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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金竹密语-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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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脸上都极假,忍不住一阵恶寒,还是冰块脸好看一些。

先不论月罂在后面如何搞怪,前面走着的奚墨眼中却难掩寂寥。自从他见到她的容貌后,儿时的画面一次次地在脑海中盘旋。那个有着清澈眼睛的小女孩渐渐地与月罂重合在一起,一同形成了娇俏调皮的少女。

他常常在远远地地方看着她与其他人说笑、打闹,不知不觉间,一向冷澈如冰的眼眸中竟浮出些许暖意。可即使他知道她就是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孩子,也依旧无法靠近她,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资格缠在她身旁?

他越想越觉得身体中隐隐发热,有些透不过气来,体内仿佛被成千上万只虫子啃咬一般,忙从衣袖间摸出一个青翠瓷瓶,倒出里面两枚漆黑药丸服下,扶着身旁的一根金竹连连喘息。

****************

月罂百无聊赖地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湖水发愣。花寻吃过早饭就去皇城了,说是与花霰国使臣商议下个月加封少皇的仪式。她虽然对这事还无法接受,但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她倒是可以偷偷溜走,可天下之大,哪有她的容身之所?何况她若一走,园子上下几百人都别想活过明天。

无奈地叹了口气,顺其自然吧。说不定等众人发现她毫无治理国家的才能时,就不会再这么拥戴她了,到时候也能落得个清闲。

视线飘来飘去,忽然落在一个颀长的身影上,湖蓝色的华丽锦服令周围美景霎时失去了色彩,正是童昕。只一夜不见,他竟然变了许多,往日亮闪闪的清澈眼眸此时有些黯淡,还有一对黑眼圈。

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她脸上顿时浮出一抹红润,这几日还是要离他远些才好。想到这慢慢起身,趁着他不注意时转身就走。可刚迈出一条腿,身后便传来童昕依旧招摇欠扁的声音,

“站住!”。

第212章 男女授受不亲

第212章男女授受不亲

月罂咧咧嘴,终是躲不开他。硬着头皮慢慢转身,见对方竟来到了面前,不禁汗颜,自己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打了个招呼,

“起得真早……”

童昕诧异地望了望天,太阳已经挂得高高的了,也不知她是随意找句话说,还是有意给自己难堪。

不过整整一晚他都没睡觉,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又结合奚墨的那些话,分析着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思。可直到天破晓,远处传来鸡鸣声,他都没弄清楚这个问题,索性一头扎在枕头里,管它呢,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反正他与她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这不就行了?睡觉!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哈?”月罂干笑了声,灰溜溜地转身又要走,可衣领一紧,被他调转了过来。

“谁允许你走的?”这丫头太过气人,先前对自己总是横眉冷对,今日连拌嘴的欲望都没了?

不知为何,月罂每次面对他,总觉得气焰矮了半截。尤其经过昨天那些事,心里七上八下的更是不敢和他抬杠,尴尬地咳了两声,小声嘀咕,

“男女授受不亲……”

童昕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呛着,郁闷地咬了咬唇。他本就长得俊朗阳光,此时这细小的动作看起来竟有一些……可爱,月罂忙摇了摇头,可别被他表面所迷惑,这家伙怎么说都是个暴力男!

“真是可笑,你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为何这么盯着我看?知不知羞?”童昕气得咬牙切齿,实在拿她没办法。

“不知,爹娘没教……”月罂衣领被他提着,似乎经常这个模样面对他,忍不住对了对手指,一副可怜相。

童昕破天荒地没再讽刺她,看着提在手中的小野猫竟然温顺了许多,气也慢慢消了些,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扛在身上,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月罂伏在他肩膀上,上下颠簸得她直想吐,揪着他翘翘的发尾没好气地喊道,

“你扛着我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声音虽然不高,可此时园子里的下人也都起了,远远地见两人这幅模样,谁也没近前自讨没趣,反而三五一群地翘首望着,面上都难掩喜悦之色。自从月罂回到这园子开始,整日热闹连连,他们倒成了看西洋景的。因此只要有月罂在地方,自然少不了人观望。不过也没让众人失望,她平时没事也能鼓捣出新鲜事来。

月罂郁闷地拿衣袖拢住一半脸,今日这人又丢大了!睨了眼他笑意盎然的侧脸,真想狠狠地咬一口。压低了声音道,

“你究竟要怎样?”自己昨天与他说得清清楚楚了,他怎么还这么不依不饶?而且他也表了态,他并不喜欢她,那为何还要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童昕偏头看着她气恼的小脸,扑哧一笑,浓密的眉毛挑起,星子般的眼眸闪过玩味之色,

“挡着脸做什么?你爹娘不是没教过你羞耻二字么?”

月罂被他的话堵住,郁闷地屈膝踢向他的前胸。童昕将体内真气聚在胸前,顿时如钢铁般坚硬,她踢在上面顿时一阵哀嚎,觉得膝盖差点碎了。

童昕扬声一笑,一直郁结在心底的那团气竟然散了许多。见周围的下人越聚越多,也不想太惹人注意,脚尖一点便消失于众人面前。在竹林中连跃了几次,直接到了马厩前,将月罂扔在马背上,如扔麻袋一样,只是动作轻了许多。

还未等月罂翻身跳下,他早已解了缰绳,自己飞身上了马,又将她按回到马背上。低喝了一声,马儿飞快地跑出了园子。

“你快放下我,我快要吐了!”月罂伏在马背上,感受着一下下的颠簸,觉得早上吃的那些少得可怜的饭菜都要呕出来了,没好气地掐着他修长坚实的腿。

“那你还跑不跑?”童昕让马儿减慢了速度,见她吃瘪,心情又是难得的好。

“不跑了,不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管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呢,反正他不会害了自己就是。再这么折腾一会儿,她非被折腾死不可。

童昕提着她的腰带一用力,便将她翻转过来坐在自己身前。手臂回缩,将她圈在怀中,下颌贴着她细嫩微凉的脸庞,笑说道,

“跑多远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本是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可被他说得极轻极柔,暖暖的气息吹开她鬓间的发丝,直钻进耳洞里,丝丝痒痒。男子粗犷的气息拢在她周围,没来由地使人安心,她脑海中顿时回忆起昨晚那个胡乱的吻,心竟然跳快了许多。

月罂意识到这点之后,忙使劲掐了掐胳膊,疼得她一激灵。童昕眼角瞥到她这个小动作,有些纳闷,顺势将她捣乱的小手拢在一起,让她无法再继续“自虐”。

“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遛马。”他慢慢减缓了马的速度,心情也同这马蹄声一样轻快。

月罂翻了个白眼,风风火火地跑出来,只为遛个马,谁信?

“自己不会遛?”

童昕睨了她一眼,也没继续与她拌嘴。见她眉间拢着一层轻愁,伸出手指抚了抚,柔声问道,

“这几日没出过园子,闷不闷?”

“呃?”月罂眨了眨眼,没明白他的意思。见童昕唇抿成了一条线,有些无奈地将她看着,这才细品他说的这句话,渐渐咂摸出其中的意思。原来他是想带她出来透透气……

自从那日遇到刺客开始,她就不曾出过园子,并不是她刻意躲起来,只是每次总被各种理由拦了下来。伊人坊的生意一直不错,被秦婶打理得井然有序,自己去了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一遍,不用担心什么。这几日索性留在园子里,与大家一同忙着新春宴会的事。

“你是……特意带我出来的?”她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也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己昨晚已经说得那么绝,他这人怎么就不懂呢。

童昕嗯了一声,又说,

“这些天若不是去查那几个刺客,早就带你出来转转了。”

“线索不是断了,你又去查什么?”

“你以为弄死个小蜜蜂,我就拿他们没办法?”童昕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一想到这件事心里就堵得慌,她竟然跟自己划分得这么明显。明摆着就是不想让自己搀和她的事,如果换个人,相信她就不会这样了吧……

童昕暗叹了口气,昨晚睡不着觉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她的身份。自己此时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刚有点高兴,可一想到还有那几个神仙般的人物,心里就不是滋味。若能将她一个人偷偷带走,以后就属于自己一个人,该多好……。

第213章 神医

第213章神医

寂静的离园中,竹影轻贴着石子小路,纹丝不动。温暖的阳光洒在金竹的叶片上,拢起一层薄薄的光晕。

雕花木窗半开,窗边桌案后坐着一个谪仙般男子,白衣似雪,纤尘不染。他旁边站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正将一摞账本捧来给他。

“公主走了。”潼儿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完还偷瞄了一下慕离的脸色。

慕离并未多言,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那双一向沉静淡然的眸子越发地黯沉,更让人无法看透。

潼儿边为他磨着墨,边又试探着说道,

“公主刚刚看起来像是有些着急的。”

“嗯。”慕离提笔在帐本上记录了些数据,又取过一页白纸,在上面写了几行字。

潼儿偏头又看了看慕离,正对上他飘过来的平淡目光,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子心里明明也不好受,为何要与她堵气?”

他跟在慕离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日里没有外人在,说话也不会顾及什么。自家公子虽然在人前显得极为温和谦逊,背地里却是少有言笑的。但自从这个公主回了园子之后,即便是他一个人在房中,也会常常不自觉地笑起来。可今日仿佛又回到最初的日子,气氛沉闷得使人透不过气来。

慕离手一僵,停在半空中不再落笔,狭长黑润的眼眸中浮上一丝难掩的落寞,自己是在与她赌气吗?这么久以来,自己在她心里究竟算什么呢?朋友?知己?亲人……是啊,她说过,自己像亲人……

慕离勾唇一笑,可笑容却没有丝毫平日的暖意,似乎只是一个表情,证明他在笑。她无法对自己交付真心,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那段屈辱的过往,以及他留在园子里的真正目的,都不曾对她袒露。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资格强求于她……今后的事难以预料,倒不如此时好聚好散,免得她有朝一日为自己动了心……

“去把管家叫来。”他放下毛笔,将账本分门别类地放好,对潼儿缓缓说道。

潼儿刚应了一声,准备出去,却听他又吩咐道,

“回来之后收拾行李。”

“公子真打算走?”潼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想从中为他做点什么,可却无能为力。见慕离也不言语,只得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

待潼儿出去了之后,慕离仰靠在椅背上,神色略显倦怠。也许,该到了自己离开的时候……

******************

“那门上挂的是什么?”月罂侧坐在马上,一下下地荡着腿,指着街道两旁的房屋问道。

童昕带她出来透气,并没走官道,而是从城镇中穿过,看着热闹的街道,活泼可爱的小孩子们,他总觉得心情会好很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见一家门上插着一根新鲜竹枝,上面的叶片翠绿欲滴,颜色极其讨喜。

“竹枝。”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竹枝?”月罂冲他吼了一声,震得他一捂耳朵,冲她呲了呲牙,

“小心我一会儿把你扔下去!”

月罂丝毫不觉得害怕,仰着下颌不屑地瞪着他,又挑衅地说道,

“扔吧,正好我回园子!”

“你!”童昕暗自郁闷,怎么说不了两句就能吵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无奈地长吁了口气,真怕哪天被这丫头气死!又睨了眼那竹枝,没好气地解释道,

“在门上挂竹枝,代表家里有人得病了。”

“得病就得病,挂那东西难道能辟邪?”月罂一路上没少看见这种竹枝,只是有的是新鲜的,有的却已经枯萎了。

“自然不能,可却能招来神医。”

“神医?什么神医?可是老神仙?”月罂一听这其中似乎有什么故事,忽然来了兴趣,扯住他的衣袖又问。

“只听说是个少年,可医术了得,并没有人见过他。平日里人们都把家中病患单独放在一个屋子里,在门上挂好竹枝,如果那神医碰巧经过,便会晚上来诊治,不过却不是每家都去。”

“怎么,嫌钱少?”

童昕摇了摇头,见她听得津津有味,也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那神医从不收人诊治的费用,但也不常常露面,不知为何。因此有些人家门上挂的竹枝直到枯萎了也见不到他,家中人也自然没救了……”

月罂又看了看越来越远的那户人家,门上的竹枝静静地翘着,仿佛是亲人翘首期盼的目光一样。不由得叹了口气,轻声道,

“我若是懂些医术就好了,也可以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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