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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侯门庶妻-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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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搏尚有活路,你可要想清楚!”

沉默了很久,萧文琅说道:“现在皇上虽在昏迷,然听御医的口气,不过一两日便会苏醒,那时皇上岂能相信侯夫人害他?只怕会怀疑你我,随便寻上个罪名,你我就会如瑜太子一样了。”

“一不做,二不休!”萧文璘眼色狠毒,与他附耳低语遂。

秋水阁内,紫翎辗转难眠。

隐约听到细微声响,想起了密道,立刻裹着被子低声询问:“谁?”

没有回应,却有脚步声走过来,一道暗影已立在帐子外。

“谁?再不出声我喊人了!”她猜测着是皇上派来的人,亦或者是卫肆沨故意吓她?毕竟这密道不止一人知道。

帐帘撩起,来人在床边坐下,借着依稀的光线,隐约看出其面貌,竟是萧文璿!

“你?!”她当即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起昨天御花园中那一幕,他该不会是恼怒之下才故意找她来报复吧?

“嘘。”萧文璿轻轻在被子上拍了拍,状似安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虽然你对我无礼犯上,却也是我失态在先。酒后无状,还望你不要怪罪。”

“璿太子深夜来这儿就是说这些?真教人惶恐。”谦卑的字眼,表达的皆是不满和愠怒,他这样的浪子行径,比那天在水榭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文璿却不在意她的态度,淡淡笑道:“如今的处境,你似乎一点儿不怕,要知道,真被认定了罪行,金牌也救不了你。”

“我想璿太子会想尽一切办法扭转局面的。”不愿与其谈些无意义的话,她质问道:“璿太子前来到底有什么事?还请明言!”

“看看你。”话一出口,萧文璿立刻能感受到她眼神中的怒气,轻笑道:“何必动气。看你是其一,再者,我实在担心皇上安危,夜不能寐啊。辛苦你在这里委屈几天,只要安稳度过这几天,皇上一醒,什么事都能了了。当然,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我已命人将那座废宫把守,以免有人得知密道之事暗中潜入。”

她不禁怀疑他的居心,皇宫内的密室,谁知道?谁又能轻易的进来?他总不会是防着卫肆沨吧?

“多谢璿太子费心,我在这儿很安全,夜很深了,太子请回吧。”她下了逐客令。

萧文璿轻笑,问她:“你似乎没将你我的事告诉他,为什么?”

“这种局势下,我只是不想徒添误会,横生枝节,也希望璿太子以大事为重,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萧文璿沉默了一下,又问她:“你虽几番表示不会医病,却能救得了皇上,起码对皇上的病是有所了解的。据你所知,我将来会不会也得那种病?”

她一愣,感觉他的口气不似玩笑,便说:“这样的事该去问御医,问我有什么用?”

“你的话让人信服。”萧文璿微倾了身,眼眸中的笑一闪而过。

她发觉了,顿时冷下脸:“请璿太子立刻离开!”

萧文璿一见她声音提高,知道是真动怒了,忙笑着退开,将帐帘恢复,说道:“别生气,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问完就走。最早一辈,只剩了老王爷一个人,他倒是身体健朗的很。皇爷爷自小身体不太好,刚至而立之年便病故,入陵时,皇奶奶悲伤过度,一倒下去再没起来。当时说是悲恸难承,可细想来,与父皇情形有些相似。父皇早年毫无生病的迹象,突然间就变了,我担心过个几年,我也会……”

她知道有些病是有家族遗传的,只是皇家医档没有记载的话,又未见他们发病,她又如何能信口开河。

“夫人歇着吧。”萧文璿没等她的话,离开了。

屋内恢复了安静,她忽然觉得事情莫名其妙,这种时候他突然担心遗传病了?若是这件事被卫肆沨知道,会怎么样呢?

辗转反侧,直至天蒙蒙亮,她才渐渐睡着。

不到一个时辰,宫女自殿外进来将她唤醒,说宗人府带着人来问话。她只得梳洗起身,配合宗令与吏部刑部两位大人的询问,不外乎是问咖啡的来历,何时送入养心殿,接收的人,以及什么人接触过,等等。如此一来,秋水阁内所有服侍的宫人也不能幸免,全都遭到严格的审问盘查。

她身份特殊,这些人自然不敢过分对她,然而那些宫人就可怜了,特别是离她最近的兰儿。她倒是有心相帮,却知不能开口。

萧文璿已经说了,他们的策略就是拖,一直拖到皇上苏醒。尽管看似保守,却也是最稳妥可行的法子,五王爷若沉不住气,一定会有所举动,萧文璿定巴不得抓其把柄。

临到中午,宫女送来午饭,她不经意的看了两眼,发现秋水阁的人全都换了。

“兰儿全顺等人呢?”早上不过补眠睡了一会儿,没想到人都换了。“回侯夫人,宗令大人认为他们之中有人对咖啡动了手脚,所以全都押入天牢严刑审讯,待查证了清白,自然会放回来。”

“人什么时候押走的?”

“回侯夫人,一个时辰前。”

她顿感不好。

虽然她不能保证秋水阁的人都清清白白,可却知道清白之人在严刑之下会变得不清白,更会因承受不住痛苦或为保命而栽赃。万一有人受不住折磨说了什么,问题可就严重了。这不是查一件无头案,而是事情清楚的摆在那里,专门找人证口供,只要是个人,张了口就能致命。

宗人府,刑部,吏部,指不定哪里就有五王爷的人,等的就是这一刻。将相关之人关押严查,这不算违法,只能算严峻谨慎,作为璿太子来讲,若要保清白不受非议,只能赞成不可反对。

如今这个“拖”字,显然不太适合,被动的计划总是下下策,仍旧应当主动。

当夜,她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等待,然而时值深夜却不见密道内有动静,不知何时抵不住睡着,醒来已是清晨。早知道事情有变她就不那么训斥萧文璿,若他来,便有可以商议之人。这下可好,她如同笼中困鸟,完全被隔绝起来,便是有再好的想法也不能实施。

宫女送水进来服侍她梳洗,她问:“皇上醒了吗?”

“没有。”

“秋水阁的人审查的有结果了吗?”她继续闲问。

“没有。”

她接过小镜子对照着鬓发,故作出神,蓦地惊呼:“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怎么就忘了呢?这一定对宗令大人很有帮助。快!快去将宗令大人请来,就说我有很重要的线索告诉他。”

“是!”宫女吃惊后赶紧往外跑。

“等等!”她又将宫女喊住,补充道:“我觉得应该再多请两个人,请通知太子和卫侯爷一并前来,宗令大人若问,就转述我的话:虽然信任宗令大人的公正严明,然事关重大,未免以后有所差错,多几位可信的证人更好。”

章节目录 第三百二四章 自导自演

望着一个小太监疾步跑出去传话,估摸着时间,简单用了早饭。舒葑窳鹳缳宫女们忙着收拾桌子,端茶,她则在屋内寻眼张望,把目光落在系起的帷幔上。幔子逶迤的拖在地上,配着红色的流苏穗子,很漂亮。

“侯夫人,请用茶。”宫女把茶端来。

“嗯。”她接了茶轻抿一口,摸着头,笑着夸赞:“你的手可真巧,头发梳的很漂亮,我记得有支凤头钗,戴上肯定更好看。”

“我为夫人去取。”

“不用了,我自己去,我爱喝咖啡,你去给御膳房取牛奶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余光则关注着身后的宫女,当听见其走到殿门口吩咐人去取牛奶,她便瞅准时机,将脚尖套在帷幔里,整个人一下子朝前倒下,惊叫了一声滟。

宫女回头见她摔倒,吓得赶紧跑上来:“侯夫人,你怎么了?夫人?”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也用手臂撑着做了适当的防护,然而为了追求表面的效果,不得不真的撞了一下额头。地板冰凉的贴在额头上,嘭的一响,她拿手摸着的确擦破了皮。

“没事,只是碰了一下。”她故作虚弱的说着,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眼装昏倒了遂。

“夫人?夫人!快来人啊,快去找御医啊!”宫女不知是计,吓坏了。

正巧查案的三位大人,璿太子、卫肆沨,以及两位王爷都得了小太监的消息赶来,刚好看到一人慌慌张张的往外跑,一问得知侯夫人出了事,不明就里,几个人神色各异。

“侯夫人到底怎么出的事?”卫肆沨一面怒问,一面已跑了进去。当来至床前,见她躺在床上,那副安静的模样竟令他觉得是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事情。

“卫侯爷别着急,侯夫人是不小心被帐幔绊倒,磕了头。”宫女赶紧解释。

卫肆沨当即眉头一挑,凑近了才发现她额头上有一块皮肤微红,第一个反应竟是想笑。然而随之而来的是疑惑,她平时那么的聪敏谨慎,居然大意的被帐幔绊倒,还摔的昏迷了?

宗令不同于别人,严肃的质问宫女:“侯夫人当真是绊倒的?”

宫女立刻跪着回禀:“奴婢不敢撒谎。侯夫人说想喝咖啡,奴婢吩咐人去取牛奶,哪知突然听见侯夫人喊叫,回头就见侯夫人摔倒在地。原本、原本奴婢说替侯夫人去取凤头钗,可侯夫人说不用,奴婢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

宗令与两位大人,以及太子王爷低声说道:“若是意外倒罢了,只怕是人为啊。刚刚侯夫人说想起重要的事,转眼她就出事了,太巧合了。”

萧文璿也是一肚子疑问,怀疑的目光时不时望向两位王爷:“两位王爷如何看待此事?”

“这……”五王爷萧文璘自然不会读错太子的怀疑眼神,可六王爷萧文琅也是一副认为他所为的表情,不禁令他恼怒。他咬定是太子卫肆沨的计,想以此来洗脱商紫翎的嫌疑,岂能如他们所愿。“恕臣弟多言,秋水阁服侍的宫人都是刚刚调来的,应该不会说谎,想必侯夫人的摔倒的确是意外。等御医来了问问,若没有大碍,待侯夫人清醒再来询问。”

几位大人都赞同。

御医赶来,诊视之后说:“侯夫人的外伤不严重,脉象上似乎也无异常,可能是受了点震荡和惊吓。”

“多久会醒?”萧文璿问。

“这个不太好说,可能半个时辰,也可能一两个时辰。”御医知道他们要问事,便说:“依下官之见,不如让侯夫人静静的休息,待午后必能清醒了。”

萧文璿便说:“御医所言有理,不如午后再来吧。”

萧文璘的注意力放在卫肆沨身上,谨防一切可能的异样:“卫侯爷不必太过担心,侯夫人不会有大碍。”

“多谢五王爷。”卫肆沨又看了看她,起身出来,交代宫女好生照料,与诸人一块儿离开了秋水阁。

原本是做戏,躺到后来,紫翎真的睡着了。

“来人!”一觉醒来,望着窗户上白花花的阳光分不清时辰。

“侯夫人醒了。”宫女闻声跑进来,赶紧问道:“侯夫人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御医来看看?”

她抬手摸到额头,上线贴了一块纱布,她皱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受伤了?我觉得头很晕。”

“夫人别动,您是摔了一跤,碰了头,要好好休息。”宫女看她气色不好,张罗着为她准备饭菜,又去请御医。

她得演满一天的苦戏,饭菜基本没动,喝了几口汤。御医来了以后,她说话有气无力,虚虚浮浮,记忆也不大清楚,总说头晕。御医便说她受了震荡,不严重,只是需要静静躺两天就好了。

这正是她需要的诊断结果。

她又在床上躺了一下午,宗令等人自然是没有来。好不容易盼到天黑,吃了几口东西,她便令宫女们退下,又开始漫漫等待。睡了一整天,她再也睡不着了,病人又不能点灯看书,她几乎张着眼望着一屋子漆黑直等到半夜。

终于,熟悉的细微之声响起。

“翎儿?”眼中映入一道黑影,是卫肆沨的声音。

“我在。”她高兴的回了一声,却见其身后又多了一人,便知是萧文璿。

那两人靠近床边,卫肆沨低声笑问:“你今天到底唱的哪一出?你当真是自己绊倒的?又为什么说要汇报线索?”

“你把我们都绕糊涂了。”萧文璿到了这会儿还没明白。

“我的计划成功了啊,我就是要你们来见我。”她不禁也笑:“我是觉得这么拖下去唯恐生变,秋水阁的人又不是铁打的,万一没绷不住乱说话,那问题就严重了。我想到了一个主意,可见不到你们,只能想办法让你们来找我。我只能演演苦肉戏,你们疑惑,自然会进密道。”

“什么主意?”卫肆沨早在听说她是绊倒时就起了疑。

“我们去养心殿,见德公公。”她将计划讲了一遍,询问他们的意见:“怎么样?”

卫肆沨没说话。萧文璿说:“是不是太冒险?万一出了点儿差错……”

“我倒觉得可行。”卫肆沨似乎想明白了:“若是我们觉得危险,他们才不会生疑,再说,她有皇上御赐金牌,危及时可以便宜行事。只要德公公同意了,没什么可担心,即便真有状况,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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