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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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有被烧伤的疤痕,月罂眼皮一跳,急切地扯住他又问,
“那嬷嬷在哪儿?带我过去瞧瞧”她此时才记起,当时二哥过世的时候,她曾来过这座殿宇,碰巧见到了一个容貌被烧毁的嬷嬷,只是派人找了许久也没发现那人的踪迹,她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风玄与童昕对视了一眼,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紧张,只能跟随着侍卫到了一座荒废的院落中。
刚一进院子,月罂就听到里面传来那嬷嬷的低诉,絮絮叨叨,神经好像有些不正常。她快步走进了屋子,视线刚一落到那嬷嬷身上,顿时停住了脚,果然是她
那嬷嬷听到脚步声,吓得一缩脖子,然抬头看见月罂的时候,脸即刻变得扭曲起来,不住地低叫道,
“又一个兰主子又一个兰主子兰主子活了,活了”
众人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月罂却听出了些许端倪,走到她面前蹲下,尽量平静地问道,
“你叫什么?”
那老嬷嬷吓得缩成了一团,不住地给她磕头,看得月罂眉头紧蹙,忙将她扯了起来,又问,
“为什么这么怕我?”
老嬷嬷瞳孔紧缩,有一句没一句地答道,
“兰主子,奴婢是金盏啊……奴婢不该把小姐偷走,也不该把公子偷走……奴婢有错啊……兰主子饶了奴婢吧,奴婢已经把另一个兰主子救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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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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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真相大白
这老嬷嬷刚一报完姓名,风玄心跳陡然加快,这人竟是一直跟随着母亲的奶娘然他刚向前跨了一步,便收到了月罂让他停步的手势,只能僵直身子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疯疯癫癫的嬷嬷一个劲儿地颤抖。
月罂仔细辨别了她说的话,才抓住了重点,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低声问道,
“另一个兰主子?在哪儿?”
那老嬷嬷抬头看了看月罂温和的面容,又看了看门口站立的两个男人,似乎觉得对自己没什么恶意,这才颤巍巍地指了指书柜,断断续续地又说,
“兰主子饿了,我去给她找吃的……我救了她,别杀了我……”
风玄给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侍卫立即领人进了房间围在书柜左右,却并没有发现问题。老嬷嬷从地上爬了起来,到书案上搬动玉石笔架,又到书柜旁边将玉石花瓶转了一圈,那书柜顿时发出咯吱吱的声响。
童昕上前一步将月罂拦在身后,手扣着短刀一眼不眨地将书柜看着,生怕里面忽然出现什么危险的人或者暗器。而出乎意料的是,书柜打开之后,里面只是个四四方方的小屋,放着一张简单的桌子和一把椅子,再深处是一张单人木床。
里面光线很暗,还发出一股食物腐烂的难闻气味,月罂皱了皱眉,跟着童昕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柜门口,向里面探头张望,她不知道这座荒废的房间里竟有这样的暗室,倒觉得十分稀奇。
然而,当她发现床上绑着的那个人时,眼睛赫然睁大竟然是失踪已久的南宫熙兰床上的那人头发散乱,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像被烟熏的一样,她瞪大了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闯进来的几个人,目光有些呆滞。
月罂想要上前,却被童昕按下,向她摇了摇头。她试探地唤了一声,
“娘?”
床上人仍呆滞地看着他们,一动不动,好像傻了一样。这时,那个老嬷嬷连忙爬到床边,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使劲儿往她嘴里塞,口中念念有词,
“兰主子一定饿了,奴婢给你找吃的去了……兰主子别再打我了……我知道当年是我错了,我不该把小姐抱走……兰主子快吃、快吃……”她也不管那人究竟想不想吃,就那么使劲儿往里塞,而那女人不得不被迫张开嘴,仍呆愣愣地看着月罂等人,眼里没有半点色彩。
这种近似于虐待的喂食让月罂眉头紧蹙,也不顾童昕的阻拦,直接冲到床边,将那老嬷嬷扯到一旁,又把熙兰嘴里的半个馒头取了出来。
女人大声咳嗽,不住地干呕,半晌之后忽然紧紧地抓住月罂的手,目光呆滞地念道,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娘,你究竟怎么了?”虽说她恶贯满盈,一次次地害她又害人,可面对此情此景,她仍是心软了,起初的满腔怒意也只能暂且压下。
然而熙兰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只是重复那一句话,别的什么也不会说。月罂回头看向风玄,见对方脸色阴沉地看着她们母子,目光极近阴冷。她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母亲,可是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几次下定决心要报仇,可却没想到再见到她时,她竟变成了这副痴傻的模样,这仇又该如何报……
“把她带走”风玄沉声吩咐,两旁的侍卫即刻向床边走来。
月罂惊慌地挡在熙兰面前,不让他们靠近。
“小贝壳,过来”童昕忍不住低唤了一声,眉间紧蹙,他知道风玄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少,他也知道面对杀父杀母的仇人时是一种什么心情,自然更能体会风玄此时的愤怒。
月罂一个劲儿摇头,她也知道这些,所以她才无法开口求他,因为实在有愧。可是如果熙兰真落入他手中,结果可想而知,如何也是她亲娘,她实在不忍……
跌坐在一旁的老嬷嬷像是发觉了对方的意图,忙爬到床边,将这两人护住,同时疯疯癫癫地向那群人吼道,
“滚开恶魔不能再抢走兰主子快滚”
风玄瞳孔紧缩,似乎能猜到当时母亲被抢夺走的画面,牙齿咬得咯吱吱响,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怒火燃燃。
老嬷嬷边说边去解熙兰手上的绳子,颤声道,
“兰主子快跑,快跑,不能让这群恶魔追上”说完又去推月罂,可是又忽然怔住,目光在两个人脸上移来移去,最后惊叫了一声,连连后退,
“两个兰主子两个哪个是恶魔?你是恶魔”说完,她直扑向月罂,面目极近狰狞,月罂吓得直接跌坐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已经被童昕提着衣领扔到了外面。
月罂正想起身,脖子上忽然一凉,她惊愕得顿时睁大了眼。附近站着的几个人再想过来阻拦,已经晚了一步,童昕顿时怒骂了一声,
“该死”
刚刚还痴痴傻傻的南宫熙兰,此时正握着一块瓷器碎片直抵着月罂的喉咙,散乱的头发下,那双眼睛灼灼地放着光芒。她唇角勾起,阴冷地一笑,声音无比的寒澈,
“都退开再近前一步我就杀了她”
童昕手扣着飞刀,虽说可以一刀让她致命,可他生怕对方误伤了月罂,拧眉将她们看着,准备随时动手。
风玄眸子半眯,看着这丧心病狂的女人,竟没发现她刚刚的痴呆状态完全是伪装出来的,真看不出来她竟有着这等心机。他抬起手来,示意那些侍卫后退,然熙兰并不满足于此,看着风玄冷声笑了笑,扬声道,
“你就是那个没死的贱种?”
风玄不答,只是手指在袍袖中攥紧,反问道,
“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竟然用亲生女儿威胁,当真无耻至极”
“亲生女儿?哈哈哈……”南宫熙兰近似疯狂,她愤怒地看着风玄,视线又一点点从这些人身上扫过,目光邪佞阴毒,
“她不过也是那jian货生的咋种罢了”
月罂呼吸一蹙,也不顾脖子上抵着尖锐的瓷片,缓声问道,
“娘……你说什么?”
“别叫我娘”熙兰忽然吼了一声,瓷片直刺入她的肌肤,血珠顿时滚了下来。
“放开她”童昕看得火冒三丈,那颗颗血珠直搅着他的心脏,可他却无法近前一步,生怕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当真伤了她。
熙兰并不理会他的警告,而是又看向风玄,阴冷地一笑,
“你,还有这个小贱种,都是那jian货生的,怎么样?怕了吧?不想让你亲妹妹死,就带着你的手下滚出皇宫,滚出南月国,把江山还我”
风玄定定地站在原地,心潮起起伏伏,难以平息。他看向月罂,心里一沉,她竟然是当年母亲腹中的那个孩子?怪不得当时说是胎死腹中,可没过多久,那女人就生下了她,自己竟然没有猜到这点……
“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月罂无法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仍不死心地问道。
“说了别叫我娘你母亲是那个早就死了的小jian货要不是她,母后根本不会软禁我,更不会打算将她封为亲王宸枫也不会嫌弃我哈哈哈……他们都该死若不是哪个嘴贱的看见你出生时生长的那片竹子,把这事泄露了出去,让众国将你看成了祥瑞之人,我早就把你掐死了,岂能容你到今天?你、你们全部的人,都该死快滚出去”说到最后,她又看向风玄,怒吼了一声。
如果说风玄刚刚还打算暂时退出去迷惑住熙兰,在关键时刻再出手杀了她,可此时却不敢了。他没想到那个被挟持的人是他的亲生妹妹,此时便有了顾及,有了软肋。他拉住童昕,硬生生地将他向后扯去,让她们两人出来。
熙兰架着月罂的胳膊,推着她一点点向外走去,目光在众人身上游离,生怕哪个忽然冲上来。她虽说情绪激动,有些疯狂,可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刚走出密室便又开口道,
“让你的人从皇宫全部撤走,把我的近卫军带来快”
风玄轻抿了唇,抬手示意侍卫去办,目光却直盯着那瓷片,生怕她情绪激动再划伤月罂。
此时,屋中静得厉害,只剩下不同人的喘息,深深浅浅,没有规律。这段时间,月罂脑海中闪过无数记忆的碎片,忽然觉得自己如此可悲,为了亲情留在了这个束缚的牢笼之中,可又被这份亲情一次次残害,可到最后才知道,这份无法舍弃的亲情竟然与自己毫无关系。
这个女人杀了自己的亲娘,直接或间接地杀了许许多多的人,包括她的亲人和朋友,她简直恨到了极点。若她不公布真相,自己可能还会留一点怜悯之心,她本想着当做她的人质,希望她能借机逃走,这才没有任何反抗地由着她,可此时,既然得知了真相,她就再不会任由这个恶魔逍遥法外了。
想到这,月罂忽然低低地开口,
“童昕。”
童昕立即睁大了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恢复了镇定的模样,不知道她此时要与自己说什么。
“你说过今后有什么打算都要和你商量,那么现在我想对你说,这里若有人死了,你要记得来收尸啊”
“你胡说什么……”童昕眉梢一挑,正想发作,然他却看到月罂向他眨了眨眼,剩下的话立即咽了下去,手中的飞刀也扣得更紧。
南宫熙兰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视线游移不定,威胁道,
“你们都不许过来否则我真会杀了她”说完瓷片又是一抵,那道伤口又划破了些。
月罂疼得一吸气,却按耐住性子与她周旋,
“说起来我爹倒真是念你呢……我看过他留下的一副画,画上的女人竟然是你,还提着你们两人的名字,想来他曾经也喜欢过你吧?”
“你说什么?”熙兰眼睛一亮,直盯着月罂的侧脸,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
“我说你们毕竟相处了几年,他对你应该也是有感情的,不是吗?”
熙兰迟疑了一下,手臂也没了刚才那般紧绷,仿佛认真在思索她的问题。那个男人对自己真有感情吗?虽说他先前恨自己,可自从进了皇宫就一直没与她争吵过一句,一切都逆来顺受,除了后来将她魂魄锁住……
月罂感觉到她手臂有些放松,眼眸一窄,屈起手肘撞向熙兰的软肋。一支飞刀趁此时候飞快地刺入了熙兰的手腕,瓷片应声落地。月罂毫不迟疑,握住她的手腕反手一拧,膝盖踢向对方的腿弯,直接将她压在身下,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不愧被童昕训练了这么久,已然比先前进步了一大截。
侍卫们见此情形立即上前,将熙兰手脚绑起,拖到了一旁。全部过程仅有一瞬间,整个屋子的情况却发生逆转。
熙兰错愕地看着自己由主动变成了被动,忽然吼叫起来,态度极近疯狂,
“你们这群贱种快放了我”
风玄眉头紧拧,事到如今再不会手下留情,抬手示意侍卫们将她压下去。此时,那个一直被架到一旁的老嬷嬷似乎有些清醒,挣脱了侍卫的束缚直接跑到熙兰面前,在她脸上又抓又挠,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这个恶魔我为你做事,你却派人烧我你这个恶魔恶魔”
月罂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冷眼看着屋中的闹剧,已然没了半点欣赏的兴趣。她被童昕扶着起身,缓缓地出了屋子,心情无比的沉重。
后来,她还是听风玄讲述才知道,原来那个老嬷嬷当年被熙兰买通,在风玄一出生就将他偷出来交给了熙兰的人,但这件事却没露任何马脚。直到后来清兰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