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嫁-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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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为与魏仲良打了那一架,他心里仍然存怨,二来。他被送出去这么久,总要展示一点儿成绩才好,否则心里头哪能过得去这个坎儿?
他终归是大房出身的孩子,嫡庶出身,而且还被告诫不许科考、不许入仕,比之三房、四房的孩子还不如。
这个年代,会背两句《论语》、《中庸》都能被称颂为好孩子,有前途,但如若是手艺来看。他不雕出个花团锦簇来就是不务正业。
可谁看不出哪一个更难?
林夕落懂魏仲恒的心,故而她没有坚持,而是允许他小年再回,更是送了他不少上好的料子,让他做手艺送给兄弟姊妹。
魏仲恒嘴上不说,可笑的嘴都咧疼了,自当能够显示他的心情是何等的畅快感激。
林夕落跟着冬荷选了过年送孩子们的年礼,而这时门外则有人来禀:
“五夫人。太仆寺少卿大人与夫人到了!”
林夕落当即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父亲母亲来了?快请!”
林政孝与胡氏也有月余没来看她,一乃公事忙,二来林忠德几次身体不好,连乔高升都被拽过去几次帮忙,林政孝与胡氏也时常回去探望,林家也闹成了一锅粥。
胡氏一进院子就看到林夕落站在门口,小步的跑着上前:“你可别出来!”
“没事儿的娘,我好想你!”林夕落上前搀着胡氏进屋。而林政孝则在后方进门,见到林夕落也甚是高兴。
“天诩呢?”林夕落问着天诩,胡氏则道:
“不能让他来,没轻没重的!”
胡氏格外高兴,目光一直盯着林夕落的肚子,林夕落苦笑:
“娘,这没怀孩子之前你盯着我肚子,如今还盯着,你就不能看看我的脸?”
林夕落抱怨,胡氏则道:
“你已经是娘的闺女了。这小鼻子小嘴都在娘心里头记挂着呢,娘要看看大外孙!”
“您就知道是外孙?”林夕落翻白眼,这时代的人都重男轻女,胡氏也不例外。
“自当是外孙,瞧你这肚子尖尖的,乔太医可说了男胎还是女胎?”胡氏问起乔高升,林夕落则摇头,“他不说,说是五爷吩咐的。”
胡氏撇嘴,“他不说娘也知道是外孙!”
林夕落哭笑不得,看着林政孝道:“父亲,祖父的身子怎样了?”
林忠德可乃林家的根,如若他真出现意外,林家恐怕不但要没落……而且还要乱了!
提及林忠德,林政孝的脸上也现出无奈,可这等事他说给林夕落听有何用?
“还是照料好你自己的身体,其余的事都有父亲在。”
“好歹让我心里有个谱,也能与青岩商量!”林夕落不依,林政孝犹豫,胡氏则忍不了他的闷气,开口道:
“还能怎么样?老太爷如今卧床养病,你大伯父与大伯母已经开始谈分家了,他是嫡长子,有意让老太爷现在就选林家未来的家主,你三伯父不愿意,说老太爷能长命百岁,不同意现在就分家,你六伯父则斥大房没资格,因为你大伯母的那个儿子还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其余的都是女儿,这就闹开花了!”
“三伯父与六伯父应该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过大伯父这时候就开始闹分家,也实在是真够不要这张脸的!”林夕落骂着,则看向林政孝,“父亲,别跟着他们掺和。”
“你父亲自当是不想搀和,可这一个个的都强拉硬拽,恨不得将你父亲劈成两半,不回去看老太爷,心里头也惦记着,可一旦进了林府的门,这盆水便开始泼下了,让人打心眼儿里发憷!”胡氏一肚子抱怨,林政孝则道:
“夕落,好生养你的身子,这些事有父亲解决,姑爷如今也身不由己,过了年就好。”林政孝提及魏青岩,林夕落点头道:“放心吧,我无事的。”
林政孝心安的点了点头,而胡氏则开始揪着林夕落说起如何调养,冬荷与秋翠在一旁用心的记,还把乔高升给叫来好一通探问林夕落的身子。
乔高升只是点头答应,更是说林夕落身子他心中有数,除此之外,他则没几句正经的话可说。
胡氏有些不悦,林政孝则拽着乔高升出去谈老爷子身体的事。
“这乔太医怎么有点儿不务正业似的?他靠得住吗?”
胡氏如今是何人何事都特别担心,之前或许还没有这种感觉,林夕落的肚子越大,她的警觉性就越高,一来是林夕落曾经差点儿离她而去,二来这魏青岩的前夫人就曾经生产时过世,她这心里头也犯嘀咕。
林夕落知道胡氏担忧什么,则是道:
“没事儿,他就是被人给下了药了。”
自从上一次见过碧波娘子,乔高升就整天魂不守舍,整日嘴里都嘀咕着为何他是个男人?
不过对于探脉诊病,他还能够做到专心从事,故而魏青岩没管他,林夕落也随着他整日里犯癔症。
“药?”胡氏不知此事,“那怎么办?瞧上什么人了?让姑爷找来不就是了,这整日里颠三倒四的,可别耽搁了你的身体。”
“找来?”林夕落嘴角抽搐,这人怎么找?不单是齐献王爷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比女人还妖媚的男子……
“娘,这种事五爷与我心中有数,您就不必担心了。”林夕落觉得无法与胡氏开口,只得搪塞过去。
胡氏也没有追究,只让林夕落多多注意便不再提。
林政孝与乔高升谈完林忠德的病症之后,心里也算有了底,又与林夕落嘱咐半晌,夫妇二人便离去了。
林夕落看着乔高升那一副模样也有些牙疼。
一个瘦弱的半老中年,整日里为碧波娘子这样的人丢了魂儿似的,这乔锦娘怎么办?乔锦娘的娘怎么办?好歹他也将是林政辛的丈人爹啊!
“乔太医。”
林夕落一声呼唤,乔高升则惊乍一样的反应过来:
“五夫人何事?”
“要不然,我们请碧波娘子的戏班子来演一场戏怎么样?过年了,图个乐呵。”林夕落阴阳怪气,乔高升则立即大喜,“好!好!”
“可惜不知道碧波娘子是否有空。”
“五夫人相邀她一定到!碧波娘子的身段、羞目、连一转身都那么含情脉脉……”乔高升越说越动情,只差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少在这里做梦了!就是请来他唱戏也要把你撵走,安心的把我祖父的病情告诉我,否则我跟你没完!”林夕落一声怒嚎吓的乔高升头发都快立起来了!这才反应过来林夕落是故意的刺他!
“五夫人,这事儿没法说啊!”乔高升一脸苦涩,美好的梦被打碎,心里头好似没了念想,一时间还无法转过神来,连说着林忠德病情时脸上都挂着那一副思盼的猥琐表情。
林夕落翻了白眼,她差点儿看吐了!
二人还未等再继续说下去,姜氏则从外匆匆的赶了来,林夕落本要问今日迟了,可还未等她开口,姜氏则开口道:
“侯夫人露面了,二哥与二嫂也被解了禁令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冲喜
姜氏这话一说,倒是让林夕落沉默了。
已然临近过年,宣阳侯也早有意让侯夫人出面,可如今连魏青焕与宋氏也跟随被解了禁令,林夕落虽不意外但也心里头涌起冷漠。
魏仲良出事被责,大房没了承继世子位的机会,二房要出头?
这恐怕不单是侯夫人之意,宣阳侯也如此想吧?
林夕落让姜氏坐下说,“……这事儿早已吹过风儿了,三嫂何必这样着急。”
“自当着急,你知道侯夫人露面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姜氏也没耐心等候林夕落猜想,便答道:
“先与侯爷、方太姨娘吃了一桌团圆饭,而后将宋氏禁锢在身边儿,更与方太姨娘说了,府事依旧交由太姨娘经管,她要好生的调养身子,而且更嘱咐了宋氏也不允插手,完全还交给四房来做。”
林夕落则有些惊讶,“这是唱的哪一出?侯夫人居然还有如此宽广的心胸?还以为她一露面,方太姨娘就要倒霉了!”
“说的是啊,否则我也不会这么急匆匆的来找你了。”姜氏说到此顿下道:
“我虽然还未与你三哥商量,可我个人觉得侯夫人与方太姨娘要合起手对付三爷和五弟了!”
林夕落撇嘴道:
“合起手来?也得看他们手指头够不够数。”
魏青焕可是被魏青岩掰断了两根手指头……
姜氏怔了半晌,一时没想明白林夕落话中的意思,而林夕落举起自己的小手,豁然弯掉两根儿,姜氏见此则忍不住苦笑,“你这脑子,居然能想到这个!”
林夕落吐了舌头,姜氏则道:
“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压根儿就没惦记过在侯府中得什么位子,你三哥是个实心人。凡事不争抢,她们纵使联手又能如何?”
姜氏说这话也着实心里没底,林夕落道:
“这宅门里头,你想井水不犯河水,可人家瞧你过的舒坦了就不乐意。哪里还管你不争不抢?”
姜氏无言叹气,“五弟这些时日开始忙了,你自个儿要当心点儿。”
“他回来我自当会与他说这件事,咱们只当寻常日子过就是了。”林夕落摸着隆起的肚子,心中则在暗自腹诽:谁要这时候对她动心思,她就跟谁玩命!
姜氏陪着林夕落至晚上用过晚饭才离开后侧院,林夕落洗漱过后则躺在床上,冬荷在外间守夜,薛一坐在对面守卫。
林夕落如今也习惯了薛一的存在。就好似这屋中的一张桌椅、一个杯子,如同物品一样的存在,你不追着问话,他连喘气的声响都不会发出分毫动静儿。
“薛一,你知道五爷最近都在忙什么?皇上让他进宫是为何事?”林夕落躺着睡不着,索性找薛一解闷儿。
半晌,薛一才回答:
“忙召集人马,皇上为何事找五爷。我不知道。”
“那侯爷有什么打算,你知道吗?侯夫人与方太姨娘最近都在筹备什么?”林夕落一堆问题提出,薛一则答:“我不知道。”
“最近没去听墙根儿?”
薛一翻了白眼:
“五爷吩咐,白天黑夜不允离开此地半步。”
“那你睡觉怎么办?”林夕落问完,却没听到薛一的回答。
林夕落也不再追问,迷迷瞪瞪睡去,却能感觉到魏青岩回来时的声响。
睁开眼看着他坐在对面床的位置看着自己,林夕落道:“回来了?”
魏青岩点头,“把你吵醒了?”
“没有。你回来我睡的更踏实。”林夕落将床前的灯调亮,魏青岩则在暖炉的地方暖手,随后才到她的身边哄着她继续睡。
林夕落这会儿也提了精神,则将侯夫人与二房的事说出口:
“……今儿三嫂来告诉我的,而且侯夫人还明确表态,侯府的事依旧由方太姨娘管,她不插手。”
魏青岩没有丝毫的意外,“她倒是学聪明了。”
“你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不过并不意外。”魏青岩看着林夕落,“别担心。年前皇上吩咐的事情忙完,我就回来陪着你。”他的脸上也浮现些许焦虑之色,林夕落没有追问,显然事情棘手,否则他也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我无事的,你放心。”林夕落拽着他的大手放在脸旁,而困倦之意袭来,未过多久便闭目睡去。
魏青岩将她安顿好,则出门去见薛一,直接问:
“侯爷有什么打算?”
薛一即刻回答:“扶持二爷。”
“那三爷这方怎么处置?”魏青岩问起魏青羽,他与魏青羽之间的兄弟情分最深,他不容魏青羽在这件事上吃亏。
“侯爷未定。”薛一答完,魏青岩脸上浮出冷漠之意……
嫡出就是比庶出的孩子多几分优势?魏青羽在宣阳侯身后当马弁一样的使唤着,魏青山也离家训兵累成烂泥一样的拼着,却不如一个少了手指头的魏青焕?
老头子这心思到底怎么想的?
薛一见魏青岩的脸色格外难看,则说起林夕落的提问,“今日五夫人问起侯夫人与太姨娘的打算,我只说不知道。”
“两个老婆娘,不值一提。”魏青岩咬牙切齿,薛一则没有再说话。
“再坚持四个月,待夕落顺利产子满月过后,你便可以离开侯府了。”魏青岩看向薛一,“如若你想去西北,那就去西北,亦或你有什么其他的打算,都可以趁这四个月好生的想一想,到时候我们再议。”
“此地挺好,热闹。”薛一四个字倒让魏青岩多看他几眼,二人没有再多说什么,薛一也自动消失在他的面前。
魏青岩看着消失的背影,则也有些奇怪,难道说性子古怪的人也有更古怪的癖好?
薄云在月亮之前来回飘荡,月光忽明忽暗,让苍穹夜幕更多了几分诱人的魅力……
魏青岩在天还未亮时就出了门,而林夕落醒来都已经是日头高升,临近巳时中刻了。
洗漱过后林夕落用过早饭,则有乔高升来此地为她例行探脉。
今日乔高升没有如以往那般迷离丢魂儿,倒是衣冠规整、格外的精神。
“这是有什么好事儿?不会是要去听碧波娘子的戏吧?”林夕落上下打量着,乔高升怔后苦笑:
“五夫人又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