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媚后-第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温柔的点头。对我而言,宝宝叫什么都不重要,管他狗蛋,鸭蛋的,只要他能快乐的健康长大就好。
皇帝沉吟良久,望着大殿外银白的月色,突然道,“就唤孙儿杨昭如何?日月昭昭,朕的孙儿他日一定能如日月般照亮我大隋。”
众人自然是一番奉迎,皇上起的好之类赞许的话,我与杨广自然也是一番赞许。
杨广极有父爱的望着我怀里已经玩累了熟睡的宝宝,柔声唤道,“昭儿”。
这时候,皇帝下座的一个妃子,娇滴滴的道,“皇上给小王子起的名字就是好,臣妾等没什么好送给小王子的,就表演歌舞来庆祝吧。”
皇帝的眼乐的眯成一条线道,“好好好,让朕看看爱妃们都准备了什么节目。”
一旁皇后脸色却甚是难看,她使劲一咳嗽,那妃子不觉收敛几分娇滴滴的妩媚,她们是惧怕皇后的。
那悠悠的丝竹之声,飞舞的云袖,精致的舞姿说白了只是想独独表演给皇帝看,皇后把持后宫甚严,她们难得有这个在皇帝面前邀宠的机会,定然是不会放过。
皇帝自然是专注的盯着她们的舞蹈,皇后的脸上却如阴云密布,她是不愿与人分享自己的老公的,可怎奈她就是那母仪天下的命。
看到皇后那因病消瘦的脸颊,第一次我如此强烈的觉得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是那样的悲哀,即使她是皇后又如何?也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沉浸在别的女人的妩媚之中。
那晚我突然心事重重起来,单单一个陈婤我都应付不来,若他日我真的注定会座上那母仪天下的凤座,要面对的恐怕要比今时今日多的多,看着怀中熟睡的宝宝,他还那么小,那么弱小,我必须要给他撑起一片可以无忧无虑成长的天空,我的成长岁月里相当长一段时间因为没有父母的陪伴而变成孤零零的,我无法改变前世父母早逝的命运,我的孩子有父母,我要让他无忧的成长,一定!
心里做定了主意,这么些年我都是孑然一人,很多事情我不愿去争取,只是如今不同了。
那晚上抱着昭儿离宫的时候,夜风甚大,我紧紧将他拥进怀中,杨广突然拖下身上的披风将我们母子紧紧裹起来,那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他不发怒的时候偶现的温存,让我茫然,曾经他将我折磨的死去活来,而如今……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是我的觉得最深奥最难以看透的人。
将我送回房的时候,他突然要留下,我并没有拒绝,如他所说这里是他的太子府,愿意在那都是他的自由,那一夜,他只是轻拥我而眠,借着月光身旁的他呼吸均匀,微翘的嘴唇竟也带着几分孩子气。
八岁媚后(78)皇后去世①
昭儿一天天的长大,每天都能带来惊喜,他会自己去抓娃娃玩,但不小心被自己抓到的娃娃打到还会很委屈的哭。
杨广每天下朝回来,都会过来看看昭儿,我们的关系因为这个孩子而变的不是那么紧张,但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
我们之间始终都觉得有阻隔。
夏天来的时候,昭儿已经学会自己坐起来了,整日听到的都是他天籁般的笑声。
他很喜欢笑,一点小的新奇的事情,都能让他开心好长时间,小孩子是这样容易满足。
那天早晨,我正沉沉的睡着,感觉身边有响动,我警觉的睁开眼,发现是昭儿醒了,我假寐着眯着眼偷偷的看他,他顽皮的看着还在熟睡的我嘿嘿一笑,见我并没理他,便又猛的一倒到我的枕头上继续睡起来,我暗暗好笑,这小淘气倒是乖,看我在睡觉也不吵。
这天杨广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他虽然还是很疼爱的将昭儿举得高高的逗着,但看的出他有很重的心事,昭儿只是很开心的笑着。
他将帆儿交给了奶娘,屏退了左右脸色渐渐沉重,却是故作轻松的开口道,“婉婉,这些日子我待你如何?”
我知道他定是有事想跟我说,这不过是开场白,我不喜欢转弯抹角于是直截了当的说道,“太子有什么需要婉婉效劳的直接吩咐就好。”
他微微诧异,但是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继续道,“我们已经是结发夫妻,而且也有了孩子,也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日我若能登基大宝,昭儿也就是太子,你自当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依旧按照他的想法晓以利害,我便也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自语道,“其它的倒都是次要,只要昭儿能健康长大就好。”
杨广面上淡淡一笑,“我也知道你不是那么看重权利,可如果我失势,你们母子跟着我也不定好过,我们为人父母的不也希望他日给昭儿更好的生活吗?”
我点头道,“您现在已经贵为太子,他日必是登上大宝之人,难道出了变故?”的确我现在跟杨广是绑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杨广继续道,“朝中一些思想保守的老臣始终还是坚持立储应该立长。”
我微有些意外,“皇长子不是已经被贬为庶人了吗?”
杨广继续道,“我父皇历来听母后的话,当初他不忍将皇兄贬为庶人,只是我母后一再坚持才如此,如今母后身染重病。”皇后的疾病一直缠身。
我抬头望他道,“也就是说你的储君之位还会有变动?”
他沉吟良久道,“倒也不是说一定会有变动,但是这种事情容不得一点差池。”他的眼中不再是平日里在帝后面前文雅睿智的光芒,此刻深邃的让人难以摸索。
我问道,“婉婉能为太子做什么?”
杨广道,“你多带着昭儿去宫里走动走动,自然是要讨母后的欢喜,再怎么说昭儿也是皇长孙,在那皇宫里虽然父皇是皇帝,但他优柔寡断,母后性格刚烈,自然什么都是依随母后的意思。”
我点头,自是明白该怎么做,想那暴发户连连两次的刺杀计划,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怎么还会再给他死灰复燃的机会。
八岁媚后(79)皇后去世②
两日后,我抱着昭儿进宫,皇后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总是不停的咳嗽,她斜斜的倚在床榻上,衣服和头发却是一丝不乱,即使病了皇后的威严依旧存在,见了昭儿来了却是满脸的欢喜。
焦急要抱抱昭儿,皇后本是雍容华贵的脸庞这些日子被病魔折磨的日进憔悴,透着不健康的潮红色。
昭儿正玩着手中玩的是我亲手给他做的红锦缎加金线缝制的小牛,他最喜欢大红色,看到那小牛便要紧紧捏在手中。
皇后接过他,疼爱的抚着他刚长出微微黄发的小脑袋,赞许道,“皇奶奶才几天不见昭儿,昭儿可是又长好大了好多。”
昭儿寻声望向皇后,水汪汪的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状,咧着小嘴嘿嘿一笑,然后竟是伸手将他最喜欢的小红牛递给皇后。
皇后极是疼爱的将他拥进怀里亲了又亲,“本宫的好孙儿,这么小就把你最心爱的玩具给皇奶奶了”昭儿天籁般的笑声回荡在这充斥着草药味的宫殿里。
我笑着道,“昭儿可是盼着母后身体快些好起来,好带着他到外面去玩。”
皇后眼神微有些暗淡,只道,“本宫这病恐怕是好不了了”。
我紧张的道,“母后千金贵体只要好好调养定能药到病除的。”
皇后和蔼的望着我道,“婉婉,你是个好孩子,只是本宫的身体自己知道,外人奉你是千岁,实则人不过几十年的光阴。”她低头颇是疼爱的望着正玩着她袖口盘口的昭儿,“只可惜皇奶奶看不到咱们昭儿将来长大成人娶亲了。”
这些年的相处皇后一直待我不薄,我鼻中酸酸的道,“母后您别那么说,御医都是杏林高手,定能治好的,等昭儿长大了您还好喝他的孙媳妇茶呢!”
皇后嘴角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并再未说什么。
良久叹了口气道,“恐怕本宫一死,这后宫便要不安宁起来了。”
我不安的打断道,“母后。”
今日的皇后虽然表面上还是平日里的威严,但她的神色却又更多的担忧,“这些日子本宫久病不愈,后宫那些狐媚子便使足了劲来迷惑皇上,前朝周幽王为了一个褒姒烽火戏诸侯,哪一个亡国之君不是因为贪恋女色……”她的眼底无限的忧伤,她是希望皇帝有所作为的,虽然曾经我以为她只是不愿别人分享她的丈夫,却不想还更有这深一层的用意。
她望着我无比郑重的嘱托道,“婉婉,多年之后你必是要母仪天下的,广儿虽不贪恋女色,可女人都是贪恋荣华富贵,她们会使出浑身解数去迷惑皇帝,你要即使匡正做好为人妻的本分,我大隋切莫因女人而毁了江山啊!”
我无比郑重的点头,不忍心拒绝她在这重病中的嘱托,昭儿却是一刻在这内室都呆不住,方才抱他进来的时候他就贪恋着外面花花草草,虽然他还不会讲话却是着急的小手一直指着门外,意在说,我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皇后不解昭儿想做什么,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忙道,“这小淘气是又想让人抱着他出去走走了。”
皇后会意,道,“小孩子都是喜欢到外面的”。却是唤来贴身的丫鬟扶着她要一起陪昭儿到外面去转转。
出了宫苑,我们一路上走的很慢,渐渐快到御花园的时候,却听到远处的凉亭里传来女子娇柔的笑声,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皇上,您打错了,改罚酒”一群女子应和着。旁边还有女子轻谈着欢快的古琴音。
我们寻声望去,那凉亭里摆满了酒菜,那群着着不同颜色宫装打扮的娇滴滴的女子们正千方百计的展现着自己的妩媚,而正中那抹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明黄正是皇帝。
皇后猛的一阵咳嗽,她拿锦帕捂着嘴,拿开时那上面却是一抹刺眼的殷红。
皇后道,“婉婉,你抱昭儿回府吧,母后今天不舒服就不陪你们了”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亭子中正被那莺莺燕燕围着的皇帝,眼中是暗淡和失望。
随后摆摆手对她贴身的侍女道,“扶本宫回去吧。”
皇帝并不知道我们曾来过,我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曾经铁腕而刚强的她那背影却是单薄的绝望,一步步艰难而慢慢的走着,再不曾回头看看那个她曾想一心辅佐为好皇帝的男人,是不想再看到那令她心碎的画面吧……
那天夜里,狂风急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带来的是皇后薨世的消息。
我与杨广赶到皇宫的时候,满屋子的人凄凄的哭声,皇后安静的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但却再也不会醒来,窗外一个惊人的电闪划过天空,皇帝衣衫不整的冲进殿中,伏在皇后身前悲怆道,“皇后你怎么就这样先朕而去了呢!”
皇帝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想是从她那里一起赶来的吧,那女子我第一眼觉得面熟,再仔细的看看,竟是陈婤的姑姑。
哭泣声将整个大殿渲染,我眼泪也是一滴滴向下滑落,不想上午那次见到皇后竟是最后一次……
八岁媚后(80)纵欲①
接下来便是皇后的葬礼,虽然皇后一生提倡节俭,皇帝却坚持要厚葬,高僧的经文连连念了七七四十九天。
极度奢华的葬礼,我在想亡灵就这样可以超度吗?在她前看到自己的丈夫与那莺莺燕燕饮酒谈欢,皇帝厚葬皇后是弥补心中的歉意吗?之后的事让我知道也许更是一种重获自由的昭示。
皇后的葬礼彻底结束的时候,杨广突然有几日反常的清闲下来,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弹奏古筝,琴音袅袅是那沁人心脾的清新,我第一次知道一个男人也可以将这琴声弹的如此清丽,更何况是如他这般有熊熊野心的男人,没有气壮山河的雄伟,只是清澈的仿佛到了天边。湛蓝的天空透着明媚的阳光。
我驻足看他,安静的他眼中不再是那邪魅的深不见底,而是很安静的专注。
他抬头望我,淡笑,然后用指腹轻轻按住琴弦,音便悠然而止。
他似想起什么道,“你不是答应过我替我作画吗?”
我想了一下,好像是好久之前答应过,我望了一眼里屋摇篮里的昭儿还在熟睡,于是轻点头。
取了笔墨,来到凉亭坐下,身后的小池塘里片片碧绿荷叶上的荷花已经含苞,微风拂过荷花随着水波轻轻摇曳,突然忆起我大婚第二日也是在这片荷花前,宇文化及善意的提醒我要小心陈婤,只是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