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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金竹密语-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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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接过酒盏,为她又斟了一杯,轻声说道,

“那就多喝几杯。”

“喝醉了可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月罂无意间说了一句,却听慕离又低声在她耳畔笑说道,

“我送你回去。”

本是一句极其平常的对话,可此时此地,又在暖意熏人的酒香中,让她听出了不同的况味,目光随着杯中液体而一同摇晃,轻笑了笑,

“若是你也喝醉了呢?”

慕离睨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与脸颊,蝴蝶羽翼一般轻轻抖动的睫毛,眉目渐渐清朗,笑容越发耀眼夺目,他贴近她小巧的耳垂,呢喃道,

“如此甚好。”

月罂忽然想到那日他喝醉后的模样,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晕,言语中多了些嗔怪的意味,

“你还是清醒着吧,喝醉了像换个人一样。”

“你不喜欢?”若不是此时人多,他倒想含住她的绯红的耳垂,看起来极其可爱。

月罂摸了摸脸,一想到他说过自己说谎时习惯摸脸,忙缩回了手,干咳了一声。

那日他迷离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深处盘旋,久久不去,撩人至极。她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竟然会有那种妖娆魅惑的姿态,此时只是想想就觉得喉间微涩,只得换了个话题问道,

“这些人要什么时候走?”

慕离退开一些,眉眼含笑地将她看着,觉得她脸红的模样极为有趣,并未继续问她什么,轻声答道,

“今日并未用普通的酒招待,想必没了饮酒乐趣时,她们便会离开。”他说完向她眨了眨眼,黑润的眼眸中闪过狡黠之色。

月罂听他说完忍俊不禁,哧了一声,调侃道,

“你鼓捣出这个茶宴与果酒,原来是想让她们保持清醒,快些离开?”

“她们若是见了酒,今晚怕是不得消停了,你本就不喜吵闹,到时岂不是为此心烦?”慕离扫了眼闲聊的众人,虽然饮酒数杯,却丝毫没有醉意,越发地觉得这样做是对的。

这些大臣平日里常饮酒作乐,这些果酒与她们饮用的烈酒相比,简直如九牛一毛;可他就不同了,只喝了几杯,就觉得昏昏沉沉。

月罂心底一暖,他想得倒是周到。

从不久前开始,月罂就觉得有一道玩味的目光直盯着自己。她自然知道是谁,可并没有与他对视,自顾自地饮酒,与慕离闲聊。

慕离也觉察了那道目光,微一蹙眉,向他看去,见慕恒手撑着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二人。他见慕离看来,举起酒盏敬了敬,笑容邪魅而又轻佻。

慕离睨了他片刻,面色慢慢转为冷淡,他对这种赤。裸裸的目光极其反感,但此时的场合他却不能有任何举动。

酒过三巡之时,槐南王忽然对女皇笑说道,

“皇妹,今日我有一个礼物要为大家奉上。”

“哦?说来听听。”南宫熙兰难得心情很好,眉目带笑地点头。

槐南王向身后侍女点了点头,侍女后退着离开,没过多久,厅堂中的玲珑灯渐渐熄灭,只留下几盏仍散发着融融暖意。

众人意识仍然清醒,见灯熄了许多,心中疑惑,这又在耍什么把戏?大家也不言语,静等着厅堂中的变化。

不知何时,厅堂中的一角已经架起了古琴,琴后坐着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艳丽的花纹衣袖掩着青葱玉指,白皙的肌肤在灯光晃动间美若仙童。帷帽垂下,紫色的轻纱遮住脸庞,直垂到胸前,使人对其容貌浮想联翩。

那人向熙兰及众人的方向微一点头,随后轻抬手臂,宽阔的衣袖滑下,露出细嫩如藕般的肌肤。轻勾慢挑,悠扬舒缓的琴声慢慢飘出,瞬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月罂听着那缕缕琴声,意识仿佛被曲子吸去,徘徊在他所创造的意境中,与琴声融为一体。

众人也如月罂一般,都被这如梦如幻的琴声吸引,看着弹琴人沉静的模样以及缓慢的动作,觉得此时的空气也变得优雅高贵起来。

一曲作罢,余音袅袅,缠绕着屋梁缠绵不绝。弹琴人只是静静地跪坐在案几之后,并未上前。

众人从乐曲中收回心神之后,掌声这才响起,一些武将虽不太懂音律,但也为这种意境而叫好连连。

“赏。”熙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这曲子实在太过唯美,弹琴者的手法也极为精湛,但令她不解的是,这曲子中似乎夹杂了太多的伤感。

槐南王笑吟吟地瞟了眼弹琴之人,继而转头看向熙兰,又说,

“皇妹对这份礼物可满意?”

“极好。”熙兰丝毫不掩饰心中所想,她本就对古琴十分喜爱,自然与这人惺惺相惜。

“那将这人送与皇妹如何?”槐南王掩唇轻笑,目光似无意地瞟向月罂,只是短短一瞬,其他人并未发觉。

慕离却捕捉到那抹笑容背后的算计,不由得眉间紧蹙,睨视着弹琴人寂静的模样,仿佛隔着轻纱也能看到他孤独落寞的面庞。

熙兰哈哈大笑,露出从未有过的愉悦,

“这人琴弹得如此好,皇姐当真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的,不过为了给皇妹添些乐趣,我只能忍痛割爱了。”槐南王说完笑靥如花,细长的眉高高挑起,妩媚的眸子中光华流转。

“竟然在我等面前遮面,成何体统!”整个晚宴一直面色不善的涑南王终于开了口,她此时将满心恼意全发在那紫衣少年的身上。

众人唇边的笑意一僵,略显尴尬,这几个人怎么又对上了?

熙兰明知道涑南王是故意找茬,刚刚她被槐南王摆了一道,此时冷言冷语、强加刁难也算正常。于是将目光投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紫衣男人,轻声道,

“涑南王所言极是,你为何要以轻纱遮面?难道面部有什么不能示人的地方?”

紫衣男子愣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熙兰开始并没在意他,本以为让他摘下帷帽也就算了,并不想因为这个为难他。但此时见这男子连话都不肯说一句,心生疑惑,又问,

“为何不回答?”

男子仍是不发一言,槐南王这才替他回答,

“皇妹,这少年不会说话。”

熙兰恍然大悟,刚升起的不悦之意这才消散,示意侍从将打赏的东西送去,也就没太在意这件事。

可偏巧打开的房门外吹进一股冷风,男子面上的轻纱拂开,露出一张如山水画般清雅绝伦的面庞,眉目如黛,眼若黑潭,挺立的鼻梁下,娇嫩欲滴的薄唇轻抿,闪烁着点点光泽。

众人只是不经意地一瞥,即刻愣住,均被他绝美如仙子般的容貌所吸引,深深地吸了口气。

与此同时,另一些人也惊愕地睁大了眼,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第200章 惊愕

第200章惊愕

月罂从琴声响起时便猜到了来人正是水寒,这曲子她是听过无数次的。此时见轻纱拂开,好奇心作祟,让她忍不住向他看去。但只这一眼,就令她身子一僵,稍后就觉得手指颤抖,惊恐不已。一个在心底反复念了许久的名字险些脱口而出,温热的手掌飞快地握住她的,试图稳住她的心神。

她张了张嘴,那个引起数次波澜的名字终被忍了下来,她紧紧地攥住慕离的手,可心中的惊愕却怎么也无法平息。

厅堂中站立的男子身材颀长,一袭艳丽的紫色衣袍衬得肌肤更为莹白剔透,如温玉般暖人心脾。领口袖口上绣着简单的花纹,腰间一条同色系的宽宽玉带,紧紧地勾勒出对方细窄的腰肢。

向上看去,男子面容姣美如月,气色淡然似水,额前的发丝向上拢起,露出细腻洁白的额头,舒展的细眉下,一双纯黑的眼眸宁静平和,薄薄的嘴唇轻抿,左眼下的那颗褐色泪痣,又如点睛之笔,展示着男子绝美的面容。

他眼角下的那点褐色,让她目光紧锁,曾听说过,泪痣,是前世情人的眼泪,也有人说,有泪痣的人,如遇见命中注定的人,将会一辈子不分开。

与月罂同样惊愕的是涑南王,她对这张脸太过熟悉,既爱又恨。当年从第一次见到这张脸开始,她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但他当时是雨家家主的夫侍,且是个不受宠的夫侍。

于是,涑南王利用手中的权力将他掳来,终于被自己独占。但那男人性子太烈,在刚进府的第一天就自杀了,留下的只是一滩鲜红刺眼的血液。

后来,她在地牢中又看到了这张脸,与她爱的那张脸像极了,只是稚嫩许多。百般折磨过后,那清秀少年最终惨死在匕首之下。

轻纱卷开,落在帷帽沿儿上,水寒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展露无余。面对突变的情形,他眼中闪过一抹慌乱,但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眉眼低垂,神态祥和,如旷古遗留下的明月,姣美又不失高贵。

槐南王笑睨着众人各样的目光,又看了看月罂眼眸中翻卷起的波澜,笑容越发灿烂,向众人柔声说道,

“这位便是暗香楼的水寒公子,弹得一手好琴,实在是皇城内外不可多得的琴师。”说到这,她向熙兰笑说道,

“皇妹若是喜欢,不如让他随你进宫,平日听听琴声,颐养身心,可好?”

熙兰望着厅堂中削瘦俊美的男子,笑容在唇角凝固了片刻,继而化开为更舒展的笑,却并没有爽快答应。

“皇妹难道是嫌他不会说话?”槐南王虽低声询问,可厅堂不大,此时众人的视线又都集中在几人身上,她的话自然能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慕离眉间蹙起,凝视着不远处淡然绝美的水寒,纯黑的眸子里闪过探究的光芒。

“自然不是,琴声的好坏只与心声有关,宫中琴师也有许多,但琴技却没有他这般精湛。只是,”南宫熙兰停了停,眉梢高高挑起,

“我觉得他这模样有些眼熟,皇姐,你说是不是?”她忽然向一直惊愕的涑南王发问,后者陡然一惊,觉得额角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确实有些……眼熟。”

熙兰唇角轻勾,俨然看出了涑南王的惊慌,心底一阵冷笑,水寒的模样与当年惨死在她手中的雨舟一模一样,她如果不惊慌才是假的。而水寒与他爹爹本就极像,如此一来,两张一样的面孔都因她而死,且又都是她极爱的模样,此时见到水寒,她自然震惊与恐慌。

“既然皇妹觉得眼熟,不如今晚让他去涑南王府为你弹奏一曲,你也好与他熟悉熟悉。”槐南王在一旁轻笑了一声,眼里暧昧之色闪过,众人也是心领神会地一笑,更生出嫉妒与鄙夷。

南月国中,男子的地位较低,王公大臣的家中均养着形形色色的侍儿,有的模样俊美,有的才艺绝伦,更有的专门学习床第功夫,总之,俊俏的男子常被作为礼物送来送去。

她此话一出,若是在往日,换个男子,涑南王一定欣然接受,可此时她却不敢。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被她害死多年的人忽然又复活了,并且眼睁睁地站在她面前,其惊恐的程度可想而知。

涑南王一时犹豫起来,自从雨舟的爹爹死后,她经常找些与他眉目相像的侍儿,但也只是表面相像,他骨子里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寻常人却是学不来的。但眼前的水寒不同,仿佛是他的影子一般,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优雅之风,与死去的男子一般不二。

不管如何,先将他带回王府再说,若是人就要了,若是鬼……涑南王心底一冷,忽然暗骂一声,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鬼怪!

“本王府中正缺少一位琴师,如此甚好!”涑南王一晚上都未放晴的脸终于有了笑意,哈哈大笑两声,眼里的奸邪之意尽显。

与她暗中较劲的大臣均是敢怒不敢言。暗香楼她们也是常去的,但这个水寒虽然偶尔为众人弹琴,却从未展示过容貌。她们只以为他是面容上有什么疤痕需要遮掩,也并未在意,可此时惊鸿一瞥,如见天人。

有些人一想到这个如水晶般干净剔透的男子今晚就要落入涑南王府,不由得心生嫉妒,甚至也有些担忧。涑南王脾气暴躁,如果那些侍儿想要趋炎附势,阿谀奉承还好,一旦有些人性子太过执拗,到最后他们往往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寒只是静静地跪坐在那里,对她们所说的话充耳未闻。耳鬓的墨发宛若刀裁,将弧度极好的下颌勾勒出来,安静得如同一只温顺的动物,使人心生怜惜。

从轻纱拂开的一刹那开始,月罂就再挪不开视线,直盯着水寒熟悉而又俊美的面容,心中波涛汹涌。从回到这个世界开始,那段悲惨的记忆就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深处,越来越深刻。她觉得对雨舟太过亏欠,又对他的所作所为十分同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些零散的片段也组成了她记忆的一部分,难以割舍。

对于雨舟,她究竟是什么感觉?仿佛是一同长大的伙伴一样,她听着他悠扬的琴声,他看着她月下起舞,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前,她始终觉得两人是朋友,是亲人。但是,当那柄匕首刺入他的胸膛时,对她来说仿佛扎在了自己的心头。

从那以后,她总是梦见他温柔的笑容,舒展得如同春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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