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公寓i(-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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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麽意思?」注意到对方话中有话,若非问道。只见太阴叹了口气,「唉,还记得上次去游乐园的时候吗?」
「记得,怎麽了吗?」
「那时候六合哥,不是与我们分开了一下子吗?」
「对,而且回来的时候表情还怪怪的。」她当时还有些在意。
「其实……那时候他发现有人跟踪我们,他〝善意″地问过对方後,发现对方手上有你和雪童的照片,好像是在调查你们。」
「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你跟六合最近好像在忙什麽事,也是因为这件事?」
「对,我们想要在出事之前把事情处理好,不过迟迟找不到幕後主使者,正在头疼时,你们就出事了。」
「原来……」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一直都受到六合和太阴的保护,「但是……现在要怎麽救雪童?」
「关於这个……」
「你不知道?」
「不算是,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这些晩点再谈吧。」
「但是……」
「我知道你很担心雪童,我也一样,只是……」
「好吧,六合呢?」
「有些事要处理,等会就来了,还要再睡吗?」
「不了,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因为喝热汤,暖了四肢,这让若非的开始有了精神,她急著把一些问题弄清楚,见若非的态度,太阴知道有些事情必须让若非知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告诉你吧。」太阴开始述说她所知道的事情……
非人公寓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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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若非还没有来公寓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唯一可以就是确定自己刚来公寓不久,但是却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景象,太阴一如常一样待在庭园有阳光的地方看书,却没有想到麒麟满身是血的带了一个婴儿回来,忍不住问了这是怎麽回事,只说是雪女遗族的孩子,将其托付给他,之後就不肯在透露了。因为太阴是第一个看见他回来的,所以他就孩子交给太阴照顾,虽然之前太阴十分地不愿意,想要抗议但是却在麒麟的威胁下答应,本来事情应该要这样就结束了,但是还不只是这样而已,开始照顾雪童的几天,因为雪童一直哭闹不休,怎麽样都不肯睡,太阴花了很多时间在哄,不知不觉走到了庭园深处,却发现麒麟和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正在对谈,太阴一看就知道那是雪童的母亲,虽然雪童现在还小但是脸却与母亲十分地相像,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自己不应该偷听别人的对话,就决定要离去,可是已经被麒麟发现了,「过来吧,太阴。」这一叫,太阴只好乖乖地现身在两人的面前,女子一看到太阴手上的孩子就很想要冲过去抱著孩子,但是却还是忍耐了下来,因为刚刚太阴在暗处,她只注意到女子的长相,现在看到女子的全部,才发现女子的身影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感觉好像随时都会不见的感觉,「麒麟先生……这是怎麽回事……?」面对太阴的疑惑,麒麟也只是淡淡地回答,「她快要死了,因为放心不下,所以只是在交代一些事情罢了。」
「那……」是什麽事情,那女子即使面临了死亡,还是一定要处理?这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吧,因为太阴的接近,让女子的视线一直都在雪童身上,她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但是还是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
原来女子是从一场拍卖会之中拼命地逃了出来,当时的她已经怀有身孕,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死去硬是逃了出去,中途不小心被抓到,在危急的时候被麒麟所救,在麒麟的追问下,才透露出一切,本来平静地生活在雪女村庄的她,正等待新生的孩子出生,其他的雪女也十分期待孩子的诞生,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孩子诞生,所以她的怀孕让全族的雪女十分地高兴,还赠送补品给她,希望她可以平安生下孩子,让这个村庄有出现许久不曾听见的孩子的笑声,对於雪女来说,想要一个孩子是十分不容易的,若是没有经过掌管雪女的雪神同意,她是不会赐予孩子的,为此她不知道向雪神祈祷过多少次才获得同意。可是本来平静的生活却被破坏了,不知道是谁破坏了雪神设下的结界,一群人类闯了进来,到处捕抓雪女,大家想奋勇抵抗却被人类手上特制的符咒给压制住,不到两天的时间,整个村庄的人都被抓了。
她们被运送到一间地下室,那些虚弱年老的雪女全部都处理掉了,她从閒聊的守卫她们的人口中得知,年老的雪女全部都取出心脏,把心当成高价拍卖品卖掉了,对方似乎很清楚雪女的心脏是世上绝无仅有的钻石结晶,一定要完整的才有高价,不只是如此雪女的美貌也是惊为天人的,这样子她们才可诱惑那些冒犯雪神的人,所以年轻貌美的雪女都被卖去做有钱人的玩具,虽然她们有想过要逃,但是外面到处都贴制了特殊的符咒,不断地吸取她们的力量,使她们变得虚弱,没有办法逃出去,看著同伴一天天减少,恐惧、不安也逐渐扩散。这天她和几个朋友被精心打扮,准备要被拍卖出去,在往拍卖会场的地方的时候,她的朋友们突然使出最後的力量,要她快点逃出去,不能让孩子在这种地方出生,随後就变成碎片消失,失去朋友的心痛让她快要不能负荷,但是朋友留下的遗嘱是正确的,所以她拼了一口气逃了出去,在逃亡途中,却发现孩子已经准备要出生,只好找了个地方让孩子出生,本来身体已经很虚弱再加上生孩子已经用尽自己剩下的力气,已经没有办法再逃跑,就在这个时候,那帮人也追了上来,正以为孩子和她要完蛋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会得到麒麟的帮助,之後就被带到非人公寓之中,但是已经耗尽力量的她,将要步入死亡,所以她拜托麒麟找人照顾孩子,所以麒麟选了太阴来照顾。(虽然完全无视太阴的意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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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听到这里,太阴就十分地愤恨,替女子打抱不平,但是女子只是摇摇头说只要孩子平安,那麽对她和族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在旁边的麒麟几乎都没有说过任何的话,讲完了这些话,女子身影更加透明了,她非常清楚自己的时间快到了,视线还是没有离开过雪童,虽然很想问女子要不要抱抱孩子,但是她只知道那只是废话,要消失的身体怎麽可能抱到孩子,想了很久只好问,「孩子取名字了吗?」女子点头,说了雪童两字,这是她和族人辛苦想出来的名字,或许不怎样,但是里面有著对这个孩子无限的祝福和希望,女子看著不知道何时入睡的雪童对她笑了笑,随後就化成碎片消失在太阴和麒麟的眼前了,麒麟站起身来,背对著太阴说,「太阴,这些事不要告诉雪童,听到了吗?」这让太阴有些不太明白,但是麒麟接著又说,「那些人自有人会处理,你只要顾好雪童就行了。」因为麒麟命令的关系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雪童,每当雪童问起的时候只说是麒麟带她来的,要是她问起关於妈妈的事情,太阴也只能说自己没有见过她含糊带过去,日子就在太阴守口如瓶的情况下逐渐流逝,直到若非来到这间公寓为止……,「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听完太阴的叙述後,若非才明白雪童过去有多麽令人感到心痛,但是同样身为人类的她却替那些人感到不耻,对雪童的家人做了那麽多的坏事,现在还想要来伤害雪童。
「事情没有想到会是这麽沉重……所以雪童一直都不知道吗?不打算要告诉她?」若非认为雪童应该有知道的权利,而不是一直被瞒在鼓里,但是太阴却回答,「那是麒麟哥的决定,我也觉得那样会比较好。」
「但是……」
「要是因为仇恨,让雪童到处伤害人类的话,那麽雪童也会接受处罚的,就跟当初她母亲希望她活下来的愿望相反了,我是这麽认为的……」
「麒麟先生也是这样想的吗?」那个看起来冷酷的男人也会这样认为吗?她实在很怀疑,在太阴的叙述中,并没有谈论到那些人的下场,那麽是不是被麒麟交代的什麽人处理掉了呢?
「我不知道,麒麟哥的想法很少有人会猜得到。」
「那之後呢?」
「我从六合哥那里知道,他们陆陆续续地救了不少又被转卖出去的雪女,虽然花了不少时间,但是能救到的都尽量救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还好还是有一些人活下来。」若非松了口气。
「拍卖会上发生了什麽事,我除了知道雪童的心脏已经被取出之外,其他的部分就不清楚了……」太阴的问题让若非把所有发生的一切通通说出来,接著又问太阴,「但是……我在拍卖会上所发生的一切又是怎麽回事?为什麽会演变成那样?」等到若非叙述完後,若非的问题让太阴思索很久,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因为对於雪童,她还是有一些事情不清楚,「这个……」但是六合的声音却插入了在讨论的两人之中,「我来回答吧。」接著就看到六合进来到房间,「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进来。」若非摇头表示没关系,她更在意刚刚六合说的话,「你知道!?」
找了个位置坐下的六合回答,「算是吧。先从这个箱子说起吧。」这时才注意到六合手上拿著一个箱子,她记得那是用来放置雪童心脏的箱子,「那是……」
「虽然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只要把心脏放进去就可以用来抑制雪女的力量,我发现那些人手上有不少这样的东西,看样子似乎是事先预备好的。」
「怎麽会……但是这跟发生的事情有什麽关系?」
「因为这些人把雪童的心脏从箱子里面拿出来的关系。」
「什麽?」在六合的解释下,她才明白,活著的雪女心脏仍然保有雪女的力量,如果不把它放置到特殊的箱子里面的话,那麽一直压抑在雪女体内的力量会一口气爆发出来,这就是刚刚发生的冰冻事件的主因了,雪女只有在特定的季节或是长年积雪的深山之中才能够使用她们的力量,平常一直都是储存力量,用来维持自己的样貌,若非听到这边就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那麽……继续这样下去会变成怎样,我是指雪童。」
「只要继续消耗下去,她将会化成碎片消失。」
「这是真的吗?」
「对,虽然平时雪女也能够使用力量,但是现在并不是她们的季节,自然没有办法使出全力,但是因为那些人愚蠢,所以那颗心开始要自我毁灭。」
「你的意思是……为了不让那些人得到并放入箱子里面,所以她要用尽所有的力量?」
「对!」
「这种事……怎麽可以……」她无法相信眼前的答案,难道就要这样失去那个孩子吗?她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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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无法接受这个答案,但是没有想到六合却说,「其实还是有方法可以阻止她的。」这让她又赶紧问道,「怎麽做?」她不能让雪童就这样消失,既然有方法可以阻止那就要去做。
「我们打算再回去……」话还没有说完,若非就急忙打断,「我也去。」
「你确定?这可能会很危险……」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要去。」虽然内心十分地害怕,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要跟过去,看到她坚决的态度,六合只能点头答应了。
「谢谢,喔,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请问,抓我们的男子手上拿著一个碎片拿在雪童面前,之後她就昏过去了,接著醒过来後就说了很多不是她的记忆的事,为什麽会这样?」
「那是因为她们可以用碎片传承记忆的关系,恐怕是之前死去的雪女所留下的吧。」
「女人,你的问题还真多耶。」不知道何时进来的红发男子站在旁边不耐烦地说,这让若非和太阴吓了一跳,「你是什麽时候进来的?」红发男子并没有回答若非的问题只是看著六合说,「可以出发了吗?」
「可以,若非说她也要去。」六合一说完,男子一脸不想要她去的表情看著她,「这女人可以做什麽?要是太阴去我还可以答应。」男子的表情让她觉得很不高兴,所以很不高兴地回话,「虽然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看不起我。」
「虽然只是个人类,不过还真是个胆识的女人,好吧,要来就来吧。」红发男子一说完就离开了,这态度让她真的很讨厌,「他以为他是谁啊?」
「抱歉,他本来的个性就是这样,我代他向你道歉。」
「算了,先去救雪童比较重要,太阴要去吗?」她转向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太阴问道,但是太阴却摇头,「虽然我也很想要去,但是我必须留在这里,因为我还要向麒麟哥报告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