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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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决定冒险去一次如意珠宝行,或者在那里可以探听一些消息。
她刚一到铺子里,就有一个伙计迎上来,“这位客官想要些什么?”
冉卿假意挑了一根银钗,说是送给妹妹,付了银子后,才问道:“小哥儿,我是宋亦墨的同窗,他这几天都没有来书院,先生找不到他,所以嘱我来问问。”
那伙计道:“哦,宋小公子啊,这个问我正对,他家姐出了事,没了,这些天一直呆在租的院子里呢,整日垂泪,可怜啊,他姐姐我也见过,那可是全海国第一的美人,可惜啊可惜。”
冉卿心里一喜,连忙问道:“不知他住在何处,我去看看他。”
那伙计连忙道:“那敢情好,我们公子早就说过让我们经常去看看他呢,这两天店里太忙,还没来得及去,你若是去就把这些东西帮我捎上行不?”
冉卿赶紧答应下来,等那伙计拿来篮子,就按照他说的地址去找亦墨。
亦墨住的地方离她的客栈不远,穿过一条街,就到了。
院子不大,房子还算不错,冉卿敲了门。
不大会儿的功夫,小工就里面出来开门了,“你找谁?”
冉卿继续伪装嗓音说道:“我是你家公子的同窗,这是如意珠宝行让我捎来的东西。”
小工有些迟疑,“我怎么没在书院见过你?”
冉卿有些语塞,心道,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一把推开小工:“边儿去,哪那么多话,小心我抽你!”
小工被冉卿推到地上,冉卿趁势进了门,也管小工在身后骂骂咧咧,进了上房,把门闩上了。
窗户紧闭着,室内有些暗,亦墨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形销骨立,眼角边隐约还有泪痕。
“你是谁?”他睁开眼,“我不认识你,”亦墨仔细的看着冉卿的脸,忽然坐了起来,“你带了人皮面具?”他到底是千面神君的徒弟,仔细打量之后便发现了破绽,他立刻惊喜的跳了起来,正要喊姐姐,却被冉卿一把捂住了嘴。
冉卿竖起食指:“嘘,是姐姐回来了,姐姐不是告诉过你吗,快让小工闭嘴,把他支出去。”
正文 132 原来如此
亦墨打开门给小工几块碎银,让他去买些好菜,好招待客人。
小工知道自家主子没事,便放心出去了。
冉卿把这一来一回的经过详细的说给亦墨听,听得小墨神情激动,连连称险,直到冉卿说自己怀了贤王的孩子,才苦了一张小脸,说道:
“姐姐,贤王在回来的路上病了,贤王府的门房说你是勾魂的女鬼,圣上已经下了诏书,让皇家寺院的和尚在贤王府里连日诵经,到现在也没得消停,可是,你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以后要怎么办?如何嫁人呢?”亦墨忧心忡忡,眉头紧紧的皱着,语气苍凉,有着这个年龄没有的成熟。
“小墨,姐姐付出的代价虽然大些,但是得到的也不少,姐姐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你若是听了,便知道姐姐只能这么做,”她接着又把自己被风满楼下毒、被迫在贤王府做细作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讲了一遍。
“小墨,孩子不是问题,问题是以后姐姐要隐藏起来,再也不能用宋冉卿或者宋十九的名字出现,而你,也要对姐姐的事情缄口不言,除了两位师父和石大哥之外,要对所有人保密,不要在往来的信件中提到姐姐活着的事,知道吗?从明天开始,该伤心伤心,该上学上学,”这也是冉卿没有当时明确告诉亦墨的原因,她怕小墨表现不出伤心难过,从而露出破绽,坏了自己的大事。
“嗯,”小墨先是震惊,而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的点头,他抱住冉卿的胳膊,靠在她的身上。闷闷的说道:“姐姐,那风满楼的势力如此之大,咱们以后一定要小心。”
冉卿摸了一把他干瘦的身体,心疼的说道:“姐姐不苦,小墨才受苦了呢,在锦城,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亦墨嘿嘿的笑了起来,黑漆漆的大眼睛因为得意而灵气毕现,“姐姐,他们倒是想来着。可惜打不过我和师兄。”
“父亲对你还好?”
“我乡试一举得了解元,他才又对我重视起来,”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泄气了,“姐,父亲为什么不能像对七哥那样真心的喜欢我?”
冉卿冷笑道:“商人重利,小墨,不要理会他。没有他,我们也一样可以过得幸福。”
姐弟两人聊了很久,冉卿知道瓷厂现在一切正常,而自己所出的图样已经慢慢在锦城打开市场,就算自己暂时不回锦城也没有什么问题,而石磊那里还不需要解药救急。冬季锦城的蔬菜和水果远没有京城多,所以为了孩子,她打算暂时留在华都。
小工回来后,邻居大娘帮忙做了一餐晚饭,姐弟俩客客气气的吃完饭,冉卿把在亦墨附近找房子的任务交给小墨,自己回了客栈。
冉卿在睡前思谋良久。始终觉得自己不该在安家三兄妹面前露出女子的身份,便决定给安家的兄妹三人重新做安排。安文去亦墨的书院读书,自己带着安武和安欣开一间小铺子。
第二天,冉卿拿出银两,跟安文说了自己的决定,哪知那孩子甚是懂事,跪在地上坚决不肯接受,“公子,安文无功不受禄,不敢接受公子美意。”
冉卿道:“我是商人,向来重利,明人不做暗事,我有一个义弟在华山书院,他需要一个朋友,我觉得你很合适,另外,我也不是白白的给你银子,我需要开间铺子,账房需要你来做,厨娘我会另请,安武和安欣住在铺子里帮忙,你闲暇可以教安武读书,每月的工钱,我按惯例给你,如果经营得好,也会有分红,不敢给你太大的奢望,但你们兄妹在锦城好好的安顿下来没有问题,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若是答应我,就跟我要银子去书院注册。”
安文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别的不说,读书还是可以的,他虽然还不懂官场,但知道自己将来若是做了官,能够回报公子的更多,另外一路走来,公子的人品他看在眼里,想必义弟也是个不错的人,所以他磕了个头:“公子,安文明白了,不用考虑了,安文今天就去书院。”
安文去书院读书了,冉卿带着安武兄妹在街上逛了几天,她决定开一间粥铺,位置就定在客栈所在这条承富街的南头,位置虽然偏僻,但这条街上客栈较多,且出售的那家带着一个小后院,不但解决了兄弟三人的食宿,而且粥铺的设计可塑性比较强,生意好了可以扩大,生意一般可以缩小规模。
忙忙碌碌一个月,冉卿的宅子和粥铺都收拾好了。
她从人牙子那里买来两个会做饭的婆子,按照前世的记忆,给厨娘写了十个做粥的方子。
她虽不会做饭,但是会吃,厨娘达到她的要求后,她便退了客栈,把粥铺的事情交给了亦墨,跟安文交代这是她与亦墨合伙开的,有事两人商量即可,自己便功成身退,另买了一个婆子,隐到了小宅子里。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冉卿虽然没有太胖,但肚子已经渐渐的显了,幸好她的体质较好,既不孕吐,也不太懒。
在这个年代宅着,绝对是一件比较煎熬的事情,冉卿已经习惯了忙碌,一时无法适应,于是她决定提前开始对风满楼的调查,就从锦记绸缎庄的李虎下手。
李虎的警惕度并不高,几天后,冉卿便趁着夜色跟到了风满楼的分堂。
冉卿轻轻的上了房,挪开一片瓦,侧耳听着里面的谈话。
里面的谈话很驳杂,竟然都是些张家长李家短的小事,但冉卿却听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这其中,无论是礼王府还是贤王府以及睿王府的事物通通参杂其中,更别提那些大小官员的。
冉卿略一合计,这里面似乎能够反映整个海国的动向,几位皇子结党营私的情况竟然一目了然。
难道他们也要搞一个清朝康熙时期的百官行述出来?还是另有图谋?冉卿百思不得其解。
她刚一到家,后面的窗户便开了,亦墨从外面钻了进来,“姐姐,师父来看我们了,”他的话音还未落,千面神君便到了冉卿的面前,拍了拍冉卿的肩膀,笑着说道:“丫头,胖了,你这是有孕了吗?”他一把拉过冉卿的手,诊了诊脉,“三个多月了,难为你了,丫头,是舅舅对不起你们。”
“舅舅?”亦墨十分惊讶。
冉卿并不吃惊,那张脸与亦墨真的很像,“师父,你是如何确定的?”
千面神君从怀里拿出一支赤红的血玉出来,“这是我楚家的,是你们的外祖母传给你娘亲的,而它就在谷氏的手上,她已经承认,这在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从她那里搜去的。”
区楚楚死的时候,冉卿四岁,那时候原主虽然还小,但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惨烈,区楚楚生亦墨时的惨叫声,临死时的不甘,以及后来谷氏凶神恶煞的搜走区楚楚的所有值钱物件,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回忆,便会历历在目。
冉卿说道:“师父,我娘亲已经生过我,再生亦墨按说不会那么困难,可是她为什么会难产而死?”
亦墨这是第一次听说母亲是因为他而死,他的脸立刻变得惨白:“姐姐……”他的嘴唇哆嗦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冉卿请千面神君坐下,拉过亦墨,摸摸他的头发,“小墨,即使娘亲真的是因为生你而死,你也不必内疚,姐姐也是要做母亲的人,能理解做母亲的心情,拼了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孩子,每一个母亲都会那么做的,但姐姐怀疑娘亲的死另有内情,而谷氏一定脱离不了关系。”
千面神君道:“虽说也有难产的可能,但是这件事的确可能另有内情,师父会查清楚的,而且你母亲自小聪慧,开蒙较早,她自卖自身去青楼,也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你们放心,师父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舅舅,那娘亲为什么会离家,是被拐卖了吗?”冉卿问道。
千面神君黯然说道:“说来话长……”
听了千面神君楚扬的讲述,冉卿终于知道了区楚楚的真正出身,以及她与兄长至死不得相见的原因。
楚家祖上曾在大丰朝做过一品大员,大丰朝灭亡后,楚家逃离大丰朝国都,在余州安顿下来,传承百年,成为当地的有名的富绅。
程家也是余州大族,靠军功起家,在余州权势熏天。
因为程家看上了冉卿外祖父的一处祖产,与楚家产生矛盾,便诬告楚家是前朝余孽,意图谋反,而导致被全家抄斩,只留下当时与奶妈在外面玩耍的冉卿之母楚乔,和在书院读书的楚扬,也就是千面神君。
楚扬当时正在书院,他的师父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救走了他,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尚在人间,直到后来朝廷通缉他们兄妹二人,才知道自己的妹妹还尚在人世。
因为当时学艺未成,所以楚扬隐忍多年,直到有能力了,才开始寻找自己的妹妹,找程家报仇。
而此时程家的大公子程一雄助今上除掉把持朝政的成亲王有功,被封为国公,权势达到了顶峰,身边高手如林,所以楚扬一直未能得手,郁郁至今。
正文 133 一品粥屋
楚扬舅舅的话音降落,亦墨便跳起来问道:“程国公?是不是程小公爷的爹?”
楚扬点点头,“就是他!”
“舅舅,那次为什么不宰了他?若非是程家,楚家又怎会遭此大难,娘亲又怎么会枉死,我也要杀他全家!”亦墨握紧双拳,眼泪泛着泪花,情绪十分激动。
楚扬苦笑道:“傻孩子,作孽的是他爹,不是他啊!你师祖是名仁善的医者,当年让舅舅发过誓,除了罪魁祸首,不得滥杀无辜。”
冉卿拉过亦墨,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墨,不必着急,咱们不是没有答应过师祖嘛,慢慢来,那程小公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一定有机会的。舅舅,当年诬告楚家的就是这个程国公吗?”
楚扬点点头:“就是他!此人文武双全,为人阴狠,当年就是他看中我楚家的祖产,与你外祖发生矛盾,才给楚家招致大祸。”
亦墨道:“舅舅,他的武功很高吗,比舅舅还高?”
“是的,”楚扬有些黯然,“他内力深厚,舅舅到现在仍无法杀他报仇。”
冉卿道:“舅舅,贤王似乎与程家有仇,我们利用贤王报仇如何?”
楚扬道:“听说程皇后与前皇后曾经水火不容,所以贤王与程皇后有仇也是正常,只是我出身草莽,又如何能利用贤王?”
冉卿当即把从风满楼分堂听来的消息,加工之后说给楚扬听。
楚扬沉默着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丫头说的我明白了,这虽是一盘大棋,但不需要我们下,我们只需要推波助澜就够了,果然是好计策。”
亦墨问道:“舅舅,能灭程家满门吗?”
冉卿笑了。表面上亦墨是个温文尔雅的小少年,但骨子里却爱憎极度分明,她给了亦墨一个暴栗,“能,一定能灭他满门,小墨你记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