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战天下,傲世邪妃-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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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事。”花凌哲赶紧安抚司若弦“孩子很好,大夫说你身子虚,这段时间就好好调养吧。”
转眼已是一个月过去,司若弦听花凌哲说了,应杰与贪狼、冷蛇都逃了,她也没有多问,这一个月里,她的身子经过花凌哲的细心调理,已经慢慢回复过来,孩子五个多月,腹部也明显地隆起。
经过那一次,花凌哲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司若弦昏迷那三日,花凌哲可是时常都能听到司若弦重复着“孩子别走,娘亲没有不要你。”之类的话,事后问她,她一片迷茫,与那夜她对付应杰的事情一样,忘了一干二净了。花凌哲只是无奈摇头,终是没有再问。
正值夏日,司若弦惧寒怕热,哪怕木西国的天气不若远东国那般四季分明,夏日也没那么热,她还是热得紧,兴许,怀孕也是一个原因吧。
花凌哲知道司若弦怕热,给她准备的吃的、喝的,皆是在不影响胎儿的情况下属凉性的东西,还特意为她造就了两间冰室,冰室的中间一间卧室,供她居住。
可以这么说,怀孕的司若弦,在将军府,那就是一活祖宗,花凌哲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带着司若弦出去走走,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花凌哲也有了顾忌,每次出去,都安排了暗影跟着,司若弦知道,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花凌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夏去秋来,司若弦临盆的日子也近了,木西国的秋天早晚偏凉,白天有阳光照耀,倒也显得温暖而又不灼热。
司若弦越发懒了,随着孩子的长大,纵然夜城歌在她心中越发深刻,心境也逐渐平静下来,每天重复的事情,也就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了。用她的话说,这是胎教,早一点开始。当然,我们的若弦并不是那么的喜欢诗词歌赋这类的东西,不过,难得安宁啊。
花凌哲不懂那些东西,不过,对孩子倒是上心得紧,几个月来,简直将司若弦当祖宗,宠得那是没边了,只要司若弦有一点不适,他比谁都紧张;只要司若弦想吃什么,哪怕是再稀有的东西,他也会想方设法地给她弄来;只要司若弦看什么东西不顺了,哪怕再是昂贵,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撤去;只要司若弦对谁不满意了,他便会让谁消失在将军府,如此,云云。。。
当然,真心对她好的人,司若弦是不会利用其感情的人,所以,几个月下来,司若弦没有给花凌哲带来任何麻烦,相反地,将军府让她打理得井井有条,与将军府的下人也都相处得极好,无名无份,将军府上下却是将她当做女主人的。
花凌哲得空的时候,也会陪司若弦下棋,听她弹琴,比赛书画这些,有时兴起,也会趁着司若弦弹琴的时候舞剑,每当这个时候,他总能看到她的恍神,也只有在那样的时候,他才觉得在他眼前的女人是真实的。
秋意正浓,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暖融融的,紫诺将躺椅搬到了院中,司若弦便躺在上面,闭着眼,很惬意地享受着。
阳光打在她身上,慢慢晕染开来,仿佛是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将她环在其中,美得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花凌哲上朝回来,正巧看到如此一幕,心下微动,小心翼翼地靠近,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站了那么久,也不嫌累。”司若弦睁开眼,淡笑道“再美的风景,每天看,也该视觉疲劳了吧?”
“天地六界,谁还能比你美?”这是大实话,没有一点奉承的意思。
司若弦脑中忽然闪过类无双的脸,冰冷的,绝美的“现在没有,再过些年,便有了。”
“哦?”明显的不信,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够美得过眼前这个女人。
司若弦笑道“我儿媳妇。”
“噗。。。”花凌哲吓得不轻,刚入口的茶,毫无预警地喷了出来,好在,司若弦反应迅捷,手帕翻飞,将花凌哲喷出的茶,一滴不洒地吸收到手帕之上。
“反应至于这么大吗?”司若弦白花凌哲一眼,有那么惊悚吗?虽然真的有那么惊悚。
“你儿子还是肚子里吧?这儿子都没出世,你怎么就知道将来的媳妇长得美?”花凌哲一阵无语,而他完全没有想到,司若弦这里说的是天界的小皇子-夜昱辰。因好虚疲这。
司若弦说“这是小的,我说的是大儿子,那小丫头很美。”
花凌哲狠狠地抽搐“你到底几岁?”
“应该是二十吧。”司若弦也不太确定了。
花凌哲很无语,将司若弦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凉凉道“你确定不是十二?”
“花凌哲,你找死吧?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吗?”司若弦怒了,她看起来有那么小么?有么?
“你大儿子几岁?”花凌哲识相地顺毛,司若弦说“七岁。”
“你十三岁就怀孕生了他?”花凌哲说“你确定你那个时候真有怀孕?”
“不是我儿子,那他干嘛说我是他娘亲?这娘还有乱认的?”
“那你的小媳妇是。。。?”
“说来你或许不信,魔界小公主。”
“什么?”这下,花凌哲不淡定了,魔界的,怎么可以?若无意外的话,他们可是要覆灭魔界的呀。那小公主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覆灭魔界?
“反应那么大做什么?小公主是小公主,应杰是应杰,他们是不一样的人。”司若弦很淡定,花凌哲问“你就不担心儿子死在魔界吗?”
“怕什么?小公主不是在吗?那小子好像能驭万兽。”
“能驭万兽?”花凌哲反问。
他若记得不错的话,天地六界,能驭万兽的,除了眼前这个司音上神(当然,是司音上神的时候,现在,司若弦只是一个火系异能的凡人罢了,比较全能,但压根不知道怎么驭万兽哦),便也只有司音上神与夜天太子的儿子,那个很小便消失无踪的辰小皇子,难道说。。。
“那是我的猜测,当时,在魔界,我看他驱蛇的手法很熟悉,那些蛇也很听话。”司若弦想到了当初在魔界,白昱辰驱走蛇的每一个细节,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同时,心里也有那么一种认知,觉得白昱辰是能驭万兽的。
“他真的七岁?”花凌哲再次确认。
依着种种状况推算,若不错的话,那个小孩还真有可能是辰小皇子,若真那样,那么,他唤她娘亲,也是合情合理的,哪怕,她现在还只是凡人。
“恩。”司若弦点头,道“不会超过八岁。”
顿了顿,司若弦方察觉有些不对,转而问花凌哲“你问那些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罢了,魔界一直作恶人间,总有一天,我们是会将魔界毁灭的。”
“等你们有那样的本事再说吧。”司若弦说“不要以为你有降魔剑,就真能斩妖除魔,魔界那些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
第二百六十五章 这孩子真丑
“我知道。”花凌哲点头,道“只要他们不作恶人间,我便不会为难于他们,但若他们不识好歹,那我也只能替天行道。”
司若弦笑笑,现在,她怀着身孕,还真不想谈论这种充满血腥的话题。
“为了孩子,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这盘棋该如何收场吧。”
说着,花凌哲已将棋局摆开,这是两人下了三天也没有分出胜负的最具挑战性的棋局了,黑白子落,入目皆是杀气腾腾,步步险招,若没有全面的考虑,没有精心的设计,根本不敢落子,一子错,满盘皆输。
司若弦手执黑子,扫了一眼棋局,其实,整盘棋,已经在她的脑子里了,她思索了一下,子落,将白子团团围住,不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花凌哲看一眼棋局,稍思考了一会儿,白子落,险险冲出重围,得以喘息。
司若弦笑,轻捻黑子,再落,又是重围之势,却又是一个很古怪的阵法,若是不看懂阵法,冒然前行的话,那么,便是离死不远了。
花凌哲仔细斟酌,脑子飞速运转,愣是半天找不出突围之法。
司若弦悠闲地端过一边的茶,优雅地喝起来,眸光若有所思地盯着整盘棋。
其实,司若弦特意留了一个空隙,就不知道这位聪明睿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西国战神,能否留意到那个空隙了。
世间千万事,又有什么是真真注定死局呢?谁说不能险象还生?只要没有到最后,便不能放弃。
“若弦,你这是故意让我呢?”花凌哲放下一子,很清楚的局,他也聪明,一眼便看出那是司若弦特意为他留下的出路。
“我布下的是阵法,既是阵法,肯定会有所欠缺,你能找到空隙,趁虚而入,便证明你费了心思的。”
“若是战场之上,有人如此相让的话,怕只怕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司若弦但笑不语,战场无父子,又有谁能保证没有个空隙被人抓呢?
整盘棋,两人斗了三天,最终,以和局收场,花凌哲一边收拾棋子,一边说“若是战场上,谁遇上你,一定是谁倒霉。”
司若弦笑看着花凌哲,却不接话,花凌哲说“为了让结局是和局,你步步算计,步步在你预料之中,就算不在你预料之中,你也很快便能扭转局面,顺着你所期望的地方发展。”
“你若是男儿,能够上战场的话,作为你的对手,一定很辛苦,也会很痛苦,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若弦说“你若是棋艺不佳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下这么久,所以,和局是很公平的。”
“这算安慰吗?”
“何时我们再下一局吧。”
“你确定不会再相让?”
“你需要我让吗?”
“当然不需要,就算输,也值了。”
“那再找时间吧,我该给他弹琴了。”司若弦摸摸肚子,笑着起身,走到早已摆放好的古琴前坐下,指勾弦,几个颤音,算是试过了吧。
“我敢说,你儿子以后一定是绝代风华的人。”花凌哲慵懒地靠在一边,静静地听司若弦弹琴。
司若弦十指抚弦,悠扬的曲调如三月春风抚面,又似小小溪流淌入心田,给人舒服的感觉。
没有仇恨,没有杀戮,没有哀伤,有的只是心平气和,不过,我们的若弦,可不会忘记自恋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花凌哲“那是必须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有我这么一个母亲,他敢不优秀吗?”
深秋的夜,冰冰凉凉,带着初冬的些许寒意,皎洁的月光洒下,竭力驱赶着黑暗,为人们送来光明和温暖。
在这样一个带着些许寒意的秋夜,司若弦生产的日子到了。
在临盆的前几日,花凌哲已将全城最好的稳婆接到了府中,以策万全,所有生产时、生产后要用到的东西,也都令紫诺一一置办妥当,伺候司若弦的人,也多了好几个,司若弦只要一有点不舒服,便会立刻有人去请稳婆,搞得全府上下紧张不已,唯有她一个人轻松。
几日的假性阵痛结束,真正的临盆在即,司若弦从来没觉得这么痛过,但她愣是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叫喊。
稳婆在旁边细细指引司若弦,让她深呼吸、用力,紫诺站在一旁,随时候命,当然,她心里也是紧张得很,手心里都沁满了汗,看着平日极能忍耐的司若弦满头大汗,很辛苦的样子,不免心疼,当下便觉:生孩子,真TM的痛苦。
紫诺上前,轻柔地为司若弦擦去脸上的汗,伸手握住她的手,道“白荷,加油!紫诺在这里陪着你。”
司若弦什么痛没受过?生孩子虽痛,却也不至让她失去意识,紫诺的手很温暖,温热的温度沿着指尖传到司若弦的心中,她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磨难重重,却总能遇到真心以待的人,一如上官瑞风和以心、以沫、上官茹;一如花凌哲与紫诺。
“紫诺,谢谢!”这句话早就想说了,今天说,尤为适合。
“夫人,用力,加把劲,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稳婆的声音传了过来,司若弦微微皱眉,道“叫我白荷吧。”夫人?她可不想坏掉花凌哲的名声,尽管,他的名声好像老早就被自己给毁了。
紫诺一头黑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老人家还在在乎这称呼?能够在生孩子的时候,还分出这么多精力来说话,恐怕也只有你白荷了。
屋外,花凌哲焦急不已,不安地来回踱步,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司若弦屋里的,仿佛里面生孩子的是他的女人,将出生的是他的孩子。
司若弦忍痛力很好,自她说要生了开始,便没有听到她哼一声,花凌哲知道,要想听到司若弦如其他女人那样,生个孩子,喊得昏天暗地,搞得鸡犬不宁,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这没声没息的,比那痛苦的喊声,更令他不安。
时辰一点点过去,花凌哲的心一点点的揪紧,抬头望天,才发现,天上的月亮不知何时已隐进了云层,徒留几颗晦暗不明的星星。
夜,静极了,带着寒意的秋风袭来,直灌颈内,花凌哲似是没有感觉般,仍是那么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宁静的夜,响亮地回荡在半空中,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