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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觞中事之且待君归-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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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侍卫离开之后,顾星回松了一口气,小声地问向幽忧:“幽忧,你刚刚……怎么了?这本书有什么不对劲吗?”

此时的幽忧已经恢复了常态,神色也看似同以往一样的平静。

“无事,我们走吧。”

幽忧正欲离开,却被顾星回住了去路。

“……不,幽忧,辰桑说的对,你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刚刚的那个样子。”顾星回拿起手边的那本典籍,翻开看了起来。

幽忧抬手想要将书合上,却被顾星回躲过。

“崇观皇帝,燕子今。幽忧,你认识他?”顾星回继续看着,过了一会之后叹了一口气:“这个皇帝真是短寿,二十八岁就去世了……”

幽忧听罢,又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自己的心脏。

“这个人……我见过!”顾星回忽然说道。

看着幽忧不可置信的表情,顾星回又继续补充道:“是在东郊皇陵的磐宁殿里,那里有历代皇帝的画像,那些皇帝基本都是老头,只有一副画上画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皇帝,当时莞尔还特意拉着我去看来着。”

“幽忧,这个人到底是你的……”

“同辰桑仙君和莞尔联系一下,我们去东郊皇陵。”幽忧说。

“那支毛笔不找了?”顾星回问道。

“在看到这本典籍之前,我以为那支可能是帝酝的笔在这皇宫里,现在看来,我判断错了。”

世安皇陵。

四人站在磐宁殿前,除了幽忧以外的三个人都是满腹疑问的状态,幽忧到底想干什么?

已是深夜,冰凉如水的夜风拂过幽忧的脸颊,她看着沉睡在夜色中的整个世安皇陵,竟有些害怕起来。

她不是害怕皇陵,只是她知道,那个人已经在这里,沉睡了百年。

她不敢去面对他,甚至是他的画像。

可终究她还是站在了那幅画的面前。

记忆中模糊的脸逐渐清晰了起来,画上的人面若皎月,脸上好看的棱角却丝毫没有凌厉之感,她就这样和画中人对视着,她看到了他眉目之间尽是缱绻柔情,可是即便如此也遮不住他眼中无尽的哀伤。

“幽忧,你认识他吗?”

莞尔看着十分反常的幽忧,好奇地问。

“……”幽忧依旧看着那幅画。

“幽忧,画上的这个人真好看,但是我感觉他很不开心,感觉总是很难过的样子。”莞尔说道。

顾星回和辰桑站在一旁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幽忧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

“各位,我们进去吧。”幽忧说道。

顾星回和莞尔轻车熟路地打开了皇陵,那两只巨犼比上次还要温顺,完全没有对顾星回心生敌意,依旧帮他打开了去往地下宫殿的通路。

辰桑心中大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顾星回太不对劲了,回去一定要问问父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知道,犼这种上古神兽……

辰桑没有继续想下去,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赶紧把帝酝找到。

四人皆从玉石台阶上走了下去,到达地下宫殿的时候,顾星回问道:“幽忧,你要去哪找帝酝?我来过这里,或许能有些印象。”

“皇棺。”幽忧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向里面走去。

☆、第26章 凡尘旧梦

众人紧随幽忧身旁,走了很久之后,在一处隐秘而又极其华美壮观的殿院内找到了历代世安皇帝的皇棺所在。

幽忧又按照顺序找到了崇观皇帝的皇棺。

皇棺极为素雅,棺木的材质是上等的紫檀,大气而庄重。

“咦?你们看,这下面雕着一朵好漂亮的花!”莞尔蹲下身子,饶有兴趣地盯着棺的一角。

众人向她所望之处看去,莞尔又继续说道:“这花好像是……韦陀花?”

“这个皇帝真有趣,居然让人在自己的棺材上雕花。”顾星回也走了过去,蹲在莞尔身边同她一起看了起来。

只有辰桑看到了幽忧瞬间微颤的肩膀。

“你的意思是,帝酝在这里?”辰桑问道。

“……是。”幽忧说。

“……开吗?”辰桑看着幽忧的表情,犹疑了一下。

“你们开吧。”幽忧转过身,不再看那个雕有韦陀花的棺木。

她不敢看。

幽忧闭上眼,那凡尘十年的旧梦仿若昨日一般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那日随燕子今进入皇宫后,燕子今便命人将她安排在离自己的寝殿不远的一处小院落里,这处院落与皇宫的其它处相比自然是不怎么起眼,但是却被布置得温暖干净,对于昙幽来说,有这样一处落脚的地方简直就是上天对她的恩泽了。

“你这小丫头真是好命,我们太子爷人是好,救济过无数难民,但是亲自带回来还给安排住处的你还是头一个。”带着昙幽去看住处的徐公公说着。

那个人贵为太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昙幽想不通,但当她看到徐公公命人给她准备的精致木桶和热水供她洗澡时,便顾不得继续想太多——她再也受不了自己的这一身尘土了。

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之后,昙幽换上了干净的宫女服,换好后对铜镜照了照,衣服的颜色像是荷花花瓣上的淡淡粉色,料子软软的,比过生辰时娘给做的新衣服还舒服。

娘……

昙幽想起再也见不到了的娘亲,鼻子一酸,眼泪扑簌而下。

“坚强一点,昙幽。”昙幽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说道。

擦了擦眼泪后走出房间,阳光有些刺眼,昙幽揉了揉眼睛。

一个高高的身影忽然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出现在昙幽面前。

是燕子今。

燕子今看到焕然一新的昙幽时愣了一下,他生于皇家,自小到大看过的美貌女子数不胜数,可昙幽是第一个能让他如此惊诧的女子,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女孩。

“眼睛怎么这么红,哭了?”燕子今问道。

可能是由于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是昙幽唯一算是熟悉的人,并且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年仅七岁的昙幽一看到他便生出一种莫名的依赖感。

“我,我想我娘了……”

昙幽低着小脑袋,咬着嘴唇,尽量不要让自己再哭出来。

“想哭就哭出来吧,没关系的。”

听到他这么说,昙幽再也忍不住,又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世上只有爹爹和娘亲对我最好了,娘从来都没穿过这样的衣裳……这么多年来娘只有那么几套就衣裳,还有爹爹,我和爹爹说想吃糖葫芦,爹爹就会省下银子来给我去买,我知道爹爹的银子赚得特别不容易……”

昙幽拽了拽自己的衣襟,越说越伤心。

“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我会照顾你。”

温软的声音拂过昙幽的耳边,昙幽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这里不会有杀戮,不会有死亡。”

“太子……你不是爹爹和娘亲,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昙幽看着他问道。

“你可以不用叫我太子,我的名字叫燕子今。”

“子……今……”昙幽轻轻地念着,她没念过书,并不知道燕子今说的是哪两个字。

燕子今耐心地在她的小手上写了下来。

“记住了吗?”

“子时的子,今日的今。记住了。”昙幽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娘和我说叫人的时候要有礼貌,你比我大这么多,我叫你子今叔叔好吗?”

“……”

燕子今不禁被她逗笑,摸了摸昙幽的头,温柔地说道:“只是长你十岁,叫叔叔未免有些奇怪。”

“那……子今哥哥?”

“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薄奚昙幽,是这么写的——”昙幽在燕子今的手心上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名字她还是会写的。

“昙幽……昙远昔经始,于兹閟幽玄。”燕子今轻念道。

“这是什么意思呀?”幽忧好奇地看着他。

“意思就是,你的名字很好听。”燕子今笑了笑。

那时的燕子今没有回答昙幽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好,因为他自己也不知晓原因。后来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没有原因的,譬如昙幽在他生命中偶然的出现。从此,她便是他生命中的一个缘,亦是一道劫。

那日过后,昙幽在很大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见到过燕子今。徐公公告诉她,太子爷这短时间都在忙着帮皇上处理政事,别看太子爷平日里性子温和得紧,但是一谈到国事上,绝对是一丝不苟,严谨认真。他是皇上最满意的一个儿子,皇上经常说自己这个太子选得真是对极了。

昙幽虽然听不太懂徐公公说的话,但是她能听出来徐公公在夸子今哥哥是个很厉害的人。

春日悄然而至,闲来无事,昙幽便自己收集竹条和布料坐在院子里扎纸鸢。以前在江白镇的时候,爹爹给她扎过好多漂亮的纸鸢,这次她打算自己扎一个送给燕子今来报答他收留自己。

“布料用什么颜色的好呢?”

昙幽挑来挑去,想起燕子今墨青色的身影,便自语道:“子今哥哥一定很喜欢青色吧,那就用青色的料子好了。”

想扎好一个纸鸢并不是十分容易,昙幽有时拿不住那硬硬的竹条,一松手,便被竹条狠狠地划了一下,手上立刻浮现出一道血痕。

“好痛……”

昙幽咬了咬牙,又继续做起纸鸢来。

“你在做什么?”

燕子今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第27章 情锁纸鸢

“我在做纸鸢……”昙幽见到燕子今,拿着竹条和青色布料站了起来,乖乖地在他身边说道。

昙幽把带着伤痕的手往身后藏了藏,可还是被敏锐的燕子今看到了。

“手伸出来。”燕子今道。

昙幽只得把小手伸出,长长的伤口落在昙幽小小的手上,又映在燕子今的眼里,燕子今忽觉心中一紧。

“想要纸鸢吗?和徐公公说便是,何必自己做。”

燕子今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我是想……”

昙幽支支吾吾。

燕子今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想,自己做一只青色的纸鸢送给你……”

燕子今一愣,看着昙幽诚恳的眼神,最后接过她手中那个不成样子的半成品,对她温柔地说道:“我陪你一起把它做完,可好?”

那日水清柳绿,草薰风暖,燕子今就这样陪着昙幽坐在庭院中小小的石桥边做着那只青色的纸鸢,直到晚霞灿然。

纸鸢做好了,却是歪歪扭扭,十分不耐看。昙幽懊恼的拿着它,喃喃道:“子今哥哥,我做的这个纸鸢一点都不好看……”

“好看,我很喜欢。”

“真的吗?”

昙幽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拿着手中的纸鸢,向屋内跑去。

“子今哥哥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一会过后,昙幽拿着纸鸢出来了,走到燕子今身边说:“你看——”

燕子今顺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纸鸢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两个字:子今。

“这是子今哥哥不在的日子里昙幽自己学着写的,写了好多遍,终于能写得规整一些了。”

燕子今接过她手中的纸鸢,对她说:“怎么只练习了我的名字,你自己的名字呢?”

“……我的自己的名字虽然会写,但是笔画太多了,总是写不工整。”

燕子今牵着昙幽的小手走进屋内,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好每一个字。

“试试吧。”燕子今对她说道。

“把昙幽写到这里?这样真的可以吗?”昙幽指着纸鸢上子今二字旁边的空隙,小心地问道。

“当然。”燕子今对她笑了笑。

“……可是,我还是怕写不好,子今哥哥你来写好吗?”

子今,昙幽。

在后来昙幽离开的每一个夜里,燕子今总是一个人在那个院落的草地上拿着这只歪扭的青色小纸鸢,看着上面陈旧的墨迹,胸口隐隐作痛。

燕子今很忙碌,但是他只要一得半刻清闲,就会来看看昙幽。

昙幽聪明好学,自己习字读书,进步的速度飞快。

只是晚上睡着了的她总是被噩梦缠身,梦里总是死气沉沉血腥密布的江白镇,她有时惊醒,便抱着双膝在小床上等待天明。

一日,昙幽练字到很晚,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又长又恐怖的噩梦。

梦里依旧是在被屠戮后的江白镇,她从菜窖走出去之后,看到的依旧是母亲血肉模糊的尸体,梦里的她尖叫着跑出家门,却看见拿着砍刀的一伙人就站在她家的门外。

梦里的昙幽疯狂的逃着,后面的人紧追不舍,一个人将手中的砍刀向她掷去,砍伤了她的小腿,霎时间鲜血直流,再也跑不动了。即使是梦,昙幽也能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昙幽向后看去,那些人正面露凶光,步步向她逼近。

“不要……”昙幽感觉自己已经说不出话,嗓子被什么东西堵得很紧。

“我想活着……”

“子今哥哥……你在哪……”

昙幽忽然看到远处有个墨青色的身影向她走来,可是还没等走近,有一把砍刀直直地向她头上劈来。

昙幽忽然惊醒,可是她还是没有脱离刚刚的梦魇,感觉墙上晃动的影子就是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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