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法的精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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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荣誉就是每个人和每个阶层的成见它代替了我所说的政治品德,并且
处处做品德的代表。在君主国里,它鼓舞最优美的行动;它和法律的力量相
结合,能够和品德本身一样,达成政府的目的。
因此,在治理得很好的君主国里,每一个人都几乎是好公民,但是难于
找到一个善人,因为要做善人③的话,便应该有做善人的意向
①,并且爱国家
是为着国家多,为着自己少。
第七节君主政体的原则
我们己经说过,有君主政体就要有优越地位、品级,甚至高贵的出身。
荣誉的性质要求优遇和高名显爵。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荣誉便在这类政体中
获得地位。
在共和国里,野心是有害的。在君主国里,野心却会产生良好的效果,
野心使君主政体活跃而有生命。它对这炎政体没有危险,这里优点,因为在
这种政体里,野心可以不断地受到压制。
你也许要说,这就象宇宙的体系一样,有一种离心力,不断地要使众天
体远离中心,同时又有一种向心力,把它们吸向中心去。荣誉推动着政治机
体的各个部分;它用自己的作用把各部分速结起来,这样当每个人自以为是
奔向个人利益的时候,就是走向了公共的利益。
从哲学上说,领导着国有各部分的,是一种虚假的荣誉,这是事实,不
过,这种虚假的荣誉对公家是有用处的。这和真实的荣誉对获得这种荣誉的
私人有用处是一样的。
然而,勉强人们做一切既困难又需要费力气的行动,除了给人们关于这
些行动的声誉而外,并不给与其他报酬,这不是太过分么、?
第八节荣誉绝不是专制国家的原则。。
①这个名副,要用上面的注的意义去了解它。
②李索留在书里说,不要使用出身卑贱的人;他们太酸涩,太难对付,见《政约》,第
4章。
③这里所谓“善人”,只意味着政治的善人。
①见第
5节第
1注。
专制国家的原则绝不是荣誉,在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够认
专制国家的原则绝不是荣誉,在那里,人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能够认
下优越了。
不仅这样,荣誉有它的法则和规律,它不知道什么是屈服;它主要以自
己变幻无常的意欲为基础,而不是依从别人的意欲。所以只有在有固定政制、
订一定的法律的国家,方才谈得上荣誉。
荣誉怎能为暴君所容忍呢?它把轻视生命当做光荣,而暴君之所以有权
力正在于他能剥夺别人的生命。荣誉怎能容忍暴君呢?荣誉角它所遵循的规
律和坚定不移的意欲,而暴君没有任何规律,他的反复无常的意欲毁火其他
一切人的意欲。
在专制的国家里,人们不知道什么是荣誉。甚至常常没有文字可以表达
它①。然而荣誉却统治着君主国家;在那里,它给整个政治机体、给法律甚至
给品德本身以生命。
第九节专制政体的原则
共和国需要品德,君主国需要荣誉;而专制政体则需要恐怖。对于专制
政体,品德是绝不需要的,而荣誉则是危险的东西。
在专制政体之下,君主把大权全部交给他所委任的人们。那些有强烈自
尊心的人们,就有可能在那里进行革命,所以就要用恐怖去压制人们的一切
勇气。去窒息一切野心。
一个宽和的政府可以随意枚松它的动力,而不致发生危险。它是依据它
的法律甚至它的力量,去维持自己的。但是在专制败体之下,当君主有一瞬
间没有举起他的手臂的时候,当他对那些居首要地位的人们不能要消火就立
即消火②的时候,那一切都完了,因为这种政府的动力——恐怖——己不再存
在,所以人民不再有保护者了。
土耳其的法官们所主张的,显然就是这个意思,他们认为,土耳其的皇
帝,如果他的约定或誓言使他的权威受到限制的话,就完全没有履行该约定
或誓言的义务①。
老百姓应受法律的裁判,而权贵则受君主一时的意欲的裁判;最卑微的
国民的头顱得以保全,而总督们的头顱则有随时被砍掉的危险。人们谈到这
些可怕的政府,不能不战架。晚近被米利榷、斯废掉的波斯王所以看到了他
的政府在被征服以前就已复亡,就是因为他不曾使人们流过足够的血②。
历史告诉我们,多米先可怖的歼残,使总督们非常畏惧,因而在他的治
下的人民的生机赂略得到了恢复③。这正象洪水毁坏了河岸的一边,而在另一
边却留下了田野,远处还有望见一些草原。
第十节在宽政与暴政国家中服从的区别。。
①见裴里:《大俄罗斯的现状》,第
447页。
②这在军事性的贵族政治下是时常发生的。
①李果:《奥托曼帝国》,第
1卷,第
2草。
②见杜塞尔梭神父所著关于这一革命的历史。
③苏埃多尼岛断:《多米先》,第
8章。多来先的政府是军事性的,是属于专制政体的类型。
在专制的国家里,政体的性质要求绝对服从;君主的意志一旦发出,便
应确实发生效力,正象球戏中一个球向另一个球发出时就应该发生它的效力
一样。
在专制的国家里,政体的性质要求绝对服从;君主的意志一旦发出,便
应确实发生效力,正象球戏中一个球向另一个球发出时就应该发生它的效力
一样。
在那里。人们不得把坏的遭遇归咎于命运之无常,也不得表示对将来厄
运的畏惧。在那里,人的命运和牲畜一样,就是本能、服从与惩罚。
人们不必去为自然的感情——对父亲的孝敬,对儿女和妻子的爱怜——
以及荣誉的规律或健康的情况等辩说,这是没有用处的。接受命令就够了。
在波斯,如果有一个人被国王判了罪,那未人们就不得再向国王谈到他,
也不得请求恩赦。如果国王是在酒醉或是精神失常时做出这个决定的话,他
的敕令仍然是要执行的①;要不是这样的话,他便将自相矛盾了,但是法律是
不能自相矛盾的。在那里,这种想法总是存在着的。亚休爱露斯因为无法收
回灭绝犹太人的命令,所以决定准许犹太人门自卫。
不过有一件东西人们有时候可以拿来对抗君主的意志②,那就是宗教如果
君主命令舍弃他的的父亲,甚至杀死他的父亲的话:这是要遵从的;但是如
果君主愿意人喝酒,或是命令人喝酒,人们是不会喝的。宗教的法规是高一
级的训条,它们支配着老百姓,同时又支配着君主。但是自然法,就不是这
样;按照假定,君主己不止是一个人了。在君主的、政治宽和的国家里,权
力受它的动力的限制;我的意思是说,受荣誉的限制;荣誉象一个皇帝,统
治着君主,又统治着人民,人们约对不去向君主援引宗教爿宗教的法规;朝
臣知道,这样做的话,自已就可笑了。但是人们将不断地向君主援引荣誉的
法规,因此,在服从上便产生了必要的限制;荣誉在性质上免不了受幻想的
支配,而服从,则跟着所有这些幻想走。
这两种政府,虽然服从的方式不同,但是权力是一样的;君主举足重轻,
并受到服从、总的区别是:君主政体的君主接受讜论的启导,它的臣宰的机
敏和对政务的钟达,是远远超过专制国家的臣宰的。
第十一节总桔
三种政体的原则就是这样。这意思并不是说,共和国的人都有品德;而
是说,他们应该如此。这也不是要证明,群主国的人都有荣誉,而在某一个
个别的专制国家的人都心怀恐怖。我们所要证明的是,应该要有这些原则,
否则政体就不完全。
①见沙尔旦《波斯旅行记》。
②同上。
第四章教育的法律应该和政体的原则相适应
第四章教育的法律应该和政体的原则相适应
教育的法律是我们最光接受的法体。因为这些法律准备我们做公民,所
以每一个个别的家庭都应当受那个大家庭的计划的支配,这个大家庭包含着
全体个别的家庭
33。
如果全体人民有一个原则的话,那末作为全体人民的构成部分的家庭便
也要有这个原则。因此,教育的法律在各种政体之下也将不同。在君主国里,
教育的法律的目的应该是荣誉;在共和国里,应该是品德;在专制国里,应
该是恐怖。
第二节君主国的教育
在君主国里,人们接受主要教育的地方,绝不是教育儿童的公共学校;
当一个人进入社会的时候,教育才在某种程度上开始。那里就是教给我们所
谓荣誉的学校;荣誉——这个众人的教师——应该在各处都引导着我们。
就是在那里,人们看见并且经常听说三件东西:“品德,应该高尚些;
处世,应该坦率些;举止,应该礼貌些。”
在那里,人们使我们看到的品德,往往是关于我们对自已所应负的义务,
而关于我们对他人所负的义务方面则较少。这些品德,与其说是召唤我们去
接近我们的同胞,毋宁说是使我们在同胞中超群出众。
在那里,判断人的行为的标准不是好坏,而是美丑①;不是公道与否,而
是伟大与否;不是合理与否,而是非凡与否。
荣誉可能在那里找到一些高尚的东西;那末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是法官
把它们合法化,就是诡辩家替它们提供理由。
对妇女献殷勤,如果是同爱情的思想或征服的思想相结合的话,是可以
容许的。这就是君主国的风俗永不能象共和国的风俗那样纯洁的真正原因。
施用权谋术数,如果是同胸襟的伟大或事业的伟大的思想相结合的话,
是可以容许的,例如在政治上施用狡诈是无损于荣誉的。
为了求取富贵而去阿谀奉承,这是荣誉所不禁止的。但是如果不是为求
富贵,而是在威情上认为自己卑贱,因而去阿谀奉承的话,那就是荣誉所不
许的。
关于处世,我已经说过,君主政体的教育应该让它有儿分坦率。因此,
谈话时要有一些真实。这是不是因为爱真实呢?绝对不是。人们所以要真实,
是因为一个习惯于说真实话的人,总显得大胆而自由。实在说,这样的一个
人便显得他是专以事物为根据,而不是随和别人对事物的看法。
人们越提倡这样的坦率,便越轻视老百姓的坦率。因为老百姓的坦率,
目的仅仅是真实与质朴而已。
末后一点:君主国的教育要求人们举止上要有儿分礼貌;人类生来要生
活在一起,所以生来也就要使彼此喜悦。那些不遵守礼节的人,会得罪一切
共同生活的人们,便将失掉社会的尊重,以致不能有所成就。
①甲本无“不是好坏而是美丑”句。
但是礼仪的来源通常不是很单钝的。它是来自想出人头地的欲望。我们
但是礼仪的来源通常不是很单钝的。它是来自想出人头地的欲望。我们
同各世代所不齿的人们生活在一起过,这就使我们自己感到得意。
在君主国里,礼仪也为朝廷所采用。一个非常伟大的人便使别人都显得
渺小。从这里,产生了我们对一切人的奠敬。从这里,产生了礼貌,礼貌使
有礼貌的人喜悦,也使那些爱人以礼貌相对待的人们喜悦,因为礼仪表示着
一个人是朝廷中的人物,或者应当是朝廷中的人物。
朝廷的仪表,在于舍去真正的尊贵,以换取矫饰的尊贵。朝臣喜欢矫饰
的尊贵胜于真正的尊贵,矫饰的尊贵在表面上表现某种谦恭而带有傲气。但
是,矫饰是朝臣高贵的泉源,朝臣越离开矫饰,便越要在不知不觉间失掉他
的高贵。
在朝廷里,各种东西的风味部很讲究。这是由于长期习惯于从巨富而来
的浮华;由于逸乐的多样性,尤其是由于对逸乐的烦腻;又由于幻想、嗜癖
的粉繁,甚至混乱。一切幻想、嗜癖,只要合意,便老是被欢迎的。
这些东西部是教育的目标,教育就是要培养所谓文质彬彬的君子,也就
是具有这种政体所要求的一切特质与一切品德的人。
在那里,无处不为荣誉所浸渍,它渗入到人们各式各样的想法和感觉中,
甚至于指导人们的原则。
这个奇怪的荣誉便按照它的意思规定了什么是品德。它所命令要我们做
的一切事情,都是按照它自己的意思投立了种种规则。它按照自己的癖好扩
大或限制我们的义务,不管这些义务是渊源于宗教、政治或道德。
在君主国里,法律、宗教和荣誉所训示的,莫过于对君主意志的服从。
但是这个荣誉告谕我们,君主绝不应该命令我们做不荣誉的事,因为这种行
为将使我们不能够为君主服务。
克里扬③拒绝暗杀某司公爵,但是向亨利三世提出原和基司公爵决斗。在
圣巴多罗买节的屠杀之后,合理九世曾命令全国的督军屠杀新教徒。巴雍纳
的司令多尔得伯爵上书国上说①:“陛下:我在居民和土兵中所看到的都是善
良的公民,勇敢的士兵,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