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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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让他带坏了啊
月罂看着那一箭虽未中红心,但好歹也扎在了靶子上,不算丢脸。偏头又向蔡将军看去,见对方满眼皆是喜欢,心里这才放松了许多。
(今天有二更~~)
第386章童昕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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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童昕吃醋
(二更~~)
月罂坐在马上,向蔡将军展颜一笑道,
“让将军见笑了”
蔡将军哈哈大笑,向她走来,边走边说道,
“你小子不错嘛我果然没看错人”
月罂心头有些得意,心想着这么一来他对自己的印象又好了许多,套话也更容易了些。正合计着一会儿就顺便问问,不料刚把弓箭挂在马背上,忽听远处传来一声低吼,吓得她一哆嗦,
“给我滚下来”
调转马头看去,正是童昕。他急匆匆地从营门外走进来,脸上黑云密布,不知谁又惹到他了,简直像只发怒的豹子。
童昕大步走到近前,也没理蔡将军,握住月罂的脚腕,直接将她从马背上扯了下来。
月罂手撑着马背,顺势跳到草地上,恰好撞到了受伤的肩头,疼得一吸气,怒气顿时上涌,向他吼道,
“你有病吧”
“我看你才有病我让你在营中休息,不是让你来这里显摆的,给我滚回去”
“我如何显摆了”月罂又吼了一声,完全忽略了此时的情况,此时附近的士兵纷纷聚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实在不清楚这两人怎么了。
童昕气得直磨牙,指了指一旁的战马,又问,
“不是显摆为什么骑马?为什么射箭?为什么……”为什么对那男人笑?不过这一句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蔡将军见状忙上前几步,到了两人中间,企图打个圆场,
“是我让他练的,这不正好遇见了吗”
童昕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更气。他知道蔡将军从第一天起就看中了这小子,只是被自己抢了来,这些日子这小子也经常跑到这个营地,起初他没在意,可今日实在是恼了,自己的兵凭什么要对别人笑,在别人面前显摆能耐
他并没有因为蔡将军的解释而舒心,反而心中更是纠结,甚至还有一种酸溜溜的味道,气得他又向月罂吼道,
“跟我回去”
月罂拍了拍身上的土,冷眼看着这个黑脸的男人,倔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反吼道,
“不回”
“你敢”
“就敢”
“这是命令”
“那又如何?陛下说过,每个兵都能自主选择营地,只要那里的将军同意,就可以留下我要留在蔡将军这里”
“你……”童昕气得身子颤抖,这不仅仅是没面子的问题,最可气的是自己手下的兵竟然不想留在自己的营地中,这还从未见过多少士兵为了进北苍鹰,不分日夜的刻苦训练,只为了能在半年一次的演练比赛上被自己看中,可这小子竟然这么不知好歹
蔡将军脸色一变,虽然他极想要这小子,不过此时的情况却实在不妥。只得又继续打着圆场,
“小猴子,你别闹了,快随副帅回去,有什么话好好说,别闹得这么僵”
月罂紧抿着唇,气得连连喘息,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为什么总遇见他还总被他气得半死明明快问到真相了,可他偏偏来这里闹,总是要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今日若是回去,怕是再难来这营地,也更难知道真相了,她要何时才能为花寻报仇
一想起那个笑容妩媚妖艳,待自己极近温柔随和的男子,她就觉得眼眶发酸,斜斜地睨着童昕,眼泪竟然一颗颗掉了下来。
童昕本还怒火滚滚,然看到她眼泪掉下的那一刻,一颗心瞬间收紧,像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怒气霎时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懊悔与自责。为什么又惹到她了呢,本来昨天的事就没向她道歉,今天又冤枉了她……
可是,他就是气啊明明肩头受伤,她竟然还笑嘻嘻的拉弓射箭,如果伤口裂开该怎么办何况,她对自己冷言冷语,甚至大打出手,可对这蔡将军总是笑颜相对,还说要留在他这里,他如何肯依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不清楚副帅怎么会和一个瘦小的士兵对峙,听那小兵的意思,好像是要来蔡将军的营地,对此更为不解。
童昕扫了眼四周,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上前一步,忽然将月罂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地出了营地。管她说要留在哪儿呢,他不允许他手底下的兵,永远也别想去旁人那里
蔡将军长长地呼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人为何闹成这样,昨晚喝酒时明明还不错啊啊对了,昨晚抓到了内鬼,两人像是还发生了什么误会,难道是还未和解?他问向贴身近卫,这才得知了昨晚的详情,明白了这小猴子为什么要来自己的营地,原来觉得被误会伤心了啊
蔡将军这样一想,倒是完全想通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两人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吵架?副帅也真是的,平日里待人也宽容大度,怎么还和小兵一般见识
这两人走后,营地上的人又各自散去,不过却传出了一个又一个猜测版本。其中最极致的版本是:一个新兵能力超群,在演练的时候被蔡将军和副帅同时看中,可蔡将军毕竟官职要低些,只得把人让给对方。可副帅训兵太严苛,跟魔鬼教官一样,这新兵受不了那种非人的虐待,竟然趁着训练之余逃了出来,哭求着蔡将军收留他。结果副帅找不到人大怒,直接带着兵器来军营要人,威胁新兵跟他回去,可新兵吓得一个劲的哭,死也不肯回。蔡将军虽然有意收留,又架不住副帅的压迫,于是只得忍痛割爱地看着那两人离去。
从此之后,“魔鬼教官”这一称号,又光荣地落到了童昕身上,这次事件也被越描越黑的广泛流传……
月罂被他扛在肩头,大头朝下,险些呕出来。不过她并没挣扎,只是觉得心里太苦了,不仅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心事,连对她好的那些人,她都不敢相见。也不敢暴露身份,也没能力为花寻报仇,只能隐姓埋名地留在异国军队里,实在是窝囊。
好不容易遇见个熟悉的人,可是无法说出实情,对方又这么吼她,昨晚又险些杀了她。月罂越想越憋屈,趴在他肩头放声哭了起来,她除了那天醒来将花隐误认成花寻这般难过的哭,这些日子一直压抑着心事,如今眼泪一掉,再也忍不住,哭得直咳嗽。
童昕眉心拧成了结,尽量选择人少的小路,扛着她飞快地向自己营地跃去,一言不发。一颗心早就被酸楚心疼溢满,再容不下半点怒火。
没过多久,他就回到了营地,直接进了自己的营帐,将月罂放在地榻上,随后蹲在她面前,深深地叹了口气。
月罂抹着眼泪,仍不住抽泣,脸上满是泪痕。
“对不起。”童昕没头没脑地道歉,让月罂哭声一顿,随后又继续抽泣。
童昕有些着急,他本来就没哄过人,对面前这个少年更是无奈,只得又说,
“昨晚和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见对方仍不理他,叹了口气又好声说道,
“不过你也真是的,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离队?还当着那么多人说这些,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就你有脸,我就没脸?那么多人面前吼我,昨晚还拿剑刺我不分青红皂白,我凭什么要留下来受这鸟气”月罂连声嚷着,一双眼睛哭得通红。她对着旁人还能装得下去,可面对他时,总是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似乎是觉得两人太熟了,一切都成了习惯。
正是由于她在他面前与先前一样,所以才会让童昕感觉到熟悉,也越来越被她吸引,而她却并未注意到这些。
童昕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兔子眼,想笑又不敢笑,怕她更急。他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声音陡然软了下去,
“我错了还不行?”
月罂见他一脸郑重,煞有介事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分了。可她就是气不过,凭什么他总是对自己大吼大叫,而且还总搅乱她的事于是哼了一声,翻身躺在榻上,将被子盖上,闷声道,
“你走吧,我睡觉了”
童昕诧异地呼了口气,也不知道她究竟还气不气,不过也不敢再惹她,站起身又看了眼月罂,最终轻叹一声回到自己那边的地榻上,和衣而卧。
月罂躲在被子里,觉得身心疲惫,经过今日这么一闹,今后要如何再接近蔡将军呢,看来还要想其他法子……
接下来的几天,风鳌国再次出兵与南月国交战,而对方出战的人却是左丞相于凌。按理说,她平时不会带兵作战,可此时女皇不在,槐南王对战事又漠不关心,只是做些修修宫殿这样可有可无的举动。
于凌本就衷心爱国,如今看到风鳌国屡屡侵犯南月国边境,又连占数城,这才自告奋勇要带兵迎战。槐南王仍是采取无所谓的态度,你爱打仗就去打吧,我给你派兵就好了。于是她这才带着十万大军,一路到了两国边境处。
于凌虽说久未带兵,可她手下却有一批衷心的将士。这些人以前就跟随她南征北战,如今听闻她再次带兵,这些人都从各处赶来,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第387章不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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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不要他死
这几天,战场上出现了胶着的状况,两面的实力不相上下,多次对战均未分出胜负。受伤的士兵们一批批送回营帐,军医们忙得焦头烂额。
月罂算是童昕的亲卫,也无需亲自上战场,这倒也让她不必那么纠结。不过她这几日常常往伤员的营帐跑,最起码还会帮忙包扎伤口,也能为军医们分担一些。童昕也没拦着,此时战况紧急,他整日在风玄的营帐中,也没时间管她。
一来二去,月罂倒与这些士兵们熟识了许多,众人也都对这个机灵的小兵产生了好感。月罂与他们交谈中得知了许多事,例如南月国的苛政,百姓生活的艰难,官府的压榨以及不分年龄大肆征兵,这些都是他们逃到风鳌国的理由,而他们现在与南月国的士兵们作战,心情自然极为复杂。
月罂每每听到类似的事,心情都颇为沉重,没想到这些年南月国竟是这样的,她身在皇城,却并不知道这些,原来平时听到的都是些歌功颂德的假话。她虽然见不到战场上的血腥,可还是不忍心看到两国厮杀,看着一批批送进来的伤员,不由得眉头紧锁,这么打下去何时是个头呢……
由于战况紧张,月罂这些天也一直没见到蔡将军,更谈不上与他说话了。不过面对两国战争,看着眼下的惨况,不断丧失的生命,她不得不暂时压下了自己的心思。
当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营帐中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这些日子童昕虽然很忙,但这么晚了没回来还是第一次。她出去询问了巡逻的士兵才知道,他半个时辰前带兵出去作战了。
她听完顿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发慌。按理说,她算他的贴身近卫,他亲赴战场理应带着她,可他却将自己留下,实在琢磨不透。月罂抬头看了看天色,再过一个时辰天就快亮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
此时完全没心情休息,她在营帐中走来走去,心里乱成一团。后来实在忍不住,牵来一匹战马,正准备亲自去瞧瞧,不料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
过了不久,一队骑兵飞快地冲了过来,到了营地中纷纷下马,眉头拧成了死结。月罂看见为首的正是阿武,正想上前询问童昕的情况,然看到后面抬着的人时,即刻止了话。
两个脸上染血的士兵抬着担架小跑着进了营帐,而上面躺着的人正是脸色苍白的童昕,此时已经昏迷不醒。月罂心口顿时一阵抽痛,紧跟着跑了进去,吓得手指冰凉。
士兵将他放到榻上之后,她才发现童昕胸前插着一支断箭,漆黑的铠甲已经被血浸染了一大片。军医们立即赶到,迅速地处理着他的伤势,每个都眉头紧锁,整个营帐虽有许多人,可均是一言不发,一片寂静。
月罂问了阿武才得知,原来童昕趁着对方大军休息的时候,打着风玄的旗号进攻。对方听说风鳌国国主亲自领兵作战,派出更多人马迎战。
而此时,风玄则带着一队骑兵悄无声息地绕到敌营后方偷袭,由于对方营地中留下的兵将变少,短时间内就被冲破。但于凌在战场上发现情况有变,迅速撤兵,这才做出及时补救。
对方撤退之后,童昕并未追赶,他知道此时风玄应该已经全身而退。然混乱之中,也不知哪里放出一支冷箭,趁乱刺进了童昕的胸口,他虽然做出极快的反应,可仍被暗箭所伤,
“副帅中箭之前,像是去捡什么东西,随后就被冷箭射中了。”阿武大致说了说当时的情况,最后又补充了这样一句,也对童昕当时的做法感到不解。
捡了什么?月罂听完疑惑地看向童昕,视线从他身上扫过,见他手中紧紧攥着什么,露出的部分是一段蓝色的穗子,心脏霎时疼得紧缩。
这穗子是她曾给他编的,那时慕离随军出征,她送给慕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