艺术品般,精致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与谨慎。
“为什么是左手?”镇恶侧头,看着坐在身边的彼岸那冷静的模样,开口粗声询问,那凶神恶煞的脸上,有着一丝疑惑。
这个问题,昨天那个绿发的二世祖也问过,彼岸当时没有回答。这次,她昂起精致的下巴,转头,也是看着镇恶,如同一位展示成果的孩子,略带骄傲,道:“为了配合队长的右手!”
镇恶的右手最有力,最发达,所以他一直认为人类最灵活的是右手,攻击也会重点攻击人类的右手,于是右手方厮杀一面扑倒的同时,忽略的左手方便很容易给敌人露出破绽。所以在常年的血场厮杀中,彼岸的左手便练得比右手更灵活,完全是常年的战斗习惯,养成了她自动填补上镇恶的左手空隙。
镇恶略惊讶,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沉默点头。这姑娘的战斗力与坚毅他是见识过的,能同意他这些条件,他并不意外,心中不由的也渐渐期待与她的组队,但求尽兴便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房中,缓缓又进来一名满脸阴霾的青年男人,一身军绿,手持机甲枪戟,一言不发的与镇恶对视一眼,坐在了彼岸的身边,双手抱臂,背靠椅背,闭目养神。
“大姐,我来了!!!”手持兵器的重重人墙中,一个费力背着行军包,推着机甲大炮,脖子上挂着机甲机关枪的绿发二世祖,挤开怒目而视的众人进了这间房,满头大汗,清秀的脸上却挂着谄媚的笑,对着镇恶一跺脚,敬礼,朗声道:
“佑鸣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