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秘术-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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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人们生活的艰辛。我和张铁嘴学习秘术,发现卢生吹嘘的高深术法不过是屠龙之技,英雄无用武之地,还不如这些算命堪舆之术,虽然俗浅,总能够蒙点小钱,混口饭吃。
对于风水术,现代科学也承认它存在部分的合理性和科学性。风水术处理建筑物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使人造物与天造物达成一种和谐的构置,处理的是人与环境的关系,现代建筑学完全可以古为中用,吸收古代风水术合理的内核,让建筑设计更科学、更全面。当然现代科学只承认风水术对阳宅的作用,对阴宅风水却一概视为封建糟粕,其原因就是因为现代科学不承认魂魄的存在,在这一点上,我和张铁嘴对现代科学的形而上学一直心怀腹诽。
在我国的正史上,《晋史》曾记载一件可信度极高的事情。东晋江东刺史陶侃小时侯家境贫寒,放牛为生,谁知道一个不慎,那头牛有一天突然不见了。小陶侃四处寻找,正在着急之际,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告诉他“前方山冈上有一头牛,窝在一个水洼里,似乎正在睡眠”,小陶侃如言找到牛,心中十分高兴,那老人又说道“牛眠之地为风水宝地,葬之可发后人”,陶侃父亲死后,就被陶侃葬于此地,从此陶家家境好转,后来竟成为江东的显赫家族,所以后来的风水术里把风水宝地也成为牛眠之地。
以我和张铁嘴的理解,铜山西崩,灵钟东应虽然未必那么敏感,但生者死者的血脉魂魄相通却是必然的,祖林是后人经常涉足之地,虽然死者的魂魄已经烟消云散,但生者的灵魂还会对尸骨萌发自然的亲近冲动,从而形成一种气场,好的风水之地就会对生者形成荫佑。不过这种荫佑只是对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后人起作用,并不能荫佑完全不认识的后代,现存的风水术无限夸大这种荫佑作用,其实并不了解魂魄的本质。俗话说“富贵不过三代”,也通过世俗现象印证了这个道理。
天书中认可风水轮流转的道理,较其他记载更为独特的是,卢生认为同一个风水可以通过转换改变吉凶之道。按照这个理论,我和张铁嘴以前就探讨过开采石油、煤炭等矿藏是否对风水格局造成影响。例如说开采煤矿,尤其是废弃之后,很多地方常常会采取填土的方式把它填平,其实其他地方的土与地脉不相连贯,即使填满也是无用,就好像人长了疥疮一样,即便挖了其他地方的肉来补上,也是徒劳无益。
洗完脚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们三个人以前都没有到过山西,一路上坐在朱县长的车里又说又笑。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山西是个好地方啊,全国人民都知道。张铁嘴说自己以前也是个风流人物,还记得在生产队登台演出时唱过的一首歌:汾河流水哗啦啦,阳春三月看杏花,待到五月杏儿熟,大麦小麦又扬花。山西山肥水美,人杰地灵,交城的山,交城的水,游击队出了个华政委,山西出了不少大人物啊,好像五虎上将许世友将军也是山西人?我奚落他说,老许好像是河南人吧,生前尽忠,死后尽孝,回老家土葬,你怎么把他运到山西了?小心将军的英魂找你算账。
我和张铁嘴贫来贫去,一路上充满憧憬,到了山西境内却大失所望。到处满目苍凉,男人表情木讷,女人面黄肌瘦,就像后来兴起的“西北风”唱的那样:日头从坡上走过;照着我的窑洞;晒着我的胳膊;还有我的牛跟着我,整个生活环境似乎沉闷压抑了上千年。就连在煤矿里见到的男人,除了结实有力的臂膀和粗犷黝黑的面孔、干活卖力气外,生活也是平庸、懒散。由于煤的蕴藏量丰富,这里也造就了一大批富有的矿场主,这些人用十分低廉的成本,占有了大量的地下矿产资源,攫取了高额利润,过上了奢侈豪华的生活,这家煤矿的主人朱老板无疑就是这些先富起来的人之一。有开采就有运输,还有另外一批人不采矿,以运煤为业,他们利用自己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在煤炭外运环节上巧取豪夺,这些人很多不是当地人,而是有着很深背景的外地人,当时有所谓“官倒”的说法,就是指的他们。象大老王这样的司机师傅,有着双重身份,既为当地的矿主雇佣,有时也为这些人干活,挣点外快贴补家用。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虽然不那么中听,却实在是一条颠扑不破的至理明言。
我叹了一口气,正要闭上眼晴强迫自己睡去,门突然轻轻开了,我坐起身一看,原来是那个干瘦老板在大老王那里吸了几口白面,精神抖擞地回来了。
“听说你们是来为朱老板镇妖除鬼的茅山道士?”干瘦老板进来就冲我直瞪眼。
我知道这些人对朱老板恨之入骨,连忙摇头表明立场。这样的人渣哪里值得我们出手搭救?我虽然是修道之士,可也是无产阶级中的一员哪,有着爱憎分明的阶级立场,怎能为剥削咱们的资产阶级卖命?实话跟你说吧,我根本就不想来,可是我们的掌门真人张天师慈悲为怀,非要来搭救朱老板,我又有什么办法?
干瘦老板大喜。抱着我地肩膀直摇晃。老弟啊。哥哥早就看出你是一个豪爽汉子。很想交你这个朋友。这朱老板是我们这地方一霸。为非作歹。欺压良善。如今突然中邪。正是天理报应。怎么你们地领导。那个掌门张天师如此好歹不分?
“这朱老板靠经营煤矿发家。几年来光塌方就死了多少人?可是他有钱有势。买通了许多官员。老百姓却没有说理地地方。”
“不瞒老弟说。哥哥当年也曾到北京告御状来着。中央领导好啊。批示要严查。谁知道批示到了这里没有了下文。这些人官官相卫。硬说我是诬陷好人。他娘地。我能拿婆娘地清白去诬陷这个王八蛋?”
干瘦老板说到伤心处。嚎啕大哭。不住用手拍打着床板。大老王听见哭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过来。一看是老板在痛哭。忍不住怒道“你奶奶地。这么晚嚎丧吓死人了。外面冤死鬼这么多。你要把他们都招来啊?〃
干瘦老板一下停住了哭声。脸上充满了惊恐。他向外面地黑暗看了看。仿佛黑暗中时刻会跳出来无数地妖魔鬼怪。我看见他们惧怕地神色。忍不住有些好笑。正要向两人讲解一下无神论地道理。忽然听见外面隐约又有嘶嘶地声音传来。
难道又是那只怪鸟?我一回头。却发现大老王和干瘦老板满脸惊慌。又有蛇要化鸟了。明天又要死人了啊!
第八十章 明暗尸气
据说这种叫声类蛇的鸟真的是蛇所化。大老王信誓旦旦,说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蛇化鸟的过程,但那种鸟的味道却和蛇肉的滋味一模一样。以前他们开采煤矿,曾经挖出过无数尸骨和蛇类;大凡古墓,多有蛇类出没,煤矿工人们也不知打死或吃掉了多少,大老王年轻时候挖煤为生,那时正是缺衣少食年代,肚里没什么油水,能吃到这些蛇肉当真是无上美味。十多年来他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蛇了,还能分不出蛇肉的味道?
我对大老王的话自然不信。世界上生物繁多,很多神秘种类不为人所知,但揭开谜底,依然离不开自然造化。例如很多人都相信旱出蚂蚱(蝗虫)涝出鱼的传说,因为有事实可证,遇到天气干旱的时候,在野外生存的蚂蚱数量的确要多于其他年份,随处可见;而到了雨水频繁的年份,山沟的小河,山坳的水洼,草地里的积水塘,到处都是游来游去的小鱼。对于这种现象,人们就认为无论蚂蚱还是小鱼,其实都是蚂蚱卵变的,干旱年份就变成蚂蚱,雨水年份就变成鱼儿。
不过这种说法明显违背了生命常识。蚂蚱的卵,孵化后仍然是蚂蚱,并且是某一种蚂蚱的卵孵化后还是某一种蚂蚱,无论干旱还是多雨年份,蚂蚱的卵也只能孵化出蝗虫。
至于旱出蚂蚱现象,是因为蚂蚱的卵需要在地表层下经过漫长的一百多天,才能蜕变成幼虫,在这段时间内如果地下过分潮湿,蚂蚱卵的成活率就非常低,并且它们的天敌也会增多,这就是为什么旱季蚂蚱增多的原因。
涝出鱼现象也是一种自然现象,多雨季节,风与蒸汽或风与雨水在河流湖泊中形成强大的气流,水中的鱼或鱼卵就会随着气流升入高空随雨水而下,这就使一些山沟或草丛中原本无鱼的积水里突然出现了鱼儿的原因。
不过我对他们关于蛇化鸟的事情虽然不信,但对出现这种鸟类就要死人的说话却将信将疑。在地下挖煤,最忌讳“死”字,矿工们经常自嘲本身就是生活在地狱里的人,每天其实都是死了一次,用不着别人再来提醒,所以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大老王和饭店老板不会那么笃信,相信一定会有死人的事情发生,并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来。
我心下起疑,一定要到外面去看看,说自己身为茅山道士,捉拿过无数鬼怪,怎会在这小河沟里翻船?既然这蛇变鸟如此不吉,竟能造成阶级兄弟死亡,咱们就让它变化不成,把它扼杀在摇篮中。
大老王和干瘦老板百般劝阻不住,最后干瘦老板一跺脚,奶奶的,割掉脑袋碗大的疤,穷人的命不值钱,今天就豁出去这百十斤了,到外面捉鬼去呀。大老王一面找了块白毛巾扎住头,一面嘲笑干瘦老板说,你小子吹啥吹?就你那身板有八十斤吗?要说捉鬼,还得靠额大老王的虎背熊腰,哦,还有茅山师傅的高超法术。
这里的黑夜的确有些怕人。由于到处是开采的煤矿和废弃的矿井,挖出的尸骨很多,一到晚上就飘荡着一团团的磷火,这些磷火在空中飘飘荡荡,发出青蓝色的光,传说中那是鬼在行走时发出的鬼火,俗话说“没遇过鬼不怕走黑路”,其实就算没遇见鬼,在这样的黑路上行走也是挺渗人的。
大老王和干瘦老板别看在饭店内豪气冲天,一到外面就蔫头蔫脑了,两个人瑟缩着身子紧靠在我身边,半步不敢远离。大老王似乎是给自己壮胆,絮叨着说,这种蛇化鸟在哪里出现,哪里的煤矿就会倒塌,最是灵验不过。只是这种蛇化鸟虚无缥缈,蜕化过程都在深夜出现,又有谁敢去窥探这样妖异的事情?所以很难断定到底是什么方位的煤矿会出现灾祸,但晚上听到了这新鸟的叫声,第二天一准有煤矿塌方死人。
说着话,那嘶嘶的叫声越来越近,寻声跟去,眼前出现的竟是那座出现过朱红棺材的煤矿!那叫声就出自煤矿的深处,嘶嘶声忽远忽近,仿佛里面正有一个蛇群在不住地游动。
我以前没下过矿井。一直以为既然是挖煤。为方便运输。定然要先挖出一个极大地涵洞和出口。现在才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尤其一些小煤窑。极窄地地方只能由一个人爬进爬出。简直和狗洞没有什么区别。这样地煤窑如果出现塌方。想逃出生天根本就没有可能。
朱老板地这家煤窑规模稍大一些。听大老王介绍。这姓朱地以前开过很多家小煤窑。但不知什么原因。几乎个个塌方死过人。但朱家有权势。不费吹灰之力地就个个摆平。那些苦主们多是些孤儿寡妇。除了哭天抹泪外有什么办法?这朱老板刻薄寡恩。终于受到天谴。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大老王和干瘦老板带着一肚子地愤恨。倒也不觉得害怕了。三个人下到矿井里。只听见“嘶嘶”地蛇叫声越来越近。借着矿井内昏黄地一点灯光。似乎前面有一团黑呼呼地东西在微微地颤动。
那团黑影似乎是从还未挖出地煤层里钻出来地。全身散发着微微地热气。但从它发出地嘶嘶声可以判断。这应该是一条蛇。热气渐渐消失。一条黑色地大蛇暴露在我们眼前。这条蛇行动迟缓。最奇异地是它地头上长了个肉瘤。形如鸡冠。那条蛇缓缓游动。爬上了矿井中地一个木制支架。
那条蛇趴在支架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头部忽然动了一下。头部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我们三个人眼睛似乎一花。只见那条蛇地蛇皮已经开始向后反蜕。犹如脱袜子一般。蛇类属冷血动物。它们地鳞片外层是死细胞。不能随著身体地发育而长大。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脱落。叫做蜕皮。蜕皮后身体才会长大。是很常见地一种现象。据说蛇蜕还是一种中药。可以消肿止痛。
原来不过是蛇蜕皮。我松了一口气。正要回头笑话大老王他们。却听得嘶嘶声重新响起。大老王和干瘦老板目瞪口呆。面无人色。转回头再看。只见一只怪鸟正抓在支架上。扑扇着湿漉漉地翅膀。它地爪下是一堆破烂地白色蛇蜕。
我揉了揉眼睛,确实不是在做梦,这条奇异的怪蛇果然变成了一只飞鸟。那只怪鸟嘶嘶几声,似乎非常得意,忽然腾身离开支架,向着出口处飞走了。
我彻底傻了,天书记载上从来没有这样的怪事啊,不过想想也释然,卢生所在的年代不使用煤炭,对煤矿中的怪事自然是闻所未闻了。大老王和干瘦老板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