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老人家不能在这样的冷天赏雪的?我不就是了?呵呵,你看这天地在漫天雪舞下是多么令人迷醉。”张远之挥手指着外面的飞雪笑着说道。
“是啊,此刻如果能在象龙首山那样的小山上欣赏,那种和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更会叫我欢喜无限。”此刻同样也和张远之一样负手而立站在那里赏雪的方羽接道。
“方羽象是动了归心?”眼睛依然望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雪花,张远之淡淡地问道。
“梁园虽好,非久留之地。难道张老就没动归心吗?”方羽同样头也不转一下地淡淡应道。
“眼下此间的事情还没了结……哦,我明白了,方羽找我不光是赏雪这么简单,你有什么打算?”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的张远之问道。
“嗯,我在来的路上细细的琢磨了下这几天的事情,发现很多事情我们忽略了,所以过来和张老讨论一下。”
“哦?说说看,我倒是没注意。”张远之把注意力从雪舞上收了回来。
“张老,你那天拆东跨院的那个照壁和水池中的假山的时候,问过王小平那是谁叫修的没有?”
“问过,照壁是他买来这所大宅的时候就有的,假山倒是他儿子自己叫人弄的,放心,牵扯风水这方面的东西,我不会那么大意的,呵呵。”张远之笑着说道。
“说到风水,这两天我一直有个问题想和张老探讨一下,因为这问题令我有点迷惑。”微微一笑后,方羽忽然转了话题。
“会叫我们方小哥也觉得迷惑,不会是感情上的问题吧?”张远之把收回的目光笑咪咪的落到方羽脸上,打趣道。
“张老说笑了,是关于风水上说的吉凶,我是指明吉实凶的青龙坡。”方羽略有点不好意思地否认道。
“哦,你是指理论上属于大吉但实际却为大凶之地的青龙坡?”
“没错,抛开后面因格卢阴魂结阵后的变易不说,单就前面的格卢家而言,所谓吉地的反是致祸的根源,这叫我对风水术有些置疑。”方羽皱了皱眉头说道。
“关于这类问题的置疑和解释都很多,就我的理解,就和易数的道理一样,易着,变也,我想风水术也是一样,那么多风水的典籍里不都提到要配合主人的五行属性等等方面吗?我想也是要让风水和人相互影响。达到天人和一的这个意思。”张远之凝神想着,慢慢答道。
仔细琢磨着张远之的话,方羽点点头:“多谢张老指点。对了,张老……”
“什么?”
“张老有没有细想过那夜在医院出现的那个女人呢?”微微一笑后,方羽忽然问道。
“想过,没想出什么结果来,不过照小杜的说法和你的感觉来看,那个女人没多少恶意,我有点怀疑她和王安的关系。”不太肯定的,张远之说道。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也是今天在路上细琢磨的时候才想到的。”
“方羽你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忽然变的这般细致了?”张远之奇怪地问道。
“厉害!”到这时方羽的心头感觉只能用这两字来形容。
等王小平飞一样的在暮色里冒雪赶到时,昏睡了六天的王安正半坐在床上接受杜若兰的检查。看到他进来后有些虚弱的喊了声“爸”,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这使他强忍住的眼泪在抱住儿子削瘦了许多的肩膀后,再也压抑不住流了出来。
在他们父子激动的饮泣声中,方羽、张远之和杜若兰悄悄出了病房,来到杜若兰的办公室。
一进屋杜若兰就显得格外轻松了起来,略带感慨地看了看这间自己用了近一个星期的临时办公室后笑道:“他终于醒来了。方羽,张老你们快请坐,过两天咱们怕都没机会坐了。”说着又微微一楞,“张老,方羽,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方羽笑了笑:“是啊,对你来说是结束了,对我们来说却是刚开始。”
“方羽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一起的吗?”心情大好下,杜若兰半开玩笑半做真地嗔道。
方羽笑笑,不肯接话。张远之一看,忽然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一下,你们先聊。”说完笑呵呵的走了。
这下倒弄的两人都有些尴尬,杜若兰脸色泛红的在那里看着地面不吱声,方羽更觉得不自在,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想故伎重施来个人我两忘,就听杜若兰在那里轻轻说道:“你还要躲?”
方羽觉得脸上一热,心也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杜……若兰,给我点时间来适应好吗?我还没准备好。”艰难说出的这几句话让方羽觉得比干掉旱魅还累。
“感情也要准备?”听到这番尽管艰难但总算是个回复的杜若兰又好气又好笑地追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太好,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方羽已经开始出汗了。
看到他难受的样子,杜若兰气的噗嗤笑了出来,忍不住道:“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好了。”话虽如此,不过面色却有点变了。
“若兰,我不是那个意思。”方羽急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杜若兰逼问道。
道心早不知道跑那去了的方羽慌乱间正要说话,就见张远之呵呵笑着和同样面色怪怪想笑又拼命忍住的王小平走了进来:“我来替方羽说吧,他的意思就是你要的那个意思,只是他一时还没胆承认而已。哈哈哈……”
刚还庆幸张远之过来解围的方羽一听他随后的话差点没昏过去,不过太强的刺激反倒激起他少年的本性,微微一笑后绷紧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竟然来了个不出声的默认。
杜若兰听了张远之的话后,倒没什么太过异样的表情,只是拿眼睛看着方羽,一看方羽竟然来了个默认,不由在心里笑骂了一声“怪物”,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也在发烫了。
“杜小姐,方先生,我想现在就接王安回去在家里修养,你们看可以吗?”看到方羽和杜若兰已经基本恢复平静了,王小平这才笑着问道。
“我没什么意见,以王总家里的条件来说,和在医院没什么区别,王安现在只是身体稍微有些虚弱而已,应该没什么大碍。”杜若兰沉吟了一下表示同意。
方羽却出人意料地反对道:“今天他身子还很虚,再说外面下这么大雪,我看还是等明天再出院好了。”
“对啊王翁,病人体弱,如果受了风寒,那就更不好了,先修养一天,等明天了再接回去也不迟。”张远之也在一边劝道。
“那好,明天再接他回家,这次真是多亏三位了,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王小平感激地说。
“呵呵,王翁,这些见外的话就不多说了。趁还有时间,过去陪陪儿子呀,挡在这里干什么呢?”张远之笑着点拨道。
“呀,真是,是我糊涂是我糊涂,我去看儿子了,看儿子了。”说着就和张远之一起出了办公室。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方羽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说道。
“那你呢?”
“今天我要在这里守夜。”
“哦?为什么还要守夜?难道是……”杜若兰有点恍然地问道。
方羽点点头。
“那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守夜。”
“若兰,今天可能有危险,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到时候让我们分心。”
“好吧,那我晚点再回去,对了方羽,胜蓝今天忽然找你有什么事?”杜若兰想起早上表妹的电话,忽然问道。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对了,你明天就回学校吗?”方羽不想她为自己担心,所以改变话题反问道。
“嗯,没什么意外的话我明天就回学校了,不过可能会休息几天,你呢?”杜若兰有些期待地问道。
“这里的事情一了,我会去外面游历一段时间,找找自己的方向。”方羽有点出神地说道。
第十节
送走王小平和杜若兰后,方羽和张远之回到病房,神色有点疲倦的王安正在半坐在病床上等他们,一看到他们进来了,王安努力坐正身子,感激地道:“张老,方先生,救命之恩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感谢才好,还累的你们要为我守夜,真是……”
“王安你不必客气,我们还有事情想请教。”张远之打断了他的感谢,正色道。
“是啊王安,你不用客气,躺下说吧,我们还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方羽微笑着说。
“方先生请问,我还支持的住。”王安回答的同时,仔细打量着这位救命恩人,阅人无数的他发现方羽竟然是如此的年轻,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好多,微笑着的脸上看不出有多少特异之处,只是觉得他的笑容特别能令自己感觉到舒服和亲切而已。反倒是一边的白发童颜的张远之,看起来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但他已经从父亲和张远之对待方羽的态度中,知道这个扎着马尾头发的年轻人才是主角,所以在格外客气的同时,也有太多的好奇。
“叫我方羽就可以了,当不起先生的称呼。我想问的是你认不认识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她有一双很能迷惑人的眼睛。”方羽盯着王安淡淡地问道。
“漂亮女人?我认识的很多啊。”王安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光芒后,眼睛下意识的躲开方羽和张远之的凝视,强笑着说道。
把这些都看在眼中的方羽微微一笑:“你再想想,她有双很能迷惑人的眼睛。”说完不再理他,转头对在一旁面色不悦的张远之笑道:“张老,准备好了吗?我要撤掉气障了。”
张远之点了点头:“早就准备好了。”
“王安,可能你心里也明白你这次的昏迷是谁造成的,我说的那个女人在你昏迷期间偷偷来过一次医院,导致你晚醒了好几天。现在我们再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如果你还是不想说,那我们明天就告辞了,以后有事你自己解决。现在你躺好,明天早上我等你的答复。”方羽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话音竟空蒙蒙的有些怪异。
半坐着的王安在顺从地躺倒以后才发现自己除了神智格外的清醒外,全身好象被什么东西麻痹了一样完全失去了控制,大惊之下,刚要说话,随即发现自己出不了声,还没有来得及挣扎,紧接着一种深沉的睡意便完全控制了他。
“方羽,要是那个东西今天不来,而他明天早上还是不说,那咱们该怎么办?真的就这么走吗?”看到王安睡过去了的张远之问道。
“没错,就这么走,人不自救,连天都帮不了他,何况是我们?”敛去虎目中的异光后,坐在病房沙发一角的方羽逐渐隐没的声音淡淡地应道,与此同时,整个病房的灯应声熄灭,病房里一片黑暗的死寂,只有王安在甜睡里一起一落的呼吸。
洗完澡上床已经好一会了,倚坐在床头乱翻着书的杜若兰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从和方羽分手回来以后,她心头就一直被一种隐隐的不安笼罩着。她从方羽的反应里感觉到今晚医院会有事情发生,她自己帮不上忙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觉得自己有个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可一直就是想不起来,而且这种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越发的浓重,让她坐立不安,就连日常能很快让她全身心的投入的书本此刻看起来也是那般的枯燥乏味。叹了口气把书撇到一边后,她的目光被放在床头柜上的天心灯所吸引,那青灰色的石片静静的躺在柔和的灯光下,此刻看起来竟然有种刹那即是永恒的味道。
“等等,天心灯?”眨眼间杜若兰那就那么从床上翻了起来,飞速的穿好衣服,一把抓起桌上的天心灯,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她知道令她不安的原因了,方羽的天心灯还在她这里。
杜若兰一打开特护区紧锁的大门,四面八方瞬间缠上身体的酷寒和几乎同时在耳内响起的宛如狂风怒号般可怕声音一下子就把她拖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可怖旋涡,四周可以撕裂神经的可怕异音飞速地吞噬着她的神智,眨眼间就让她的身躯在贯穿了全身的眩晕、恶心以及刺痛中摇摇欲坠的往地上倒去。
“罄”就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一直紧握在手中的天心灯发出一声清鸣,打碎了异音的旋涡,同时一股不可阻挡的温暖瞬间穿越她神经,就在天心灯越来越亮的红色光芒中,杜若兰眩晕的世界里忽然一片宁静,随即站定的她就看到走廊一如平日那样安静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不能置信地摸了摸依旧在她手心里发烫发光的天心灯,杜若兰随即飞一样的往三楼奔去,这一刻,她心里想的是没有了天心灯守护着的方羽的安危。
就在病房里那道若有若无的阴风逐渐凝聚成形的一刻,方羽清朗的声音就在病房里响起:“你终于还是来了,还不现形?”与方羽声音出现的同时,一蓬夺目到可以和太阳争辉的灼热亮光在病房的窗前亮起。在可让常人闭目的强光下,那团急速四逸的阴风中恍惚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