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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异界魔弓手-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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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抓住我,让我认清自己所坚持的都是错误,或者我杀了他,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我所有的杀戮,也都是建立在这个前提上的,为了生存,或为了继续我的道路。我不是杀人狂魔,不会以无辜者的痛苦来愉悦自己。”

梁小夏说话的语速不快不慢,声音也不多么高昂,就像讲述一个事实一样,将心中思考过的,反复推敲过很多遍的东西娓娓道来。这种音调恰好配她沉着冷静的神色,双眼闪烁着冷清的,却绝对坚韧执着的光芒。

作为龙族,梁小夏

作为实力强横的龙族,屠法雷斯一出生就是七阶,即使受到父母很好的教育,也一向随心所欲惯了,见到谁不顺眼就直接踩死,或者一口龙息喷死。

在他看来,梁小夏有强大的武器却不去取用,行为实在是幼稚的有些可笑。可当她这么慢条斯理,却又认真而坚定地说出那么一番话后,屠法雷斯甚至为了自己没有那么一条她口中的“路”而感到可惜。

不看开始,不看过程,只看结果,谁能走到最后,谁就是正确的,淘汰错误的,留下正确的。这就是精灵,看似所有事物都不关心不参与的表象,是对虚假的穿透和忍耐,其中包含的却是**裸的丛林法则。

不得不说,抛开精灵看似懦弱的表现,尖刻而有些残忍的思想核心,才更符合屠法雷斯作为龙族的好战品性,也使得他在只听过一遍的情况下。就了解甚至接受了梁小夏的思想。

为了验证自己所坚持的正确,即使死了,也不会有多么遗憾吧。而有那么一条路始终存在下去,她也就有了一直走下去的动力。

屠法雷斯听得痴迷了,他第一次不为某个女性的容貌沉迷,而是她话语中的思想性着迷。听过她的话后,再去看梁小夏,觉得她似乎比初见的时候。看起来更美丽了一些。

一种截然不同于绝代佳人令人窒息的美丽,一种该受到爱戴而不是亵玩或调笑的美丽,使人信服而尊敬。

“所以,你不会用蚀魂之匕去伤害别人。因为你的箭上承载着的你的道路,它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折磨人取乐的。”

“正是如此。”

梁小夏对着屠法雷斯淡淡笑了笑。笑容腼腆含蓄,却无法掩盖她的自信与坚定。

“夏尔小姐,这些话,你和米伊戈尔那头傻龙说过吗?”

“没有。米伊戈尔先生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想他太多牵扯到这件事情中,给他再添麻烦。”

若不是她折返的时候被屠法雷斯撞见了,她这番话也没机会给屠法雷斯说。

“这样啊…虽然有些仓促,不过我还想提出来试一试,”屠法雷斯点点头。帮梁小夏从另一边扛起千鹤,对她很友好地笑了一下:

“夏尔小姐,可以正式和我交往吗?”

“……”

梁小夏看了一下阴森冰寒的囚室,地上倒翻的铁皮桶,长鞭,还有帕罗死掉以后剩下的衣服,一切都指向恐怖压抑的凶杀与虐待。

她突然很纳闷,原先是昂撒,然后是屠法雷斯…为什么每一个提出向她交往或求婚的人。都这么不会挑地方。而且表现得随心所欲地就像是去集市上买菜一样?

“裂风者先生,这是龙族开玩笑的新方式吗?”

梁小夏确定自己没有长一公里长的七彩头发。没有拳头大的眼睛,也没有手掌长的睫毛。她不是人见人爱的小小苏,几百年来,对她表现出爱慕情绪的异性,一个手掌都数的过来,这种成绩和很多美丽的人类女性比,都能被甩好几公里出去。她有本事让敌人崩溃沮丧,却没本事让万众倾迷,这点即使梁小夏,也不得不沮丧地承认。

屠法雷斯说这话的时候,半边刘海还遮着眼睛,中间夹着千鹤,让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梁小夏不信的反问使得屠法雷斯又追加解释:

“夏尔小姐,请相信我的真意,我不是米伊戈尔那个脑子长在眼球上的蠢货,只想将你拐回去当收藏品。

我提出这个建议,是真的将你看做了可以平等对待的一员,超出了平凡的精灵,可以上升到与龙族平等对话的程度。无论是你的美貌,还是你的智慧,或者你所坚持的‘路’,都深深地打动了我,使我情不自禁地提出如此不符合我身份的唐突请求,只想请求你能够给我一个可以尝试的机会。”

梁小夏也听明白,屠法雷斯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想利用她干什么,是真的喜欢她。

可龙族恩赐的平等?…需要恩赐的平等,真正能换来爱情中的平等吗?

“对不起,裂风者先生,我已经有伴侣了。”

梁小夏连好人卡都没发,直接从源头掐断了。随着尾音一起不由自主露出的甜蜜表情,也证明她的话并不是个推脱的理由。

“好吧,看来优秀的我,还是得一如既往地孤独下去吧。这样也好,给爱慕着我的女士们留点念想。”

屠法雷斯自嘲着,心中复杂得很。他本来就没觉得自己一次就能让对方答应,只是想先向梁小夏挑明心意,却没想对方半点委婉的回绝都没给他留。

屠法雷斯的求偶闪电般失败了。

他失落了一阵,很快转而开始幸灾乐祸,碰上这个精灵,从头到尾一直没认清她的米伊戈尔,迟早要吃大亏,狠狠地摔在这个坑里面。

正文第四百四十四章 拾起

真正的朋友在精神方面的感应,和狗的嗅觉一样灵敏;他们能体会到朋友的悲伤,猜到悲伤的原因,老在心里牵挂着。шwщ書蛧書蛧

——《邦斯舅舅》巴尔扎克



梁小夏和屠法雷斯一路扶着千鹤向外面走,都没有遇到一个阻拦的灵魂。

不管是被囚禁的灵魂,还是在帕罗手下工作的拷打者,都静止在原地,以一种默默的,极为复杂的眼光看着她们一步步走出去。

那眼神里的东西,是重新能过获得自由的诱惑,同时混合在踏出脚步前对过去的恐惧及对未来的犹豫。

“屠法雷斯先生?”

梁小夏在踏入通向地上的黑暗通道前,最后停了下来,很善意地不再称呼他的姓氏。

称呼,是一个很有讲究的事情,梁小夏即使拒绝了屠法雷斯的求婚,也不想将那个强大的龙族得罪到死。只是一个小小的称呼的改变,拉近了一点关系,算是给求婚失败的龙族些许心理安慰。

“请说,夏尔小姐。”屠法雷斯的表情动作都没有变化,眼神却突然明亮了起来。他虽是龙族,却也不是放不下失败的懦夫,不过梁小夏刻意亲近的称呼,的确让他愉悦了很多。

“死亡之海的奴隶们,有灵魂契约束缚他们吗?”

“是有的,只要是灵魂完整的奴隶,都会与奴隶主进行精神束缚。这种精神束缚不像是主仆契约一样,随着主人的死亡而死亡。只是限制奴隶在最大程度上必须听从主人的命令…毕竟,大家都已经是死人了,死掉的灵魂也不能再死一遍。

当幽灵奴仆从一个奴隶主手中被交入另一个奴隶主手中时,精神束缚的对象也会发生转移。被训练过的幽灵奴仆会在精神束缚的控制下,重新效忠于新主人。

在被买走前,畜灵牧场的奴隶们效忠的对象就是帕罗,被强制刻下精神束缚。他们会不由自主地不去违抗帕罗的命令。被买走后,奴隶们则会畏惧与服从新的主人。”

“嗯…大概明白了,”

梁小夏点点头,然后看着黑暗开始以清晰而高昂的音调自言自语:“所以。帕罗死了,如果现在我是还没被卖出去的奴隶,就会有两种选择:

一。乖乖待在这里。等待新的奴隶主接管畜灵牧场,被训练成合格的奴隶卖给新主人,然后最终消散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

二,试着找些防身的东西,干掉想抓住我的人,敲开拷打者和行刑者的脑袋,远远地跑离这个地方。跑上地面,伸伸胳膊甩甩腿,去享受地面上死亡之海清澈的灵魂流波,品尝真正自由的滋味…不过,即使我该逃跑,我又该怎么绕过上面的谢尔格拉市场,而不被另外的人发现呢?”

“繁忙的谢尔格拉是不会注意到几百米深的地下到底有什么波动的,谢尔格拉也不经营人口生意,”屠法雷斯微笑一下,明白了梁小夏的意思:“畜灵牧场还有一条直通山崖外的冥湖通道,入口也许在帕罗的休息室里面,也许在别的任何一个黑暗的囚室中…反正我是用不到的。”

话都说得如此明显了,另外一条出口,确定就是在帕罗的休息室中无疑。

当梁小夏和屠法雷斯的身影最终被蔓延出通道的黑暗吞没时,所有幽灵都齐齐看向帕罗的休息室,恶意的视线密集覆盖了休息室门口站着的一个拷打者……

……

“没想到夏尔小姐还是很热心,愿意帮助素不相识的人。”

屠法雷斯又有点想笑,笑自己真的认为提出“适者生存,不适者该死”的梁小夏,应该是一个像龙族一样地道的凶残捕食者,却没想到精灵不管再怎么漠然,内心深处的善良却从未泯灭过。

“我不是在帮他们,我是在感谢你。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而需要别人的帮助。今天我帮助他们,谁知道哪天其中一位会不会救了我的命呢?

他们会记得我的恩情,更多的会记得你的恩情,记得是你提出了逃出生天的道路,并承诺不使得他们前脚踏出深渊,后脚再陷入另一个陷阱。等哪天你有困难了,说不定就会有人伸出救命的一只手拉你上来。”

这报答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有屠法雷斯在,梁小夏一路顺畅地从畜灵牧场走出来,没有受到半点伤害。当离开了那个黑暗寒冷的市场,脸颊再次感受到死亡之海高高的悬崖上日夜不停的浮风时,她紧紧地抱住千鹤,看着远处大片深紫色的冥湖波光,有种恍然隔日的感觉。

千鹤的灵魂受到的伤害很深。魂钉在灵魂上造成的穿孔已经在世界之树树叶的治疗下愈合,但内里的伤害依然存在,更为严重的是蚀魂之匕对他的精神进行的重创。当精神的痛苦提炼出来后,远比的伤害更为折磨人,千鹤体内钻进去太多蚀魂之匕上沾染的痛苦精神,这种紊乱与崩溃,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

就像千鹤此时脸上的笑容一样,没有他们童年时的骄傲与暖人,咯咯的笑声中总带着说不出的古怪,好像把什么别的东西转成笑意一样。

幸好,千鹤还在,并且在不笑又不昏迷的时候还算清醒,不过…

“谢谢你们将我救出来,不过你也看见了,我身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你们的。如果你们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的话,很抱歉,两位要失望了。”

千鹤声音很虚弱,骨子里却依然有股属于精灵的傲气,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对梁小夏来说就不是那么美妙了——他看着面前两个灵魂的神情。完全是精灵们在承受陌生人恩情之后感谢又带有防备的态度。

“呵,夏尔小姐,你的朋友,似乎是失忆了吧?”

费劲千辛万苦。救出来自己最好的朋友,结果还不认得自己。屠法雷斯很想知道,梁小夏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不是,”梁小夏盯着千鹤的表情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来回摸了摸千鹤的脑袋。

“丑八怪,不要摸我的脑袋!告诉你多少次了,头发都被你弄乱了!”

千鹤条件反射地说出抱怨的话。说完后自己也愣了。屠法雷斯也被这一出弄得一愣,只见梁小夏眯着眼睛很幸福地笑了笑,不管千鹤怎么抗议。手掌都放在他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顶。

千鹤也觉得奇怪,他不讨厌面前的女精灵触碰自己,他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亲近的方式,却还是说出那样粗鲁无礼的话,就好像是故意要与她作对一样…为了获得她特殊的关注?

“他不是忘记了,只是没想起来而已。一些渗透到本性与本能中的东西,是不会被遗忘的。”梁小夏脸上的表情极其温柔。一双杏眼如同弯起的月牙泉水,泛着温暖波动的光泽,“千鹤,记得我吗?雷德,记得我吗?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夏末?”

千鹤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好像在伸指头触碰鲜花柔软的花瓣一样,不过他触碰的是自己小心珍藏的记忆。

在每次痛苦受刑时,支撑着他笑过去的那张孩童模糊的脸,逐渐清晰起来,和面前的梁小夏重合在一起,发出清脆童音与柔和女声的双重奏:

“雷德,你和泥球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永远都不想失去你们。”

“雷德,你和泥球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永远都不想失去你们。”

千鹤又开始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很含蓄,无声的微笑透着一股满足的阳光味道,他不由自主地抓住梁小夏的手,“我其实真的没有全都想起来,不过,你会帮我的吧,臭夏末?你不是最爱多管闲事了么。”

记忆中,梁小夏帮过他很多次,很多很多次,多得他自己都数不清,他童年时期那段没有受污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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