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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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流满面,小脸一片花污,而嘴却被塞得满满的,不知道是些什么草药,她努力想咽下去,憋得小脸一片异恙的绯红,她的身子一片冰冷,触手的粗布都是湿漉漉的。她的模样,即狼狈,又脏乱,更……重重揪疼了人心。
“啊,这……这是红花啊!夫人,您怎么能吃这堕胎的东西?”大夫也跟了来。
这一听,梓祯看向那张小嘴,也不管脏污,曲指去掏她嘴里的东西。她呜咽着摇头,躲避他的手。
“朵朵,不要这样。”他一边劝着,一手钳住她的脸,一手夹出那堆药草,直到她嘴里再没有任何东西,才罢手。
她挣扎无果,最后无力地瘫在他怀中,泪水无声无息地流着。
月眸一沉,紧紧抱着她,柔声道,“朵儿,我们回家去。不要担心,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轻柔,就像多年前那个初遇的夜,仿若天籁,令人心安,轻轻地淀进心底,揉进灵魂深处,她再不敢看那双月眸,很怕很怕,怕每看一眼,心就会很痛,很痛,很痛……很痛……
☆、情若初生5
情若初生5
码头边,阿琴焦急地来回走动,不时抬头望望来路。
今日他们被那王总管的人带着逛了一天,不但了解到很多律曲国的经商之道,看到很多不错的商品,其中不少商家看到他们的货品,都愿意出高价定购。而且一路上的吃食茶水都被打典得妥妥当当,好似他们是来游玩的一般,这让他们惶恐不矣,这辈子可没受过这么殷情的款待。这次来律曲国,收获很大呢!
可是朵朵姐和阿祯哥哥去医馆,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们实在担心,阿里哥哥现在去接人。
唉!阿里哥哥说过他们两人气质不凡,不可能和他们待太久。可是相处这三月来,她对他们已经很有感情,真的舍不得。没想过分离会来得那么快!
嗒嗒嗒的脚步声传来,阿琴一看是阿里回来,几步跳上了岸,迎上去。
“阿里哥,他们人呢?”
阿里拍拍她的肩,面色有些沉重,“现在谨王府里。”
“啊?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回来?难道?”
“别担心。是朵朵查出已经有三个月的生孕,下午犯了孕症,王总管就接他们去府里暂住。而且,阿祯的腿伤也需要在这里再做几个疗程的针疚就能好了。”
“你的意思是,他们……要留下,不走了?”眼眶一红,水光在眼底直打转。
阿里笑道,“不是,阿琴你别难过。朵朵要你去陪她,王总管说会为我们安排好一切的。所以……”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
阿琴再听不进话,迅速收拾了东西,就要拖阿里走。阿里却未动半步,道,“阿琴,我必须跟村民一起。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们,我们就按之前的计划。”他们已经谈好了几家生意,以后会常来律曲国易货。
阿琴点点头,抱了抱阿里,阿里揉揉她的头,又嘱咐了几句。王总管派来的人带着阿琴离开了。
阿里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影,心中一片慨叹。刚才在王府中的谈话,是他这辈子最惊奇的经历。他从没想过,自己无意间救起了这么个大人物!
熟悉的龙涎香,缭绕在鼻端,心中一怔,她睁开眼,锦帐华盖,金垫银盏,仿佛又回到那个熟悉的宫殿。
“朵儿……”
温柔的唤声响起,她偏头,便见到他端端坐在床边,还是那张阿里做的简陋轮椅,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粗陋的灰布衣衫,头上包着渔民惯用遮风头巾,俊美的脸在出门前故意抹花,只有那双月亮般的眸子,透出他天生难掩的尊贵气势。
一切又回到原位了么?
她眨眨眼,阿琴的声音传了来。端着一盅药粥进来,扶起她要给她喂。
“这是?”
“呵呵,这个是大夫开的保胎药。朵朵姐啊,你都是有过孩子的人了,怎么那么不小心乱跑跌倒啊!你知不知道阿祯哥哥多着急,守了你一夜没睡呢!”
她看向他,那月眸中有明显的血丝。他却递给她一朵纯净的笑,就像过去那两个月里一样,带着一丝天真稚气,莫名地让她心头一松。
还好,没有变回去。
大夫进门朝梓祯轻轻躬了身,先给子霏号了脉,说已无大碍,并未提起昨**乱吃堕胎药的事,仿佛那根本没有发生般。接着又给梓祯施针,之后只叮嘱他们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他们为什么……”
子霏担忧起来,一觉起来就变成了上宾,还住这么好的屋子。王总管急忙来解释,说那轩公子与阿里大哥很谈得来,昨日已经订下贸易往来的协约,以后会有更多的接触和走动。轩公子知道阿里的两位朋友有恙,之前又得罪了子霏,才想陪罪,让他们暂时在王府里养病。末了,得到梓祯眼神授意才退下。
“朵朵……”
梓祯轻轻唤着她,大手爱怜地抚抚她苍白的小脸,轻轻将她搂进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心底的不安迅速退去。她好想就这样,永远也不要变回去,好想好想。
杨柳伴舞腰,桃溏彩春色。
已经是春色暖绒的曲河上,彩鸳交颈,阳光迤在鳞鳞江面,追着一艘艘彩阁船舫,摆出一条条流金的长长纹线,悠然荡远。
迎面行来的彩舫上,颦栏而立的人格外让人恻目。一身宽大的粗布衫套在娇小的身上,却泄下一肩一背的发瀑,在阳光下散发着漆玉般的光彩,一双灿亮晶瞳灵彩逼人,莹润如玉的绝色小脸,荡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纵是装在这般粗陋的衣衫下,也掩不住那股夺人仙姿和优雅气质。
而她身旁坐着的男人也是一身粗布衣衫,头上还包着粗人布巾,泄下的发丝中斑驳苍苍,可细瞧那眉宇间尊贵清傲的气势,那双光华四溢的月眸让人不敢直视。虽是坐着,那举手投足间的雍雅流逸,给人一种莫名的疏离,慑人的气势也不敢让人小窥。
这样气质高华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堪堪让人以为此处便是金鸾宝台,这二人乃是高居庙堂的帝后其人。
阿琴时不时会被眼前的人给撼到,最近几日愈发觉得,她和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前在村子里没感觉,现落在这金粉窝窝里,他的举止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在协调。完全不若她一个小村姑,对着金盂玉盏翡翠杯子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碎了一辈子都得赔进去。反观他们,仿佛天生就是生在这样环境中,没有丝毫的不适。就是穿着同她一般的粗布衣衫,那身气质也是学不来的。
唉,正如阿里哥哥说的吧,他们迟早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阿琴,发什么愣呢?这个水晶糕好好吃,快多吃一点。”子霏拍拍阿琴的脸,塞给她小点心。转头,又塞给轮椅上的梓祯。开始一天几次的填鸭行动。
“朵儿……”他蹙起眉头,表情相当无辜。他不喜欢吃甜食。
“尝一个嘛!很香的。”她咬下一口,舔舔粉粉的唇,月眸忽地变黯,直接张口吃掉剩下的那一半,末了,学她一样,伸出舌头,舔的却是她的手指头。
一抹红瑰飘上粉腮,她又拿过一个水晶饺,咬一半,他抿抿唇,不需要她诱惑,张口吃下另一半时,舔过她油油的小手指,一股酥麻的感觉倏地串进心尖,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浑身都似浸在一片暖泉里,不知何时已经软在他怀里,他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白瓷般的劲间,烫得她低叫一声,要推开他。
“别,阿琴还在……”可看过去,那丫头早识趣地离开了。
“朵儿,我想……”
“梓祯,你恢复记忆了吗?”她凝住他清澈的眼眸,望进那深深眸底,想寻着些蛛丝蚂迹。
“朵朵,你想我恢复记忆吗?”他突然问出这句话。
她着实一愣,晶瞳中飘过一抹黯然,又迅速隐去,伸臂揽过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埋进心口,道,“我……想,我怕。我……”
“朵儿想什么便是什么。”
他抬起头,冲她温柔一笑,那模样,只想让人沉醉,沉醉在那弯痴浓的月潭里,再也不愿醒过来。
她心里一软,还是忍不住说出口,“梓祯,你是湘南国的一代明君,怎么可以为了我这个不忠的女人,在一个小小渔村虚掷光阴。对不起,我太自私……”
泪水,落在他掌心。
“朵儿,别哭……”
她摇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自私的。我……我要你想起来,想起一切。不管结果是什么,这一次我不要你再为我受伤。不要再……受伤……”
“朵朵,不要哭……”他呢喃着心疼,捧着那张泪颜,叹息一声,轻轻吻上她微咸的红唇。道不尽千个昼夜的相思,叙不完千个昼夜的悔恨,无法承受那撕心断肠般的心疼,都由这个吻得到释放解脱。他几乎用尽一生呵护的人儿,如何舍得她总是这般自怜自哀,可再多的安慰,似也无法解除她心中的不安和担忧。他已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展笑靥。
亲爱的,我应该怎么做,才不再让你落泪?如果可以,拿整个世界换你的微笑,行吗?
“梓祯,你什么时候学会接吻的?我没有教你啊?”吻罢,她突然揪着眉头问他。
他却一脸懵懂,仿佛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小手又掐住他的脸,严肃道,“好哇好哇,谁教坏你的?快说,不然……”大眼瞥一眼桌上剩下的大盘点心,露出恶魔的小尖牙。
他吞吞喉结,半天才吐一句,“阿里和阿琴常这样。”
吓!这家伙,学得挺快的。
“所以,你就依样学样,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口气很凶霸。
“朵儿,你……生气?”
“对,我很生气。”
“我……”他漂亮的眉都蹙成小山丘了,可怜得让人心疼。
“本宫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皇帝闭上眼,本宫要重罚!”
月眸闪过一丝幽光,听话地闭上了眼。恶魔的表情一下退去,她怜爱地抚过他开始丰腴的脸,低下头,轻轻帖上那双性感的薄唇,伸出小舌头细细画过那道柔情的细条,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的头时,她直接撬开他的唇,深深探了进去。月眸霍然睁开,却见她紧闭着双眸,小脸上是全情投入的绯艳迷离。最终,他采回主动权,深深回吻她,长舌直入,她热情地回应着他,好似这是两人第一次亲吻,细腻,认真,敏感,颤抖,每一分触动,都是全部,毫无保留,深刻,铭心,久久无法平息。
两人都喘着气分开,唤着彼此的名字,深深相拥,恨能将彼此嵌进了骨肉里。
她忍不住咕哝一句,“梓祯,我有没有压疼你的腿呢?”
“没有。”回答得斩钉截铁,严肃无比。
她的脸却更红了,“那个……你……你顶得我有点疼。”
“朵儿……”他口气里都是哀叹。
她眨眨明眸,捧起他的脸,哄道,“梓祯,你要快快站起来,我再教你大人的事,好不好?”
月眸一亮,乖乖点头。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恶魔。而她的皇帝陛下,是一只无辜纯洁的小羊羔。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填鸭,更多的是帮助梓祯复健。他为升级学习“大人的事”,似乎特别卖力,当阿里离开半月后再来到亚城时,他已经能自己走四五步了。
“嘿,兄弟,好样儿的!”纵然知道他的身份,阿里对他的态度依然未变。
阿琴挽着子霏,还像在渔村一样,说着他们的糗事儿。四个相视而笑的人,有一种无法言传的感情在彼此眼中流窜,经久不息,历久弥新。是夜,他们一起游曲河,吃路边摊食,漫步柳岸,谈着村子里的大变化。
夜风,越来越暖,吹得人心醉神迷。满目莹光潺潺,也不及他眸底光华流转,比天上的月儿更美,更腻人。因为那潭深深的水波里,只映了她一人。
她怎么能忘了,他对她向天下的宣誓,此生,只她一妻。后宫再无一个多余的女人。
她推着他的轮椅,走在柳岸边,沿岸的河灯,将两的的影子合拢成一人。这些日子,她给他讲了很多很多他的事。
一阵嘻笑,打断了她冗长的叙述。顺着笑声,他们看过去,一群小孩子在放河灯,荷花,莲蓬,十二生肖,渐渐点亮整个江面。
“朵儿?”他看她似出了神地望着那汪水渍,唤道。
她回神,冲他淡淡一笑,拉起他的大手,习惯地抚着他手腕处的伤疤,他想缩回手,她偏不让他收回,蹲下身仰首望着他,目光盈然,道,“梓祯,你还记得吗?我满十岁生日那年,你送了我一套好漂亮的琉璃坠子,有耳环,有手链,有项坠,全塑着紫鸳花,好漂亮……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因为他,我把这一切排在心门外。那天,你说,在泽南的律曲国,迎新年的仪式里,一家人需才聚于渔油烛前,默祷祝词,同唱祝歌,唱罢,便将各自的渔烛放入曲河之中。即时,江水蜿蜒流长,烛光如银河泄世,盈光灼灼,随波千里,蔚为壮观。”
飘遥的烛光流彩,滑过她娇艳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