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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金竹密语-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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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为那些没离开的使臣备一份厚礼,他们这几日也就要离开了,各方面都别怠慢了。”

潼儿连忙应下,可却有些不解,犹豫了一下这才问道,

“女皇刚刚不是说等殿下回来还要继续大婚仪式吗?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

慕离神色有些倦怠,闻之只是抿了抿唇,却没有回答什么。按时间推算,花寻应该离开南月国了,而一旦踏入花霰国,即便她去追,花若瑾也未必会放人。这场大婚仪式怕是还没举行就已经结束了。

两人刚走出不远,从正门处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小丫鬟,见到慕离忙停了下来,屈膝行了个礼,气喘吁吁地禀报,

“公子,女皇刚刚派人回来,说让公子即刻入宫。”

慕离眉梢一挑,狭长的眼眸中半掩着流光。吩咐她下去之后,与潼儿一路向离园走去。路上,潼儿问长问短,想知道女皇究竟有什么打算,可这个性子温吞的主子一直默不作声,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一样,更让他着急。

风,扬起黑色骏马上少女的青丝,拂在她身后男子的面庞上,带来丝丝的清凉。

童昕垂下眼眸,看着她凌乱的发丝,眼中翻卷着波澜。从刚刚接到守城人送来的那封信开始,她就一直沉默不语,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二人策马出了园子不久,就在金竹园与城镇的边界发现了一个守城人打扮的男人。那人似乎等了很久,正与在附近巡视的侍卫面红耳赤地吵嚷着什么。

童昕见身后并没有人追出来,便放心地停了下来,询问他们争吵的理由。那守城人认得童昕,忙跑到马前行了礼,说昨天清晨花寻离开时留了封信给月罂。可是这两天园子里都是重要的宾客,那些侍卫说什么也不让他去送信,而他觉得那封信很重要,死活也不肯将它交出去,两面这才起了争执。

“什么信?拿来我看看”月罂一听是花寻留下的,一直提着的心又开始砰砰乱跳,也顾不得会不会有人追出来,顺着马背跳下,向那个守城人走来。

守城人虽然没见过月罂,可看她的大红喜袍便猜到了她的身份,忙行了礼,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信呈上。

“他为什么偏偏留给了你?”月罂见那封信并未封口,多少有些疑惑,展开一看,信中的字迹有些潦草,但确确实实是花寻的笔迹。

守城人恭恭敬敬地回道,

“昨日一大早城门刚开的时候,就见花公子与一队人准备出城。属下认得花公子,也知道今日是殿下的大婚,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要出城,便上前询问了几句。花公子当时就写下这封信,让属下交给您,其他的倒是什么都没说。”

月罂眉头微蹙,正正反反地看了几遍,信中只有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珍重,再见。笔迹有些氤氲,写的时候应该沾染了水汽。昨天早上确实下了一阵细雨,应该是他急匆匆写下来的。

可是,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是他向自己告别,一定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又或者说,他当时因为某些原因并不能写下离开的理由,这才想留下这封信让自己知道他是安全的?

思绪完全乱了,她吩咐人赏了那个守城人,便放他离开。她却一直攥着那封信,久久没有说话。

两人一马跑出了园子很远才慢慢减速,最后,童昕松松地挽着缰绳,任马儿自由前行,终于慢慢透了口气。垂眸又向她看去,那张平日里总是对自己嚣张挑衅的小脸此时完全失去了斗志,眉目黯沉,目光游离,似乎一碰即碎。声音陡然低柔了许多,温和地问道,

“怎么不说话?”

月罂靠在他宽阔的胸前,从上马之后就一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此时才觉得不妥,忙将他放开,淡淡地看向前面的小路,摇了摇头。一直信赖的亲人竟然将她当做两国利益的筹码,差点将她的终身幸福断送,她还能说些什么?虽然知道自古帝王家的儿女往往都逃不过这个命运,可她毕竟不是在这个世界长大,如何也无法坦然地接受。

“就这么停下来,不会有人追来么?”

“要来早就来了,岂能等这么久?想必慕离已经将那个烂摊子收拾好了。”童昕扬了扬眉,顺手折了一根柳条,此时刚刚入春,枝上只长出柳芽,并没有半片叶子,不过却仍透着股生机。

话音刚落,从金竹园的方向扑簌簌地飞来一只白鸽,翅膀一收,停在了童昕的肩膀。童昕抽出它腿上绑着的小纸条,展开一看,轻哼了一声。手掌蓦地一合,碎纸屑慢慢飘了下来,洋洋洒洒地如同雪花。

“她带着那群大臣已经回宫了。”

“事情闹得这样大,他们就这么走了?”这回换成月罂惊愕了,她刚刚在殿上的所作所为一定让南宫熙兰很恼怒,从她的脸色便可以看出来。各国的使臣想必现在都在看热闹吧,谁会想到两国的联姻愿望竟被自己就这么打破。

“走了更好,若不是慕离让我暂时将你带出来,我必然会比你闹得更凶。”再提起这件事,童昕的火又窜了上来。如果他事先得知一丝一毫,他宁可将整个婚礼破坏掉,也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童昕,”她忽然低低地开口,以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温柔声音对他说道,

“谢谢你……”从她刚刚在殿门外听到童昕的那一声呼唤开始,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信任他。在那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面对的人除了看好戏的陌生人便是自己的至亲,她却可以选择向他伸出手。因为她知道,他绝不会丢下她,也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傻瓜。”童昕难得好脾气地说了一句话,拢了拢她散乱的头发,黑润的眸子中是极少呈现的温情。

她的发丝顺滑,他绕了几下也没盘起来,不免有些懊恼。月罂看出了他动作的笨拙,心里本是灰暗一片,却不由得笑了笑,从衣袖间取出大红的丝帕,简简单单地系了个马尾,打扮得很是清爽。

童昕抿了抿唇,尴尬地张开手又握住,没想到他用各种兵器都很顺手,可梳起女人的头发来这么笨。默了片刻之后,忽然犹豫着开口问道,

“你要不要去追他?”

月罂摩挲着那个信封,仿佛还能感受到上面的温度,喃喃地回答,

“自然要追,不过他应该已经走远了,我总要计划好再动身,不能这么冒冒失失地就去。另外,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无法说出来。他留下这封信,应该是想让我知道他现在很安全吧,那我暂时就可以放心了。”

“小丫头倒是不笨。”他真怕她不管不顾地就这幅模样跑去花霰国,不过如果她真的要去,他也必定会一路跟着,总好过让她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园子?”

月罂摇了摇头,她虽然得知了他的消息,可心里却很难静下来,“珍重,再见”,这几个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却让她心里很堵,说不出来为什么,

“我想四处走走。”

第271章媳妇?

收费章节(12点)

第271章媳妇?

月罂在一家成衣店随便买了身衣裳,将那件大红喜袍换下。她打算在街上走走,那身喜袍实在扎眼,另外,她见到这喜袍便觉得可笑,两世为人,第一次嫁人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虽然没有结成,可总归是拜了堂的。

街上依旧如往昔般热闹,尤其这几日月罂大婚,整个金竹镇的人较往常也多出许多。各家商铺张灯结彩,以此来吸引那些外地人,甚至还有个裁缝店别出心裁,做了许多身着大婚礼服的小娃娃,男女一对,缝得很精致。男娃娃眉眼秀气,长相俊美,活脱脱是花寻的翻版,而女娃娃就没什么特点,只是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很漂亮。

也难怪,整个城镇哪个人不认得花寻,能做出与他相似的娃娃自然不是什么稀奇事;而月罂极少露面,即使开店也很少呆在大厅,知道她模样的人实在很少。在那个卖家的百般推销下,月罂竟然买了两个娃娃,说是以作纪念……

还好没有什么人认得她,否则大婚当日她居然出来闲逛,一定能成为南月国的头条新闻。

童昕牵着马,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偶尔露出的侧脸,目光平淡,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她不是一直这样特别么,正因为她的不同,自己才就这么陷了下去,等发现时已经无法自拔。

两人走走停停,稍有些吸引人的小摊,月罂就会停下来瞧瞧,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心事,仿佛只是出来闲逛打发时间的。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前世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也会选一处人多的地方,毫无目的的逛来逛去,似乎看看这么多的人就能冲散心头的阴霾一样。

童昕上前几步,拍了下她的肩膀,低声询问,

“天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

月罂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四周的商铺都点起了灯笼,热热闹闹的一条街,倒是很亮堂。她摇了摇头,刚想说话,肚子极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尴尬地摸了摸肚子,整个晚上终于露出了除平静之外的其他表情。

她从早上就没吃过什么东西,折腾了一天,又转了这么久,能不饿才怪呢。

童昕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难得地没取笑她,调转了马头,边走边说道,

“看来要先填饱肚子了”

月罂讪讪一笑,与他并肩而行。她偏头看了看童昕的侧脸,忽然觉得此时与前世有很大的不同。那时,她也是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累了便坐下来歇一歇,直到心情稍稍好转,才返回家中。可此时却不同,她不是一个人,身旁一直有人跟着,即便饿了也有人带她去吃东西,这种感觉,也不错……

两人拐来拐去,来到一条稍稍安静的小巷子,刚踏入几步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面香味,肚子不由自主地又叫了一声。

童昕眼里带笑,拍了拍她的头,笑说道,

“怎么样,香吧?”

月罂连连点头,伸长脖子向里面看去,巷子里面有一家小面摊,灯光虽然不比酒楼那般华丽,却没来由地使人觉得温暖。

巷子很窄,两人一马并排将将能通过,童昕把马系在一个矮树桩上,自然而然地拉过月罂的手。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像她冬天常捧在手中的小暖炉一样。也许是她们之间微妙的变化,也许是她刻意地忽略,也许是一切太过自然,她就这么任由他牵着手,一直走向那片温暖的尽头。

面摊很小,是半敞开的一个小棚子,里面只能容纳四五个桌子,此时大概过了饭时,只有一桌坐了人。桌椅板凳看起来很旧,但擦抹得很干净,锅碗瓢盆也亮亮堂堂,完全没有想象中那么简陋。

店主是一对中年夫妇,丈夫看起来很憨厚,妻子看起来也很贤惠。不过两人像是没听见他们进来一样,坐在棚子最里面,两人正合看着一本书,面容平静祥和。

月罂随他进来,找了个角落坐下之后才发现,棚子里还有一个小男孩,正趴在最里面的桌子上玩小泥人。小男孩看到童昕,顿时眉开眼笑地唤了声哥哥,接着跑到夫妇面前,拍了拍两人,向外指了指。夫妇这才看见月罂二人,忙站起身歉意地笑了笑。

童昕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后做了几个手势,那夫妇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接着开始准备煮面。

月罂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人耳朵听不到。她忽然想起自己园子里还住着一个无法说话的少年。她这么久没回园子,回来后又大事小事不断,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这面摊表面上看不怎么样,可面的味道特别好,丝毫不输给那些酒楼。”童昕轻车熟路地寻到水壶,为她倒了碗白水。

月罂见他对这地方很熟悉,便猜到他应该常来,

“你经常来这里?”

“嗯,小时候有一次出门忘了带钱,正好走到这附近,他们请我吃了碗面,后来慢慢地就熟悉了,经常来这里吃面。”童昕向那个一直盯着月罂看的小男孩招了招手,眉眼温和,一点也没有平时向她吹胡子瞪眼的凶相。从这方面来看,童昕该是喜欢小孩子的。

“小家伙,最近认了几个字?”

那小男孩听他说完忽然鼻子一皱,挺直了小腰板回道,

“我才不叫小家伙,我有名字”

“哟呵,那你怎么一直不告诉我叫什么?”

小男孩也就桌子那般高,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带着股机灵劲儿,他没回答童昕的问题,反而又开始打量着月罂,倒让她有些不自在,只得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么看我?”

小男孩蹭到月罂身旁,伸出小手拢在嘴边,边瞟着童昕边小声问道,

“姐姐,你是他媳妇吗?”

月罂顿时红了脸,嗔怪地看了眼差点笑喷的童昕,耐着性子向小男孩解释道,

“他是我朋友。”

“男朋友吗?”小男孩不依不饶地又问,倒是很大胆。

月罂见他性子活泼,也没端着架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头,没好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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