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春事全本-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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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氏伸手把苏炎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对老夫人道,“娘,若琳岂会是不知分寸的人,贺礼都早早备好了,自然想着今日要去的,谁知道会出这事?”
“是啊,祖母,三妹妹以往从不会这样,您可不要生她的气呀。”苏若瑾也忙帮着说话。
牛氏翻了翻眼睛,一个个都不知所谓!
老夫人没说什么,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便叫着众人一起出去坐车了。
唐枚落在后面,红玉小声道,“老夫人还是生气了,三小姐可真是冤枉。”
这样的冤枉是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的,除非能证明苏若琳不是故意,可难道她院子里是出了内奸么?不然好好的怎么会拉肚子?
唐枚心想,回来后一定要找她查查清楚了。
武王府老王妃的寿宴非同凡响,京城里的富贵人家差不多都来了,唐枚随着前来迎接的丫环进去。只见一路全是些衣着华丽的贵夫人和小姐,那些珠宝在头上闪耀,衣香鬓影,看得人眼花缭乱。竟连身周的美景都已经失去了光彩。
冯氏小声同她道,“若琳真是着凉才病了?”
唐枚道,“她是这么说的。”
冯氏顿足。叹一声道,“多好的机会,她怎的就白白浪费了!”
不知冯氏为何那么想要苏若琳嫁给武王,倘若是觉得强强联合可以增加大房的势力,那么,苏豫要娶她的时候,冯氏应该阻止才对。怎的就巴巴的跑来送个手镯?两者还真是有些矛盾,唐枚侧头瞧了她一眼,忽地道,“那手镯,我还没有正式谢过母亲呢。”
冯氏微微一怔。继而笑了起来,“该当你得的,这些日子,我瞧见你做得很好。”
唐枚笑了笑,“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冯氏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笑道,“你这么聪明,早晚都会学到。”
两人边说着往前去了。
老王妃身边早已围了一群人,唐枚远远看见。只见她生着张圆脸,两条眉毛又黑又长,竟有些男相,可眼睛却是杏仁似的,又添了些柔和。此刻她正握着老夫人的手,相谈甚欢。也不知老夫人说了什么,她连连点头,很是开怀。
老夫人一会儿又叫了唐枚过去。
唐枚忙认真拜见过老王妃。
老王妃瞧瞧她,和蔼的笑道,“豫儿从小虽然是不太安分,可眼光倒是好,这孩子瞧着就是有福的。”
实在是很有技巧的客套话,唐枚嘴角翘了翘,她这样一个身份,背地里肯定不知道多少人说她,老王妃为了老夫人的面子,岂会把真话说出口?什么叫从小不安分,眼光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各人听在耳朵里,自有自己的体会。
不过老夫人与老王妃有交情在,自然不会往不好的地方想。
见过老王妃之后,她就退到了一边。
其他三位小姐又再上前去见。
那些贺礼不停的献上去,也不知是多少轮。
其中出色的不少,只唐枚的胭脂是要用过之后才有效果的,也激不起什么浪头,唯独苏若瑾的一方绣册,着实是技惊当场。
那绣册的内容原本很简单,只是一卷经文,可厉害之处就在于,苏若瑾不是用笔写的,而是绣上去的,那一个个字龙飞凤舞,丝毫不比用毛笔字写出来的差,反而因为用针线刺绣,更是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风韵,赢得了满堂彩。
老王妃连连拍手,当场就叫了她坐在身边,还赏了自己戴的一支多宝凤头钗给她。
在座的那些小姐,没有几个是不想要这份富贵的,登时有几个掩饰不住嫉妒,偷偷得就冷嘲热讽起来。
唐枚坐在后方,心里也是赞叹不已,她是没想到原来苏若瑾的绣工竟是如此只好,简直神乎其神,可今日一出手也足可见她的野心。
只不过她乃是一个庶女,当真有可能嫁给武王当王妃么?
冯氏又侧过头来同她说话,提醒道,“你可看到了,二丫头可惦记着王妃呢,若琳这孩子,偏不放在心里,可有时候,倒不是躲就能躲得了的。不然她今日怎的会突然得病?以前又是撞到了脑袋,你叫她好好想想罢。”
唐枚默然。
用过盛大的宴席,王府早就请了戏班来助兴,众人便又移到外头园子去听戏。
也有不喜欢听戏的小姐,自有丫环婆子领着去王府花园闲逛,也可游船,也可观鱼,也可斗诗,反正样样都已经备好了的。
唐枚第162章的事可见也是真的。
“多谢大嫂刚才替我出头了。”她满脸恳切。
“这些小姐太不像话了,活该丢脸。”唐枚冷笑几声,“下次再遇到,你也不用怕了她们,不过……”她顿一顿,“身边总不能少了人,要是丫环都在,想来你也不会受欺负的,她们是仗着人多呢。”
苏若瑾露出难为情的样子,“原本都在的,只我把不小心把一块玉佩丢了,那是祖母送我的及笄礼,又不想惊动别人,所以她们才回去寻,我在这里等着,所料就遇到……总之,谢谢大嫂了,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玉佩丢了啊?”唐枚皱了皱眉,“要不我让红玉绿翠也给你去找找?即是祖母送的,那最是不该丢的了。”
苏若瑾点点头,“那我再谢谢大嫂了。”
“走罢,先把裙子换了,咱们再去找玉佩。”唐枚说完就去问那领路的丫环。
第163章玉佩
那丫环也是伶俐的很,当即就带她们几个去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厢房。
“两位小姐且等一下罢,奴婢去找找此地的管事妈妈。”丫环安置好便出门去了。
不到一会儿她就领了个妈妈来,那妈妈听说苏若瑾把裙子弄湿了,寻了条合适的过来,苏若瑾就在后头换上了。
虽说没有之前的裙子相配,倒也算过得去,苏若瑾谢过那妈妈,“等回去了,我就让人送过来。”
那管事妈妈笑眯眯道,“二小姐能穿就行。”
几人又坐了坐便告辞那妈妈走了。
路上正巧遇到碧水跟碧瑶急匆匆的跑来,两人寻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玉佩,慌得头上都冒出了汗,碧瑶都要哭了,“小姐可怎么办呢,不知道玉佩掉到哪里去了,问过附近的丫环婆子,一个也没有瞧见。”
碧水还算镇定,先是同二人行了礼才道,“奴婢想,会不会是被哪个下人拾去了,毕竟那玉佩很是值钱的,不一定就高兴交出来。”
苏若瑾闻言皱起了眉,两只手交握了下,慢慢道,“若是如此也罢了,到时候我自会告诉祖母。”
碧瑶啊的一声,“那玉佩很是紧要,小姐却丢了,老夫人定会生气呢,到时候罚了小姐可怎么办?”一边又看向唐枚,“少夫人既然也在,可能替小姐说说话呢?这玉佩又不是故意掉的,今儿人多,一碰撞或许就扯掉了,谁知道呢。”
“你多嘴什么!”苏若瑾却一声喝,面露不悦之色来。
碧瑶有点儿委屈,撇了下嘴,低头后退了两步。
唐枚见状便道,“她说得也有道理,不小心掉的。祖母也不会胡乱怪罪。”
苏若瑾叹了口气,“本是我大意,祖母要罚也是应该。”
几人沿着个大园子走,又往东穿过三道圆形拱门才来到那些夫人们听戏的地方。
此刻戏已经唱完了。却见有个小姐在弹七弦琴。
历来“琴棋书画”都是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必由之径,而琴排在首位,显见是最受欢迎的,因而很多大家闺秀也早早的开始学习琴艺,像今天这种场合,倘若能秀一秀琴技,弹一首古朴风雅的曲子。也是能赢得一些才名的,所以牛氏才会专门请了琴师来教苏若琪。
只不过,看来那些时日的教导应是白费了,牛氏此刻黑着一张脸,要多生气有多生气。
而苏若琪却是满不在乎,低头玩弄着手里的帕子,像是全然没听见牛氏的训话。
“怕是四小姐又把琴弦弹断了。”红玉见着了,低声笑着同绿翠讲。
看这情形还真有可能是这样。唐枚不由扯了扯嘴角。
牛氏见到她们来了,微微抬了抬下颌,目光落在苏若瑾脸上。嘴角好似带了一丝嘲讽,“老夫人刚才正找你呢,倒是去哪里了?”
“祖母找我?”苏若瑾一怔。
“是啊。”牛氏眼睛眯了眯,“你掉了玉佩是不是?”
这下唐枚也吃了一惊,心想牛氏怎会知道的。
苏若瑾更是惊讶,“二婶难道见到那块玉佩了么?”
“在老夫人手里呢,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你自个儿也不当心,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好掉的么?还不快去见了你祖母。”牛氏像是好意关切,“要是问起来。你最好老实承认了,别再弄些花样出来,老夫人更不高兴呢。”
“多谢二婶提点。”苏若瑾忙站起来去老夫人那里了。
苏若瑶本来在不远处坐着,此刻忽然站起来,跟了上去。
“那玉佩是个婆子拿来的。”苏若瑶伸手拦住苏若瑾,低着声音。目光好似尖利的刀光一样,“你去过西边青莲轩没有?”
武王的书房就在青莲轩那里,苏若瑾皱了皱眉,“妹妹怎会这么问?我岂会去那里?”
“没有就好了。”苏若瑶哼了声,“去了可丢了我们三房的脸,想必你也做不出来。”说罢一甩袖子往前走了。
碧水跟碧瑶都变了脸色,五小姐说话的时候高高在上,完全不把自家小姐放在眼里,着实令人恼火。碧瑶恨声道,“平日里眼睛就长在脑门上,见谁都看不起,也不知她哪里就好了呢?要不是夫人与小姐讨得老夫人的好,她以为三房能像今日这样?真是不知所谓!”
碧水一拉她,省得火上浇油。
苏若瑾却神态自若,只眸子微微闭了闭。
她生在侯府已经一十六年,在出生的那一日就没见过生母,如此活到现在,什么样的事情不能适应?
苏若瑶不过是骄傲了一些,旁的,并没有任何可威胁的地方。
“走罢。”她淡淡道,往前走了去。
碧水心里暗叹一声,她从小就陪着苏若瑾长大,知道她是如何一步步变成如今的样子的。
一个庶女,能得嫡母,能得老夫人的喜欢,并不容易,能叫所有人都觉得她亲切和善,贤良淑德,才华横溢,那更是不容易,可是自家小姐却做到了。
里面的艰辛,又有谁知?
就算将来真的做了王妃,也是她应得的!
老夫人手里正拿着那块玉佩。
这玉佩因刻了字的,所以拾到的人很快就去报告了管事,管事便把玉佩交还过来,可是她一问之下,竟是在青莲轩拣的……
二丫头竟会做出这等事么?她手掌一紧,把玉佩牢牢握在了手里。
忽有一个丫环过来,轻声在江妈妈耳边讲了几句话。
老夫人瞧见了,冷声道,“可查到什么了?”
江妈妈面有难色,看看四周夫人小姐们都在听琴,便几步走上来,小声道,“这王府实在太大了,哪里有人注意二小姐去了哪里,只知道同几个小姐一起去玩的,别的并不清楚。不过刚才回来的时候,倒是同少夫人一起回的。只是……”她顿一顿,想说还是没有说出口,“老夫人还是回了府再说罢。”
像是还有别的难言之隐,老夫人把手里玉佩搁在面前的矮几上。抬头看去,之见苏若瑾正走过来。
她来的时候穿得如何,老夫人都是仔细看过的,岂会没有注意到换了裙子呢?当即就沉下了脸,怒容满面。
“若瑾见过祖母。”苏若瑾过来行了礼,但见老夫人的脸色,想要关切的问。但还是忍了回去。
看她吞吞吐吐,老夫人更是不快,但众人面前也不好说,就只叫她坐在身边,回去的时候,又叫了她坐在同一辆马车。
牛氏见此情景,心里暗喜,可想到自家女儿又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琴没有弹好不说,还生生被人取笑,当众丢了脸面。又恨得不得了,在车厢里又好好的斥责了苏若琪一通。
唐枚也是同苏豫一起回的。
听说苏若琳没有来,苏豫倒是松了口气,可后来又问怎么会没来,听说病了,顿时就目露凶光,差点把车壁打出个洞来。
“那一干子阴险小人,我就该扒了他们的皮!”
还真是暴戾,唐枚嘴角抽了抽,忙安抚道。“未必就是有人……”
“怎么未必了?哪有这么巧的事!”他如同被点了引线的爆竹,整个人都要炸开来,上回撞破了脑袋不说,这次又来下药了,他怒道,“妹妹总是息事宁人。这回断不可再绕了他们,要是给我找出来是谁,不拧了她的脑袋!”
苏豫要是去查这件事,绝对会闹得阖府皆知,若是真有人下药害苏若琳,背后也必定是有人指使的,可一定也很难供出来,唐枚忙道,“不如让我去查,不然侯爷如此声势,只怕会吓得那人逃之夭夭,又或者直接抹脖子上吊了,到时候又如何顺藤摸瓜呢?”
“你?”苏豫凝眸看了她一眼。
“怎么,侯爷不信我?”她微微一笑,“若琳可是最信我了呢,侯爷去问,还未必会愿意说。”
苏豫眉头一拧,他同苏若琳的关系确实不够亲密,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总是词不达意,有时候明明他是为她好,结果却只换来不满,也不知道为此闹了几回了,倒是她同妹妹,真是少见的默契。
“我关心若琳,侯爷也知道,就让我去查罢,保准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握住他手臂摇了摇,语气亦变得温软起来。
“好罢。”他呼出一口气,伸臂搂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