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天下-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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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夹住瓷瓶,司空珏说了声多谢便利索地离开。赫连烬将桌上的盒子推给她,笑道:“送你的。”
“六璃爵一角?”打开盒子,看到那晶亮亮的弯月状的东西,鱼璇玑诧异地盯着他。“你用苏蓉跟他交换这个?”
“不愧是本王的女人,一猜就中。不过,还不完全准确。”赫连烬小有得意地笑道,“除了那女人,还有血凝丹。司空珏在这世上的亲人就只有苏蓉和苏清荷了,而他是个重情之人,不会不管她们。”
鱼璇玑想起来了,苏清荷中了她稀里糊涂弄的毒,据说怎么都解不了,血凝丹的确是解毒的好东西。苏蓉又是他亲娘的妹妹,而他亦是耗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她,对苏蓉他不会不重视。赫连烬一下子拿捏到这两人,难怪他会同意用这东西来交换他们。
太重情的人软肋多了,不能强大到无人匹敌,那些便会成为致命的东西。
“帝月的那一角呢,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我?”现在就只差帝月那角和皇陵里的爵身了,天诀开国宝藏就算被自己拿捏在手里了。
赫连烬扬眉,嘴角噙着算计道:“我要你,什么时候能得到你,那一角就给你。”
这话,直白,简单,让人一听就懂了。可鱼璇玑却故意忽视,道:“我的心可以给你。”
“你的心早就是我的你,可你的人还不是我的。”跟他打马虎眼儿,他赫连烬有那么好糊弄?
无力扶额,朝他一瞪:“你明知那是不行的,就那么想做一对枯骨?”
“可我就只想要你!”他固执地抓住她的手紧紧地不放开,眼瞳里闪亮的东西灼得人眼痛心痛。“我想要的,始终只有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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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真假皇子,还有她啊
“到底是不是真的?”
“消息准确么?”
“当然,我听他们说得言辞凿凿的。你们想想,桐封王从小就受皇上特别喜爱,给他的赏赐其他皇子都没有得到过。小小年纪就划了封地,还有独立军队,要说桐封王不是皇上的儿子,我真不相信。”
“你们看,桐封王那么能干,把不毛之地的桐封都治理得那么好。虎贲骑的一切花销都是出自桐封,没有向朝廷要一分钱。桐封王还多次阻拦了骚扰边界的蛮子,还不说他跟帝月烬王齐名。就前面那些,不做真龙天子,简直没天理!”
“是啊,桐封王那么出众,爱民如子,拥戴这样的人做皇帝百姓以后就有福了。”
“哎,可桐封王怎么就成了私生子啊。”
“没想到皇帝这么卑鄙龌龊,连臣子的妻子都要强占。事后,竟还把人家给杀了。”
“暴君也不过如此!”
“就是,可桐封王就可怜了,莫名其妙地就背负起私生子的名声。”
“或许皇上就是知道做错才从小对他好,补偿他吧。哎,帝王为情所苦,连累无辜啊。”
“可这样当爹的也太毒了吧?为了弥补桐封王让他做皇帝,皇上竟亲自设计让刺客伤了自己,让后嫁祸给其他儿子,为桐封王扫平登基道路上的阻碍。要说,其他皇子也太可怜了。”
“谁说不是,他们争来夺去的,哪晓得没有看到真正的敌人,反而自乱起来为人家做了嫁衣裳。”
“要说都是女人的错,红颜祸水。害了明郡王性命,让这般优秀的桐封王都成了私生子。”
……
一夜秋风吹过后,炎京大街小巷都热切地讨论起刚刚爆出来的皇家秘闻。原来襄惠帝一直喜欢明郡王的郡王妃,还把人家给强了。明郡王带剑刺杀,被襄惠帝杀了后为了掩盖丑闻,假装明郡王是为救驾而死。
被襄惠帝当做儿子宠爱的桐封王真是他的儿子,只是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而为了让桐封王登基还不惜设计陷害其他儿子。
如风吹在燃烧的火上,火势更加肆掠,在炎京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浮动。百官上朝纷纷上奏此事,可襄惠帝突然就病了,在上阳宫不见任何大臣。皇后下令左右骁卫和丞相肃清炎京的流言,不少人因此被抓入了京兆尹大牢。可流言并没有因此而停歇,反而越加厉害。
襄惠帝不早朝,桐封王府被十皇子的铩羽骑团团围住,一切一切都在证实着桐封王是襄惠帝的儿子的事实。
朝堂上,各个皇子大臣们没有一个能压住如牛毛般的传言,更震惊的消息传来。普陀寺了凡大师亲自解签,说了桐封王就是天族预言中未来乱世天下中的五位帝星之一。
先天条件,他是襄惠帝的儿子,哪怕是私生子也是天诀皇室之人。后天,他有着作战勇猛的虎贲骑和桐封做后盾,在百姓中有着很高的威望。现在就是老天都说,他才是一群皇子中的真龙天子。
所谓三人成虎,或许最初大家都觉得那不是真的,别人使的离间计。可当这件事深入调查,所有的证据都在说,这件事是真的。这时候,在彼此间争夺了半天的皇子后妃及各自娘家的人不淡定了。
就算是亲生儿子,襄惠帝都要设局谋害。在权势面前,什么亲情都单薄如水,这时候夺取权利才是最重要的!
夜深幽静,万籁无声。十皇子府,范徽、瞿偓、李维、江泽等一众心腹齐聚天星堂密室里,司空凌在藏灵山庄受了很重的伤,到如今伤势都没有好透。最近,炎京频繁出事,他自己也忙的心力交瘁。高大的身躯瘦了许多,身体好似只剩了一副骨架般。深蓝华服着身,一丝不苟束起来的发上被发冠扣着。他眼窝深陷眸子轻闭,带着股深深的疲惫。
“殿下,现在都证据确凿了,您不能再有犹豫了!”说话的是江泽,听闻了襄惠帝和司空珏是父子的传闻,他就秘密派人去查当年的事,竟然全都是真的。他想到的襄惠帝是对面的人,却不曾了解他竟为了那女人的孩子而要害其他的儿子。虽然桐封王很优秀,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而自己效忠的,只是他十皇子司空凌而已。
范徽很了解他此刻的心思,宽慰道:“殿下,自古天家无情,您已经退让了很多步了。皇上所做的事情,于君于父没有样是对的。天诀现在被卷入了极大的动乱里,要是不能快速地解决当前的乱子。恐怕帝月星池还没举兵打过来,天诀就自己溃散了。”
“四皇子已经纠合张猛,联合三皇子司空琦和镇国公府准备攻打皇城了,殿下你要再不做决定,我们除了死之外没有其他的退路了。”尧光目中含泪,对他稳坐不动又急又怒。“殿下,你想想我们这些跟随你的臣子,还有那些与你同生共死的铩羽骑兄弟,您难道要他们冤死在这场夺嫡之争中?”
“殿下!”呼啦一下,整个密室十几号人全都给他跪下了,除了朝堂上的大臣,还有他铩羽骑的将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沉重的神情,催促着他早些做决定。
密室内没有点任何烛火,在墙壁上凿了洞,放着着无数夜明珠,将偌大的空间照得如同白昼。轻柔似月光,却泛着冷意,森森的。他脑子很沉,仿佛在瞬间回忆起了很多东西。有和司空珏的,其他皇子,在烈日炎炎的南方战场,或是堂皇府邸美人环抱,甚至是那个在他记忆深处潜藏了很久的清秀女子也出现了。所有悲欢喜乐,又眨眼湮灭。
这世间,变化永远太快,抓不住的,太多。
是时候做了断了,舍不得的,舍得的,统统该有各自的归宿了。
眼眸睁开,那双失了神采的眸子再次亮起了黑曜石般夺目的光亮。他缓缓地坐直身体,嗓子有些沙哑,沉声道:“按计划行事!”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顿时都欣喜不已。殿下终于做出决定了,这次他们终于要出手了!众人激动,忙又把具体布置跟他说了遍。司空凌是带兵打过仗的,对谋算布局有着自己独到之处。他们先看他犹豫不决,一面坚持劝他夺权一边紧急布置。具体如何司空凌也不是太清楚,趁着还有事件再看看有什么疏漏,既然要争夺那就要一举成功。
这次,许多人都是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决心!拼过去了或许就是荣华富贵,过不去无非就是老命一条!
而司空凌自己也是想通了的,很仔细地聆听着他们的布置。其实他自己暗中也是有了计划设计的,本来不想用那套方案,可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不能最后一搏得到生机就只得掉入深渊万劫不复。把他们的计划稍微变动了下,吩咐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等这一切都完了出去天边已经能看见启明星了。
派人秘密送走他们,司空凌由左岩陪着站在院子里看一望无际黑色夜空。此刻的他没有顾忌,忽然觉得就这么放下了感觉轻松了不少。
“殿下。”一声女声打断他的沉思,左岩转来行礼,叫了声皇子妃。
瞿妍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大了不少看起来已经有些笨了。她身上披着件披风,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朝司空凌走来。司空凌神色一凝,上前道:“你不在屋中休息,这时候来干什么?”这个时候离天亮不过大半个时辰,她一个孕妇大着肚子竟在这时候出来。不说是否会凉着,这样让自己休息不好,受苦的还是她。
“你先下去。”看他朝自己走来,瞿妍眼眶一红,拢紧身上的披风,挥退搀扶她的丫鬟,亦朝前走了几步,在他跟前停下怔怔地望着他。
这个男人啊,自己还在闺中时也曾爱慕过他,后来阴差阳错地嫁给他做了正妃。她是知足的,就算知道他不是心甘情愿娶自己,可她总是忍不住欢喜。因为她真的是喜欢过他的,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不会变。想着,眼泪就顺着无声地掉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在昏暗亭屋灯光的照射下,司空凌面带愠色的脸庞让人看得不太真切,可这语气不好。
瞿妍猛地回神来把泪水擦干,鼓起勇气正视着他,郑重道:“殿下,臣妾今晚一直在等你,想跟你说几句话。”
“说。”今晚的她,怪异,到底什么重要的话让她挺着肚子,硬是熬到现在?
“殿下或许现在还不曾喜欢过妍儿,妍儿不怨你也不恨你,相反妍儿如旧爱你。妍儿知道,殿下是要做大事的人。虽然在着深宅中,可有些事情妍儿还是猜得到的。妍儿来此只是想告诉殿下,只要殿下想做的,妍儿全力支持。殿下放心去做该做的事,成事,妍儿和孩子在这里等着你。失败,妍儿会带着孩子一起到黄泉陪着殿下。我们这一家人,无论如何都不要分开!”
这一生,认定一人,不论生死,誓要追随。
“妍儿!”司空凌没想到她这样苦着自己等他说的是这些话,震惊的同时有股暖流在心田中淌过,把那冰冷的心温热。原来,这世上还有着这样人,怎样都不会弃他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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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宫闱之乱,心冷情断
是日,夜色刚刚逼近,象征着天诀最高权势之所的皇宫已然华灯齐亮,如万千繁星将没有星辰圆月照耀的宫殿点缀起来。宫阙座座巍峨高耸,远远瞥去犹如立在无上九天,孤高而充满着致命的诱惑力。
由于皇后下令戒严,入夜后炎京都比寻常安静了许多。在不引人注目的城南乞丐巷里,几个人合力将盖在地上的大石板搬开,露出一个深约一尺宽一丈的大坑来。不多时,坑内就有序地爬出无数穿着铠甲的兵士来。他们动作迅速,爬出来后便规整地成行成列地站着。差不多半个时辰后,人终于全部出来了。
为首的人脸上蒙着黑色面纱,身上穿着夜行衣,伸手借旁边人的火把照亮朝一群人做了几个手势,朝旁边着锦衣华服的张猛道:“将军,人都到到齐了。”
“好!”张猛走了两步,巡视着这些从外面偷进来的兵士,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这些都是他这么多年培养起来的。今夜的行动势必要成功,他也不迟疑,挥手行了了行进的手势,那些兵士在队长的带领下迅速朝皇城而去。与此同时,在炎京城内西、东、北三方镇国公府、四皇子府、老太傅苏家旧宅里,各冒出一股人数众多的兵士来,朝皇城其他三道宫门而去。
戌时两刻,城外铩羽骑军营驻地,高架火盆里燃烧些汹汹烈火,前排军士们举着火把,将演舞台前方照的通亮。
“将军,武陵侯的人已经在城内秘密潜伏了,咱们的人也集结完毕了。”副官跑上台来,将下面的情况朝一穿着明光甲留着八字胡的中年将领禀报道。演武场上人头如密密棋子,火光照亮的脸上充满着欲浴血而战的兴奋。将领很是满意将士们的状态,高声一喝:“走!”
战鼓敲响,大队人马有序朝着炎京城门分散而入。
戌时三刻,寂静的夜空中突然爆出一簇火红的烟花,如血般鲜艳又带有金色的明光。皇城四宫门处,无数穿兵甲的军士放轻脚步,以最快的方式朝宫门口奔去。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