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媚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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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突然仰头对我道。“母后。我想学武。也可以跟宇文大人一样保护你!”小小地他说地斗志昂昂。高高翘起他地小下
像个小将军一般。我应允道。“好好好!母后明日就安排人来教昭儿习武如何?”
昭儿学着大人地样子作揖道。“儿臣谢母后恩典。”
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咱们母子什么时候这么生疏了?”知道他是在模仿。只是却是不喜欢他在我面前如此的拘谨。
第二日便派富贵去安排了昭儿习武的事情,给他做教练地是李渊的大儿子李建成。李渊是杨广的表兄,他的母亲与独孤皇后是同胞姐妹。李建成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朗朗少年,笔直的身板,说话也是浑然有力,“李建成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我微笑的示意他免礼,昭儿甚是兴奋的对我道,“母后,这就是你给我找地武术教练。”我微笑地点头道,“你可要跟着建成哥哥好好学。”
第一日虽然只是学最基础的蹲马步,天气虽然有些炎热,但是昭儿却是一丝不苟地在学,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倔强地劲头,会心一笑,难得他这么喜欢习武,小小的他脸上带着刚毅地神情,倒是出具了几分男子汉气概。
学了有半个月的功夫,天气越的炎热,烈日当空,知了不停的在树上叫着。
昭儿已经会似模似样的耍一些基本的招式,为了表扬昭儿的成绩我答应他亲自去御膳房做他最喜欢的玫瑰露和芙蓉糕,还有水晶烧卖。
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把昭儿喜欢的东西都做好了,来的时候因为早晨并不热所以并没有乘轿子,这会烈日当空,秋蕊让我在御膳房等她回去传轿子来。
我看看时间昭儿快要下课了,怕他等的急,于是与秋蕊步行回去,走到瑶池的时候,金子般的太阳打在瑶池上一片金光,白色的天鹅也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这阳光晃得人睁不打开眼睛,突然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却见是一身青色提方格纹薄袍子年纪跟昭儿差不多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走的甚快撞到我的时候,我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还好秋蕊即使扶住了我,那小孩见状了我忙作揖道,“这位娘娘对不起,是我冒失冲撞了。”那孩子五官十分的分明,跟昭儿一样有大大明亮的眼睛。
秋蕊本是想训斥他,但见他如此谦逊有礼,倒也不忍心开口了。
我带着笑意道,“走路要当心,摔伤了你母亲该心疼了,你几岁了?”
他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亮道,“七岁。”
我温润的一笑道,“你比太子正好大两岁,你一个人来宫里做什么?”我见他身后并无随从,看他装扮像是官宦家的子弟。
那男孩却是丝毫不怕生,朗朗的道,“今日家兄进宫来教太子武术,让我在侍卫那等他,我有些饿了,所以想出来找家兄,却不想迷路了。”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我宛然一笑,对秋蕊道,“你从食篮里拿两块玫瑰膏给这个小兄弟。”
秋蕊将玫瑰膏递给他,他很有礼貌对我道,“谢谢这位娘娘恩典。”
秋蕊跟他纠正道,“这是皇后娘娘。”
眼前的小男孩再有礼终归还是个有些饿了的孩子,已经将那玫瑰膏塞进嘴中,含糊道,“世民,谢谢皇后娘娘。”
我又让秋蕊给了他一些酸梅汤顺食,他喝过之后道,“皇后娘娘的玫瑰膏和酸梅汤真是好喝。”
我笑着道,“你哥哥正在我宫里教导太子习武,你随我一起回去吧。”
那男孩很乖巧的点头称是,一路上走着,我问他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朗朗回答道,“我叫世民。”
我喃喃的重复道,“世民……李世民!”脑中似突然被响雷击中了似的。
语调含着震惊的脱口而出,“你就是唐太宗李世民?”
显然他与秋蕊被我突然的情绪反常弄得莫名其妙,李世民认真的回答道,“我不是唐太宗,我叫李世民。”
是呀,他现在只是个比昭儿才大两岁的毛孩子,当然还只是李世民,我再不通宵历史,也知道创造贞观之治的李世民啊。
我略略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依旧含着淡淡的微笑道,“本宫记得你的名字了。”
他虽然是一直有礼但见我一直对他态度颇好也是有些孩子气的道,“世民,也记得娘娘这里的糕点很好吃了。”
说着已经到了福坤宫,昭儿已经下课,李建成见李世民随我来,几分责怪的道,“让你在那等哥哥,你怎么自己到处乱跑?”颇有兄长的威严。
李世民却并不畏惧,只道,“只是见哥哥一直没来,所以出来寻了,恰巧碰到皇后娘娘将我送到了这。”
一个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临危不乱,可以有条理的将事情讲清楚,即使还带着孩子的顽皮,这样的孩子也是不容小觑的,我的儿子要将来跟他争天下吗?
昭儿武起小剑,簌簌几下挽了几个剑花给我看,一旁的李世民却是有些着急的道,“太子殿下,武剑一定要精准有力,这样才能治住敌人的要害。”
说着他那起那剑武了几下,虽然我不善兵器,但看这孩子武的不觉后背寒,正好此时一片叶子悠悠从树枝上落下,李世民一个剑花一挽,那叶子便从中间断成两片。
昭儿自是想在我面前表演,这下被李世民抢了风头自然有些不开心的嘟着嘴,李建成必经年长,忙喝住了李世民,恭敬的对我道,“小弟失礼了,建成替他赔不是。”
我自然也不可能跟一个孩子怄气,只道,“二公子剑舞的很好。”说着让秋蕊从殿内取出一把突厥进攻的镶嵌着珠宝的匕,那是把削铁如泥如泥的宝器,听说是在极寒的铁水里面炼铸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练铸成的。
赏赐给李世民他自然是如获至宝,李建成带他离开。
我比较严肃的对昭儿说,“儿子,母后说实话,你的剑法确实不如李世民,但是只要你好好练习也定会有一天赶超他的。”
因为一直都是杨广的独子,那么小的年纪就被封为了太子,难免也是让人捧惯了,但是我必须告诉他,人外有人,他要想赶超别人需要付出加倍的努力,我不想让他跟杨广一般那么自负。
昭儿略一思索,却是无比坚定的对我道,“母后,昭儿一定会超过李世民的。”
我轻轻摸着他的头道,“母后相信会有那一天的。”说着拉着他进屋给他吃他最喜欢的点心。
八岁媚后(119)腹中怀了谁的
今日看到李世民,我突然有种忧心忡忡的感觉,安稳的日子也许就这么几年的光景了。
兴是天太热没什么胃口,只喜食酸,喝了一大碗酸梅汤,却突然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倒海干呕了好些日子,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若真是如此,心里又有一种喜悦感在上升。
秋蕊自然也是会意,不多会见请来的是薛太医,他行礼然后随我到内室去把脉,须臾,他似有些紧张的对我道,“看娘娘的脉象,像是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想必他也清楚一个半月之前杨广已经带着众嫔妃去了东宫。
我微微一笑道,“大人可要把仔细了?本宫却是怀了一个半月不是两个月?”
这种宫闱丑闻若是被杨广知道,恐怕他也是性命难保,当初我救薛向琳的时候,他便已经倒戈像我这一方,自然会知道其中的利害。
他又认真的把了一遍道,“是刚才微臣疏忽了,娘娘怀了是两个月的身孕。”
我眼波微转,带着淡淡的妩媚道,“有劳大人了。”
薛太医开了些安胎的药,便去吩咐人煎药了。
那次灯会回来与杨广一番之后,第二天我便到了信期,那日我在宫中劝说他勿施行如此苛政,他拂袖而去。而因为是在行宫,所以信期并无彤史记录,那些侍婢都还留在行宫,而我也自是不会让她们近身服侍,知道此事的也只有秋蕊,我嘴角不自觉的划过淡淡的笑,轻轻抚着小腹,我有了和他的骨肉,不知他还好吗?只可惜不能同我一起分享这个喜讯了。
不一会杨广得到消息兴冲冲而来,我优雅的出去行礼接驾,他带着笑意伸手将我扶起,道。“爱后真是辛苦,又为朕怀育龙嗣,朕马上要去打突厥了,我儿还真是个好兆头。他若是个男孩就叫杨,他向那朝日破晓,定是能照亮我大隋。”
我虽然心里有意想避开杨广,但无奈形势逼人。若是要想好好保全我与宇文化及的孩子,定要让杨广觉得一点破绽都没有,于是极是妩媚的望着杨广,娇涔涔的道,“要是这一胎臣妾剩下个公主。皇上是不是就不喜欢了?”
杨广忙搭上我地肩膀哄道。“爱后天姿国色。生下地公主定也是倾国倾城。自也是朕地掌上明珠。”
我宛然一笑道。“皇上又在这编排臣妾了。”
他哄着我道。“朕是皇帝。君无戏言。说地哪句不是真地?”
我只是几分赌气地嘟着嘴笑。我不知道如果宇文化及知道了我有了我们地骨肉会怎么样?只是。我们从最初便是错过了。
杨广那日下午在福坤宫陪了我整整一个下午。一起用膳。完了他又召了他那群莺莺燕燕为我助兴。我虽然心里不喜。但嘴上依旧带着淡笑地平和。
那夜杨广留宿在福坤宫。我婉言谢绝道。“臣妾身子不便。皇上还是找别地娘娘伺候吧。”
杨广却是旨意不肯道,“朕只想多陪陪你和孩子,不做什么。”
寝殿中灯光温软,晃得人整个软软地,秋蕊服侍着我将头上那些繁杂的头饰卸下,去听到外面传来昭儿的哭声,我问了一声,“这是怎么了?”
一身睡袍的昭儿已经跑进来,眼睛红红的对我说,“母后,他们不让我进你房间来安置。”
平日里杨广不在,他都是在我床上睡,自己贴身照顾着他也觉得安心。
杨广柔和一笑对他道,“你都这么大了,还老是赖着母后啊!过几个月你地弟妹就要出生,还不让他们笑话你这个做大哥哥的啊!”
昭儿自小的心性就不同于别的孩子,凡事都力求最好,听杨广这么说,倒是一脸倔强地道,“不,昭儿是男子汉,不让别人笑话我。”
竟是擦干了泪痕,义无反顾的自己回房了,他走之后。我与杨广皆是忍不住笑,我挪揄一笑道,“皇上还真是会激将昭儿啊。”
杨广呵呵笑道,“朕哪有激将他,说地都可是实话,再说,哪有整天跟父皇抢母后的。”
他甚是温柔地揽过我的肩道,“不早了,爱后怀了身孕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夜,芙蓉帐中杨广从身后轻轻揽着我地身子睡着,今日的他格外地温柔,只是这温柔在我看来确是有距离的,总是有微微冰凉的间隙,不似宇文化及那般让人毫无顾忌。
半个月后,杨广下令造的那些舰船已经完工,他则了吉日便御驾亲征去攻打高丽,他走的那天是个媚阳天,杨广一身用金片制成的盔甲,在阳光下散着刺眼的光芒,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的,那些嫔妃大多哭哭啼啼的,顺贵嫔如今大肚翩翩哭的最厉害。
杨广温言安抚,并托付道,“朕不再这些日子,后宫的事全靠皇后了。”
我敛容答应。
号角吹响,杨广疯子飒爽的上了他的宝马,那棕色的宝马,身形健硕,皮毛在阳光下那样油亮,陪着的明黄绣着龙纹图案的马鞍,使它一看上去便不同于常马。
击缶后大军浩浩荡荡的出。
不知道这次他能不能赢,但是至少他离宫了我和肚中的宝宝就安全几分,毕竟他一走,我就是这后宫最有权威的人,倒是要感谢这宝宝,恰到好处的缓和了我和杨广的关系。
我只安心在福坤宫养胎,甚少出去,只是由薛太医定时来看望我,肚子中的胎儿一切正常,即使连昭儿也会常说,“母后,你快让小弟弟早点出来陪我玩吧。”
昭儿现在每日去上书房学习诗书礼仪,下午跟着李建成学武剑,听他每日回来背那些迂腐的诗书。听的我昏昏欲睡,他可比我当初一起跟静轩去上学堂的时候勤勉多了。
杨广这一去就去了三个多月,那天负责监国的杨素满脸忧愁的来报,“启禀娘娘,皇上此次御驾亲征本是要将那贼寇一举歼灭的,只是突然海上转了风向,大风大浪让我方损失了大量战舰,又加上大多被征调的官兵都是内陆人,不习惯那大风大浪,于是呕吐厉害。
这次是损失惨重了啊!”
他一向满眼精光的眼神,这一刻满是担忧,让人一时看的还不是那么习惯,我悠悠道,“那陛下可无恙?”
杨素回禀道,“圣上无恙!这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我轻轻点头,“圣上回宫之事还请大人多费心了。”他若没死我便是皇后,他若死了我便做了太后,呵,按照婉婉的年纪不过刚刚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