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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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冒出来的雄劲嗓音,带着虎虎生风的气势撞进了这片闲情宜志中。
被唤的两人,正是坐饮男子中,形貌最出色的两位。那字唤掌录的男子,着棠色纱袍,面润如玉,秋目睿朗,儒雅稳重;字唤佑堂稍显年轻,唇红齿白,袍镶金云纹,一看便出自富贵大家族。
而那突然**这片儒雅人士中的鲁男子,腰圆体阔,国字脸,悬胆鼻,方阔唇,一双精炯有神的虎目,铮铮迫力让人悚然。
掌录率先起迎,佑堂随之,上前拍了男子一掌,状甚亲熟。
“阿盛,我们等你许久,想是你又去打抱不平了,便先来会了几位朋友。”佑堂笑道。
“没法,我怎么知道这堂堂皇朝重地,也这般多的不平事儿。”阿盛哈哈大笑一声,爽朗的气质立即吸引了其他人。
掌录挽起他的手,拉来来到古几旁,“阿盛,让我给你介绍几位新结识的同窗。他们都是……”余下皆是些客套话。
不过,当掌录介绍到一个唤“晓杰”的少年时,子霏定睛一看,刹时傻了眼。
那不是……
她不禁想打开窗户再看清楚,嘎地一响,立即惊动了楼下那武夫叶盛。
“谁在哪儿?”
一声大吼,吓得她砰地一下关上窗户退了回去。
立即听到楼下有了响动,似乎那群人想撞上来,偏给楼下守门的侍卫挡住,其中还有以同的声音。
稍倾,吵杂声便消失了。
子霏暗暗松了一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吐完,梯口传来一个温儒的声音。
“小生董国祥,字掌录。刚才愚兄叶盛惊扰到姑娘,请姑娘见谅。”
呃……被人偷听了还来道歉么?
“蒙公子多虑。小女子只是一时好奇,亦属不当之举,也请公子们原谅。”她咬咬舌头,暗骂自己忙中出乱。
“呵呵,无防无防。若是姑娘有兴趣,亦可下楼一叙。”
耶!这算不算是以道歉之口行搭讪之实呢?不过跟这群古代说话真的很累啊!可让她这么待着也挺无聊的。
以同立即呵斥了一句,“大胆,我家姑娘怎是你等凡夫俗子能见的。快快离开,否则我家公子来了,你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以同,别这样。”
子霏一听,大觉不妥,扶着雕栏下了楼。
以同想阻拦那群儒生,不想那武夫叶盛功夫不弱,三两下便隔开了他,将两个负责守卫的朝歌楼打手轻松架开。其他儒生们还帮忙使力,助威加油着。
楼上那娇嫩的声音,过于吸引人,直引得天生血气的男子们,想一窥其仙姿玉容。
正听着声儿,似有一股香风袭来,众人举目朝梯口看去,便见一蓬粉蕊拾阶而泻,溜滴下一串榴红玉碎的腰穗,翩动如紊的乌瀑刹时迷散在眼帘深处,勾魂动魄的非此妖娆柳姿,而是那雪梨色的面纱下,一双灵灿灿的水晶瞳,仿佛来自南海深渊最美的黑珍珠,清澈明亮,藏着三分稚气,三分妩媚,三分贵气,一分道不分明的神秘味儿。
甫一落定,便有无数下巴落地声响起。
定力差的小子,嘴巴早已合不拢,气得以同连着敲了数个脑门子。
在一串哇哇低叫声中,子霏不禁笑了开来。
这宛尔一笑,垂睫低眉,眼波盈转,风情由静而至动,又当勾了几颗稚子之心。
“哎呀呀,掌录可说得不假。这……这姑娘果然是个仙人儿……啊……”
叶盛一粗人,一时竟找不着词来形容了。
子霏朝他一瞥,刹时别得他粗面一阵黯红。
“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
这方就听得儒生们出口成章,颂了数首托艳的诗来赞美子霏。
子霏暗笑着,听着一堆人的恭维,心说,从古至今,风流的人都挺爱这般附庸风雅啊!
“子霏,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蝴蝶飞3
蝴蝶飞3
梓炀的声音传来,未回头,腰间便多了一只占有性的手臂。
“你应酬完啦?”她仰头看他。
“你呀,怎么叫我省得了心。”
她嘻嘻一笑,吐吐舌,小手招了招,他便听话地倾耳俯身。
他们就这么当着众儒生的面,明送秋波,又悄声耳语,极尽暧昧之能事。
当下让一干子蠢蠢欲动的少年芳心碎了一地,才道是名花早有主,且这主儿亦非凡俗之子。
这厢以同来了神,推开发愣的小子们,上前想编派一干人等的不是。
梓炀率先发了话,朝诸儒生一揖,道,“内子让各位见笑了,她甚少出门,得罪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什么内子?她才满十三耶,怎么突然就成了他的老婆,这便宜可占大了。
袖下的小手用力掐了大手一把,他满脸春风得意地笑,大手一反便包住小手动弹不得。
寒暄介绍问候完,少年儒生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佑堂拍拍掌录的肩,笑道,“掌录,该不是你动了春心?平素可不见你对哪个姑娘主动啊!”
“呵呵,非也。只是好奇罢了!此女美则美矣,只是稍嫌稚幼了些。”
“可若再托些年岁,那必是……”
“佑堂,你怎么说掌录动心。我看是你又想风流了吧!”有人附议。
“哈哈哈,是呀!佑堂才是来者不拒。”
“可是,此姝非尔等可宵想半分的人物。”那名唤晓杰的少年开了口。
所有人都投来疑惑的目光,他仅淡然一笑,弯月般的眉眸藏着幽幽的一丝神秘味。
“六殿下心心念念带在身边的女子,你们以为会是谁?”
“难道,那传言中,乌孜国第一美人西夏子霏公主?”
美人的身份一被道出,悄然悉语声纷传了出去,正给青衣小奴听了去,小奴延颈又细听了一阵,才转进一条小路,上了二楼的一间雅房。
“主子,六殿下来了。”
窗前纱帘后的黑檀圆桌上,两个对弈之人棋杀正酣。
正备落指的玉袖顿在了空中,小奴便听那人道,“知道了。下去吧!”
小奴刚退,他对面的人抬起一双惊艳绝色的眸子,看向落下的黑子。
“此局,彤希又输了。”
玉袖连龙追金云,在空中轻轻一拂,以指挑开了窗边的纱幔,月眸穿过楼下渐起喧声的中庭桥园,落在右斜方的小楼上。
“彤希,今日可有你的节目?”
被唤彤希的人随之起身,颀俊的身姿只比身前的金贵之人矮了半个头,一头茶色流瀑随性披散于身后,深艳的眸子挑着一分介乎两性之间的神秘瑰丽。
“王爷难得一来,偏巧今日未排我的节目。如果王爷想看,我现去安排。”
“不用了。吩咐下去,不要让人再接近那栋楼。”
彤希起身看了一眼,即退身下了楼。
仅此一刻时间,楼下的诗画荟举已经拉开堂锣,掀鼓而启。
题诗比画,香墨飞彩,妖娆的舞伶歌姬娱兴其间,才子们为博佳人一笑,自然倾尽腹中墨水,好不热闹。
但瞧了半天的子霏,开始后悔。
她的主要兴趣是绘画,可偏偏一经刚才的事,梓炀便不准她下楼,只有远远地瞧着。就是距离不远,可她……偏偏在三年无人约束的绘画生活中,成了近视眼。
叹,叹,叹。
“梓炀,你叫人家这么远,怎么赏画啊?”
“没关系,待他们赏完了,我叫人全部拿上来,你慢慢品味。这会儿,先听听他们的诗词歌赋也好熏陶熏陶你的灵感。”他弹了她脑门一计,杏眸中闪过一抹揶揄。
“唉,你知道人家不善诗词的。”
“唉,现在你知道其实诗画荟也不过如此了!”
她突然转脸娇笑一声,“哼,你别想哄我立刻回去。我觉得,”目光转向楼下,被鲜花翠纱环饰的高台,一个长袖舞者正展臂飞身,场下叫好声不断,“这里的美人儿,也很值得一赏。”
遂倚了上去,拿着小手指,坏坏地在人家胸口乱画圈。
“梓炀乖乖,叫几个美人儿上来玩玩吧!”
砰咚一声,额头又给敲了一记,面纱被扯掉。
“子霏,”俊脸近乎咫尺,灼热的气息全喷在了她脸上,表情一等一的严肃,“不要玩火。”
“梓……梓炀……”压力……好大。
惊愕的小脸倏地绯艳一片,半挂的身子微微一动,便觉着小**下正有某物兴奋地帖动。想退开身子,为时已晚。腰后的手掌热力四射,转而用力将她整个压进了怀里,嵌得更深。
“啊,放开人家。色狼!”她仰后身子,伸手将俊脸上的火热眸子捂住。“你欺负人!人家还这么小。”
“呵呵呵,子霏还记得自己小么。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松开了手,扒下压在眼上的小手。容色又恢复了一惯的温柔和煦。
她故做无知,眼神却飘忽不定,“刚才,刚才我有做什么吗?人家明明什么都没做呢!”
“你这小妖精……”
他伸手捞回顽劣的小脑袋,俯脸直接压上那张狡辩的唇儿,玉齿相扣,唇舌相缠,紊乱的呼吸声滑落了相缠的绵绵青丝。
他的手五指扣上她的小手,牵引着放到了自己胸口。
相嵌的身体中,砰动一双相合的灵魂。
他在她唇边轻轻吟出那三个字,柔情缱绻,分分不够,亦从不吝惜胸中悸动爱意,一遍又一遍,要将那三个字深深刻在她灵魂的心板上。
“三年了,怎么我觉得我的子霏,还是不够大呢?”
“宫里秀女很多都是十三四岁进宫的嘛!也没见你老爸嫌她们小了。”
他低低笑起来,她突觉胸口有异,低头一看,原来他的另一只瓜子正稳稳地覆在她左胸脯上。
一股心火,倏地窜上脑门,捂热了她的整颗脑袋。
她用力扒下那只恶劣的大手,抱着襟口,直往后退到了雕栏玉柱上。
“你……你你你,你这个色狼,你……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的啊?天哪,到底是谁污染了你纯洁的思想?”脑子迅速转动着,一下跳出个人影来。
☆、蝴蝶飞4
蝴蝶飞4
“子霏,你别乱想,我只是……”
“好哇!我知道了,是吕非那个二百五,对不对?肯定是他,我就瞧他不是纯正的好苗子。长得一副斯文有理的模样,内里全是稻草啊!可恶!以后你不准与他为伍……不不不,不对……”
梓炀大笑起来,上前把子霏捉了回来,锢在怀中。
“丫头,你这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什么二百五,什么好苗子?”
“我脑袋里装的是什么,当然是脑水加几千万根血管咯!”
“脑水,血管?那是什么?”
“唉呀,仙子说的话,你们俗人当然不懂咯。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吧。”
他揪揪她的鼻头,杏眸中倾出一丝无奈和迷惑,“难怪四哥会不高兴,你那些奇说异词,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一提到狐狼四,子霏立即警惕起来。“人家平时也只在你面前兴奋一下下。”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担心,只是……”
“只是什么?”
大手轻轻抚着娇憨的小脸,一字一句道,“子霏若真是紫鸳花里的精灵,会不会哪一天在凡间待腻了,便回到你那个有万千铁骑,有那么多动听歌曲,有小卡思,有笔记本耳环的QQ猪的世界去呢?”
晶眸蓦然一睁,小脸上一片怔愕。
他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深深凝着那双闪过惊慌的大眼,分分不舍地说着。
“我常常会害怕这样的想法。可若是子霏喜欢说这些古怪的话,也没有关系,就是子霏真要让我孤独一身,亦无关系,但只要子霏能幸福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偶尔能看看子霏便好。也不想你去了我寻不着的世界,那……真是最可怕的恶梦……”
“梓炀,我……我不是紫鸳花里的精灵,我是梓炀的子霏,一直都是,永远都是。我不会让梓炀孤独一身,我要一直陪着梓炀的。”
十指相扣,她轻轻吻过他的指,认真凝视着那双灿柔的杏眸,抹去了心底最后的一道黯痕。
原来,她也想过也许她会突然回到熟悉的世界去。但这一刻,她想,也许她出现在这里,将自己主动交给这双怀抱的时候,这里便是她灵魂的归宿。
正在此时,楼下表演台上突生了异端。
一个丫头正揪着台上表演的舞伶不放,那舞伶面色不堪,被那仗势欺人的丫头重重甩了一记耳光之后,场面略略有些失控。
儒子当举弱势,而另一方却多为贵戚世族子弟,占在丫头这方,摆明了看好戏。
一方是未来可能显达庙堂的举子们,另一方是世贵,都不好得罪。楼主人正为难着,左拉又劝,都乱成了团。
子霏好奇地看过去,心说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冒出纨绔女子欺负美人儿的破桥段了。
再一看,那仗势欺人的丫头居然正是秋婕身边的恶奴,刹时,气也不打一片来了。
“你个小蹄子,坏了我主子一身金裳,你赔不起,叫你再舞一曲,是给你脸,你敢不要脸么你。”
“奴家身子不适,今日已是带病上场,实再撑之不下。”
“胡说!口气这么大硬,当是不给我家主子面子了。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么?是皇上今年亲封的玲珑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