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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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喷出,染红了梁河边如纱的白雾。
“北达子,小爷还真是游过河来的!”
麻利地将尸体拖到河边苍黄的芦苇荡里,几个鹰骑兵迅速地将身上带着的铁钎子钉入地面,将拉着浮桥的缰绳束紧。
浮力作用下,原本沉于水下的浮桥自动浮出水面,飘浮在梁河水面上,在雾气中,影影绰绰,仿佛两条天路。
啾!
带队的小头目取出身上的竹笛,急促地吹响。
那是本地特有的芦苇做制,笛声短促,和秋天里的大雁声音极为相似,不注意听,跟本就听不出区别。
梁河对岸,听到那有节奏地笛听,君白衣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分成两队,随我过河,直取望关镇!”
沉声下令,他猛地一夹马腹,身上雪青马便急奔而起,第一个冲上了浮桥,冲入了那漫长的晨雾之中。
身后,四万多鹰骑军分成四列两队,分别冲上了两条浮桥。
梁河对岸,几个闻声赶过来的巡河士兵俱是被牵桥过去的先锋小队斩杀,未留一个活口。
浮桥并不稳定,可是对于这些训练严格的鹰骑军来说,穿越这样的浮桥不过就是小菜一碟。
君白衣拉紧马缰,跨下雪青马前蹄一扬,便如白龙出海一边,跳到了梁河北岸的草地上。
为了杀敌人一个措手不衣,浮桥搭设的地点就在距离通关镇不远的地方,凶险是凶险,一旦上岸,便可直捣黄龙。
在河岸上落定,君白衣轻啸一声,便带着身后大军向着望关镇的大月军营冲了过去。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4)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4)
“王子殿下,不好了!”
正在闭目瞌睡的巴特尔只听得帐篷外一声大喊,他立刻便从梦中惊醒过来,看向了冲进帐篷的那个副将。
“出了什么事?!”
“君……君白衣带了大军穿过了梁河,这会儿正向大营的方向杀过来!”那副将急急地喘了口气,“王子殿下,您快点随我逃吧!”
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泼来,巴特尔原本还有些混沌的神经瞬间清醒,猛地抓住那副将衣领,他一脸地不敢置信。
“不是说他的大军去绕路了,怎么会这么快就过河来,通关桥在我们手上,难道他们是飞过来的吗?!”
“殿下,他们是搭了浮桥过来的,至于之前大军绕路的事情,我也不能确定,我想可能是君白衣用了什么诡计,迷惑了我们的探子。
现在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大军马上就要杀到,您还是快些随我逃吧,咱们营中不过一万人马,哪里敌得得对方的四万精骑!”
副将苦着脸,语气里仍是陪着小心,生怕这巴特尔一时心情不好,翻脸将他斩杀。
“逃?!难道我堂堂的大月国三王子还怕他一个君白衣不成!”
巴特尔一把甩开他,转身抓起桌上的战刀,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的剑术强些,还是我的马刀快些!”
“王子殿下!”扑过来抱住巴特尔的腰,那副将只是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俗话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自然不是怕君白衣,只是眼下敌多我寡,咱们不能逞一时之气,中了他的奸计啊!”
看那巴特尔还要冲出去,他只是急急接着劝道。
“您想想,如果您真的有事,咱们大月国的未来怎么办,难道,您真要将这大月国的王位让给二位兄长吗?!”
“这……”
听到王位二字,巴特尔顿时僵在原地。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5)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5)
在巴特尔心中,早已经认定了自己是草原上的王,而且是将来整个天下的王。
让他将自己的王位拱手让给那二个看不上眼的皇兄,他哪里肯得。
看巴特尔不再坚持,那副将忙着喊来亲兵,帮巴特尔牵马,又将他连托带拉地扶到马上。
副将也飞身上马,带了一千多近卫兵,迅速向着北方莽莽原野逃去。
巴特尔前脚冲出大营,君白衣和他的鹰骑兵就杀进了营门。
四万铁骑,冲杀砍击,如入无人之地,留下来守营的近万大月国士兵,跟本还没有来得及套上皮甲,就已经成了刀下之鬼。
没有了主帅,士兵们哪有心情恋战,很快便有人带头投降,叮叮当当,武器立时落了一地。
“将军?!”李广肃脸停马于君白衣稍微靠后的位置,语带询问。
目光如秋水般冰冷地掠过那跪了一地的异族士官,君白衣直接从齿间挤出八个字,“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跪地的降兵,本能地起身想要垂死挣扎,失去了武器的两手哪里敌得过那些早已经以他们恨得咬牙切齿的鹰骑军。
望关镇和汴梁城死去的兄弟不能白死,被侮辱的姐妹们的泪不能白流,血债就要血来偿。
噗噗噗!
刀起刀落,无数散着发的达子兵尸首异处,望关镇大营,尸堆如山,血流如河。
“将军,巴特尔不在营中,想来是听到消息便夹着尾巴逃了!”负责搜寻巴特尔的小队长恭敬地从马上跳下来,向君白衣报告,“我们在营北处的湿地发现了马蹄印!”
“将军,李广愿带兵去追回这只达子狼!”李广双拳一握,主动请命。
君白衣微眯眸子,扫一眼望关镇北的茫茫原野,很轻地摇了摇头。
穷寇莫追!
一到草原巴特尔就如同是回家的狼,狗逼急了尚且跳墙,更何况巴特尔这只头狼。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6)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6)
太阳出来了,阳光如金线千条万条。
看着被阳光映成淡金色的窗子,独孤月懒洋洋地伸了伸腰,手指便握住了放在枕边的银簪。
后窗轻响,虚掩的窗格轻响一后支起,露出一只纤长的手掌。
青影一闪,窗内便多出一个削瘦身影。
淡青的布衣,高束的黑发,清秀的五官,正是女扮男装赶来的春语姑娘。
“春语姐姐,您来了!”
挑被起身,独孤月顺手将披散的长发换起,用那只银簪别住,脸上镇静自若,一点也没有吃惊之态。
“城里一处混乱,所以来晚了些!”对于独孤月的淡定,春语也没有意外,解释一句,就走到床边前,“你怎么又回了汴梁?!”
“皇上将君白衣封王,将我许婚于他,这一回,我却是随他出征来了!”独孤月简单解释一句,便直入正题,“这次大月突然升兵,我怀疑与楚央有关系!”
春语姑娘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我已经查明,之前行刺赵月的那些人,正是楚央的人,前几日,他已经与大月国形成联盟,这次正是想要前后夹击,破掉燕国,瓜而分之!”
“那姐姐可有了万全之策?!”独孤月系着衣带询问道。
“天下会上下都很好急,如果此事成功,只怕我们的天下大计便要受到影响,一旦燕国破灭,越国自然也是强弩之末,到时候,楚央便可横扫天下,想要再与之抗衡,便难上加难!”
春语姑娘微皱着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担心之色,
“我现在只是担心这一次望关镇之役,战果如何!”
“此事姐姐不必担心,巴特尔必输无疑!”
独孤月跳下床,语气随意却写满了自信。
定定看她侧脸,春语略显疑惑,“有如此把握?!”
独孤月侧脸看她,淡笑不语。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7)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7)
君白衣的安排,她早已经旁敲侧击地打听到,那家伙一方面派兵迷惑对岸敌军,一方面征收百姓的木料来造浮桥,如此安排,可谓天衣无缝。
有了昨晚她的铺垫,想来那些百姓必然会全力配合,从昨天巴特尔的表现,独孤月已经看透了这位暴戾王子的实力,与君白衣比起来,他还差了好几个档次。
输,在情理之中!
眼下的战事已经无需担心,独孤月担心的却是以后。
巴特尔可以集兵出击一次,就可以出兵第二次。
楚央实力雄厚,想要动他,十分困难,如何能跟本地解决掉大月这只向着燕国咬牙切齿的塞北狼,才是此刻地燃眉之急。
倒一杯凉茶送到春语姑娘手上,独孤月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天下会在大月国可有会员?!”
接茶在手,春语姑娘没有喝也没有回答。
到目前为止,独孤月还并不是天下会的会员,这些天下会的人员安排,可是属于会中机密,怎能轻易靠于他人。
“我已经想过了,如果想要能化解这次的燕国之危,只能从大月国下手,大月可汗巴拉已经老了,三个儿子手下都有实权在握。
如果能够让这三只狼窝里斗的话,我想他们只怕再也没有什么闲情去和楚央合作向外扩张!”
没有等待春语姑娘的答应,独孤月直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果然,妙计!”
感叹一句,春语姑娘兴奋地双眼发亮。
这几天来,他们一直在研究着如何能让大月国退出这个计划,想了许多办法却没有人能想到这一招。
那巴拉的三个儿子,哪个是省油的灯,如果巴拉可汗出事,三人必然要为了王位有一番争斗。
到时候,大月内乱,不管是谁做上可汗之位,都要有一番不小的伤亡,哪里还有什么能力再向外开战?!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8)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8)
思考了一会儿,春语姑娘这才开口。
“如果如你所说,巴特尔大败而回,此计倒是十分可行!”
她的语气中透着一抹轻松,捕捉到那抹轻松,独孤月心中对于这天下会也越发好奇。
从之前的两国联姻到现在的计划刺杀大月可汗巴拉,天下会的实力她早已经看在眼里,如果说这个组织能够为她所用,她对抗楚央的大计必然会事半功倍。
“春语姐姐!”
少有地在春语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独孤月的笑容里透着几分天真,
“不知道天下会的入会章程如何,能否让月儿也加入其中?!”
轻轻摩挲她的头顶,春语姑娘笑得温和。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
汇聚天下有志之士,一直是天下会的宗旨,如果公主愿意,自然也可以成为我天下会的一员!
等这次大月之危解除,你也算是为天下会立了功,不日我也将前往西京,待你返京之后,我便可将你引见与天地会众长老,荐你入会!”
“如此,就多谢姐姐了!”独孤月笑着道谢,脸上满是灿烂的笑意。
事实上,对于什么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她内心深处很是不以为然。
就算是她穿越之前生活的那样文明的社会又如何,不是照样有战争,有杀戮。
这世上,有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会有争斗,天下永远也不可能真真正正地落到老百姓的手里。
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永远都会存在,只不过性质上稍有改变而已。
又叮嘱她几句,春语姑娘转身悄然离开。
穿戴整齐走出房门,独孤月下意识地摸了摸贴在发上别着的那只古朴银簪,仰望万里晴空,心中只是升起膨胀的情绪。
娘、蓝桥叔叔,你们看到了吧,月儿正在向着自己的承诺一步步地努力!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9)
帮他洗澡,是她的本分!(19)
晨雾散去,通关桥北桥头。
残尸暴露在初阳之中,鲜血填满了地上的马蹄印,一晃一晃地闪烁着诡异的红波。
两面夹击,跟本就没有得到消息的通关桥大月守兵,就如同是馅饼里的肉,跟本就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原本为对方设的陷阱,反倒成了自己的坟墓。
通关桥两侧两股鹰骑军合并,没有犹豫,立刻向着十里湾方向急奔而去。
虽然已经经过了两次战斗,这些兵将们却是没有一点倦意,接连的胜利,已经将他们的斗志激发到了最高昂的程度。
现在,他们只是迫不急待地想要再次享受那样的胜利和杀戮。
四万多精骑,直冲向十里湾。
此时,被派往十里湾等待的大月国将领们并不知道,他们的主帅已经逃离,大营亦已经只剩下自己兄弟的尸体,而等待他们的则是大难临头。
太阳升起来,梁河依如往反常静静流淌。
终于,有眼尖的士兵发现了河水上的异样。
“将军,您快看,那河水上漂得是什么?!”
埋伏在山崖上的大月国副将多惜从藏身处站出身来,将手放到眼睛上,遮住眼睛看向河水,不少士兵也好奇地钻出脑袋,向着河面上窥探。
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远远地飘来黑压压的一片东西。
那东西渐渐地近来,然后便有士兵尖叫出声。
“那是尸体,那是咱们大月国的兄弟!”
这一嗓子,声音不高,却如同一个炸雷响在所有伏兵的头顶。
这么多大月国士兵的尸体,一定是出事了!
“难道说,是大营里出了事?!”
“是不是君白衣攻破了通关桥!”
“这么久也不见他们的兵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