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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金竹密语-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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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偏头看向她身后的林子,已经觉察到那里的人是谁,不过并没有挑明,而是对月罂说,

“他们要出了城镇才会加快行程,送我一程可好?”他虽然在问她,可不等对方的回答就将她抱上了马,自己坐在马后。轻夹马腹,也不着急,而是任由马儿慢慢前行,看起来无比的惬意闲适。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一句话,似乎有太多太多的心事想要说说,可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听着悦耳的马蹄声回荡在石子小路上,溅起一片浅淡的离愁。

她忽然想起慕离对他名字的解释,心底陡然升起阵阵苍凉,

“世间万物,最终都落得个‘离’字……”他说这句话时,眉眼间的落寞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时的她,还不知自己会对这样一个人付出全部的心思。但在不知不觉中,却越陷越深,将他爱到了骨子里。

伸手覆在腰间的大手上,往日的温暖此时却泛着冷,一颗心慢慢变得柔软,更紧地将它握住。

慕离眼中闪过诧异,随后薄唇抿紧,从上马开始一直僵硬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贴紧她单薄的脊背,将她搂在怀中,轻叹了口气。过了片刻,忽听她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离’字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他偏头看着她的侧脸,见她瞳仁幽黑,目光沉静,忍不住问道,

“还有什么?”

“远离刀光剑影,远离血海深仇,远离尘世烦扰,平平静静地生活。”

慕离听完忽然默了下去,眸色幽深黯沉却又透着一丝清明。他本来就善于揣摩人心,此时又与她血脉相通,如何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缓缓地透了口气,漫声道,

“这样的生活,听起来很好呢……”

月罂轻轻靠在他的胸口,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对于聪明人,有些话只需点到为止。

金竹镇边上停着一队人马,正是北冥王一行人,他们似乎也是刚到不久,有几个侍卫回头张望,瞧见两人共乘一匹马而来,忙向北冥王禀报。

月罂看他衣裳单薄,便吩咐随行的将士到了地方为他选购些厚实的衣裳。又叮嘱了几句平日里的琐事,便没了话语。这些细致的嘱咐都是他平时对她说的,此时她将这些反馈给他,竟觉得有些尴尬。从某种程度来讲,他真的了解自己很多,对她的一切才会布置得井井有条。

两人告别之后,她看着那辆八匹马拉着的花梨木马车渐渐远去,心底仍拢着一层挥不散的愁云。直到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叹息声,才暗自吃惊,侧脸看去,正是童昕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眸子里闪烁着幽暗的光泽。

刚刚慕离见她骑的这匹马是童昕的,又听见了她身后的气息,便猜到童昕也一路跟来,这才让她送了自己一程。这样等他走后,童昕也会带她回去,他才能放心离开。

“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孩子?”童昕静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问道。

月罂猜到了他指的是那对夫妇的孩子,立刻点了点头,她对那孩子一直心存愧疚,也想知道他此时究竟如何了。

两人一马来到了伊人坊门前,月罂有些疑惑,随后才知道,昨晚那孩子只是又惊又怒,这才忽然昏了过去。后来大夫开了些安神的草药,说是调理些日子就没事了。

童昕派人将那孩子送到了秦婶这里,觉得她有两个儿子,总比园子里的人更会照顾小孩子,况且小虎子小豆子都是机灵鬼,应该也能和那孩子好好相处。同样大的孩子在一起,也会减少许多心理上的防备,他就是例子。

两人走进后院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间屋子传来低哑的童声,正是昨晚的那个孩子,他低低地问向秦婶,

“你是谁?”

秦婶知道了他的情况,心中怜悯,拉着他的手和蔼地回道,

“我是前院的管事,你今后放心地住在我这儿就好。那两个是我的儿子,平时爱玩爱闹,他们若是做错了什么,你就告诉我。”

小虎子小豆子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只知道童昕忽然带了个孩子让他们好好照顾,此时见对方正瞧着两人,两人一咧嘴,露出雪白的小虎牙。

月罂刚想踏入房间,忽听那孩子又试探地问道,

“那……我是谁?”

所有人全部愣在了原地,就连那两个不知道内情的孩子也瞪着大眼将他看着,觉得这个忽然来的孩子真奇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第282章纳妃

收费章节(12点)

第282章纳妃

月罂两人快步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床上半躺着的男孩,一夜不见,他仿佛变了许多。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迷茫,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白色。

男孩见到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异样,像看见陌生人一样,只是向被中缩了缩,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向秦婶,俨然把这个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当成了亲人。

月罂心中酸涩,可又有些庆幸,经历了这么多变动,他能忘了一切,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男孩显然与秦婶更近一些,一直躲在她的身后,战战兢兢地看着月罂二人。她没想到面对的是这样的结果,心里仍很自责,见他有些惧怕自己,只能暂时先离开,等熟悉了之后再来看他。

月罂离开前免不了对秦婶再三感谢,说是暂时将他安置在这里,花销全算自己的,在伊人坊的盈利里面扣除。如果他一直无法恢复记忆,过些日子他们再定夺这孩子今后的归宿。

从后院出来之后,月罂便去店中查了查近些日子的销售情况,不得不说,秦婶的能力实在不容小觑。自己离开的这一个月,店中的经营情况没有半点影响,她通过收购其他小店的新衣花样,使店中的服装款式又多了不少,销量自然也涨了许多。

月罂看着账面上的数字,似乎看到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欢喜的同时也带着一点感慨。她平静下来之后,想了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皇宫中的那个女人此时重权在握,知道她身份的人寥寥无几,自己若直接去揭底,多半会被别人认为是疯子,只能给自己带来不利。

而慕恒死前所说的话,她虽然有些怀疑,但此时唯有等着亲娘回来。不管与慕恒合伙的人是谁,对方只要能将熙兰放回来,就与自己有着同样的目的。她觉得,那个是她的亲娘,总会与自己一条心的。

想到这,月罂便下定了主意,眼下表面上只能按兵不动,不能让旁人看出任何异样。同时还要暗中探寻熙兰的踪迹,实在寻不到,就只能静静地等待。

从这天开始,月罂就与童昕学起了功夫。她本就有些底子,回到这世间开始又经常锻炼,接受新的招式也并不会很难。不过她也只是学些简单的,最起码做到可以自保,对付一些小喽啰还不成问题。

童昕的确很有做师傅的天分,第一次教她时,只是让她做一套熟练的动作。等她做完之后,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存在的缺点和漏洞,倒是让她大为震惊。

“你这功夫是很特别,却只可以用来看看,不过是花把势而已。真正与别人过招的时候,起不到半点作用。”说完,他针对她每一招式的漏洞,做出了致命的反击,招招直取她的性命。

月罂额角见汗,虽然想到自己前世所学的这些算不得精湛,却也没想过会漏洞百出。看来这个世界的确是弱肉强食,如果想要生存,就一定要提高自己的能力。

童昕以她所练的这些“花把势”为基础,去掉了些无用的招式,又加了许多以柔克刚的方法。她只是随意用了几招,确实感觉比先前好多了,对童昕更是钦佩不已。没想到这么个莽夫,在这方面倒是精得很,实在令人诧异。

练功并不在一朝一夕,即便再聪明再刻苦的人,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成为高手。月罂这一段时间除了吃饭睡觉,整日就长在这片竹林中,以竹子作为对手,拳脚、刀剑,每样都学了些。除此之外,童昕有时还会带她出去学些马术,甚至连他最拿手的飞刀也想教给她,不过月罂觉得自己的腕力实在太差,只能放弃,不想在不擅长的领域浪费时间。

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尤其是当一个人想要忘却尘世而将心思转移到其他地方的时候。一转眼已经快一个月了,月罂的功夫渐长,先前出招乱七八糟,毫无章法,渐渐地变成招招直奔要害,没有半点花哨。

她的努力与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连一手将她教成的童昕也大为赞赏。他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娇生惯养,柔软不堪的少女会有这么大的毅力,生生将功夫路子全部改变,并在短时间内获得这么大的进步。

看着这样特别的她,童昕忽然觉得先前对她的认识简直太少了,没想到她会隐藏这么多平日难以发现的一面。这些特点组合在一起,让她本人越来越神秘,也让他越来越有兴趣,也许两个人的相吸相引,就是这样完成的吧?

这些天,月罂虽然忙忙碌碌,一门心思都扑在练功上,可对那两个不在园子的人也丝毫没忘记半分。慕离的书信倒是很勤,隔三差五地就会有白鸽带来,虽然多数时候只是寥寥几个字,却让她可以放下心来。

而另一个人就不同了。这些天她经常写信给花寻,对眼下发生的事并未细说,字里行间却希望他尽快回来。可这些信都像石沉大海一样,完全没有回音。

女皇那里的情况也很稳定,并没有因为大婚的事而对她刁难,虽说没有再来过金竹园。可每月初一十五,她还是要亲自上朝参与政事,也顺便听到了许多关于北冥国前线的战报,对战况也有了第一时间的了解。

这段时间异常的平静,平静得有些让人浑身不自在,以至于她在很久以后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当时的预感是正确的。看似平静安宁的背后,往往存在着暗潮汹涌,只要一个机会,例如一场飓风,就可以让那些黑暗的潮水迅速涌出,将游戏圈子中的人一并吞噬。

分开这么久之后,月罂在紫金殿上第一次听到了花寻的消息。她坐在偌大的殿宇上,看着下面大臣们开开合合的嘴唇,仿佛在看一场哑剧。

“花霰国太子在整个星河大陆选妃,近日各国公主及众臣之女都被送到花霰国,等待选妃仪式。”

大臣们在下面各自预测花霰国真正的意图,有的认为花若瑾想要在南月国和北冥国联姻之后,与其他国家也通过婚事连接,以抵抗这两大国;有的认为花寻当年来到南月国,无非是权宜之计,至于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这些人又开始纷纷揣测。

据说各国都为这件事各处挑选优秀女子,连寻常百姓家都将未嫁的女儿送入宫,一时间整个星河大陆闹得沸沸扬扬。

月罂静静地坐在雕龙软椅上,觉得无比疲累,难道这就是他不回信的理由吗?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他居然要纳妃了。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也许,是有什么隐情吧……

“皇妹,花霰国此举实在有辱我南月国的脸面,天下皆知花寻皇子是月儿的夫侍,虽然并没有任何仪式,但这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当时他居然当众悔婚,不到一个月又公开地选妃,实在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朝堂上一向少言寡语的槐南王竟然主动开口,直接将两国的矛盾激化,替许多人说出了不敢说的话。

月罂抬眼向她看去,有些气恼,这明明是自己的事,却偏偏被她们拿来兴风作浪,实在令人厌恶。不过她通过这些日子在朝堂上的观察,只能强忍下气愤,因为国中的两位亲王,涑南王已经彻底被她得罪了,另一个如何也不能再针锋相对。

南宫熙兰沉吟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这件事他们做得实在欠妥,”说完看向殿下站立的一位大臣,和声吩咐道,

“退朝后,孟大人去花霰国使臣那里仔细询问此事,看看对方如何解释。”

一位身穿精致官服的中年女子闻言沉声应下,心道将这么个苦差事交给了自己,实在倒霉。她偷偷地瞟了眼月罂,见对方脸色难看,虽不动声色却能看到其眼中的怒火,为此更为懊恼。

月罂勉强听完了全部的奏折,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些事上。好不容易捱到了退朝,又将自己的一些看法与南宫熙兰单独说了说,这才离开了皇宫。她没有吩咐车夫回园子,而是直接来到了花霰国在皇城中的使馆,让人通报之后快步走了进去。

刚迈进会客厅,正巧与那个礼部尚书孟大人对视了一眼,对方立即起身,行了君臣之礼。

两个人都存有一个目的,彼此并不多言,却向那个有些拘谨的使臣问了个完全。小半个时辰之后,月罂颓然地走出使馆,一声不响地走上马车,轻靠着车壁,再没有来时那般纠结,因为那使臣已经承认了一切。

马车缓缓地开动,摇摇晃晃的使人心情变得躁动不安,月罂扯开系紧的衣领,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南月国春夏秋季短暂,此时已到春末,气候回暖,午时的空气的确比寻常时候温度高些。

“花寻,你真的要纳妃了么?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月罂静静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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