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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金竹密语-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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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缓缓地关闭,将许许多多侍卫与大臣关在外面,那些来不及躲进去的人拍打着宫门,哭喊着求熙兰救他们。而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怎会为了他们让自己身处险境?

留在外面的人被烈火尽数吞噬,到处可见身上燃了火在地面上翻滚或是带着火冲向远处的人。滚滚的浓烟在宫门外肆意乱窜,天地间灼热一片。

花寻看着宫门一点点关上,却镇定得很。他悲痛过度,此时意识大乱,脑海中那个毁灭一切的念头也就越来越清晰。他每向前走一步,脚下便绽放了一簇火焰,并迅速向四周扩散。地面上的野草瞬间枯萎,像是被突然抽空了生命。

他脚尖轻点离了地面,身形如浴火凤凰一般,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跃过宫门与城墙,直接浮在半空中,冷眼瞧着宫门内战战兢兢地人们。

一个侍卫眼尖,抬头正瞧见他妖冶的眸子,吓得一翻白眼昏了过去。众人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各个面如死灰。

漫天的火焰如同流星雨一样飞快地坠落,将下面一座宫殿瞬间点燃。这个盛夏的清晨本是宁静无风,可此时偏偏狂风翻卷。火借风力,越燃越旺,很快便蔓延了大半个皇宫。丫鬟侍卫们如同雨天的蚂蚁,叫喊着冲向各处,从半空中看去,竟有些滑稽而诡异。

花寻面无表情地睨着乱作一团的皇宫,心里竟没有半点复仇的快。感,反而是一阵浓浓的失落与烦躁。殷红的衣袍在风中上下翻飞,猎猎作响,使他看起来如同天神。

他扫视着下面四散奔逃的人们,忽然发现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人不见了,不由得蹙了蹙眉。身形飞快地掠过,在众人之间穿梭,所过之处,火焰燃得更旺。他对南月国皇宫极其熟悉,此时穿梭在各个殿宇中,很快就将整个皇宫翻了一遍,仍然没见到那女人,不由得怒从心生。

她只比自快了一步,竟然在眼皮底下就不见了,实在太过蹊跷。花寻伸手扣住一个侍卫的脖子,冷声问道,

“那女人呢?”

侍卫被他掐得脸涨得通红,炽烈的温度灼烧着他的肌肤,惊慌地喊道,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寻眸子眯起,火焰刹那间燃起,将这侍卫吞噬殆尽。他缓缓地升到半空中,理智尽失,环顾着四处起火的皇宫,怒火更盛。难道她逃了么?花寻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

“即便逃,也逃不出这个皇宫”他手臂抬起,将几团火球扔向各个宫门,向来坚固的宫门在火焰下轰然倒塌,连同大块大块的宫墙一起,形成了一堵不容人跨越的废墟。

那些逃到宫门附近的人们,见此情形已经近似崩溃,宫门消失不见,他们完全被封锁在其中。回头向半空中看去,那个妖娆绝美的男子正冷眼将他们看着,惊为天人的五官冷澈到极点。

四处都是滚滚的浓烟以及熊熊的烈火,整个皇宫温度陡然上升。似乎是看到了逃生再无希望,这些人忽然向着花寻所在的方向齐刷刷地跪下,哭求着让他放自己一条生路。而那个被叩拜的男人,正一一扫过众人,寻找着那个女人的身影。

他此时的理智被怒火生生磨掉,剩下的唯有“毁灭”这一个念想,对他们的求救自然充耳不闻。烈火跃过宫墙,竟然在护城河上漫过,不仅没有被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整个皇城很快便淹没在这种无法扑灭的火中,那些先前还在路边哭得凄凄楚楚的百姓们,此时都返回家中,提了水桶来灭火。

然而无论怎样倒水,火势都没有减小,这些人意识到这点之后,近乎绝望地四散奔逃。他们携带着一家老小直冲向城门,那些跑得慢的人有的被撞到,更有些被人群踩在脚下。孩子的哭叫声,老人们的呻。吟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听得人胆战心惊。

而那个半空中悬浮的男子,并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他只想毁灭这个世界,想让所有人为她陪葬。

而就在这种毁灭性的时刻,一声低喝穿透了层层烟雾与烈火,直传入花寻的耳畔,

“焰你疯了吗”

花寻听到这声音轻轻一颤,随后转头向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从远处飘来,很快便到了他眼前。那老人长眉雪白,面容温和慈祥,只是此时眼中皆是痛惜与焦急,

“还不赶快收手再晚就犯下大错了”

花寻静静地站在半空中,身上明亮的火光减弱,却散发出一阵阵妖冶的紫。他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多少年前,他不过是一个闲散的小仙,只拥有一点毫不起眼的控火能力,整日无所事事。那时的他偶然遇到了月罂,但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他觉得她有趣,便整日围着她转,后来日久生情。

直到有一日,当时的焰神得知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与一个无名的小仙整日混在一起,怒从心生。他得知二人正在仙界一处无人知晓的竹林间,迅速赶了过去,却见他们二人已经在竹林间盖了间竹屋,像是悠闲自在的过了许久,气得顿时烧了整片竹林。

那场火是仙界几万年来最大的一场,不仅烧毁了竹林,连同附近的仙殿也一并引燃。花寻当时能力虽然不高,但为了保护月罂,竟然硬是将仙力提升了一个等级,突破了极限。他与那焰神打了一天一夜,几乎毁了仙界的一角。

天帝震怒,派天兵将他们二人抓了起来,但由于那焰神地位极高,在仙界中也是根深蒂固,只能罚他留在仙府中闭门思过,而花寻却被处以天雷之刑。不料几十道天雷斩下,却将他体内控火的能力尽数开启,他冲破锁链,直接冲到了焰神府邸,又将那里夷为平地。

那时的他,第一次见到师父,他也是这般慈眉善目,话语温和。他当时虽然失手将焰神打死,但由于仙界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天帝虽恼他嚣张跋扈,但碍于他的能力与他的师父,却也奈何他不得。最终让他亲自修葺被毁坏的仙界各处,这事才不了了之。

如今面前站着的,不仅是他的恩师,更是他的恩人。他当时神力刚刚开启,自己还无法控制,若没有师父引导,他早就被这股神火反噬。从那以后,他一心跟着师父修行,直到他私自下凡,也是师父助他瞒天过海,这才让他能在世间寻了千年。

花寻看着许久不见的慈善老者,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喃喃说道,

“师父……她死了……”

老者闻言默了下去,他本就掌管着人世间的生死轮回,又岂能不知道这些?明知道这是月罂这辈子必经的劫数,此时却不能点破,只是轻点了点头。

“我寻了她千年,找了她几世,独独这最后一世遇见了她,却偏偏是这样的结果师父,我不甘心”说完,妖艳的紫色瞬间爆发,诡异得使人心颤。通红的双目中闪过一抹幽暗的紫,将那张俊美得如同天人的面庞衬得更为邪魅。

“焰你冷静些”老者惊慌地睁大眼睛,试图上前将他拉住。他完全没想到他心魔如此强大,更猜不到他竟然采取这种极端的做法打算与整个世间一同毁灭。

然他终是慢了一步,一股股暗紫色的液体从花寻体内喷出,遇到空气瞬间燃烧,比先前的火更猛烈几分。火势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迅速将整个空间占满。花寻迅速地冲向天穹,一瞬间便没了踪影。

老者暗道了声不好,身形一晃,沿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没想到他要毁灭的不仅是凡尘,而是整个仙界

所有人都在疯狂地逃命,多数人都没看到半空中发生的情形。而就在皇城外的一座矮山上,一个戴着半截赤金面具的年轻男子将整个过程看了个完全。从花寻容貌的改变,到他神力恢复,到火烧皇城,直至后来那老者出现,无一不落。

男子眼眸纯黑剔透,看似温柔无害,探进深处却能发现一抹不同寻常的色泽。他凝视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眉心轻蹙。火势并没有因花寻的离去而减弱,反而比先前更盛,昔日繁华到极致的南月国皇城,此时成了一个人间炼狱。

男子脚尖轻点,从山上翩然而下,极快地跃到城门最高处,眼眸微凛。一股股冰凉的水柱直接浇在那些火焰上,火势顿减。那些从火中逃出的人们不可置信地望着那条条水柱,全部呆愣愣地停下了脚步。

(最近几章很难写啊。。。纠结。。》_《)

第359章密室之谜

收费章节(12点)

第359章密室之谜

静,很静,仿佛能听到心脏缓缓跳动的声音。

月罂安静地躺在那里,四肢几乎麻木,针扎般的疼,脸上更是火辣辣一片。她也不知在这里躺了多久,一个时辰?一天?抑或是更久?总之,她就那么维持着掉下来的样子,不肯动一动。

回想着转世来到这里的每一天,一一细数过往,她忽然觉得自己竟是这么可悲。前世的她,虽然也经历过坎坷,遭遇过各种磨难,但如何能有此时痛苦。无非是为了一个皇位罢了,还是自己不想争的,那个一直当做亲人般看待的母亲却这般害她;而那些真正对自己好的人,不是为自己挡下无数乱箭,就是因自己而困在火中,香消玉殒。

她从刚刚醒来开始,眼泪就不停的滑落,脸被浸湿了一片。可此时,泪仿佛已经干了,即便心痛得千疮百孔,却无从表达。在这样一个乱世,有权利有手段便拥有了一切,却丧失了最起码的信任与亲情。自己刻意留在南月国,无非是想与亲人相聚,却连累了那么多人为她受伤与死亡。

若有能力还好,可面对险情,自己竟然没有半点能力反抗,只能看着一个个拼死护着自己,想来更觉得悲哀。心底的恨一点点窜了出来,她无法忘记无情拼尽全力守在宫门前的情景,也无法忘记婉儿将她用力推进密道时坚定的眼神,即便是自己的亲娘,她也绝不会让她如此逍遥。

喉咙干涩一片,像是仍被火烤着一般,月罂蹙了蹙眉,猛然间想到自己消失了这么久,会不会有人在找自己?这念头刚一产生,她心脏顿时抽紧,竟觉得这般恐慌。费力地撑起身子,可浑身上下像散了架子一样,没有丝毫力气。

月罂抬眼看去,密道的墙壁上点着长明灯,灯光幽暗清冷。这条密道看起来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刚刚自己掉落的地方有一条很陡的楼梯,只是她当时心慌了这才从上面直接滚下来。

月罂深吸了口气,强撑着起身,那么多人拼了性命才让自己活下来,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她扶着墙壁走了几步,又回眸看了眼掉落的地方,咬了咬干涩的唇,毅然地转身离开。

这条密道很长很长,她也不知走了多久,累了就停下来歇歇,有时候身上实在疼得厉害,便蜷缩在一处角落,以为自己真会死在这里。但浑浑噩噩中,她仍坚定地决心从这里出去,因为还有活着的人在为她担忧,更何况,她还有念儿。

没有阳光的地方,人们总会被时间捉弄,月罂此时就是这样。她以为自己没在这条密道多久,实际上却足足过了两天。但她却知道自己已经近似枯竭了,这么久一直不吃不喝,即便意志再坚定,也仍抵不过身体的虚弱。

就在她精神快要崩溃的时候,密道陡然变宽,与先前的狭窄不同。月罂眼底闪过一抹光亮,环顾四周,密道的尽头竟然是一间屋子。这屋子修建得极其简单,四壁皆是大块的石头砌成。石头间有些潮湿,她走近一瞧才看清,原来是一小股细流,像是从屋子顶端渗进来的一样。

她几日来连水都不曾喝过,此时口干舌燥,连话都说不出来,见到这股水流,仿佛见到了重生的希望一般。用手接了一些水尽数喝去,才稍稍缓解了嗓子的干涩。

月罂这几日一直想着,这密道怕是当年雨舟去了之后,她亲自让工匠们修建的,自己竟然没有半点记忆。而当时的她,怎么会想着在寝殿挖一条密道?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除了来时的那条密道,这密室的墙壁上还有一道石门。月罂试着推了推石门,却温丝未动,心想着这密道不会是一条死路吧?若真是如此,让她再返回来时的地方,她绝对会死在半路上。

月罂倚靠着石门,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没有出口,那这条密道也不会修这么长,只是自己此时心慌意乱暂时没有找到罢了。她视线落到石室角落的一个箱子,疑惑地走了过去,轻拂过箱子盖上的灰尘,箱子并没有锁,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香囊、玉佩、竹扇之类的小物件。

她拾起来瞧了瞧,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将那个缝制得小巧精致的香囊翻转过来,她却愣住了。只见上面用金线绣着两个名字:清兰、宸枫。这个宸枫应该是爹爹,可这个清兰是谁?而让她更疑惑的是,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密室里?她当年派人挖密道的时候,爹爹早就去世,那这东西又是谁放进来的?

月罂凝神想了想,却仍想不出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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