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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狐作妃为:暴王休想碰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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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绕过竹林、花园,正在一步步往我屋子方向去。

菊香见我被他这样抱着回来,心中莫名,但却不敢吱声,只是木木地呆在门口看着我们。

他轻轻把我放到榻上,盯着我却对着菊香道:“傻愣着做啥,去给姑娘弄个火盆来。”

菊香这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他顺手抓起容渊送的披风,楞眼看了一看,并没有说什么,躬着身子忙替我盖上。

抬头看了一眼我,信誓旦旦地说:“终有一天,我不再让你做宫女。”

我一愣,正在琢磨着他是什么意思,他已负手转身而去,走至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幽幽地道了句:“那日是我气盛,才迷了眼,在我眼中你就如那槐花般。”

说完便大步离开,人已不见影子,但声音却似在屋中回荡。

我愣愣地想着槐花,洁白无瑕、香气逼人,心中一丝窃喜慢慢浮开,他还是信我的,他知道我不是那不堪之人,绝不会和三王爷苟且。可那“不再让你做宫女”又是何意,他是打算救我出来吗?

心中思量,即便他打算救我,可这又是什么时候,一年、俩年或者十年,也许更是遥遥无期。或者等到他成为皇帝,可那时他还能在后宫佳丽三千中,想起我这么一人吗?

摇摇头,想得越多头就越痛,结局永远不是我能控制的不如不想。

菊香已端着火盆进来,怨道:“夕颜姐姐又跑哪去了,竟冻成这样,快暖暖。”心中突然觉得歉意,望着菊香赔了一个笑脸,便蹲在火盆旁搓着手,身体确实是冷着了。

☆、冥冥中自有天意

待夜深时,我看到菊香已经睡熟,便悄悄起身出门,走到院子偏僻角落,往四周瞧了瞧,才取下腰间的锦囊打开。

等了片刻,才看见师父的影子出现,微笑道:“徒儿怎么这么晚了还找为师。”

我急忙道:“师父,皇后要我进宫,我该怎么办?”师父捋着胡子,依旧微笑:“该来的总是来了,这是天意。”

我偏着头,疑惑地看着师父,他似乎早知我有今日,纳闷道:“师父早知我会入宫,当初为何不提醒?”

师父道:“这是天机,既然你命中注定会再次入宫,那便听天行之,到时你自会理解。”顿了一下,师父又道:“你不是也有很多疑惑吗?”

想想,我确实有很多疑惑,过去的静妃之谜,如今三王爷之谜,以及太子之谜。

我不懂为何皇上就那么信了皇后,而不细想深爱他的静妃怎会与人苟且;我不懂为何三王爷对太子毫无畏惧,也无君臣之理;我不懂为何太子和太子妃,明明人前恩爱,在书房却如同仇人。

不懂的岂止这点,多得不计其数,却一时也想不出。

我点点头,既然这是命中注定,那我欣然接受,又一想,还有我的法力,遂问:“为何徒儿如今毫无法力,和平常女子一般。”

师父大笑,道:“难道你不想做平常女子?”我心中纳闷,是这样的吗,我为什么会愿意做平常女子?

我道:“可是没了法力,在皇宫中,四处暗藏杀机,一步走错,就不是满盘皆输,而是导致杀身之祸。即便步步为营,也定步步惊心,稍不留意就被人陷害。”

师父严肃道:“天命注定,为师也无能为力。时候到了,你的法力自然会恢复。”

我心中却有些恼了,不满道:“师父次次这么说,上次我的脸也是,说时候到了,就会好,如今都过了大半年了,依旧不见好转。那不知法力又会何时恢复。”

师父道:“徒儿勿急,时机会到的。”我正欲开口,见师父面露难色,道:“命中注定,何必强求,师父已经算过,这不会需要多少时日的。但是为确保你安全,师父小施法力,恢复你部分武功,但入宫你要切记谨慎,不要锋芒毕露。”

心中这才有些安慰,急忙回道:“徒儿听命。”只见师父挥动手中的浮尘,亮光一闪,刺得真不开眼,只觉身上轻盈不少,眼前一暗,睁开眼,师父又无踪影了。

想试试是否已有武功,便脚尖点地,轻身一跃,轻而易举地飞上树枝,心中一喜,也觉心中安稳许多,果然还是不能做平常女子。

转身回屋,听见窗户轻关的声音,心中惊讶,四处瞧瞧,并无人影,直觉不好,急忙进屋,见菊香睡得正熟,屋中也并无他人。

想着定是自己听错了,再四处瞧瞧,确认安全,便躺上床准备入睡。虽然这一夜思绪颇多,人也睡得并不安稳,但也勉强入睡了。

☆、多少怨,人生仍是水长东

距离皇后来那日已有一月,我不知为何就再没有了消息。不过好的是悬着的心至少慢慢变得安稳了,心情也好了很多,偶尔和菊香谈谈笑笑,说些体己话。

容渊常来这,开始时他并不知我已被皇后指定入宫,总是嚷着求太子同意我们的事,我不愿他难过,对我来说容渊就是我的亲人,所以只能找诸多借口拦着他。

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没过几天,容渊就听说了这事,来这总是愁着脸,只是沮丧地坐着,通常不说话,一直沉默着。

太子无能为力,容渊便更是想不出任何办法,他知他是不能违抗皇后,便只能乖乖听命。我看着他,对他笑笑,至少不能表现出自己的难过,否则容渊不是更加愧疚。

容渊静静望着我时,让我不惊有种错觉,是否静妃离开那日,他也是这种哀怨的眼神,他是否在恨天不公,不怜他。

我安慰着,我在皇宫至少还在,想我时还能见到我。他却摇摇头,欲言又止,我懂他的想法,他也知道皇宫深院,进去容易,但是活着却难。

这一个月中,我没有踏出太子府半步,有时想出门找三王爷倾诉,对他我也不知为何,能坦言心中苦乐。

可是总觉有人监视,想想还是不惹事为妙,遂打消了念头。

直到前几日,太子派刘富来说,我只要想出去,打声招呼便可出去转悠转悠。他也知道,我此番入宫便再无机会出宫了。

我问刘富我何时进宫,刘富不语,不知在肚子里琢磨什么,半响才告诉我太子帮忙推延着,至少能多给我一时自由。

心里觉得讽刺,当初不是他剥夺了我的自由,我又怎会遭遇这般,但是想想谁又能料到如今,也许他也愧疚了吧。

对于他,我不知是该恨还是该爱,或许只是爱恨交加,对于他,我甚至不知是好是坏,或许只是好坏参半。

虽然知道可以出门,但我还是尽量忍着,因为我不知道这番出门,会不会又遭遇上次那般羞辱,虽然现在已经云淡风轻,但那次的屈辱仍旧让我后怕,想都不愿想,怎还敢如此这般。

一日,难得天空放晴,天色蔚蓝、万里无云,虽然寒风刮过时不免有些刺骨,但是阳光下却还是暖洋洋的。

阳光明媚,心情也觉清爽,心里便觉得痒痒的,脑子里一直打架,但理性还是输给感性,终于决定出去走走。

为了避免上次的误会,我把菊香带在身边,给刘富打了个招呼,俩人便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想来菊香是很久没有出过俯,那模样就像觉着飞出巢穴的雏鹰,兴冲冲地迈着大步往外走,我竟觉跟不上,只能小步跑着。

外面的空气确实清新些,人也不觉那么压抑,深深的吸了俩口气,又大口的吐着气,看着气息在空中浮动,也觉得特别有意思。

挽着菊香的手大步朝集市而去,虽然起初目的是找三王爷,但是觉得集市的吸引力更大,还是玩好了再说吧。

☆、繁文何其多,缛节何其杂(上)

转出太子府巷子不远,就看到一人站在前方,肤色在阳光下竟觉透明,一脸似笑非笑,半眯着眼打量我。我咧嘴一笑,嗔道:“三王爷,我可不是天仙下凡,不必你这般细瞧吧。”

他却笑得更魅,讥讽道:“原来自恋的不仅仅是我,我看的是旁边的美人儿。”侧头看看旁边的菊香,脸色微红,却并没有低头,只是直直地盯着三王爷,让我有种他们熟识地错觉。

对三王爷翻了个白眼,道:“就知你花花心肠,可别乱打主意。”又转头看着菊香,她目光依旧锁住三王爷,不禁道:“你和三王爷熟识?”

菊香一愣,这才收回目光,微微低头,细声道:“不熟识。”

呆了半响,她才意识道还未向三王爷请安,脸色慌张,急急忙忙半曲着腿请安。

三王爷并没有反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我努努嘴道:“王爷是怪我没有请安吗?”遂也跟着菊香半曲着身子。

他如大梦初醒,笑嘻嘻地示意我们平身。站直身子,才发现他脸色微紫,手也乌红,像是被冻着的,便打趣道:“王爷是在物色哪路美女呢,竟冻成这番。”

他瞪我一眼,不做回答,背过身子,自顾自地往前走。

我追了上去,扯出一脸地花痴样,笑嘻嘻地道:“难道是等我。”

他点点头,我却一愣,只是开玩笑,没有想到还真是等我,反而不知下面说什么了,遂闭了口。

他侧过头,一脸无奈,敲了下我的脑袋,说道:“你可别乱想,”我木讷地点点头,听着他继续道:“跟我去饭馆,我有话要说。”

看着他突然一脸严肃,我只能又是乖乖地点点头,便与他平行走着,侧头发现菊香正静悄悄地走在后面,心中才醒悟,自己这般,进了皇宫定会给大不敬地罪名。

放慢脚步,走到三王爷身后,只听他哈哈大笑,我一脸莫名其妙,他笑道:“我也算多担心了,你还是知道礼节的。”我委屈地憋着嘴,乖乖认命,谁叫我已经打定主意进皇宫了呢?

跟在他身后,和菊香一前一后地走进饭馆,但是这次进的却不是那间屋子,而是上了三楼,房间更宽阔一些,里面也没有什么装饰,显得很空旷。

我正在纳闷他这是干嘛,只见他轻轻拍手,一群婆子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三王爷颇有意味地盯我一眼,笑道:“你是不是傻了,不准备道谢?”

我莫名其妙,不知他这是唱哪初,他轻叹口气,担心道:“这个智商,还是真让人担心。”

心中郁闷,你的想法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无辜的憋着嘴。

他侧身示意菊香退下,又对着那群婆子说:“你们好生教导姑娘吧。”便一脸邪笑地出去了。

三王爷一声令下,婆子们便恭恭敬敬地行礼,待他走出房子,这群人才起来。我盯着她们看,她们也仔细打量我,从上到下来回扫视,盯得我毛骨悚然的。

我不禁心生反抗,怒道:“你们这么盯着我做啥?”

☆、繁文何其多,缛节何其杂(下)

一个模样打扮像领头的人走到我面前,一脸微笑看着慈祥,但有种无人折服的傲气。

我正在想这是何人,婆子就发话了:“奴婢兰芳,是三王爷的额娘,当今贤妃娘娘的陪嫁丫鬟。”

原来如此,难道总觉得盛气逼人,心中一个激灵,忙行了个礼,躬身道:“兰芳姑姑好。”

她微微一笑,声音却平平道:“看来还是懂些礼的,今日是三王爷命我们来给姑娘授课,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吧。”

她微侧着身在,指向一个穿着紫色宫服的婆子说:“这位姑姑是教你礼节的。”我笑着行了个礼,她又纷纷向我介绍教我宫规、走资,等等的婆子,我都一一行了礼。

心中苦闷,这皇宫还真是复杂,进宫还得学那么多规矩,以前是只狐狸自然是好,什么都不用顾虑,但是现在时人了,还得去做宫女,事事都小心谨慎。

整整半天就站在屋里,听着这个婆子说主子问话你该怎么回,那个婆子说见着什么人该行什么礼,再另一个婆子说皇宫有哪些人……

我就那么一直听着,这边耳朵进那边耳朵就出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记住了多少,多少还是受益匪浅吧,心中至少有个底了。

晌午时,匆忙地吃了几口午饭,还没吃饱,就被端走,我无辜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兰芳姑姑责骂道:“宫女吃饭虽然要快,但是也不能太过粗鲁,没有了姑娘的柔气。”

她示意一人上来,像我展示该怎么吃,怎么坐,我当时就头大了,小声嗔道:“吃饭都这么多规矩,那岂不是睡觉都不轻松。”

声音虽小,但不知是不是她耳朵太灵,笑道:“你还真说对了,宫女睡觉也是有规矩的,稍后慢慢教你。”我头一耷,这简直就是不我该去的地方,自由自在惯了,从没有想过还要受这种苦楚。

幸而在宫中还是呆了几年的,也算耳濡目染,脑中慢慢回忆静妃的表情、走资、说话,细细模仿,也勉强让这群刁钻的婆子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我也不禁窃喜,还好是有功底的人。

外面太阳渐渐西斜,兰芳姑姑这才带着那群婆子退下,见四处无人,我便一屁股坐入榻上,站了一整天,弄得我腰酸背疼,赶紧用手锤锤背揉揉腿。

门突然开了,我来不及反应,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不顾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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