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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长乐夜未央-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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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天下太平也就罢了,可是,如今的情况是,主少国疑,四方蛮夷无论之前臣服与否,此时皆虎视眈眈,兵备如何能罢?
    虽然对桑弘羊的敛财运筹之能不甚欢喜,但是,田千秋很清楚,若无桑弘羊策定盐、铁、酒榷及均输诸事,但断不会有远逐匈奴、平定四夷的功业。
    ——哪个天子不喜欢文武功勋?
    ——哪个天子会舍得放弃自己的钱财来源?
    ——若是从民生疾苦上说,倒还真有几分大义,可是,这些贤良、文学却说得好像这一切都是先帝用兵造成的,却半点不提先帝用兵的意义,好像先帝只是为了自己的功业而穷兵黩武一般!
    ——简直是荒谬至极!
    田千秋心里顿时将这一次郡国所举的贤良、文学归作不通时务的迂腐好名之辈。
    既然有了定论,田千秋也就没有再关心桑弘羊与贤良、文学的争论,心思转而开始思索今年的春播诸事。
    ——好容易赶上两年没有天灾的好年景啊……
    一直到长史委婉提醒老丞相时间已不早了,田千秋才出声打断了正在慷慨陈词的贤良、文学的话:“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诸君之义下次再续。”言罢便携了桑弘羊的手走出馆舍,还不忘让长史将记录诸人发言的文书带上。
    “君侯这是去哪儿?”被田千秋拉着同乘一车的桑弘羊,发觉田千秋的朱轮皂盖双朱轓车并未行往丞相府,不由一愣。
    田千秋正扶着铜较,闭目养神,听到这句问话才睁开眼:“大将军府。”
    “君侯何意?”桑弘羊不由紧张,“君侯方才一言不发,可是认同那些贤良、文学之议?”
    田千秋没有想桑弘羊居然这样想,不禁怔忡了一会儿,待他反应过来,看着脸色愈发难看的桑弘羊,不由连忙摇头:“御史大夫误会了。”
    “请教君侯!”桑弘羊难得在田千秋面前低头,如此谦卑的姿态让田千秋又是一愣。
    虽然是丞相,但是,先帝立内朝分相权,丞相的权力早已被削弱,因此,临终托孤之际,先帝根本没有想到田千秋这个丞相,受诏辅幼主的全是内朝重臣,当时刚迁为御史大夫的桑弘羊亦在其列。
    桑弘羊素来以顾命辅臣自居,哪里会将一个没有实权的丞相放在眼中?
    愣了片刻,田千秋连忙将自己的失态掩饰过去,轻笑着道:“大夫误会了,仆虽不通食货钱财之事,但是,也知道大夫为国兴利,功莫大焉。盐、铁、酒権、均输皆国之长策,岂可因议论而废?”
    这一番话说得桑弘羊顿时浑身舒坦,颇有些飘飘然了。
    田千秋瞥了桑弘羊一眼,笑了笑,继续道:“然,郡国奉诏举贤良、文学,其议亦不可无视,此事如何定夺,仆以为必须请教大将军。”
    “君侯所言甚是!”桑弘羊连声附和。
    田千秋拈了拈面前花白的胡须的,没有说话。
    田千秋想得没有错,但是,到了大将军府,却被佐史告知:“大将军一早便出城,至今未归。”
    “何事?”田千秋讶然于自己的毫不知情。
    “我都忘了!”桑弘羊忍不住拍了一下脑门,“今日子卿一行应当抵长安才是!”
    佐史躬身应道:“正是,天子诏苏君奉一太牢至先帝园庙,大将军接诏便出行,云其在渭北迎苏君。”
    注:贤良、文学与桑弘羊的话都出《盐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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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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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中郎将苏武今日就到长安了…>;”
    瞅准先生离开居室的工夫,杜佗悄悄地拉了一下坐在自己左边的刘病已。
    刘病已抬眼瞥了一下,见轩室竹牖敞开,看不见先生的身影,才微微低头,故作不屑地一撇嘴:“早就知道了!偏你大惊小怪!”
    因为身量较高,位置被安排在刘病已身后的张彭祖自然听到他们俩的,不由笑嘻嘻地开口打趣杜佗:“这消息我们三天前就得了,你还当个宝啊!”
    杜佗不乐意,扭头对张彭祖道:“你们早知道了,也不透个声!”
    他的话音方落,就听门口传来一声不紧不慢的呼唤:“杜佗!”
    杜佗一个激灵,挺身站了起来,满面通红,肃手应了一声:“先生……”
    复中翁虽然只唤了杜佗一人,但是,这么些时日下来,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待坐下后,他的目光便在刘病已与张彭祖身上转了一圈。
    被老师这么一看,刘病已与张彭祖立即站了起来,复中翁心里便是有气,此时也作不得。
    之前,张彭祖与杜佗来拜师是张贺领着来的,缘由也说得清楚,至于学多少,精不精都无妨,只要品性无差就行。
    复中翁早已是历经沧桑地人了。哪里会不明白张贺地意思?对这三人自然不比一般门下拘束得甚紧。颇有几分顺其自然地放纵意味。
    杜佗是杜延年地次子与张彭祖是张安世地四子。都不是长子。没有宗子地压力。家里人素来放纵。尤其张彭祖又是少子。最是娇惯。两人几乎算是被迫离家前来拜师。心里都是十二分地不乐意。当然没事也要找出事来。
    两人都被大人告诫要照顾刘病已。自然也不敢不与刘病已亲近。交好之后。连带着本来就被张贺等人保护纵容得很过分地刘病已也跟着放肆起来……
    想到这儿。复中翁就格外头痛——想刘病已刚来时是多么乖巧地一个孩子啊……
    “既然认错。你们便将今日教地《诗经风》抄上三十遍。用大篆。”复中板着脸说了惩戒之法。三个少年苦着脸在其它同窗怜悯地注视下地低头应唯——大篆啊……
    “好了。坐下吧!”复中翁展开漆几上地简册。继续讲解思无邪地《诗三百》。
    无意间看到三人专注听讲的模样,复中翁心中又是一叹。
    ——三人虽然顽皮、淘气,甚至可以说是不求上进,但是,品性端正,敏而好学,若是勤加琢磨,未必不成良材美玉……
    当日,复中翁对张贺也是这样说的,可是,张贺只是苦笑不应,将那番话反复又说了几遍。复中翁世事洞明,思忖片刻也就想通了——还不是刘病已的身世尴尬?!
    想到刘病已的身世,复中翁便想起了那位罹难不幸的皇太子……当年天子为太子在南郊立博望苑,从其所好,任其结交各方,复中翁也不是没有去过,后来渐渐现那位皇太子更好谷梁学派,又喜欢异端杂说,显然只当博望苑是散心的去处,正事还是依赖家吏属官,半点不撒手,他便熄了心思,不再去凑热闹,而是在家专心做学问,只是,见过那位皇太子,又有几人会不被折服呢?
    ——明明是正统的嫡系帝裔,却沦落到连一般庶人都不如的境地……
    ——等闲士庶还可以谋个进身之阶,只是刘病已这般身世,谁敢让他入仕?
    复中翁无奈叹息,心里不由也想着——他驽钝一些倒好……
    不管复中翁是什么心思,三个孩子却是一门心思地想着苏武的事情。
    倒不是说三个半大的孩子有多么景仰苏武,不过寻思着那样一个人物回京该有多大的场面可瞧!
    复中翁是东海人,不过是寄居长安,居所只是租赁的,占地不大,屋舍也不多,因此,一干学生并不留宿,刘病已与其它同窗一样,都在里的民居中寓居。
    张贺对他虽然十分地纵容,但是,张贺的家赀并不算丰厚,加上他的独子身体不好,花费更是不菲,在日常开销上并不能任他予取予求。卫登倒是身家丰厚,但是,卫家家教严谨,从不会娇惯子弟,对刘病已自然也是如此。
    长安城中可谓是寸土寸金,因此,复中翁的居所并不在城内,而是在宣平门外东郊的龙原,却是极远,几乎紧挨着白鹿原上的灞陵邑,抬眼南望,倒是能看到长门宫的大门。
    平日里,课一结束,孩子们寻思去原上何处玩耍,今日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地点却不一样。——方才刘病已与杜佗、张彭祖说话,听到的人不少,如今眼看天色还亮堂,
    就寻思着是不是去横桥那边看看还有没有热闹可看,T不怕,毕竟他们大部分人的家都在长安城里。
    倒是刘病已有些拿不准主意。
    他不比同窗,即便是家不在城里,也可以到交好的同窗知交家中借宿。进了学,晓了好歹,以往他还只是一知半解的懵懂,如今,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身份尴尬,平日里与人交往也就存了几分疏离,也是因此,让杜佗与张彭祖起了锲而不舍的结交心思,刘病已即便是看张贺的情份,也不好将张彭祖推得太远。
    杜家与张家在城中都不止一处宅第,两位小公子随便寻一处都能住,可是,刘病已却担心两家大人都是朝廷高官,与自己扯上关系会不会不妥。
    杜佗与张彭祖都是被娇宠的公子,哪里会去想这些七拐八绕的事情,见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刘病已忽然情绪低落,连连摇头,只说不去了,不由也恼了。
    三人中杜佗最年长,又是中子,最晓得察言观色,见刘病已如此,略一思忖也就明白过来,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张彭祖已经嚷开了:“好好的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了一同去的吗?便是看不成热闹,逛逛东西市也是好的。前两天你不还说要寻些新奇玩意儿吗?”
    听到最后那句,刘病已倒是一愣,有些犹豫了。
    杜佗见状,立刻顺势接口:“就是,不然,咱就往东西市去算了,看光景,中郎将的热闹肯定是赶不上了。若是真的赶不上回来……”杜佗心思灵敏,这点工夫便有了主意,故意顿了一下,才道:“赶不上,咱便往张令家去,我记得上次彭祖那位堂兄可不是一迭声让我们常去?”
    张彭祖也不由抚掌:“对!咱是该去看看堂兄了。”
    两个好友都如此说了,刘病已自然不好再坚持,也就没有再多想,一口应下。
    三人收拾好笔墨、简牍、书刀等物,一边商量着先去哪儿后去哪儿,一边往院门外走,都没有留意到门旁正停着一件布盖衣车,车旁,一个身着皂衣、头戴两梁进贤冠的儒雅男子正盯着复家的大门。
    看到刘病已他们三个说笑着走出门,那人微微一笑,上前拦住三人,打量了一下站在刘病已两侧的杜佗与张彭祖,开口却是对刘病已说话:“小公子可是皇曾孙?”
    刘病已没有回答,皱着眉往后让了半步,眼中满是戒意。杜佗也不认识来,顺势便挡到刘病已面前,正要问,就见张彭祖向那人揖礼问安,随即便道:“任长史来寻曾孙?”
    ——长史,姓任,又是张彭祖熟识的……
    杜佗立刻便想到来人的身份。
    ——大将军长史任宣。
    任宣用右手食指点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公子不要声张,否则,光禄勋会教训你的。”
    张彭祖立即变了脸色——这世上,当儿子的有几个不怕父亲的?
    杜佗这才开口:“君有何凭记?”
    他的意思很明白,让任宣不由讶异了一下。
    杜佗却觉得理所当然,毕竟,刘病已这个身份……实在是说不上是福还是祸……他们既是朋友了,能想到的,便应该为他想到。
    讶异之后,任宣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个素色布囊递给杜佗:“据说曾孙认识此物。”
    杜佗提过布囊,掂量了一下,不觉异常,才转手递给刘病已。
    刘病已接过,验了一下囊口的检绳,确认没有被拆开过,才扯开封口的线绳,却没有取出囊内的东西,只是打开封口,往里看了一眼,随即便上前一步,用双手将布囊交给任宣,同时问道:“大人有何事吩咐?”
    任宣心中不禁又惊讶了一番——这位皇曾孙竟以“大人”称大将军,不知两人究竟亲近到如何程度——面上却只是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奉命带曾孙去个地方。曾孙,请登车。”
    刘病已点头,却没有立刻跟着任宣走,而是对杜佗与张彭祖道:“你们还是进城去吧!代我向张公子问好……”犹豫了一下,刘病已又道:“若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帮我留心记着。”
    张彭祖点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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