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中华再起-第6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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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惯例了,每次出行都没出什么问题,没想到这次却发生了意外。杨沪生一时兴起,与一名年轻的战士探讨一下问题,却惹得几个乘警很不高兴,跑过来挑衅来了。至于挑衅后果,自然是这些乘警流年不利,惹到不该惹的人物。那些特种部队的高手,不过是在旁边欣赏了一出滑稽戏,帮杨沪生教训教训没长眼睛的乘警?这种小场面还不需要他们。俩个警卫员就足够了。
告别了杨沪生,徐永晋有如在梦境中朝自己乘坐的车厢走去。杨沪生的工作很忙,不可能有太多时间好好开导徐永晋,可就这短短的几分钟,对徐永晋来说已经足够了。同样是徐永晋见过的高级领导人,高明辉在徐永晋面前只会哼哼哈哈打官腔,每一句话都带了拉长了调,带着鼻音的“啊”、“嗯”、“哼”、“哦”,一听就是高高在上之人,而杨沪生呢?他的官可比高明辉大多了,可他却显得平易近人,讲些什么事情深入浅出,让人回味无穷。两厢比较,自然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难怪当年那么多人跟着杨沪生抛头颅洒热血呢!
第三十四章 神秘老者(三)
虽然杨沪生讲的很多话,徐永晋一时无法理解,可他却坚定了这场战争对中国来说,是正义的,必须打下去的信念。不为别的,就因为国父杨沪生说了,中国必须将这场战争进行到底。
回到所在车厢,让杨沪生意外的是,那名叫“春天不美丽”的小姑娘并没有在他座位上等着他,他的座位上现在坐了一名身穿肮脏衣服,背驼得厉害,浑身散发出一股恶臭的老农民。而国父当时坐着位子上,现在坐了一个怀抱婴儿的农家妇人,那名妇人也不顾大庭广众,撩起衣服将乳头塞进婴儿嘴里给他喂奶,嘴里还低声断断续续哼着徐永晋听不懂的歌,显然,这歌是唱给婴儿听的。徐永晋只瞟了一眼,连忙将视线从妇人身上转移开,非礼勿视他还是懂得的,虽然俩人这么一坐,徐永晋没了自己座位,可他也没出声让人家让开,这些农民出门在外不容易,何必为了一个位子让人家起来?至于坐在老农民身边,或者坐在妇人身边,看起来也不合适,倒不是说农民身上气味让徐永晋忍受不了,连粪堆都钻过,这点味道算什么?主要是正在给孩子哺乳的妇人让还没结婚的徐永晋很不自在,徐永晋不想让别人觉得他是有意去窥视人家乳头才坐在那里。
踮起脚尖,缓缓张望了遍车厢内或坐或站各色人物,在人群中,徐永晋没看到陈春丽的身影,或许跟徐永晋一样,看到这里有俩个农民将座位站去了,陈春丽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起来让座,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徐永晋有些怅然若失,呆站在原地。
“喀——哒——隆——喀——哒——隆——喀——哒——隆”火车车轮与铁轨间单调的撞击声让人听了昏昏欲睡,列车继续南下,两旁出现了一座座山头。“呜——”汽笛一声长鸣,前面出现了山洞,“喀哒隆”显得沉闷起来,外面一黑,列车钻进了山洞,车厢顶亮起昏黄的灯光。
※※※
“……黄河英雄黄族汉,亚人应种亚洲田。青——年,青——年,切莫同种自相残……不怕死,不爱钱,丈夫决不受人怜!……”
“向前!向前!我们是人民的武装,我们是百姓的子弟。四明山上红旗展,南昌城下炮声隆。打败曾剃头,消灭李匪军。向前、向前!奔赴战场,奋勇杀敌,救民于水火,解民于倒悬,我们是战无不胜的解放军!……”
“二连!……男儿励志铁石固……预备——唱!”
“男儿励志铁石固,事业足千古,古今中外朱贤杰,谁非我齐伍。覆栽也天地,生育也父母,绩著旗常日月光,名勒丰碑石兽负。回首当初尽是一般龙虎,淮阴留侯帝皇师,辱跨下,拾草履,孔明将相才,茅庐遮风雨,纵那赫赫郭汾阳,堂堂岳忠武,外交俾斯麦,探险哥伦布,彼丈夫我丈夫,快将步后尘……”
“……黄沙莽莽不见人,但闻战斗声,枪林弹雨天地惊,壮哉我军人,嘘气乾坤暗,叱诧鬼神惊!拼将一倨英雄泪,洒向沙场见血痕。鼓勇前进!可谓草木皆兵!一夫当关万夫雄,为国增光荣!牺牲此驱壳,为吾国干城;人生万古皆有死,何如做征魂!身死名犹列,骨朽血犹磬!何惧弹如雨,浩气压征尘……”
黄土坑,湟水与北江交界处东岸。清晨,远处的观音岩风景区还笼罩在一片朦胧中,一队队士兵穿着背心,排着整齐的队列,绕着用围墙围起来的军营徒手跑步,一边跑,一边高声放歌。前面刚唱完军歌,后面马上接上了励志歌,励志歌要结束了,又有一队战士唱起了出军歌。歌声此起彼伏,唤醒了大地,让黑夜退缩消失。
“……起来吧!被蹂躏的中华民族,起来吧!呻吟在铁蹄下的奴隶!失掉了土地,我们拼命向敌人夺取!失掉了家庭,一齐冲向敌人的战场里去;我们有多少的财富,都被敌人抢去;我们有多少的弟兄,死在这伟大的斗争里!总有一天,向敌人清算这笔血债!总有一天,大地上的一切,属于我们自己!”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枪在肩刀在腰,热血似狂潮。旗正飘飘马正萧萧,好男儿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快奋起莫作老病夫,快团结莫贻散沙嘲,快奋起莫作老病夫,快团结莫贻散沙嘲。快团结快团结,快奋起,快团结,奋起,快团结,奋起,团结,奋起,团结,奋起团结,奋起团结……”
……
“回来啦?”
“回来啦!”
“哟……这不是三排徐排长吗?你不回家探亲去,这才几天就回来啦?”
“呵呵,老刘你就别寻我开心了,我咋是排长?不过是代理而已……家里憋得慌,还是提前回部队比较好。这不?回来了感觉这空气都那么香甜!”
“啧啧,毕竟是大城市出来文化人,听听,这话说得可够文的。”
“省了罢你!……喏,拿去,我们家乡特产,尝尝鲜。”
“这什么东西?”
“藜蒿,我们那边特产,长在水里的,只有鄱阳湖才有。”
“切!我说什么好东西!不过是水草而已,这东西也能吃?你也太抠了,还有什么好吃的?”
“……喂!别翻别翻……唉,我不告诉你别翻嘛……别拿,这我要送人的!”
“不过是几包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改天请你喝酒!”说话的人笑嘻嘻跑开了,速度还非快,一眨眼的工夫,已经蹿出百多米。
背着行李的徐永晋一进入军营大门,迎面遇到的战士,只要认识的,一个个笑着跟他打招呼,战友之间,开开玩笑也很寻常。笑眯眯的徐永晋在朝五连驻地走去路上,那些老相识成功地帮他减轻了身上行囊分量。大家都是战友,部队里很有点共产主义社会的味道,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谁要是较真,那是很让人看不起的,徐永晋常常只是作势追上两步,完后打起笑脸继续赶路归营,而刚才的逃跑者,又跑了过来,琢磨着是否继续帮徐永晋减重。
“徐排长回来啦!”刚走到五连驻地,有人喊了一嗓子,驻地里呼啦一下冲出来十多号人,把徐永晋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嚷嚷起来:“排长您回来啦?”“这么快!不是还有两天假嘛?”“都带了哪些好吃的?快打开来瞧瞧!”“徐排长,我可想死你了!这么多天没见,那些混蛋小子折腾的够戗,你回来可就好啦!”“说说看,你家那边现在如何了?我们在这里憋也快要憋死了……”
“别吵别吵!……一个一个来嘛。”徐永晋一个头给吵成两个大,将行李丢给了饿狼一样的战士,让那些人去瓜分他们看上眼的东西:“香烟别抢,这可是给连长、教导员带的。其他你们自己分去好了。”
正在翻行李的战士十分不满发表意见:“排长你也太势利了,好东西不给兄弟,专用来孝敬上级?没收没收!坚决没收排长行贿物品!”
“没收什么行贿物品啊?”人群外面有人不冷不热问了一声。
“上好的大中华啊!排长忒小气,给连长准备……报告连长!您怎么来了?”正在翻行李的战士一抬头,发现刚才说话的是五连连长,围在徐永晋身边的战士给连长让开了一条通道,让他进来。翻行李的战士马上触电一般跳了起来,两脚一并立刻行了个军礼。
徐永晋朝王兆军行过军礼:“上尉。”
王兆军回了个礼,哼了一声:“我不过来成吗?不过来,我的部下就要出腐败分子了!香烟我就没收了,你还不够格没收这种高档货物。”说着王兆军伸手将战士翻出来的中华烟要了过去,那名战士乖乖地将香烟递给了连长,转过头吐了下舌头,一溜烟跑了。
王兆军掂了掂香烟分量,捏了下外面的包装——这年头假货太多,尤其是中华烟这种高档货,超高的利润,使得外面卖的中华香烟十有八九是假货,作为老烟鬼,王兆军只要掂下分量,捏捏包装就知道里面装的是真货还是假货——将拿着整条烟的手放在了身后,看着徐永晋问道:“不是还有两天假吗?这么急就回来了?”
“部队补充了大量新兵,现在训练他们需要人手,在家住着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王兆军仔细观察了徐永晋,点点头平淡的说道:“回来就好,这两天你们三排训练是差了点,那些新兵没老手顾着不成啊……回去吧,给你半小时休息,半小时后带领弟兄们正常训练。”说完王兆军拎着香烟,转身走人。
“嗨……排长,你总算回来啦,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歪靠在叠好的被子上,正在看信的五连三排梁德忠上士听到外面吵闹声,一抬头,见是徐永晋回来了,急忙从床上跳了下来。
“排长回来啦?欢迎欢迎啊。”营帐里,刚才还在下象棋德战士听到排长回来了,急忙丢下棋子,很是热情迎了上去。
“回来啦……弟兄们这两天还好吧?”徐永晋将行李卸下,取出毛巾刚想打水洗把脸,已经有明白事理之人端起徐永晋的脸盆帮他打水去了。
“排长还没吃饭吧?李光羽、龙绳武,你们俩去伙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把饭盒带去。”
李光羽和龙绳武正想粘在徐永晋那里,自从参军后,他们的生活***就固定在军营里,好不容易离开了炮火翻飞的战场,回国了,可回到国内,却又不让他们回家探亲,他们对外界的了解只能通过报纸,可是谁都知道,报纸上的新闻历来是不能完全相信的。一般来说,如果报纸上讲稳定压倒一切,不用怀疑,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大事情,要么大规模地方械斗,要么某家重要单位让人给砸了,生活在封闭的军营里,大家想要了解外面情况,那根本不可能,现在徐永晋回来了,这些战士自然想听听徐永晋讲述一下他的所见所闻,可该死的梁德忠却让他们去打饭,官大一级压死人,李光羽和龙绳武只能很不情愿找出饭盒跑步去伙房了。
李光羽和龙绳武离开了营帐,梁德忠在最初的兴奋过后,不由皱了下眉头:“老伙计,你真走运,能回家看看,可你怎么就不多住几天?这么早回来干什么?”
“怎么,害怕我把你权力剥夺了吗?”徐永晋笑着开了个玩笑,他一回家探亲,如何训练新来的那些战士,责任就落在了梁德忠身上,在梁德忠还没开口发表意见之时,徐永晋已经转换了话题:“有什么走运的,按照规定,我回来了你不就好回家看看去?”
“唉……”梁德忠长叹一声:“取消了,你走后没两天,上面就下达取消回家探亲命令,我是想回家也回不成了。”
正在洗脸的徐永晋一愣,拧干毛巾擦了把脸,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梁德忠:“取消了?干嘛取消探亲假?我们离家都三年多了,按照规定就算不复员,也早就该回去探亲,上面怎么能取消探亲假?”
“听说是国父建议的。”
“国父?”徐永晋更疑惑了,他在回来的旅途上还跟国父“亲切地”交谈过呢!当然,因为某种原因,当时国父身边并没有跟随着大批记者,这种亲切友好交谈,也就不会出现在报纸头版头条。可对徐永晋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人这一辈子,你有多大机会能跟伟人坐在一起,而且还亲耳聆听伟人教诲?连浔阳市市长都没这个机会,徐永晋却遇到了,他还苛求什么?在徐永晋记忆中,慈眉善目的国父,对普通人充满了怜悯之心,取消广大战士休假探亲这种事,不象是徐永晋印象中国父所能做出来的。
梁德忠很是苦恼叹了口气:“是啊,说是国父认为我们在美索不达米亚打的那些战斗,丢了中国人脸面,当然,主要问题出在指挥作战的上层,可国父认为从战斗上看,部队训练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