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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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觉得老太爷说的很中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么回事了，难道这孩子藏拙了？如此咄咄逼人的跟老太爷要态度，表明她知道此次请道士来，是谷氏想要对她不利了，这孩子好像长大了，变得精明了。
正文 064 老奸巨猾
老太爷皱起眉毛，表情有些不耐，一双深沉的眼直视过来：“如何这样问，自然是的！”
“是亲的就好，祖父，十个手指伸出来不一样齐这个我了解，可是十只手指切掉一只，是不是一样痛，我却不知道，请祖父为孙女解惑，”冉卿的目光不闪不避，语气坚定有力。
“我随你去一趟好了，”老太爷站起身，摆手叫上宋才，走了。
冉卿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容易，愣了一下，才赶紧跟在他身后，心道，虽然这老头偏心，可还不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原来宋家的人也不都那么可恨。
一行人很快到了内院，刚一进垂花门，冉卿就看见马氏带着两个大丫鬟从自己的院子出来，正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马氏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宋才提着灯笼引路，老太爷大步流星正朝自己走来，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把脚停住。
“见过父亲，”她让到一旁，敛衽行礼。
“嗯，”老太爷哼了声，匆匆越过。
冉卿叫了声五婶，点头一礼，也超过马氏，跟了上去。
时间很紧迫，一旦宋亦风敲不开门，就会强行打开，里面没人，他们必定会知道自己逃了，那样一来，即使她带老太爷赶到，也会落了下乘。
转个弯就到冉卿的院子了，听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冉卿带人停了下来，“祖父，您先去。”
老太爷微微一笑，原来这个孩子他看错了，除了出身，其他的她不比十三丫头差，都给二皇子实在可惜了。
老太爷摇了摇头，自己带着宋才过去了。
“十九侄女，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提早宵禁，不许进出吗？”一直跟在后面的马氏，忽然上来趴在冉卿耳边说道。
冉卿知道马氏肯定会跟在后面，这位婶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谷氏的机会，也不知她从哪里得到了风声。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者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呢，冉卿正式敛衽一礼，然后俏皮地嘘了一声：“五婶，先听听那边怎么说，有好戏哦！”
马氏虽然没啥心眼，不善机锋，但也知道这是冉卿要整治谷氏的前奏，她两手提着裙子，又往前走了两步，两手扒着围墙，探出半个头去，然后又对冉卿招招手，示意她也上来细听。
冉卿赶紧摇摇手，示意自己不用去，听得见。
那边老太爷已经与那道长互相见了礼，问道：“亦风，其他的都查完了吗？”
宋亦风恭敬地说道：“回祖父，只剩这个院子了，其他的都没有问题。”
“哦，这个有问题吗？”老太爷的语气忽然淡得有些冰冷。
宋亦风似有所感，顿了顿，迟疑地说道，“呃……，祖父，道长说有些问题，这里风水不好，宅子的格局不够开阔，二黑和五黄病符落到之地，容易招致阴邪，只怕是有人已经被阴魂附体了。”
“哦，果然？能够测出里面有人被阴魂附体？”老太爷抬高声音强调一遍。
“是的，老太爷，那女鬼就住在正房，罗盘现在抖个不停，还请老太爷出面，请里面的丫鬟婆子把门打开，此乃恶鬼，已经完全控制了里面那位的心神，不除会招致家宅大不幸，”那老道言辞恳切，一副要拯救你家于水火之中的模样。
“正房？能否测出是哪一位？”老太爷问得很仔细。
“正房主屋，坤位，是阴穴，常在那里的便是女鬼附体之人，”老道捻着胡须，眼神坚定，说得言之凿凿，清朗的声音不见一丝心虚。
“哦，原来如此，那要如何驱鬼？”宋家的人都高，老太爷也是如此，他负了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老道，低垂的目光透出两缕鄙夷的寒芒来。
老道并未注意到老太爷的眼神，仍然十分自信地说道：“老太爷放心，待贫道进去，做场法事，捉了那鬼，一盆狗血，自然会让她原形毕露。”
老太爷看了看小道士拎着的那桶散发着血腥味的狗血，冷笑道：“亦风啊，你先去吧，这里由祖父处理了。”
嗬，真心疼孙子啊！冉卿耸耸肩，这老头真狡猾，先是绕着圈子让老道把话说死，好在自己出现后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以证明谷氏果然要对付自己，但是不想让他的亲孙子折进去，便欲让他离开，好把他摘出去。
马氏不笨，这一问一答，再加上冉卿就在她后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哼了一声，冲了冉卿挑了挑眉，小声嘀咕道：“这要是我儿子，只怕早就大耳光上去了吧。”
冉卿没有附和，考虑到以后还有仰仗宋家的地方，她现在还不能把事做绝，就按老头的意思先放过宋亦风一马也好。
马氏见她没有反应，啐了一口：“胆小鬼！”然后把一方帕子拍在脸上，走了出去，“呵呵呵……大侄子，你和大嫂弄错了吧，这院子怎么会有鬼呢，不是旁边的院子吗？”
宋亦风虽然讨厌总是找茬的马氏，但祖父就在跟前，他还是恭敬的打了一躬，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见过五婶，道长说，原本是在旁边的院子的，可是十九妹妹的院子有人之后更吸引阴魂，所以，十九妹妹来了之后，那阴魂又转移到这里了。”
“你还不走？”老太爷怒了，他知道五儿媳妇一向看不上谷氏，就喜欢没事找找大房的毛病，若是让亦风参与进来，只怕是对他的风评不利，影响以后的仕途。
宋亦风不明老太爷的怒气从何而来，却也不敢违背，只要诺诺地离开了。他一过转角，就看见了正冲着他微笑的冉卿，脸色剧变，他明白了，只是太晚了。
月亮虽然不大，可冉卿的眼神很好用，她清楚地看到宋亦风又惊又怒的目光，嘴巴也配合着张大了，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原本清俊的脸，此时因为惊惧看来甚是丑陋。
冉卿嬉笑着点点头，嘲讽道：“赶紧去通知母亲吧，否则只怕是不妙，”说罢错过他，也用帕子蒙了脸，向老太爷走去，“这位道长，除了院子里，其他的地方也有阴魂附体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害怕地四处看去。
正文 065 好戏终场
因为胜券在握，所以冉卿露出来的眼睛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显得格外迷人。
老道士失了一下神，随即笑道：“小姐莫怕，阴魂附体的人在院子里面呢，外面是没有的。”
“哦，那就好！”冉卿放心的一笑，然后继续问道：“请问道长，要如何抓住它呢？”
听冉卿煞有介事地匡那老道，马氏笑得花枝乱颤，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是啊，有劳道长了，一定要抓住，否则这院子可是没人敢住了呢。”
老太爷不悦地看她一眼，沉声说道：“老五家的，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有我处理。”
“父亲，我只是想看看……”马氏舍不得走。
“嗯？”老太爷凌厉的看着她，逼得马氏咽下去要说的话，蹲了蹲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那老道的贼眼瞄着马氏浑圆的屁股，响亮的咽了一口口水，又把目光放到冉卿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扫描着：“贫道做场法事，定会让她无所遁形，小姐请放心。”
老太爷又哼了一声，阻止了老道的目光，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冉卿的刘管家说道：“让家丁跳墙过去，把门打开。”
刘管急忙应了，让人开了门。
院子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
“呵呵……”老太爷低沉地笑了起来，他一指冉卿，“这院子空无一人，主人就是她，丫鬟婆子都在她的身后，而你却说阴魂附体之人在院子里，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敢来我宋府招摇撞骗，来人啊，把这伙骗子送到官府去！”老太爷忽然翻脸，把那老道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道脸色剧变，蹬蹬后退两步，他行走江湖多年，哪一次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钱财美人通通纳入己怀？这一次是被宋家设计了，还是这个漂亮的小娘们太过精明？不管怎样，他都完了，那么多人命，官府不过放过他的，完了完了，他的嘴唇抖了两下，想要强辩几句，张了张嘴，却发现刚刚把说得太满，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化尸水必须倒掉！老道士看到一旁拎着桶的小道士，终于明白自己保命的根本在哪里，此时应该做什么，他立刻扑了上去……
小道士此时正被‘官府’二字吓得神思恍惚，忽然看到一个黑影扑向自己，下意识地一躲，却不料手背狠狠一疼，“咣当”一声，木桶掉垂直在地上，震出一片血水，正好落到正在扑过来的老道士的左脚鞋面上。
“嗷！”只听老道一声惨嚎，他再也顾不上倒桶里的狗血，赶紧用右脚拼了命的去踢左脚……
小道士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赶紧扶住老道：“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了？我来帮你。”
其他几个小道士见状吓得面色大变，其中一个与这小道士喊道：“不能碰！”他上前一把抓住其手臂，与其他人一同退后几步，跪下磕头求饶：“老太爷，这不干小道士的事，都是这黑心的老道，饶命饶命啊！”
老道惨嚎着，终于踢掉了鞋子，扯掉袜子，只见他的脚背上没了好大一片血肉，露出森森的白骨。
看着那老道的脚，宋家所有人都颤抖了，每个人的脑海里都自动出现了那一桶狗血泼到宋家十九小姐身上的惨绝场面。虽说豪门从来都有阴私，但在场的每一位宋家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狠辣的手段，更想不到世间竟然会有如此猛烈的毒药。
“好毒的心思！刘管家速速捆了送去官府！”老太爷已经怒不可遏，一甩袖子，起步离开院子，“宋才，你马上去把大老爷和大夫人叫到我书房里来。”
“拿下送官！”刘管家终于从恐惧中惊醒了。
跟随的十几个家丁如狼似虎的扑上来，抓住这些道士，带着那桶狗血，推搡着出了冉卿的院子。
夜终于重新恢复平静。
冉卿让小秋点了灯笼，找到自己刚刚去砸小道士手的一根发钗，心情愉悦的让丫环婆子们各自安歇，自己也回了上房，洗漱准备就寝不提。
老太爷的书房里。
宋执裕刚刚从外面应酬回来，浑身酒气地跪在老太爷的面前，脸色十分难看。
谷氏和宋亦风跪在他旁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谷氏，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要亦风牵头做这样的事？”老太爷提起亦风，怒气更盛，一双手竟然微微抖了起来，“皇家的事谁能说得清，嗯？你就知道十三丫头一定能长久？你身为宋家的当家主母，不为大局考虑，只算计你那点儿个人恩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不论嫡庶，十九丫头也是我的孙女，是老大的女儿，用那么灭绝人性的手段戕害我宋家骨肉，你该当何罪？”
“父亲，媳妇只是请道长来看看风水，看看内院是否有脏东西，并没有想做什么，父亲如何这样说？”谷氏竟然异想天开地抵赖。
宋亦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也算精明，这时候怎么就糊涂起来了，刚才虽然来不及，但是也说了大概了，母亲怎么就不明白呢？祖父最讨厌的就是故作聪明，拿他当傻子。
“祖父，母亲她，我……”宋亦风说到这里，停住了，不行，他不能认下这罪过，那狗血里有那般毒药，一旦认了，只怕真的会影响他的将来，祖父一贯不喜阴险毒辣之人，“母亲只是想替孙子出出气，并没有想到那道士会那般恶毒，用那么猛烈的毒药害十九妹妹，”他竟然替谷氏把罪过认了。
“啪啪……”宋执裕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冲上去给了谷氏几个嘴巴，打得她口唇流血，两个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宋亦风跪走上前，挡在谷氏前面，“父亲，打儿子吧，儿子知道内情，却纵容母亲，没有阻拦。”
“哼！”宋执裕当胸就是一脚，踢在宋亦风的胸口。
谷氏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宋亦风的话让她非常失望的，她一心为他着想，却不料心尖上的大儿子竟然先把自己推了出去。
但看他为自己拦住他爹，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又心疼了，赶紧爬过去连声问道：“亦风，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啊？呜呜……宋执裕，你也太狠了，有本事冲我来，不要拿孩子撒气！”
说到这里，她哀哀地哭了起来，顺着宋亦风的话说道：“父亲，我怎么知道清风观的天师会那么狠，竟然想要十九丫头的命，我只不过是想要臭一臭她的，谁让她曾经踢伤亦风，……另外，父亲不觉得十九丫头最近很怪吗，您也知道，我一直把她晾在花园，从未找任何教她任何技艺，可是她启蒙没有多久，便超过了很多几岁就启蒙的女孩，所以我才怀疑她中邪，父亲，您好好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谷氏，住嘴吧，我还没老糊涂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