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之凤凰传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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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也跟着说了句“慕容凤告辞”,说完,我俩便向苻睿行了一礼,也不管他脸色青白不匀就这么挺直腰杆一块离去。当然,我的脚步还是有些蹒跚的。
其实要不是苻睿看慕容凤的目光那么不友善,我也不会就这么把他甩掉的,毕竟还是他帮我的忙,将我带进了将军府的。不过想想自己求人家帮忙时的嘴脸,再看看后来事情办完后的态度,截然不同,人啊……
因我跛着足行动稍有不便,慕容凤就雇了辆马车与我一块回到他家。在得知了我脚伤是自己扭到的之后,他也责我不该眼睛不便还到处乱跑,我也唯有伸伸舌头卖乖。
到了慕容凤家,我嘿嘿的一脸讪笑向慕容夫人讨过我白日让苻睿随从送来的包袱,然后换回自己原来的女儿家装扮,大致跟慕容夫人讲了点事情原委,她也摇摇头笑说我玩心重。
没多久,烟玉便来接我回府,身边还跟着个慕容泓。慕容泓见我确实在跟慕容夫人聊天,也没多说什么,客气了两句,便驾着马车接了我返回新兴候府。
虽然昨晚跟杨定不辞而别,但他第二日还是派人给我送来了一些专治跌打的外用药,不过他很聪明地包在了一些小礼物里。当然,这些礼物,府里的少年人都有,说是给慕容暐的回礼。
慕容泓自然发现了我的脚伤,我只说是在慕容凤家崴的,他更是忍不住鼻子哼哼,阴阳怪气。
待过了个七八天,我的脚伤全好了,苻晖也来信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寻思着总该有所表示,但是回信里则只是要他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之类的。
其实模糊睹物的时间一久,便也渐渐习惯了,有时很多东西即使是看不真切,也能依照直觉很快地分辨出来。所以,慕容暐也不像以前那样时时严管着我不准走动了。
这天又甩掉了烟玉约了苻睿出来,不过他明显还对那天我将他“弃之不顾”与慕容凤“双双遁走”的事耿耿于怀。我不得不一阵陪笑,然后说明来意,苻晖马上就要回来了,我想让他帮我一块去给苻晖挑个礼物。
苻睿带点情绪地表示今天没空,明天再去,我也没有办法,不得不低眉顺眼的同意了。
到了第二天,我临出门前故意洗了头,然后就只垂着长发披了个头巾遮着出去了。等快到与苻睿约定的地点的时候,我将头巾摘了下来扔到远处,就这么披散着一头青丝,立于人群之中,等着苻睿的身影。
微风吹来,吹起我的乌黑长发,再映着白衣胜雪,衣袂飞舞,于红尘之中,当真是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苻睿远远走来,瞧见这如梦似幻的一幕,心里有些“呯呯”直跳。
待走近了跟前,我冲苻睿千娇百媚地一笑,他更是刹那间心旌摇曳。过了片刻方才有丝脸红得微嗔道:“你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披头散发成何提统?”
我眨了眨眼睛,委屈道:“刚刚出来的时候我洗了头发,原本是披着头巾的,偏巧一阵大风给我刮了去……”看我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苻睿便也没有再苛责我,只是皱紧了眉头,我趁机提道:“巨鹿公可否割爱将冠上的丝绦借我一用?”
苻睿挑了挑眉,他头上戴着金冠,但是冠底还垂下来两根装饰用的黄丝绦,我向他借来束发应该没问题吧。苻睿想了想,沉默着用手抽出了那根黄丝绦,原来那丝绦只有一根,是穿过金冠底部从两边垂下的,所以我初时还以为是两根。
苻睿犹豫着将抽出的黄丝绦递与了我,我连声笑道“多谢巨鹿公”便将一头秀发简单地束了起来。微微有些失神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苻睿咧嘴笑了笑“这样束着也不难看。”听了这话,我对他报以灿烂的一笑,不过他却显示有些局促了。
苻晖喜欢兵器,我让苻睿带我去了家资历雄厚的炼造兵器的商号,在那里订了一套小巧迷你的十八般兵器。关于十八般兵器,最早是汉武帝于元封四年,经过严格的挑选和整理,筛选出的:矛、镗、刀、戈、槊、鞭、锏、剑、锤、抓、戟、弓、钺、斧、牌、棍、枪、叉。而我这套小巧迷你的十八般兵器个个只有手指大小,苻晖一定会喜欢。真的兵器他多了去了,这样可爱小巧的,他怕是从未见过。
付下订金,预订了这套兵器之后,我又说要去城效吃两串糖人张的糖葫芦。苻睿张大了嘴“什么?吃两串糖葫芦还跑那么远?”“反正你也没事不是吗?”我冲他眨了眨眼,拉过他的手“走吧。”苻睿就这么木木得由我拉着一路往往城郊去了。
等吃上了苻睿口中那天下最不值的糖葫芦之后,我们正准备往回赶,哪料突然就是乌云密布,一声响雷炸开,吓的我心惊胆颤,还没来得及大骂老天,豆大的雨点便重重砸了下来。苻睿急忙拉着我跑进路边一个破庙里躲雨,因为是在城郊,所以躲雨的人并不多。雨水打湿了衣衫之后,我有些发冷,毕竟快到中秋了,一场雨就是一场寒了。苻睿见我打了个喷嚏又开始发拌,犹豫不决地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我披在身上。
我有些不敢置信,又是一个看待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他却转过脸去研究这破庙里的菩萨像起来了。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雨停了我们便继续赶路,一路上话却少了起来。等回到城内,我身上尚披着他的袍子,他忘了要,我也没说给,如此便各自打道回府。
刚回到府中便听见了慕容泓咬着牙根子恨声道:“你真是越来越放、荡!”
我苦笑了下,没有吱声,径自回了房间关上门,不管他的讥讽谩骂,扯过被子蒙住头,眼泪肆虐地落了下来。
五日后苻睿取了我订做的那套掌中兵器给我送来,我见了自是相当满意。这些手艺做出来的东西,永远都比后世机器做的讨人喜欢,就仿佛是有着生命一般似的。
两日后,苻晖正午时分回到了长安城,马不停蹄的就去向苻坚述职,苻坚对他这趟差办的很满意,说了很多褒扬的话,又赏赐了很多东西,苻晖那是相当春风得意。
中午苻坚赐宴于苻晖,下午他刚一得空便跑来见我。还是那个别院,他一早便递信给我让我在此等候。我从锦盒中拿出那套小兵器将它们一一排开放在花厅里的圆桌上用红布盖着,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发呆。等了一会儿竟然有丝困意,慢慢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一张一合,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一双粗糙的大手捂上了我的眼睛,我立时惊醒,喝道:“谁?”
那人却并不出声,反而从身后紧紧搂住了我的腰身,在我颈间呵着热气,我料想应当是苻晖,当下便想让他吃上一鳖。于是我架起臂肘狠狠往身后捣去,他没有防备不幸中招,本能得松开手捂上了胸腹,痛道:“是我,你做什么?”
我装作大吃一惊,急忙站了起来,慌张道:“天哪!怎么是你?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我还以为是……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呢?”
苻晖面上一阵发窘,我赶忙搀了他坐下,关切道:“没伤着吧?”“嘿嘿,没有。”苻晖握上了我的手,放在脸上亲昵道:“你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伤到我呢。”
我看了眼后面大开的窗户,把手抽回来,嗔道:“好好的竟不走门,偏生真做起那登徒子的行径了?”苻晖讪讪一笑,将我紧紧拥进怀里,在我耳边激动道:“别恼我,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在洛阳这三个月我日日都在想你,你呢?可有也在想我?你说不勤于给我回信是身子不舒服,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便将眼睛突然看不见又慢慢好转的事情告诉了他,他皱着眉头听完,面色紧张地说:“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也竟然瞒着我?”
“我只是不想你分心……”我咬着嘴唇低低地说着,苻晖抱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将我的脸埋在他颈窝下,深情道:“你可知道,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还办个什么差?我便是欺君抗旨也要回来见你!”
“我这不是好多了吗。”我安慰他道:“太医的方子还是有用的,虽然慢了些,但好歹现在走路不会跌跤了。”苻晖听了一阵心疼,握住我的手,注视着我的双眸“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眼睛治好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挣开他的怀抱说:“我有东西给你。”苻晖眼中满是欣喜,遂笑道:“我也有东西给你。”
“是吗?”我神秘地指着圆桌上的红布道:“我的东西在这,你猜这下面盖的是什么?”还不待他回答我便径直揭起红布,得意道:“看。”
哪料他未瞧桌面上的东西一眼,却冷了脸,直勾勾盯着我的头发,沉着声音问道:“你发上束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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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于火凤何飞卷二十九
“什么?”我故意抬睫问了声,其实心里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苻晖仿佛极力克制得忍声重复了句“我问你发上束的是什么?”
我伸手抚了下发丝,故作出慌张心虚的样子,吞吐道:“是……是……丝绦……”
收到了我这样一副表情,苻晖更是等于得到了答案,他暴怒着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几乎要把我拎起来,扼的我手腕生疼,咬牙切齿道:“谁给你的?”
我挣扎着,眼泪也涌了出来,却仍旧狡辩道:“是……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的?”苻晖松开我的手腕,冷冷笑着硬生生从我发上扯下那丝绦,狠攥在手里,深深注视着我的眼睛,凝着目光问道:“真的是你自己的?”
我眼中闪过的慌乱和惊恐被他悉数捕捉,他痛苦地摇摇头,眼里满是灼伤,放低了声音,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这是谁给你的?”
我也来了骨气,硬声道:“就是我自己的。”
“好!好!好!”苻晖苦笑着点头,紧握的拳头青筋毕露,似乎能突暴血管,再看那的丝绦,已在他掌中化为点点碎布,一把扔尽,在半空中翻飞下落。猛然间,他用力将面前的圆桌一把掀翻,桌上的茶具碎了满地,散落的兵器一片狼藉,我更是一脸的状若惊鸟,只听他沙哑了声音,满腔怨愤咬牙道:“你们可真是对的起我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恨恨离去。
苻晖,我从来都没有对的起你,你竟是现才知道吗?望着他仿因伤痛而颓萎,不再坚、挺的身影远去,我的心底有一丝快感油然而升。
一连几天,苻晖都没有来找我,倒是杨定带了一位叫王嘉的道士来给我看病。那王嘉大约四十来岁,正值盛年,萧肃清举,一袭青衫道袍穿在他身上,当真是仙风道骨,一看便知不是平凡之人,他的眼睛就像X光一样能透射你的心灵,我被他看的竟有些害怕,隐隐想要与他保持几步距离。
“贫道不会吃人。”王嘉微微笑着戏道,笑容如一潭温水,甚至可以舒缓浑身的经脉。只这一句话,我便卸去了对他的防备,直觉告诉我,他不会害我。
“贫道为段姑娘施诊,还请新兴候与杨将军尊驾暂且回避。”王嘉淡淡道来,慕容泓却疑声道:“只是瞧个眼,有什么好回避的?”
杨定立时神情严肃,抬手相阻,道:“王道长乃世外高人,自是有我等难晓的异术不便泄与凡人,我等还是依照道长之言,暂做回避。”
慕容暐虽然也觉得不解,但还是斥了慕容泓一声,与杨定等人退了出去。
他们一走,王嘉也显得轻松和自然起来,随口便道:“姑娘的病,不用治。”
“不用治?”我瞠了双目,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因为本来就不是病。”王嘉自信地笑道。“不是病?”我狐疑地望着他,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王嘉并不回答,只是与我双目对视,看着我的瞳孔扬起嘴角,浅笑道:“姑娘本来就该如此的,不是吗?”这是什么屁话!什么叫我本来就该如此,有人天生就该是瞎子的吗?我顿时来气,正准备反驳他,却又听他一言,将我当场雷住。
“姑娘身有上古灵物,可否借与贫道一看?”王嘉的眼神直接而不容拒绝。
上古灵物?什么上古灵物?听名字好像是宝贝啊,我哪有那种东西,等等,他说的会不会是血玉?我不禁低头,手捂了捂胸口的那块被我焐得温热的血玉。
“对,就是那个,可否与贫道一看?”王嘉笑道。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人真是透视眼?他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我里面戴着什么东西?那他还能看到什么?我立马手捂胸口,护住重要部位,一脸防狼的表情看着他。
王嘉顿时大感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