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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霸皇夺爱-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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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梓祯心中大惊。

黑衣男人面覆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绽然的眸子,幽黯的蓝光一闪而过,瞬间爆发赫然噬气,一如猛兽出笼,霸气非凡。黑布下的丰唇似乎微微勾了一下,带着十足的嘲弄。他突然向后纵跃而出,将手中人儿直直扔了出去,借着其他人忙去接应子霏时,跃上备好的马匹,隔开疾射而下的飞箭,甩鞭离去。

梓祯及时接住了子霏,望着绝尘而去的那群黑衣人,怔忡半晌,直到怀中的人呢喃呼唤着,小手儿抚上了他的脸。

“梓炀,梓炀……是你吗?”

干涸的大眼,突然涌出源源不断地泪水,但水眸中却毫无焦聚,抚着他脸的小手,一片冰凉,苍白的小脸上,隐隐泛着一层紫气,双唇却红如滴血。

心中惊疑盖过了她错唤的怒火,他拉住她的手,“子霏,我是梓祯。你的眼睛……”

脸上的小手突然停止动作,红艳的唇角缓缓溢出丝丝红液,和着泪水,迅速染红了莲白的纱衣,触目惊心。

梓炀上前一把握住子霏的手,被这一幕吓得声音发抖,“子霏,我是梓炀,我在这里。你怎么……怎么……”他转头一把抓住梓祯大吼,“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该死的,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你就是这样……这样……”

“梓……炀……梓炀……”

小手伸向声源的方向,在空中晃了几下,终于被那只温暖的手握住,可是她只看到面前一片灰蒙,再寻不到那双温暖杏眸。

“子霏,你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冰冷的小手,苍紫的面容,空洞的大眼,和瘦弱无骨的身子,那颈下斑斑的紫痕,再再提醒着她身上所承受过的可怕折磨。梓炀声音发抖,心口一阵比一阵震疼,眼角一阵刺疼。

在梓炀想抱过子霏时,梓祯略一用力,将人儿从他面前抽离,紧紧抱在怀中,跃下了假山。

“子霏……”梓炀刚站起想追上去,眼前徒然一片黑花,幸得被侍卫扶住,才未倒下。

彭奇之立即上前,朝左右侍卫使了一计眼色,侍卫立即挟住梓炀,他朝梓炀抱拳道,“王爷您身体有恙,切勿动了心气。现在王妃已经救回,多谢王爷鼎力相助,还请王爷多多保重身子,先回府休养才是。”即令侍卫半扶半持着梓炀迅速离开了。

他看向贼人逃离的方向,眉头一夹。适才与贼人对招,那些人的武功都不是湘南境内,个个人高马大,熊壮非常,应是外夷蛮族之人。尤其那为首的黑衣男子,透着一股王者气势,霸道狂傲,居然胆敢直面府内百余禁卫劫人。当应对主子时,亦冷静自持,丝毫不乱阵脚,是他这些年见到的,少有能与主子气势智谋匹敌的人。

地上的黑紫血迹,心中暗叹一声,不好的预感落在那灯火如昼的院落中。

为何王妃会突然吐血,是刚才那贼人做了什么手脚,还是这段时间……唉,无论如何,主子的心思恐怕难于集中在争夺皇位之上啊!

晶珠乱撞,光影拂乱在淡紫帐幔上,浮金紫蔓在昼亮的烛光下,亮得刺眼。

但盯着帐顶的大眼,却毫无焦聚,苍灰的面容令围护在侧的人焦急又愤怒,无力可施的情况下,急来看诊的大夫和医女,战战兢兢,被吓得恨不能夺门而逃。

“回王爷,王妃她……气虚体弱,心跳息短,且脉相轻浮,形体消瘦,应是肾相不保,与……与行房过度有关,而今身心受创,气血逆行攻心,才得至呕血之症,万望王爷俭行**,抚慰王妃心情,方……方可……药到病除。”瞧床上的女子模样,颈下似乎无一块完肤,诊出这样的病症,确实让人难以启齿,更何况是面对当朝鼎贵的冷情王爷。

梓祯却是面色一沉,道,“真是如此?那她怎么会失明?”

“此症,应是心情压抑所至。”

旁边的医女也道,“王爷,奴婢随侍王妃多时,大夫所诊应是无误。还请王爷……节制……”

梓祯握住子霏的手,轻声问着,“子霏,子霏,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他连唤几声,那双空洞的大眼亦毫无颜色,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大夫见状,颤微微地又说道,“王爷请恕臣斗胆,王妃……应是心伤过重,才导致自我封闭,此症……心病还需心药医,万望王爷……能温柔以对,相信王妃不日亦可痊愈。”

俊眉一夹,喝道,“本王知道了。下去写方子。”

“是。”两人终是松口气,叫上小婢去抓药。

但彭奇之前来禀报时,梓祯又吩咐,“查清那些人的身份。另外……去怡麟王府请万师傅过来看看。”彭奇之立即衔命离开。

他看着床上的人儿,轻轻抚过她眉角眼梢,适才假山上呕血之症已止,但那双唇儿仍然鲜艳欲滴,嵌在精致苍白的小脸上,格外突兀,令人心忧。

“子霏……”低唤声,变得沙哑而沉痛,“你……真的看不到?”

对上那双眸子,睁得很大很大,连眨也不眨,就像……他不敢再往下想去,胸口重重起伏,大掌几乎抓破锦被,绯艳的被襦更衬得人儿恍然若逝。

他突然喘出一口气,捧起她的脸,急切地问道,“子霏,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怎么办啊?你告诉我,你说给我听……不然,我们去凤歧山,我知道你喜欢那里清雅自在,或者我们去金陵……子霏,你听到没有,你说话,你开口啊!”

一拳重重击在床边小几上,碎裂声咋响,惊得门外的小婢亦面面相窥,目露惧色。

终于,晶瞳闪了闪,她动了动,朝声源看去,但依然没有焦聚,声音黯哑,残破,“我……我想……回……家,回……家……”

俊容一阵抽搐,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帖着她耳畔轻声允诺,“你想回乌孜国吗?好,好,我带你回去。你放心,我已经探到你大哥和母妃的消息了,很快我就把他们接来府里。你们一家也好团圆。”他抱着她哄着她,一如呵护婴儿般小心翼翼,“子霏,不要哭,求你不要哭……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乖,不要哭……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大眼底,微光一闪而逝,缓缓瞌上了双眸,一串泪水溢出,帖着他的面颊,滑下襟畔。如此执拗傻气的话儿,哪里像是从他口中说出,哪里还像传闻中那叱咤风云权炳天下的人。

情到浓时人憔悴,爱到深处心不悔。

不悔呵,他爱上这朵精灵般的魂儿,纵是毁天灭地,亦不足惜,亦不后悔,背天逆亲,他也不放开,绝不放。

只是……

念你忘你都不对,只有伤心自己背。

“子霏……你是我十年前夺回的人儿,十年了,若真是不对,我也愿一错到底,永生不改。”

男子汉,必须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不落下一滴眼泪。

万慎诊过,所得论断跟之前御医的结果如出一辙。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小心伺候。裁冰虽然得王妃赐婚,仍要求伺候在其身旁。

梓祯看了裁冰一眼,并道,“即是王妃的要求,你们就近择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也好……让她高兴高兴。”

两人即跪身谢恩,相视而笑,立即下去选期做准备。

几日后,谨麒王府又主办了一场热闹的婚宴。

彭奇之自梓祯还是四皇子时,便随侍在侧。梓祯十三岁那年随父出征,在西凉城中救起他开始,他已将生死交付予他。两人亦兄亦友,几经生死,情谊尤甚。其建功立勋,数不盛数,却从未要求得一爵一勋,在梓祯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故而,谨麒王爷身前第一带刀侍卫的光环,在许多人心目中,堪比朝堂上的三品大员。他的婚礼,自然不乏攀亲择贵的人前来道贺致意。

身着大红嫁裳的裁冰,并手举过额眉,双膝落地,跪在团锦软垫上,对着子霏深深一揖,行三次叩首大礼。起身时,已经泪盈于睫,难掩激动欣慰。

“裁冰,谢过王妃大恩。”

子霏看不清眼前的人,只看到一团红影,在光亮前晃动,那金光闪烁的凤冠,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她伸出手,裁冰立即上拉握住,匐跪在她身旁。

旁边的人则急道,“裁冰姐姐,今天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您不要哭啊!”

“裁冰……”子霏的声音有些沙哑,握紧了手里的温暖的手,笑道,“你这是喜极而泣吧!那么大个大帅哥被你捞到手,今晚可别……高兴得昏过去哦!”

“王妃,您又取笑我。”

那久违的笑容呵,如今看来,怎么会令人如此心酸。纵然御医群策群力调养,她的病情没有恶化下去,但是……也没有好起来。

“呵呵,好好,我不笑你。今晚你要多备些力气,把那座千年冰山给融了,明儿个咱姐妹可要来套套你的化冰绝招啊!”

周围的小婢们都笑起来,一扫菲园这半年来的阴霾。

当司礼官来唤,众人才簇拥着两个女主角,至前堂行大礼。

嘈嘈的大堂,因她们的到来,一下变得安静下来。投来的眼光,有惊艳,有惊奇,亦有妒嫉。

乐声响起,却是一首众等都未听过的歌曲。一道垂帘后,晓桐引颈高歌,唱着子霏临时给她的谱子,歌曲名为《今天我要嫁给你》。欢快喜悦的曲子,顿时令在场嘉宾更为惊艳。而她握着谱子的手,却一分分收紧,凝着堂前那个人,温柔地接过子霏的手,目光一片狂乱。

梓祯看到那淡淡笑容时,不禁展眉舒颜,上前握住那只温软的小手,扶着她的腰身坐在自己身旁。经过这几日调理,她面上终于退去了那层可怕的苍紫色,虽然仍有些苍白,但唇色已经正常,微白中透着淡淡的一层珠泽。今日略施薄黛,有种弱病之美,牵扯人心。堂下的惊艳声自未少去。

新人敬茶时,他却先接过了她那杯,在众人惊奇的眼光中,浅尝一口,说道不烫,才端到她嘴边,轻声说着是谁奉的茶。这般细腻小心,亲服轻唤的模样,令众人咋舌的同时,亦为日后暴出子霏“祸水妖妃”流言着了温床。

而垂帘后的那双惊妒眸子,愈发深沉,如火的仇怨再难隐抑。

接连数日,谨麒王府都沐浴在一片祥和中。

直至战报再次传来,新一轮的争霸战在沉寂了半年多又拉开序幕。前太子梓仁,谨麒亲王梓祯,怡麟亲王梓炀一齐争夺大帅印,最终仍由作战经验丰富的梓祯夺得,而梓炀因醇亲王奏报心疾未愈被留待府中,太子梓仁多次奏表诚悔,湘南帝勉强同意他做了一员副将,由梓祯调度。

可怜彭奇之刚刚成亲,就要随梓祯披挂上战场,府中人莫不感叹世事难料。

“冰冰,你不多花时间跟老公培养感情,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奉远他都跟在王爷身边。晚点他忙完了,自会来接我。教我一人待在家里,我怎么放得下你。”

“哼,最后一个字应该改为‘他’吧!”

“唉,任你如何排裁冰的不是。就是打我,我也赖这里不走了。你就欺负我这个可怜的新婚就得和相公分离的人吧!”

“你说什么,为什么要分开?”

当下裁冰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接下来怎么也收不回口,只有详细解释一番。

完后,又啧嚅着说,“子霏,或许以前都是六殿下陪着你。但是,奴婢在掬兰殿伺奉那么多年,早看出四殿下对你的不一般。向来四殿下不论出征前后,第一个见的都是兰贵妃,且十年如一日,都要陪兰贵妃至小花园里植萱草。而那一次,他却是连夜兼程赶回宫,布置画亭,为你祝贺生辰。那只小香猪,也是他专门教人找来的异兽。四殿下的性子,其实是做了,也不许人说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响动。

梓祯打帘进屋,裁冰自应声退出。

她望过去,早已看不清那张时时令人赞叹的俊美面容,连同月眸深处的脉脉情动再识不得。光影晃动中,只见到微弱的紫金色亮点,她知道那是他上朝穿的朝服,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青色飞蟒,配上同色的紫金束冠,站在一片空蒙光色中,气质清贵高华,疏淡的笑容堆在唇角,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敬畏又惊艳。她才忆起,在书院的时候,他每一次同梓炀来时,成年的女孩子们最向往最爱议论的对象就是四殿下梓祯。

“子霏,今日身子可有不适?”他每日这个时候必然会来,不论她答不答话,也会对她说很多很多。有很多可以算是这个国家的头等机密,直到大夫吩咐的睡觉时辰。

他亲自给她洗漱,连退靴脱袜亦不假他人之手。

“啊……”他仍会忍不住,趁机试探她的反应——搔她脚板心。

“子霏还是这么怕痒呵!”

她惊乱的一刹那,他便觉一切足够,拥着她合衣同眠,一夜里什么都不做,嗅着浓而不艳的熏衣草香,无梦到天明。

而这一夜,他也什么都没做,只是拥着她,轻轻哼着一首歌。

雪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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