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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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脑袋了?
脸上满是为难之色,管事的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林绮兰看出他的难处。心中更是厌恶,淡言道:
“有什么难的不妨直说,本妃也不是狭隘之人,若他真的遇上要命的大事,本妃也是通融之人。”
“林侧妃,他的确有要紧之事,不知可否先来一出小戏,稍后再请他出场?”管事的急忙寻个圆场的机会,这般冷着也难怪林侧妃要恼,管事只心中后悔。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刚要出场的功夫出事?何况来的这人他还不能说出口!
林绮兰的脸色沉下,“你所说之事自当可行,只是本妃可早已定下了今日的戏却在这时候告知本妃有事?你不说出理由,本妃如何与众夫人交待?”
“林侧妃……”管事的沉叹一口,林夕落此时也从楼上下来,“姐姐。何必咄咄逼人?就先来一出小戏,稍后再请……何人来着?不知你今儿点的是哪位角儿?”
“自当是碧波娘子了,他的一出‘大登殿’无人能比!”
一旁的夫人下意识的溜一句,却见林绮兰狠瞪她一眼,随即讽道:
“连这都不知道?整日里守着你的破木头没完了?”
“那也比来这儿看不成戏要强。”林夕落说罢。则是道:“戏也瞧不成,回了!”
林夕落要走,其余的夫人们不免都望来此处,示意林侧妃可否要让众人散了?
可这眼神一出却是让林绮兰满脸火辣,只觉得格外受辱,起身上前,朝着戏台子管事的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把他给我叫出来!不过是个戏子罢了,本妃来此看戏她都不肯出门,无论是死是活,本妃都要见着她的影儿!”
林绮兰这一喊,众位有意离去的夫人们则又坐了下来,谁这时候走不都是火上浇油?
林夕落也停了步子,节外生枝的小插曲好似也蛮有趣,她自当乐意看林绮兰的热闹。
管事挨了巴掌,也只得连连磕头,林绮兰气火攻心不依不饶,每次她陪着秦素云来到此地,那碧波娘子都热络前来,可她单独来这儿却不见人影?她林绮兰除却在位份上比秦素云低一等,除此之外还差在何处?
林夕落自不知道这碧波娘子是何人,只瞧着林绮兰这豁然发火心里畅快,而这一会儿,林绮兰则派了身边的丫鬟道:
“你去看一看,这碧波娘子到底因何不能见本妃,将她给本妃揪出来!”
“林侧妃,您要顾忌着王府的颜面。”
一旁的妈妈在旁提点,这位妈妈是秦素云派来陪着林绮兰出行之人。
这等妈妈向来是见多识广,遇见此事也头脑冷静,按说一个小小的戏子是不会有如此大胆,敢驳了王府侧妃的颜面,可瞧着管事的脑袋都磕出了血,恐怕这事儿没那般简单。
何况,这位林侧妃也需要个台阶了,如若事情真的闹大,齐献王被太子斥责,这事儿牵扯出一串人来,可绝不是小事。
林绮兰本就心中怨恨秦素云,而此时这位妈妈开口她怎能心服?
“本妃做事轮不到你来插嘴,如若觉得侍奉本妃不舒坦自可回去寻王妃告状!”
林绮兰这话说出,那位妈妈眉头微动,随即福身告罪退至一旁,而林绮兰则等着她派去的丫鬟前来回话,她就是要看看这位碧波娘子有多厉害,居然敢辱没她的颜面。
没过多大会儿功夫,林绮兰派去的丫鬟便匆匆归来,可却没有碧波娘子的身影,这事儿就更为奇怪了!
“他人呢?”
林绮兰心中火苗更盛,丫鬟则跪了地上哆哆嗦嗦的道:“回禀林侧妃,碧波娘子刚刚……刚刚湿了衣襟,正在换装马上就出来了!”
“什么?湿了衣襟?就这么点儿事耽搁了小半个时辰不出来?哄骗本妃不成?”
林绮兰火冒三丈,而她的丫鬟却在不停的给她使着眼色,示意她就此罢了……
“姐姐,何必这般不依不饶的,先来一出小戏岂不是正好?众位夫人都等的急了,来看你发火的不成?”
林夕落也瞧出此事不对劲儿,可她的话的确是劝阻之言,这些夫人可都是各府的官夫人,官夫人又是何人?那都是一人顶十人的传话筒、大喇叭,林绮兰今儿这番丑态恐怕不出一日就传出各地。
可林绮兰终归是姓个“林”字,何况今日林夕落也在,斥骂林绮兰没脸,她这位同族的妹妹也拖不了干系。
好心总被当成驴肝肺,林绮兰有心退一步,可林夕落这么一说她反而更倔了!
“本妃这怎能是发火?来此地为的就是看碧波娘子的戏,除却他之外本妃何人都不听。”林绮兰坐了位子上,“本妃就等她出来,否则就不走了!”
这赌气的话说的格外没有滋味儿和气场,一旁的夫人们心中哀叹怨恨,脸上不免也有表现出来。
本寻思来此听戏与各府的夫人们逢迎谈心是个乐事,可今儿怎么倒霉事儿一件接着一件?而这位林侧妃在寻常看去也不是这样执拗的人,今儿是怎么了?
众人各有心思,林夕落也不开口,只是看着那管事的额头出血,眼瞧着就快昏死过去,忍不住吩咐道:
“别磕了,林侧妃既然要等着听碧波娘子的戏,您还不下去安排一下?”
管事的听见此声却不知是何人,林夕落让秋翠上前阻拦一下,那管事的才明白过来,即刻起身作揖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林绮兰冷瞪林夕落一眼,林夕落只当没看到,而就在林绮兰赌气的功夫,黄夫人和李夫人则在一旁懊悔不已,心里怒骂自己是个蠢的不能再蠢之人!
纵使林侧妃不喜她这位妹妹,可血缘关系仍在,她们二人跟着掺和什么劲儿?
姐妹相争她们俩成了牺牲品,而在林侧妃的心中,两个六品官的夫人恐怕都不太在意,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这位五夫人把弹劾的信交出去吧?
黄夫人看着李夫人,她是幽州城出生的,眼界也比她宽阔的多,总不会没有办法吧?
李夫人也是绞尽了脑汁在想此事,今儿这马屁算是拍了马蹄子上了,她尽管不愿意,可却受了黄夫人的牵连,这个女人真是多余!
可这事儿总得想个解决办法吧?李夫人快把脑袋琢磨碎了,豁然想起一个人来:秦素云,齐献王正妃……
这时候,恐怕也只有这位正妃娘娘能说上两句公平话了,这位林侧妃还是远去吧!
李夫人刚刚落定这心思,碧波娘子则从内出来,一身青衣戏服,袅袅婀娜,好似一灵境仙子般从台后缓步走来,曲线婀娜多姿,眉眼中透着几许忧郁伤感,林夕落只觉得自己都忍不住涌起怜悯之意,何况男人们了?
林夕落观察这许久,而林绮兰则高声大喊:
“跪下!”
第二百七十九章男人
绮兰一声怒斥,众位夫人不免惊愕的看向了碧波娘子。
碧波娘子面色如常,不惊不畏的行步上了前。
正待他欲准备跪下行礼之时,豁然见从后台方向出来一名侍卫,匆匆行至林绮兰这里,可其身上的衣装却让林绮兰惊了。
因为侍卫衣装乃是齐献王府的护卫!
在林绮兰身旁守卫的妈妈立即上前听传,而听到侍卫的悄声的回禀则满脸为难,随即转身到林绮兰的身旁回话。
林绮兰听到回禀不免脸色难堪,青紫辣红,颜色变的格外诡异,推开身边的妈妈缓步上前,而碧波娘子屈身行礼道:
“奴家给齐献王侧妃请安。”
“抬起头来。”
林绮兰声音冰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碧波娘子则听命抬头,林绮兰捏着她的下颚狠狠的左右探看两眼,“倒是个姿色不错的……”
“啪!”一声清脆!
林绮兰狠狠的抽了碧波娘子的脸上,而他的嘴角当即流下了血,脸上却是淡笑,“谢齐献王侧妃赏!”
“你……”林绮兰有意还要打,却被她身旁的妈妈给拦住,“侧王妃,顾全颜面。”
林绮兰拳头攥的紧紧,盯着碧波娘子的脸涌出的却是杀意,“有你等死的那一天。”
“走!”
林绮兰说罢便甩身离去,而齐献王府的下人们则接连跟随。众位看戏的夫人们巴不得尽快离去,可行至门口时却得到齐献王府的妈妈挨个的私聊细语几句,惊愕之余,众位夫人连连点头,随即上了马车便走。
原本热闹非凡的戏楼几乎瞬间人去楼空,林夕落站在一旁看着那碧波娘子依旧跪在原地不动。则看着冬荷与秋翠道:
“马车来了么?咱们也走吧。”
林夕落刚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一个柔声:“奴家谢过魏五夫人。”
“嗯?”
林夕落转身看着那位碧波娘子,豁然见到他的脖颈上有一个喉节!
“你是……”林夕落瞪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碧波娘子一笑。依旧柔声柔气的道:
“恐怕只有五夫人是刚刚知道了。”
原来他是个男人啊!
林夕落上下看了半晌,怪不得身材如此高挑,可这皮肤柔嫩白皙、杨柳细腰的居然是男人……林夕落浑身乍冷,不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碧波娘子看到她的这副模样只是苦笑:
“奴家谢魏五夫人,您刚刚救了奴家的养父,管事就是奴家养父。”
碧波娘子从地上爬起来,林夕落只微微点头。“你好自为之。”
“恭送。”
林夕落出了门,上了马车不免让冬荷拿来一件薄毯子,因魏青岩刚刚说要来接她,故而林夕落则让马车行到一旁停下等待,心里则想不明白那碧波娘子怎能是个男人?
“他一个男人,怎么比女人更像女人?”
林夕落问向一旁的冬荷,冬荷抿笑不语。
“五夫人,您刚刚不知道,是齐献王到了后台,碧波娘子才在开场没出来。”
秋翠凑上前来刚有机会说上两句。林夕落豁然一惊,随即笑起了林绮兰,“怪不得刚刚她气成那副模样也只得忍了!”齐献王是个好男风的,而这碧波娘子更合适他……
“你怎么知道的?”冬荷在一旁问着秋翠,她与秋翠二人可没离开过林夕落,秋翠若是知道,她怎能忽略?
“早前儿奴婢是听哥哥说的。只提起过有这么一位名角得了齐献王的追捧,谁胆敢占着戏楼与碧波娘子多说一句话都要被齐献王的侍卫打,这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奴婢怎好意思与夫人说。”秋翠说到此,不免又继续道:
“因曾知道这件事。而冬荷姐姐在帮您拿纸行字的功夫,奴婢去后方为您倒茶,豁然看到戏楼的小厮们都惊慌的去侧门伺候着,只听的是王爷来了,不过奴婢猜测能让林侧妃忍气吞声的只有齐献王爷了!”
“这脑袋倒也开始动弹动弹了。”林夕落说完,秋翠不免脸红,“在您身边久了,自当要多动动脑子,奴婢比不得冬荷姐姐细心,但打探个事儿还是没问题的。”
林夕落想着林绮兰刚刚那副模样,不过她可还给了碧波娘子一巴掌呢,也算是出了气?
“可记下了今儿所有来此的夫人名单?”林夕落撂下刚刚的思路,与冬荷谈起正事儿来。
今儿林夕落答应前来一是想看看林绮兰又在耍什么花招,而另外一层则想知道投奔齐献王的人都是何人。
与这些夫人言谈当面去问自不合适,她便吩咐冬荷与秋翠以及其他的小丫鬟与其他夫人带来的下人们闲聊时各自绍介,如此一来便都能知晓。
“奴婢记下了,秋翠与青叶说一个奴婢就记一个,不知是否还有余落的。”冬荷看向秋翠,秋翠则接道:
“应该没有了,奴婢与青叶就没与李夫人与黄夫人的丫鬟说过话。”
林夕落点头,“回头交给五爷,看他是否能用得上。”
“奴婢省得的。”冬荷打开马车内的多宝格,忽然想起林夕落写的那一封弹劾的书信,“夫人,这个怎么办?也交给五爷吗?”
林夕落接了过来,仔细的思忖片刻后道:
“先放上几日,看是否有人来求这件事,如若没有,回头交给竖贤先生。”
冬荷应下将物件放好,秋翠在一旁略有吃味,冬荷做的事永远都比她更重一些,不过她也不嫉妒,谁让自个儿是个心粗的?
未过多大一会儿,魏青岩则驾马前来,侍卫立即上前相迎,冬荷与秋翠从马车上下来,魏青岩上了车。
“来的还挺快的,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林夕落没想到魏青岩这么快就到,魏青岩看她无事也放下心来,“薛一传信于我,说你这里已经事完了,怎么这般快?”
“我那位姐姐出了丑,这里自然散的快。”林夕落不愿在此待的时间太久,“先回吧。”
魏青岩吩咐侍卫启程,而林夕落一路上都在跟他细细说着今儿的事,更把那份名单交给魏青岩,“这是今儿来陪着林绮兰看戏的夫人们,让冬荷与秋翠私下探的。”
魏青岩对此颇有意外,不过打开纸张来看,虽然上面小字格外的潦草,但他的神情也越来越重,纸张上的名字显得格外沉重。
与此同时,齐献王府之中,林绮兰正跪在齐献王的面前嘤嘤而泣。
“婢妾邀约众位夫人也是想为王爷拉拢下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