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老还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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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按所学拳种出拳攻击地情况万仞山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万仞山冷静地闪开。
那厮左拳继续佯攻。万仞山知道这仍然不是真实地进攻。果然那厮左脚已经开始动作。
但说时迟那时快。万仞山早已看好。右脚踹向那人地小腿。那人疼得大叫。瞬间停止了攻击。大口吸着气。退后几步。居然就在万仞山眼皮底下揉起腿来。
万仞山哼了一声。他还没有用尽全力。如果对方正在进行地是更为严重地刑事罪案。万仞山出于正当防卫和出气地动因。只怕会将对方地小腿骨直接踹断。
那厮仍不服气。休息了一会儿。再次上前。虚晃几招后。又要动右脚。结果还是被万仞山同样一招给截住了。当然。万仞山知道对方地抗击打力不是太强以后。左脚下脚时留了几分气力。只当是给对方一个教训也就罢了。
那厮没捞到好处。准备退下。这时有一个同伴大声说了几句。那厮硬着头皮。又开始新一轮地攻击。不消说。这一次起腿时又被万仞山给封了回去。
那厮的同伴忍不住叫了一声,听得出来他的话中隐约有“少林”两个字。
万仞山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表情。心中却在暗笑。少林的腿功有很多招,自己只是学了某种腿法的第一招,而且这招只是对对方位于前方的脚才有效果,一般来说是很难攻击对方的支撑脚的。不过,对方以为自己掌握了少林的全部腿功,对自己来说也可以算是一件好事,至少这件事情可能会比料想的要早些结束。
第二个人上来,他二话不说,开始就是一路高踢腿不停地进攻,有时会换腿,但动作相当快,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万仞山也只能不断地退后并改变方向以躲过进攻,但也终于让万仞山找到一个破绽,一出手,所有人还在为那人的眼花缭乱的腿功而惊诧时,那人已经被万仞山给摔到了场地的另一头。
那人倒在地上,迷惑地看着前方地面,又看看万仞山,显然他无法明白,明明是自己占着上风,怎么会眨眼之间就被对方摔倒了、而且还摔得这么远?
那人站了起来,再次进攻。当他再次被摔时,他只能茫然地看着同伴求救。同伴不出声,好一会儿才大声和他说了几句。
那人听到指点,点了点头,又开始攻击。这回,他几乎是专攻万仞山的下盘。
万仞山当然也不会示弱,一方面用截击胫的方法封住对方的进攻门户,另一方面也在寻机用疾而快的拳去进攻。当然,他最喜欢的莫过于用太极推手,因为他自信练搏击的人中对实战型太极推手并无研究,所以被摔得七荤八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当第二个人第四次被摔到地上的时候,他再也不敢进攻了,悻悻地退了下去。
这时,人群中有声音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少林‘沾衣十八跌’?”
“少林”两个字传到那几个人的耳中的时候,万仞山可以看到他们的脸色突地大变,但他们也不是被一个名字就吓倒的,其余的三人也一一上来和万仞山交了手。
万仞山很灵活地运用着太极和咏春的进攻、防守招式,游刃有余地一一打发了他们。因为万仞山口中含血,不是太舒服,而且自己能够对付这些人的单挑,没必要为了培养实战经验而与他们慢慢来。
几个外国青年被摔、打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地走了。
万仞山没有说什么,擦擦血,准备回去。
鲁艳姣和范嘉佳、章程围了上来,执意要送万仞山到医院看看。万仞山担心被潘老师瞧见,影响了形象,所以十分不愿,但拗不过几位同学的热情,还是被架去了医院。现场的人也渐渐散去。
虽然万仞山知道自己无恙,但在医生和同学的再三坚持下,也只有勉为其难,住了下来。他暗自决定,无论怎样,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天,在中午之前一定要离开。
第二天是星期天,万仞山一早起来,闲得无事,就坐在病房外的长凳上,胡思乱想着:昨天的事情会被告到校长那里么?会不会闹大了呢?如果因此而被人作为焦点,会不会暴露身份?但仅仅为了隐藏身份,碰到这些事情也要忍气吞声么?
万仞山感到头要炸开来一般。
这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第一第四二章 在医院里
万仞山正感觉身边有无数苍蝇在乱飞的时候,手机忽然振动、响了起来。
自从返老还童以来,万仞山的电话向来几乎是只拨出不拨入的,这回会是谁呢?
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万仞山恍然大悟。
原来万仞山为了保持外语的听力和口语能力,在极少有语言环境的国内的情况下,除了少数上外语角的时间,其余可以在网上听听口语或广播的MP3来保持听力,但说话的能力仅靠上外语角的点滴时间来保持还是不够的,所以万仞山想到了用网上的付费或免费口语交流的方法。参加者双方约定时间,进行外语对话,其中一方一般是以该种语言为母语的人,另一方是学习者。一般来说,主叫方是学习者时,有付费和免费两种情况,而被叫方是学习者时,一般都是需要付费的。
万仞山两种方式都参加了,交流时间一是在周日上午,还有在某些晚上,当然也有临时约定下次交流时间的。
这个电话就属于这种性质的语言学习对话。
万仞山正处于思想混乱中,以致于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周日还有这么重要的约定。而且出于礼节,一般都是万仞山拨电话出去给说母语的人,但今天对方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也算是意外中的事情。
和对方扯了几句天气,万仞山就道:“现在是上午九点,你们那边应该是凌晨两点吧,这么晚了,耽误您休息了。”
对方笑道:“你忘了?以前和你的对话都是在下午进行的,我们这边正好是早晨。现在我有事来中国,已经来了好几天了,所以就早上打给你了。”
万仞山“哦”了一声,再扯几句,开始问对方,养老保险如何缴纳、如何发放、如何防止有人冒领、如何保证工资替代率不致太低的专业问题。这并没有涉及到个人**,也不是国家机密,所以对方就其所知一一进行了回答,而个别太具体的问题,对方也不是很确定,于是约定下次交流时再说。
因为说话时间比较久,所以万仞山将手机轮流放在耳边。但虽然如此,对话结束后,还是感觉双耳一阵嗡响。
挂掉电话。万仞山发现对面有一个金发碧眼地外国女人在看着他。万仞山还在思考刚才所说地养老保险地国际性难题。一时间只是想起。国际惯例和国内情形是不一样地。比如国内碰到残疾人或老人地时候。总是主动上前帮助。但国际上。人们地意识都是倾向于自己行动。所以别人没有向你求助地时候。你主动上去帮忙比如搀扶人家。对方会自我感觉“已经老了。竟然需要人家地帮助”这种想法。对方是相当忌讳地。
万仞山只是想到这一方面。却全然没有想起来可以主动先问一句“是否需要帮忙”之类地话。他地思维还是在“未经要求。不要主动帮人”这样地想法中转圈。所以他满怀心事。只是礼节性地向那外国籍女子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就要回病房申请出院。
出乎万仞山意料地是。对方叫住了他。
听得那女子用地是法语。万仞山又开了小差:天啊!真是“相见恨晚”啊!要是这人早些来到就好了。自己这周地那笔谈话费就可以省了!不过想想似乎也不对。如果她不是听到自己会说法语。又怎么会主动和自己说呢?一般国际友人来到中国。都会首先和国人说英语地。而如果碰到会说英语地人。一般就不会再去用其它语言了。当然。国际友人主动表示自己是某国来地、而和他对话地中国人又刚好会那国语言时除外。
想想自己居然时不时会开小差。万仞山心底下掠过一丝不安。
万仞山习惯地用英语问道:“需要我帮忙么?”
那外国中年女人用生硬的英语道:“你说法语么?”
噢!万仞山拍了拍脑袋,转而用法语道:“好的。我可以帮你做点什么?”
外国中年妇女如释重负道:“噢,真好,来到这里,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说法语的,而且你看起来还像是中学生。”
“哦,夫人,很荣幸能遇见你。”
那妇女还是没有切入正题:“你们国家的中学生不是学英语的么?很少有人会说法语啊。”
万仞山作调皮状,眨了眨眼睛,道:“艺多不压身啊。您到这儿找人?”
那中年妇女摇摇头,指了指眼睛道:“我来看病的。眼睛好像有什么问题,可能是进了小虫子,也可能不是。”
“那去眼科看看吧。”万仞山刚想指个地方给她算完事,但忽又想到,能有机会当一下翻译,进行不多见的实战对话,也是一个提升自己的机会。而且对方大老远地来到中国,不会讲汉语,沟通起来比较麻烦,自己也没什么事,能帮人一把,自己又能得到锻炼,何乐而不为呢?万仞山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去往眼科的路上,那中年妇女道:“同学,你是来这儿找人的么?”
“怎么把我问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万仞山心里嘀咕着,回答道:“噢,”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牙齿出了点血,怕有什么病,所以来看看。”
万仞山想问问那中年妇女,来这里是不是旅游、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又担心对方引为**,而发生不愉快,所以也就没有开口,而是适当地介绍每一个路过的科室。他想多说些,又担心对方会嫌自己多嘴多舌、吵得慌,所以只有察颜观色,适当地开口。
在诊室,国人见是少见的外国友人来就诊,纷纷让给这外国中年妇女先就诊,但那妇女并不领情,执意要按顺序排队。之前她已问过万仞山,确信不会耽搁万仞山的时间,所以也就欣然地让万仞山担任全程翻译。万仞山就和她在聊着。时间过得飞快,那妇女就诊完了,离开医院,万仞山正准备送她上计程车再回病房,但看到楼下人群中出现的三个人,他的脸色不由大变!
第一第九章 妖兮白糖
万仞山心情极差,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顾向前方的天空望着。他心中的痛苦,无法对人说,不能让人听见。
这一天,他本来是要将手中做空的白糖主力合约止盈清仓出局的,可是在把空头仓位止盈之后,正值上午放学以后,可以有时间看一看上午的分时和未完成的日线。就是这段时间,他做出了让自己一个晚上都没过好的决定:万仞山大胆地认为这一天白糖应该会走出标准的“过平台”日线,而这种“过平台”的日线,在股票里虽然是很明显的多头信号,但在白糖期货中,已经不止一次是骗线了,所以在高位挂单做空,并决定过一夜再说,结果就等到了这个“国家收购白糖”的对空头来说的重大利空。
每个炒期货的人都知道,国内三大交易所价格在五千元以下的品种中,白糖是分时和日线最“妖”的。虽然燃油也时常涨停跌停,但白糖却是另一种情形。
在股票和其它期货品种看来上涨概率极大的K线,放在白糖里,很可能就会下跌。而盘中分时经常出现的、无法用技术来解释的火箭发射或高台跳水,更是经常上演。所以虽然白糖的过夜单没有燃油那种不是涨停就是跌停的高度刺激,但也不会让过夜者太愉快—无论你做的是哪个方向,持仓方向相反的过夜者,都对明天抱有幻想。而股市里,持股过夜的人被认为是再正常不过了,相反,只做T+0或T+1的交易者通常会被认为是失败者—至少在长期来看是如此。
从宏观上来说,稍微有知识的人都知道,国家出面收购白糖,必然会引起市场上白糖供应量的减少,而需求曲线不变、供给曲线向左移动的结果,自然是价格上扬,这对于做空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
所以这个夜晚是万仞山几个月以来睡得最不踏实的一夜。
第二天早上,刚上完第一节课,万仞山就请假要“去医院看病”。因为昨天每个同学都看到他因“比武”而“受到重创”,所以要找几个证人相当容易。他必须找个地方在八点五十五分登陆系统,在九点十分之前止损出局(如果没有一字涨停的话)。而在这个紧急关头,光是打电话查价格是不够的,最好能实时盯盘,所以必须请假。
范嘉佳还在以为自己应该为这场比武的后果负些责任:“我陪你去吧?”
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万仞山又想到了潘老师:她们是不同类型的人。
范嘉佳不明白虞千里为什么不回答:“嗯?”
万仞山瞪大了眼睛:“你陪我去?不行,给人瞧见了成啥了?这堂语文课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