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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何以笙箫默-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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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剪?”理发师问。“短点就行了。”“就这样?”“嗯。”“太好了。”理发师先生高兴得有些诡异,“我最喜欢自由发挥了。”后面一句话接近自言自语,默笙也没太在意,等到又一个多小时后……默笙瞪着镜子里的人,怎么会?“怎么这个样子?”参差不齐的像被什么动物啃过。“你觉得不好看?”理发师气势汹汹地瞪着她,右手剪刀寒光凛凛,左手吹风机呼呼助威。“呃……不是。”默笙立刻威武能屈,“其实,仔细看看……很不错。”“真的?”理发师先生怀疑地望着一脸真诚的默笙,“你觉得哪里好?”哪里好?梳和不梳效果一样算不算好?“嗯……那个,很……艺术,对,很艺术。”想起店名,默笙很肯定地点头强调。“真的?”这个“真的”可是完全不同的语调了,理发师先生得意得连头发都要飞起来了。大手一挥,职业凶器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你的头不要钱了。”她的头不要钱?听起来怎么这么血腥,默笙小心翼翼地确定:“你是说我不用付钱?”“对,免费。”“为什么?”默笙愕然。若不是理发师先生的表情太过不可一世,默笙几乎要怀疑他是剪坏了不敢收钱了。理发师摇头,一副没人理解的落寞:“你难道不知道艺术是无价的?所以在我店里,只有剪坏的头才要收钱,因为那是失败的作品而不是艺术……”很艺术的逻辑,因为听的人完全不懂。在被理发师先生成功洗脑前逃出来,默笙很自觉地靠边走,一路上忍不住频频往路边商店的橱窗里看,橱窗里的人也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愁眉苦脸地望着她。瞪着玻璃,越想越好笑,默笙忍不住笑出声。路过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很难想像有人顶着这样一头头发还这么开心。“小姐,你要不要进店里看看?”店员小姐热情的招呼声响起,默笙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人家橱窗里的模特看很久了。她发呆的时候喜欢盯着一个东西眼珠一动不动,以前以琛就经常被她盯得毛骨悚然。“好啊。”默笙有点不好意思地在店员殷勤的笑容下走进店里。店里卖的是一个知名品牌男装,默笙本来只是随便看看,却在一件风衣前停住脚步。很简单的款式,以琛喜欢的颜色……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领子,想像要是以琛穿着,一定很好看。“小姐帮男朋友买衣服哦?这是今年的最新款哦,现在打八折,只要三千二。”默笙听得一愣,好贵,几乎是她一个月的薪水了,她身上哪里带了这么多钱。向店员小姐抱歉地摇头,店员小姐和善地笑笑。走到店门口,还是觉得舍不得,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他。默笙忽然想到了以琛曾给她的卡。快步走回去:“这里可以刷卡吗?”“唰唰”的声音停止。“小姐,请在这里签字。”拿起笔差点习惯性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幸好及时想起这是以琛的卡,应该签“何以琛”。何以琛……写过很多次的名字。有次她跟以琛赌什么气呢?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一个人上自习,带的是高等数学,做着题,明明是开草稿的,等她回神,纸上已经满满地写着“何以琛”。然后身后突然响起以琛的声音:“默笙,你写错了。”他看着她,眼睛在笑。“哪有?”被抓到的羞愧立刻没了,拿起笔一笔一画地写给他看,“何以琛”,哪错了?“笔画顺序错了,‘何’右边的‘可’应该先写里面的‘口’,最后才是竖勾……来,再写一遍。”她一定被他的一本正经唬傻了,居然真的拿起笔,认认真真地准备再写一遍。直到写完了一个“何”才反应过来:“何以琛,我为什么要写你的名字!”默笙将签好的单子递给店员,店员微笑着把袋子给她:“欢迎下次光临哦。”往事的回忆让刚刚好点的心情又开始回落,走出店门,默笙茫然而立。昔日的甜蜜已经遥不可及,现实的悲哀却寸步不离,什么时候他们才能重拾昔日的幸福?而这样反反复复的心绪,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第八章 若离(二)
想着以琛不会这么早回去,默笙在街上解决了晚餐,八点多才到家。打开门,屋里果然一片漆黑。摸索电灯开关的时候,低沉的男声响起。“回来了?”“以琛?”没有心里准备的默笙被吓了一跳。声音是从阳台上传来的,以琛高挺的身躯背对着她,没有转身。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空气有些压抑。“为什么不接电话?”以琛沉沉地问,指间燃着一点红亮。什么电话?手机?默笙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发现早关机了。“手机没电了。”没电了?是这样。以琛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声音顿时带了点疲倦。“你早点去睡觉吧。”“嗯。”默笙应了一声,想了想,下定决心似地说:“以琛,我有话和你说。”“说什么?”默笙咬下唇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子不像夫妻,我们……”“是吗?”以琛微带嘲弄地说,“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得多。”身后良久没有声音,以琛熄灭烟,回头,三四米远的地方默笙提着袋子站在那儿,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苍白。“我帮你买了衣服。”默笙盯着地板,轻轻地说,“不过是拿你的卡刷的,你要不要试试?”猛然袭上心头的刺痛让以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那么多日子,他所幻想的也不过是有一天默笙能重新站在他面前,伸手可触摸,不再是幻觉。如今她已经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奢求些什么?“你……”以琛缓下语气,话音又倏地顿住,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的头发。意识到他强烈不容忽视的目光,默笙抬头。他在看她的头发?她登时有点尴尬。“……我剪了头发。”“我有眼睛看到。”硬邦邦的语调,以琛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最后还是克制地回头,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他又快速地点燃一支烟,良久,才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你去睡觉。”“可是……”“现在不要和我说话。”他粗暴地打断她。虽然逛得那么累,默笙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听他的脚步声从阳台到书房,过了许久,又从书房到客房,然后是一声关门声,终于一片寂静。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默笙也不知道了。第二天起来喉咙痒痒的很不舒服,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大概又感冒了。以琛早已不在家,默笙找了点药吃下去,草草地打发了午饭,还是觉得不舒服,就睡觉了。醒来的时候窗外竟然暗了,以琛站在床前,手停留在她额上,表情有点严肃。默笙看着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以琛移开大手:“起来,我带你去医院。”“呃……”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有点感冒。”“你在发烧。”“我吃过药了。”默笙坚持地说。他看着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开。默笙以为他不再坚持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反而微微失望。谁知以琛却是走到衣橱前,拿出她的衣服放在她面前。“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来医院了。想起某人刚刚差点强迫帮她换衣服,默笙蓦地红了脸,气恼的目光射向对面看文件的人。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以琛抬头,默笙连忙撇开头。以琛不以为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份娱乐报纸放在她手边。默笙当做没看到,从身边的空位拿了张别人留下的报纸开始看。以琛扬了扬眉,随她去。自己的老婆想多学点东西,研究下证券投资未尝不是好事。默笙瞪着那张顺手牵来的报纸。什么东西!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的图,好不容易有几个字,一大串数字和专业名词看得她头更昏了。后悔!眼睛瞥向那份花花绿绿的报纸……好想拿过来看,再看看以琛,他正低着头,好像很专注的样子。应该不会注意吧……手悄悄地移过去,快要拿到的时候以琛突然翻了一页文件,又立刻又缩回来。算了!默笙气馁,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很好熬的。这个能熬,有些事情就不好熬了。半小时后,默笙开始坐不安稳。以琛注意到她的动静,蹙下眉,转向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说:“可否帮个忙?”从洗手间回来,默笙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他连头都懒得抬,节省地抛给她四个字:“一般推断。”这个人!默笙瞪他。从医院回来,以琛盯着默笙睡下后,关掉卧室的灯去书房。不知是下午睡多了还是因为那一瓶点滴的关系,默笙的精神好了很多,根本一点都不想睡觉。在床上翻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跳起来。天哪!明天就要去香港了,她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真不知道这两天干什么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旅行袋开始收拾东西。动作太急促,证件掉在地上,默笙俯身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捡起。咦?一起身,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以琛拿着证件,眼底有着阴霾:“你在干什么?”“……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痛,默笙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了。眼睛扫向一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行李,以琛眼中的阴霾更浓了:“你要去哪里?”想起还没有跟他说,默笙乖乖地回答:“香港。”香港?以琛的怒气渐渐凝聚。如果不是他恰好,不,根本不是恰好!若不是他想来看看她睡好没有,明天早晨,她是不是又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自觉!她究竟明不明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抛下他一个人决绝地离开?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地撕开,以琛的手劲控制不住地加重,阴郁的眼神毫不放松地盯着她:“好,你告诉我,这次你又要去几年?”他在说什么?默笙感觉感冒的昏沉又来了,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以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放开她?休想!用力一拉,她便落入他怀中。以琛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以琛……”默笙想脱离他的掌握,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动作中传达的怒火,却不明白为什么。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欲望,他把她压到床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默笙,那是他唯一所要的拥有。“默笙,这是夫妻义务。”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默笙浅浅地抽气。“……痛。”以琛的动作稍稍顿住。痛?她也懂得什么叫痛吗?痛是午夜梦回后抓不住她轻颦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更多的寂寥……她怎么会懂!那些时候,默笙,你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睡衣被他扯开了一半,半褪在腰间,正好将她的双手绊住,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触感让以琛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烧的眸子盯着她,这是他极度渴望的,无数次想像的……压抑了七年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了,彻底地将他淹灭。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那种带着一丝恨意的漏*点,让默笙无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境地。直到那一阵怪异尖锐的铃声响起,震回了她漂浮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起这个奇怪的铃声是小红专属的。“手机……”现在她还能想到手机?以琛加重了力道,然而渐渐的那持续不断的铃声令他也无法忽视了,微微松开了她,手伸过去关手机。默笙终于有机会好好呼吸,却一个气岔咳起来,她本来就感冒,现在一咳起来竟停不下来。手机铃声歇了,卧室里只有她剧烈的咳嗽声。以琛还半压在她身上,却没有再继续,失去的理智一点点回来。身下的默笙衣襟凌乱,身上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控诉着他刚刚的粗暴,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一股自我厌恶牢牢地攫住了他。何以琛,你已经强迫她嫁给你了,现在还要强迫她陪你上床?他扯出一个苦笑:“你去香港干什么?”“出差,杂志社要和香港一家出版社谈合作,以琛,只要几天就好,我忘记跟你说。”默笙一一地交待清楚。以琛沉默着。他刚刚在做什么?婚内强暴?以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情潮,动手帮她整理衣服,扣上内衣扣子的时候感觉到她轻轻一颤,目光中带着点不安。“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他低声说,自嘲地一笑,猛的起身离开卧房,默笙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卧室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怪异的铃声又不屈不挠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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