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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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今天!”
不自量力!
原来就这点道行,还以为有多大的仗势呢?
冉卿轻轻挥出一掌,拍飞枕头,嘲讽地说道:“这是做什么?我不习惯与奴婢这么亲近,滚开!”
她拉住胜棋的头发,使劲的向床下一拽,双腿向上抬起,“咕咚”一声,把她送下了床。
胜棋几乎是被她拽着头发扔了出去,大片的头发掉了下来,剧痛让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宋冉卿这么大的力气,只知道让宋冉卿死已经很难了,而自己死则是一定的。
罢了,与其被抓住打死,不如自杀,她一时间万念俱灰,翻身爬起,绝望地向书案扑了过去,颤抖着端起燕窝,放到唇边,独有的清香中藏匿着死亡的气息,就在她张开嘴想要吞咽时,余光忽然看到一张纸下半压着的剪刀,胜棋的眼睛一亮:杀死她!不能白死!
冉卿正欲下床拦住胜棋,她可不想让自己住的地方多一条亡魂,晦气,死哪都行,但是不能死这里。
她的鞋子刚刚趿上一只,便见胜棋披头散发,持着自己裁纸的剪刀,恶狠狠地又扑过来了。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小秋担忧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砰砰……”一阵慌乱的砸门声紧随而来,“十九小姐,怎么了?”刘妈妈已经到了,她原本就在外面偷听,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胜棋如此惨烈的叫声,知道出事了,吓得赶紧开门,却不料门被闩住了,“快去禀告夫人,小姐出事了!”
冉卿已经顾不得穿鞋,她用左脚挑起枕头,双手接住后未加停顿地向胜棋砸去。
胜棋躲闪了一下,冉卿趁机向门口跑出,见门闩插着,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拔下门闩,此时只有回击。
她冷静的喊道:“小秋,不用管我,去请老爷,就说十三小姐派胜棋杀我来了!”胜棋必须死,但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冉卿与胜棋之间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她转瞬便扑到了。
冉卿用余光扫到古董架上的唐代仿品,一把抄了起来,控制了力度,向胜棋的头上掴过去,“咔嚓!”胜棋的反应并不慢,脚步向旁边一带,头一歪,再次躲过,瓷器掴在门上摔得粉碎。
“呵呵……”胜棋冷笑一声,正待继续向前,却见一只大的白瓷梅瓶以更快的速度到了,来不及躲了!她在心里哀嚎一声,瞪大了双眼,只听“咔嚓”、“咔嚓”两声,她以更加惨烈的惨叫声结束了自己的这次刺杀。
冉卿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右臂在地上打滚的胜棋,笑了笑,“果然衷心,我不会让你死在我这里的,你放心!”
胜棋此时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宁可死,也不要软弱。
果然是个狠角色!冉卿跨过她,打开房门,放进那些焦急的丫鬟婆子,“刘妈妈,让人把她绑了,等老爷夫人来审。”
交代完毕,她坐到案几处,亲自守着那碗燕窝,等待即将要来的人。
“小姐,胜棋已经绑好了,她的手臂大概是断了,另外,十三小姐来了,”刘妈妈进来禀告道。
“十九妹妹,胜棋怎么了?为什么把她绑起来?”宋冉莹高傲的走了进来,素色锦边儿小袄,一条孔雀绿宫裙,头上仅插着一支简简单单的白玉簪,更衬得她淡雅高贵。
“呵呵……”冉卿苦笑了两声,瞧瞧人家多高明,这白莲花装的像啊,高傲纯洁而且还无辜。她无话可说,也懒得跟她废话,此时呈口舌之利毫无意义,还是把珍贵的唾沫星子留到谷氏和大老爷来了再喷吧。
正文 040 一起演戏
冉卿懒得理她,捧起那碗燕窝,坐到镜台前,准备为自己梳妆。
“十九妹妹,你这是何意?为什么不说话?胜棋怎么你了,你竟然把她打成那样?”宋冉莹的脸色微白,虽然她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也知道宋冉卿刚刚遭受过死亡的威胁,根本不可能好好的跟她谈话,但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无辜,为了显示自己关心自己的丫鬟,她必须如此。
冉卿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比起下雨的那个傍晚,刚刚发生的这点小事儿简直不在话下。
她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眼袋发青,头发乱如鸡窝,但仍是难掩美色,细想起来,前世的自己容貌太过平凡,还魂到这个世界,自己也算是赚了。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嘿嘿笑了两声,脸上也不自觉的出现几分得意之色,心道,原来如我般粗犷的人也有玛丽苏的潜质呀。
“十九妹妹!”宋冉莹看到冉卿非但不理睬她,还自顾自的欣赏起自己的容貌来,饶是再好的养气功夫,还是忍不住了,她不顾形象的提起裙子几大步冲了过来,怒视着冉卿道:“我是你的嫡姐,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冉卿笑着看了她一眼,故作优雅的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起头发来,嘴角翘起一个妩媚的弧度,“十三小姐,请听清楚我一贯的称呼,你有何事?捡有用的说,明知故问相当没水平。”
“你!……目无尊长!”那一个‘你’字宋冉莹吼得几乎劈了音,用手指指着冉卿,很久才说出后四个字。
“十九妹妹,你我将来都是要嫁给二皇子的,有必要弄得这么僵吗,你也知道,二皇子的美人极多,所以,我们更要同心协力的呀,你该听说过娥皇女英的典故吧……”
冉卿真是佩服她的自我控制,居然没有转身走人,反而恢复了贵女的伪装,大谈特谈娥皇女英来了。不过,与宋冉莹的强作镇定相比,自己更镇定些,反正已经占了上风,看人表演多好!
她慢条斯理的理顺自己的头发,打成简单的一个辫子,系好,对宋冉莹的话充耳不闻。
宋冉莹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说出的话越来越无力,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面前,如此的做作根本毫无意义,便闭了嘴,沉着脸坐到书案边,冲着她的丫鬟胜书使了个眼色,“你去看看胜棋怎么样了,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一大早来十九小姐这里。”
胜书刚刚出去,冉卿便听见了宋执裕的声音。
“十三小姐,大老爷来了,你可以出去了,胜棋的问题你还是问她本人比较好,我要换衣服,请你出去!”冉卿站起身,径直下了逐客令。
宋冉莹在冉卿的提示下,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唱戏也要分对象不是?父亲说过,大伯是父亲的金钱基础,只有他与父亲相辅相成,宋家才能继续荣华富贵,所以不能得罪太深。上次劫持的事件,已经让他很不高兴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彼此的关系恶化,所以她要好好分说分说。
另外,既然大房二房是互相帮助的关系,大伯也不会太过分的吧,为了一个庶女,难道真的要跟二房翻脸吗?一定不会的!她很笃定。
她忽然想通了,优雅的站起身,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目光定定的看了冉卿一眼,然后带着另两名丫鬟出了房间。
哇哦!冉卿轻呼一声,打了个响指,那是什么眼神,蔑视生命?俯瞰众生?她怎么觉得那种表情只在电影里看过。
真是愚不可及,在那天的宴会上看二皇子的表现,她根本未看出此人对宋冉莹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什么感情都没有,眼神中空荡荡的,遇到好笑的便笑一笑,看个热闹,这样也值得她如此争取吗?甚至罔顾他人性命!难道她自信她是花花公子的爱情终结者?真是好笑!妄想用一棵树代替整片森林,那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
在冉卿关门的那一瞬间,小秋到了,“小姐,老爷带着七少爷和十三少爷到堂屋了。”
“嗯,插好门,帮我换衣服吧。”冉卿不再思考这些没有营养的问题,于她而言,爱情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如何活得有乐趣和有成就感,才是她孜孜以求的东西。
她换上一件素色对襟绣牡丹团花的夹袄,穿一条普蓝色宫裙,趿拉着一双杏色缎鞋出了房间,进了堂屋。
谷氏此时也到了,与宋执裕并排坐在堂屋的主位上。
宋亦风正蹲在昏过去了的胜棋的身边查看手臂的伤情。
“父亲,的确是折了,我打的我知道,”冉卿站定,给小秋使了个颜色,让她把那碗燕窝给宋执裕端上去。
“哈哈……十九丫头懂事了,知道孝敬父亲了,只是,这个丫鬟是怎么回事,为何伤得如此厉害,你先前为什么让小秋给我带那样的一句话?”宋执裕看起来很欣慰的笑了,一只保养得当的大手从小秋的手里把燕窝接了过去。
宋冉莹的脸又白了几分,她急急地说道:“大伯,侄女原本正要用膳,忽然听见胜棋的惨叫声,这才急急赶来看看,胜棋是我的奴婢,不明不白的成了这样子,还请大伯查明原因。”
冉卿看她这副装无辜的样子,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就像一个人在茅房蹲了一个时辰已经不觉得茅房臭是一个道理。
“父亲,请放下那碗燕窝,那不是给父亲吃的,而是胜棋端给女儿吃的,据她所说,那是彻底治好女儿风寒的毒药,还请父亲用银簪一试,”冉卿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从宋执裕的手里拿下燕窝的碗。
“女儿自然不会吃她煮的东西,她便意图用枕头闷死女儿,没有得逞,又要用剪子刺死女儿,女儿不得已,用梅瓶砸折了她的胳膊,就是这样,唉,”冉卿说到这里长叹一声,“女儿命里多劫,还不如回到原来的院子安全,还请父亲做主,让女儿搬回去吧,”胜棋已经必死,这不劳她操心,她要的是趁机捞点好处。
为了自由,该跪跪,该哭哭吧。
冉卿使劲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腰部嫩肉,双膝一弯,当真是又跪又哭起来。
正文 041 不借你刀
谷氏与宋亦风对视一眼,然后一起鄙夷的看了一眼宋冉莹,她心道,真是废物,光有狠劲而无谋略,这么笨的法子也能想的出来?既然把她弄到学院,就是要给你创造机会的,一次不行难道不能两次,她就那么好命总有人相救吗?
宋亦墨默默的跪到冉卿身边,他虽然不知道冉卿为什么一定要回外院,但是他知道她在内院也不安全,而且事故频出,还不如远离这个是非圈子,“恳请父亲成全姐姐吧。”
宋执裕没有理会亦墨,目光阴郁的看了宋冉莹一眼,“十三丫头,你怎么说。”
宋冉莹也跪下了,泪水滚滚而下,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大伯父,侄女真的不知道胜棋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昨夜侄女不过是骂了她几句,说她不该在十九妹妹面前为侄女强出头,十九妹妹原本就因为我母亲的陪房而受了委屈,让她发泄几句也没什么的,可她却提起了上次在花园的事情,她被十九妹妹打了耳光,一直觉得是个屈辱,大伯父,胜棋也只是一时之气,还请大伯父找个接骨大夫给胜棋治治,说清楚这一切,免得我们姐妹因为她伤了和气。”
“老十三,你先起来,这事我自有定夺,赵妈妈,有银针吗?”宋执裕道,他虽然不管后院之事,但是大宅门里的这点阴私还是清楚的,胜棋醒来又怎么样,她的家人都在华都,在二房的辖制下,宋冉莹的话必定就是她的话,何必请大夫,再丢一次宋府的脸面?
亦墨退了下去。
赵妈妈上前福了一礼,“老爷,用老奴的银钗吧,一样的,”得到宋执裕的许可后,赵妈妈从头上拔下一直尖锐的银钗,插到燕窝里搅了搅,银钗接触燕窝的部分果然黑了。
宋执裕的脸也黑了。
“把她拉下去杖毙,十三姑娘有话说吗?”尽管他这样做毫无意义,但宋执裕还是把阴鸷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射向宋冉莹,她挑衅的是自己的尊严。尽管他不在意,可那也是他的女儿,是他死去的爱妾的孩子,是未来的二皇子美人,她怎么可以罔顾亲情,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手?
“但凭大伯吩咐,侄女没有话说,”宋冉莹听到‘杖毙’二字心里剧烈的疼了一下,但她没有退缩,眼里含着泪坚定地迎上了宋执裕的目光:你是商人,我父亲是一品大员,我是未来的皇子妃,便是要杀你女儿你能如何?
“我有话说!父亲,这是二房的事情,我们大房不好管吧,毕竟女儿毫发无损,不如把胜棋交给十三小姐处理,相信十三小姐会秉公处理的,女儿愚见,还请父亲斟酌,”让她亲手杀死为她卖命的奴才岂不是更好?这是对她人性的最大考验,想想就很爽,想到这,冉卿的嘴角流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宋执裕老奸巨猾,眼睛一眨,便明白了冉卿的意思,是啊,胜棋敢明目张胆的刺杀十九丫头,必然是十三丫头支持的,否则她怎么敢?既然让胜棋来,十三丫头就是抱了借大房的手杀死这个胜棋的心思,自己是个商人,没有好处的事情,绝不做。
“十三丫头啊,你妹妹说的极是,大伯的确越俎代庖了,既然那车夫的事,侄女能处理得很好,这事想必也能,就这样吧,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