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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家有招财猫-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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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小鸟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跑到公子肩头上去了,夫人怕惊了公子,便抓了它。”

扶筐霍然站直身子,一边朝殿外跑去,一边对蓝新吩咐道:“告诉夫人,我要回一趟长安,很快就回来,让她在殿中安心等我几天!”

“是,公子!”蓝新看着扶筐匆忙离去的背影,想到还在厨房忙活的素月,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蓝新,公子去哪里了?”背后响起素月的声音,蓝新赶紧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夫人,蓝新正要来回夫人,刚才公子不知为何忽然说有事要回长安,让蓝新回禀夫人,请夫人在殿中等候公子几日。”

素月脸色骤寒,将手中特意煮的装着云雀汤的白玉盅狠狠地摔向殿角,“休要怪我心恨,都是你们逼我的!”

素月如冰刀一般的目光扫过蓝新,“你从今日起便留在殿里照料那些猫,不得有半点差池!”

“是,夫人,不过,夫人你是要去寻找公子吗?”

“哼,多嘴,当心你的舌头!”说罢,素月袍袖一摆,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蓝新缓缓拉掉脸上的面纱,露出层层叠叠丑陋的伤疤,用一种奇怪的腔调念道:“祝你们永远追逐不休,永远不要出现在为里!”

当扶筐出现地扶风楼,了解了全部情况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去玉真观时,如童,鸠骄靡,与张建支援的三十多名军士正穿着道袍,扮成玉真观的道士,偷偷潜入到玉真观后山的官兵的包围圈,假装要突围,与官兵打成一团。

花公公与小桂子正求之不得,皇帝临行前交待只要玉真观的人不反抗,围起来便是,然后再等候他的最后发落。

被包围起来的玉真观恶道,居然十分沉得住气,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让花公公小桂子满腔想为先皇雪恨的心思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下好了,终于等到有人动手了,虽明知不太对劲,但也顾不了那么多,花公公一声令下,二千禁军一齐动手,全面围攻玉真观。

如童等人见官兵开始进攻玉真观,见人便抓,赶紧假装败退,向玉真观后院摸去。

无尘慌忙应战,忽然想起后院的孙紫,大弟子青寿去了半天都没有将孙紫送过来,难道后院也出了什么变故?无尘越来越无心恋战,招呼手下全力抵抗,自己则溜回丹房,将重要东西打包,从密道里跑了。

玉真观的大小弟子,平时仗恃着国师的权势,作恶多端,看起来威风得很,实际上除了无尘带去长安东大街的精锐弟子,其它的都是一群乌合之众,看到无尘不在现场,哪里还肯卖命抵抗官兵,一窝蜂边打边退,机灵一点的纷纷找门路逃命,来不及逃走的纷纷落入官兵手中。

鸠娇靡抓了个急着逃命的小道士,逼问出后院关押女眷的地方,当他们趁乱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人去屋空。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扶筐从天而降,看到墙上新鲜的血迹,用手指刮下一点放到鼻子边嗅嗅,随即脸色大变,一屁股坐到床上。

“是紫儿的血!”扶筐的声音在颤抖。

如童鸠骄靡对扶筐的突然出现只小小地惊诧了一下,看到扶筐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安慰道:“别自乱阵脚,不见她的尸体,说明她还活着!”

扶筐像是困在黑暗中的突然见到了光亮,眸子里的希望再度回归,“多谢了,还请两位王子带人往左边院子搜寻,我去右边!”扶筐话音刚落,身形却再次在如童鸠骄靡面前鬼魅般地消失。

扶筐运气不错,刚转过一道围墙便撞上了曾看守过孙紫的二位道士之一。

“公子饶命!”大名鼎鼎的扶筐公子或许一般的老百姓不认识,但是作为多年老对头的玉真观弟子想不认识他都难,那道士一见到扶筐便明白了双目赤红,怒气冲天的扶筐公子的来意,“楼主夫人在大师兄那里,与我们无关!”

192搜寻

实际上,这人早已知道孙紫被青寿摔死了,他亲眼看到小春花将孙紫的尸体拖向后院,只不过直觉告诉他此时说出孙紫死掉的事实;他会直接被扶筐碾压成齑粉。

“你们的大师兄在哪里?快点说!”扶筐赤红着双眼,似要择人而食。

“大,大师兄跑了,官兵一动手就跑了!”

“往那边跑了?”

“后,后山……。”扶筐甩开那道士,想了一下,也往后山如飞而去,路上接连抓了几个来不及逃窜的道士,都不知道孙紫的去向,倒是发现了被官兵拌住来不及逃走的青寿。

青寿没等扶筐开口便说道:“楼主夫人被我师父带走了,他要与你们换东西!”

“哼,你们最好祈祷楼主夫人没事,否则你们都死定了!你立即带我去找你们的师父!”

青寿心中明镜似的,孙紫已经挂掉,连尸体都被喂了狼狗,到哪里再去找楼主夫人去?便祭出看家伎俩,扔出一颗遁地雷,借着那烟雾转身向山路旁的悬崖跳出。

青寿的那点小心思在扶筐面前,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扶筐左手一挥,一条长鞭迅速朝青寿下坠的身形卷去,“想逃,定是心中的鬼!”

扶筐一把掐住青寿的脖子,吼道:“快说,楼主夫人到底在哪里?”

“公,公子饶命!夫人,夫人在狼狗屋那边,若再去得晚一些,怕有危险了!”

扶筐一听,一掌拍晕青寿,扔到显眼的地方,便宜那些正买力抓捕玉真观叛贼去领赏的官兵。

玉真观的狼狗屋在江湖中很有名气,那是玉真观为了震慑敌人与训练弟子的地方。里面养着几十条凶猛的狼狗,都是用人的血肉养大的,扶筐心中忽然有了心悸的感觉,他虽不相信孙紫这么容易就挂掉了,但哪怕让她受一丁点苦,他都会心疼到死。

扶筐如一阵暴虐的风,一眨眼又出现在一座四面都用坚固的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却发现比他早一步的如童与鸠骄靡正被一群高大凶狠的狼狗围攻。

如童手中拿着一块带血的衣襟,看到扶筐到来却犹豫着将那衣襟放到了身后,扶筐撒出一把带毒的银针。那群嗜血的畜生只来得哀号一声,便倒地抽搐而亡了。

“将那东西给我!”扶筐对如童喊道。

“没什么要紧的,你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鸠骄靡忙对扶筐说道。

“是不是紫儿?”扶筐的目光如冰刀直接刺向躲闪的两人。

如童终于抗不住了。带着哭音说道:“我们到这里的时候,这些狗在抢吃一具女子的尸体,我们看着衣服颜色有点眼熟,便进来抢了一块布料……。”

鸠骄靡看着扶筐脸色骤然变白,身形微晃。忙又说道:“我们只是看到这衣服的颜色相似,不一定就是孙紫!”

扶筐抖擞着双手,接过如童手中的布料,那布料上还有斑驳血迹。扶筐慢慢将那布放到鼻子边,却半天没有反应。

如童有些着急,问道:“可是孙紫的衣服?”

扶筐仍如石雕般一动不动。像是突然间被人抽去了魂魄,对如童的问话充耳不闻。

鸠骄靡示意如童不要再说话,再指指地上如小猪般的狼狗尸体。如童立马会意,二人闷头将那些尸体挪开,出现一地的毛发与残肢剩肉。

比较细心的如童突然指着一只新鲜的粗大的手掌喊道:“看这个,这人不是孙紫!孙紫还活着!”

鸠骄靡将那只明显是做惯粗活的女子手掌放到扶筐眼前,大声喊道:“看清楚了。这个是不是孙紫的手掌!”

扶筐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活动的迹象,如获至宝地将那手掌翻来覆去地看。然后扔掉那手掌,发疯般地在地上搜寻翻检,然后身子一挫,如卸掉万斤重担般坐到了地上,忽然又从地上弹起,他应该是要再去找那撒谎的青寿。

“官兵快搜到这边来了,你们带人赶紧离开,紫儿的事有我便够了!”扶筐消失前扔下一句话。

如童鸠骄靡无奈地叹道:“只能如此了,但愿孙紫吉人天相,没有事便好,否则这天下必定大乱了!”

看扶筐对孙紫的在意程度,若孙紫真的死于玉真观道人之手,素月难辞其咎不说,这次朝廷的突然出手也直接促成了孙紫的生死不明。

如果不是扶风楼突然被围,以扶风楼的实力与手段,不论以哪种方式,估计孙紫早已经被救出,不会到了惊动扶筐的地步。

在这之前扶风楼庞大的力量存在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控制了龙王洞的玉真观和国师,现在国师已死,玉真观也已不复存在,将来扶风楼与朝廷的关系如何取决于扶筐的一念之间。

就算扶风楼最终也无法与朝廷一争长短,但是生灵涂炭是免不了的,最主要的是还天织机还没有最后修复,到最后谁来主持这件事呢?曾经的蓝梭,现在的素月吗?

鸠骄靡越想越觉得忧心忡忡,甚至想到了自己西部长期受干旱之苦的族人。眼看官兵越逼越近,便领着一起杀进来的张建手下冲出重围,回了大观园。

待到扶筐回到打昏青寿的地方,青寿已不见了踪影,再蒙面杀到官兵的俘虏队伍里,也没有找到青寿。

孙紫的生死成谜,扶筐发疯一般地在玉真山四周寻找查问,或者到狱中逼问被官兵抓获的玉真观道人。

围困扶风楼的官兵倒是撤去了,但是扶风楼大大小小的商铺,工坊,酒楼等产业周围却出现了朝廷的诸多密探,有些甚至不是密探,而是堂而皇之地就在周围晃悠。

看来李靖言也知道这次的事情的严重性,扶风楼楼主夫人被掳,再到下落不明,对江湖习气比较浓厚的扶风楼豪杰们来说,那是莫大的耻辱,难保他们不会对朝廷心生怨气,还有那正在疯狂寻找的孙紫的扶筐,目前态度更是不明朗。

李靖言早已密旨从边关抽调了一部分精兵回防京城,一来防止扶风楼生事,再来就是素月临走时留下的那封信,信上只写了一句话,“铲除扶风楼”。

对早已成了他的宿命的蓝梭,就算是轮回了无数次,相隔了万年,蓝梭的喜怒哀乐仍是他的喜怒哀乐。

194太后的想法

素月要消灭扶风楼,是想抹除扶筐在人间的最大的牵扯,她希望她能与扶筐成为真正的不沾红尘的神仙眷侣。这既然是素月的心愿,他怎能不替她达成呢?虽然他心里也妒忌,也无奈,同时他也知道对平时不但遵纪守法,还对朝廷多有助益的扶风楼的动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与扶风楼正面冲突,朝廷一定会元气大伤。

李靖言照信上留言做了,借口东大街的暗杀事件,同时包围扶风楼与玉真观,只是没有想到其中还牵连到了他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作是朋友之一的孙紫。

当然,后来他已经明白过来,孙紫也是素月的铲除计划的一部分,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为此他又有了一丝惘然,没有人愿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

对于扶筐的观感,从前的敖渊龙孙,现在的太子李靖言已经从最开始的嫉妒愤恨变成现在的同情,甚至还有一丝的同病相怜,他自己是求而不得,为情而痛苦万年,扶筐则是无欲无求,仍然被情之一字折腾万年。

御书房内那张大龙案旁,李靖言看着眼前的信纸发呆,实际上城外潼关调回的精兵二万,早已休整完毕,只等新皇一声令下,再加上禁军三万也在随时待命中,可是李靖言就是迟迟发不出这道圣旨。

李靖言起身长叹,在殿内踱起步来,有宫女太监进来点燃檀香和宫灯,昏黄的灯光溶入还没散尽的天光里,让殿内的光线变得很奇怪。

有风吹进殿内,带来一阵紫薇花香,那清幽的芳香让李靖言的记忆瞬间回到万年前织女宫中那紫薇花架下的小池塘旁边。

“蓝儿,你终于得偿所愿,应该很开心吧?”李靖言的声音似述似问。

“我不开心!”素月的清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李靖言像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飞快地转过身子。

“素月,你回来了?你终于来看我了!我,我很挂念你!”李靖言欲上前拉住素月的手,想想又放弃,“你,你不开心是因为扶风楼?”

“是,明明已经准备好了,为何还不动手?”

“你真的想好了,你不怕扶筐恨你?”

“爱也罢。恨也罢,刻骨铭心就好!”

“……”李靖言一下子说不出话,素月历来就是这般爱憎分明的性子。一个小小的织女,就曾为一个爱字将天庭搅得天翻地覆,只是这爱憎分明从来不曾用到他身上。

“下旨吧,我在这里等你胜利的好消息!”素月缓缓来到殿旁的美人榻边,斜斜地躺了下去。似是疲累之极。

李靖言心上微痛,素月的求而不得,与他的求而不得,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既然如此,就陪她一直恣意任性下去吧!

李靖言毫不犹豫地在早就拟好的圣旨上盖上大印,吩咐殿外候立的黄公公立马传旨下去。

黄公公从地上起身的一刹那看清了榻上躺着的那位女子。心头狂震,“这不是皇帝一直以来心心念念,如今已为人妇的小丫鬟吗?怎么突然来了宫中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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