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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莫倚西阑锁清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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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有坏心的,我不知她是否爱庆王,但我希望她因此而恨上庆王带给她家的灾难。
    陛下留我在京城过了年,年后我才带着苏苏和庭儿、还有买来的莫家的两个女人回到平城。而此次离京之后,我一直到女儿出嫁才再次进京,其间原因有很多,陛下的,我的,那些女人的。
    回到齐云侯府,我让莫茹改名为莫霏如,侯府深宅大院,要查一个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吧,况且她那个丫头和她也不是同一天带走的。之前从未听过京城内关于莫家大小姐的评价,对于这个让庆王动心的女子,我也有些好奇,便把她留在书房,那个丫头,被我安排去伺候一名侍妾,暗暗留心,尽量不让她们接触太多的人。
    与莫茹相处愈久,对她愈发感兴趣。我发现,我书房里的书,她大部分也读过,她的画也画得很好,更奇的是,她居然懂医术,虽比为人诊病的大夫差了些,平常的小病痛她还是能料理的。但是,她不擅女红,也不精通音律,女子该会的很多事情她都不会,莫家是按什么样的标准来教导女儿的?
    这个大家闺秀,与平常所知道的那些,有些不一样啊,只是不知她吸引庆王的又是哪些,又或者仅是她的家世而已。
    每日除了公事,我有愈来愈多的时间呆在书房,时常找她下棋,虽然她棋艺不是很好,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却还是下得很开心。有时候借口说自己想要作画,让她研墨,往往画不了几笔又丢下,然后故作生气的的说没心情了,叫她画给我看,然后她认真的作画,我细细的看她……
    有些东西,似乎慢慢有些不一样了。
    这天陛下又悄悄到了我府上,与陛下一起喝了些酒,陛下留宿在苏苏的北院,我微微醉的回到自己的南院。
    书房里,亮着灯,我想,必是她在那里,原本打算直接回房的,却迈进了书房,她果然还在那里,拿着一块布细细的擦着每一本书上的灰尘。这样的事,她每天都会做,通常都是在做完其他事情以后,她说,书,如同人的心灵,可以不看,却不能蒙了尘。
    我走到她身后,很轻,怕打扰到她做在她看来很神圣的事,她却还是感觉到了我的存在,猛然回头,那一刹那,有淡淡的芬芳扑进我的鼻孔,那一刹那,我也忘记了苏苏是谁,只是紧紧将她搂住。
    她挣扎了,我却不愿放开。为什么要放开?我的“夫人”正在别人的怀里,别人的“王妃”也在我怀里。
    越搂越紧,我将她抱起来,走入书房的内间,那里有一张我偶尔睡觉的床……
    醒来的时候,身边是冰凉的,昨晚那具柔滑的身体早已不在身侧,只剩下凌乱的闯入,几根青丝,还有,点点落红。轻笑一声,我坐起身来,穿好衣服出门,天还未亮。
    回到房间,洗漱一番,又叫下人去西边安排一个院子,准备给她住。西边应该比较适合她吧,东边的那些女人争宠得厉害,想来她也是不会喜欢和她们在一起的。打定主意,便出了门,有一些公务要办,回来还要与陛下商谈,然后还要给她名分。
    只是,终究是个侍妾。本应有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成为庆王妃的她,只因了我一句话,就无声无息的成了我的一名侍妾。
    为她安排的院子被我取名为红袖居,取她先前在书房内日日为我研墨,红袖添香之意。又把她那名唤作静儿的婢女放回她身边,让她二人在红袖居内好好过活,这样的安排,应该不错了吧。
    每日无事时去红袖居坐坐,而自那日之后她几乎不再与我说话,我若有问,她总是只简单的答“是”或“不是”,绝不多说一句。我知那日是我不对,却也不曾后悔,反而暗自有些高兴,只是她的冷淡着实让我气闷,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或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吧。此后去红袖居的次数便少了起来,准备让她慢慢适应,只是每要留宿,她就用眼神拒绝,而我,还是强硬的留下。
    如此冷冷淡淡的过了几个月,红袖居传来她有孕的消息,我万分惊喜的丢下手头的事务跑去红袖居看她。除了庭儿,我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女儿,对于孩子并不陌生,只是若是她的孩子,直觉心里有些不同。
    这次看到她,脸上挂了淡淡的笑,不再那般冷冷清清的拒我于千里之外,光凭这点就足够让我对她腹中的孩子另眼相看了。我嘱咐她好生休养,她乖顺的点头,那一刻,有种叫温馨的感觉从我心底涌起。
    从她怀孕到生产的那段时间,几乎每日都要与她说说话,谈谈孩子,然后一起看书下棋,似乎是我这些年最幸福的时光,然而孩子生下来不久,我拿着几个为女儿取的名字去找她,想让她选一个,她却笑着对我说:“侯爷,我的女儿已经有名字了。”
    我虽然有些吃惊,却也还是很高兴的问:“不知阿茹为女儿取了什么样的名字。”
    “我的女儿,叫怀恩,感怀上天有好生之德,感谢上天赐了我一个女儿来陪伴我。”她笑得很恬淡,很满足,在我看来,却是莫大的讽刺。她口口声声她的女儿,而不是我们的女儿,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女儿来陪她,而不是我。原来,她的笑并不是为我。那么,那几个月的甜蜜,都只是哄我的吗?
    看了眼她怀中兀自沉睡的婴孩,心底有着莫名的厌恶,那张浅笑的脸也不愿再多看下去,转身走出红袖居,一连好几个月都不曾迈进。
    再次去红袖居,是庭儿六岁生日的时候了,十个月大的女儿也已经能在阿茹的搀扶下蹒跚着走路,比起庭儿却是要早得多了。看到我,阿茹很是吃了一惊,而女儿却张开只有四颗小牙的嘴朝我笑,然后硬是拉着阿茹朝我这边走来。
    阿茹毕恭毕敬的向我行了礼:“侯爷!”女儿听到,漆黑的眸子很是疑惑的看着我:“爷……爷?”显然,她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随即又笑起来,小手小腿齐用,将我的左腿牢牢抱住,还空出一只手来抓住我腰间垂下的玉佩带子。
    阿茹很是尴尬的看着女儿,拉了几下,却未能把女儿从我身上拉下来。我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好半晌才蹲下身来,抱起女儿,像一个父亲一样让她喊我爹爹。
    这个女儿看上去就是很聪明的,我刚说了一次,她便咧开嘴又笑了,不是很清楚的喊了声:“爹……爹……爹……”,听到这声爹,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甜得满满的。这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心中的喜悦却无与伦比,对这个女儿,又没有那般讨厌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去红袖居的次数又慢慢多起来了,一是女儿的聪慧可爱,二是因着女儿的关系,阿茹对我的态度也有所改善。但是,美好的时光对我来说似乎总是特别短暂,女儿周岁之后,我便再未踏进红袖居半步。
    这日,有人来报说有个负伤的黑衣人逃进了侯府的红袖居,因不知黑衣人是什么来路,怕他伤到阿茹和女儿,当下便赶紧到红袖居去查看,谁知并未见到什么可疑之人。晚上,又有人来报说黑衣人的确是在红袖居里,但是被阿茹和她的丫头静儿照顾着,黑衣人似乎也无歹意。想想阿茹总是想着要悬壶济世,如今有个伤员送到了她手边,就让她去治吧,当是圆了她一个梦,对此事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天玄六年八月十五,是女儿的周岁,也是我最最难忘的日子。这天傍晚,阿茹差人来请我去红袖居赴宴,说要一起庆贺女儿的生辰,我喜出望外。多久了?这还是阿茹第一次主动找我啊。
    命人精心准备了礼物,又好好收拾一番,如同第一次去赴心爱女子约会的男子一般,带着幸福而又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红袖居。红袖居里看上去也装饰得甚为用心,尽管下人才几个,气氛却很是不错,菜肴也很精致。
    席间,阿茹出乎寻常的频频向我敬酒,我心中欢喜,自然是来者不拒,扯下筵席时,我已有八分醉,看着今晚格外娇俏动人的阿茹,却是有十分醉了。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阿茹命人将看上去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我带去房间沐浴更衣,然后,我便躺在了有着阿茹身上独特香味的床上,我知道那是一种药草的香味。
    在床上等了许久也不见阿茹进来,后来门终于被人打开,一条倩影闪了进来,从身形看得出是阿茹,闭上眼,感觉到她在身边呆了一会儿,然后又轻声走到门外,听她压低了声音说:“侯爷已经睡着了,你去吧,小心点。”
    我心中疑惑,很快便有另一个女子的气息来到近前,听见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名女子便在离我远远的地方躺下。
    她们这是要做什么?今天这般热情的待我,竟是要把别的女人送到我床上来吗?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一夜无眠到天明。
    天一亮,门就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我坐起身,看看门口的阿茹和她们这房里的嬷嬷,有看看我身边似乎才刚刚睡醒的女子,阿茹的丫头——静儿,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阿茹脸上并无尴尬之色,只是那样立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似乎希望我说些什么。
    “莫静从今日起便是静夫人了,与如夫人同住红袖居,其他皆不变。”好吧,若你们精心设计图的是这个,我便给你们,日后,这红袖居却是再也不会来了。丢下这句话,我起身穿衣,阿茹却走上前来,帮我一件件穿好衣服,莫静早就退开了。
    “谢谢侯爷。”阿茹将我送到红袖居大门口,向我道谢。当时只觉得心中又是好笑,又觉得生气,到后来传出莫静有孕的消息时,我才真正知晓她向我道谢的含义——我帮别人背了黑锅,只为了让她的丫头能在府里顺顺当当的活下去。也罢,反正不会再去她们那里了,反正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不就是帮人养孩子吗,这么大一个齐云侯府还怕养不起?心中,却是哀凉的一片……
    莫静生下了一个儿子,不明就里的人纷纷向我道贺,我也不得不做出欢喜的样子象征性的去红袖居看了看她们,即便这么久我都不曾来过红袖居,她似乎也没有任何不满,或许,这正是她想要的吧。
    再单独见到阿茹,却是在那样的一个夜晚。陛下在北院的花园中与苏苏和庭儿共享天伦,我亲自在外面替他们把门,阿茹就在那时手上抓着一大把金盏花摔倒在花园里,惊动了陛下。
    她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心中虽然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她,可一想到她此刻可能性命不保,心却又纠结起来。
    果然,陛下说不能留活口,我把她带到门外,打算做做样子哄一下陛下,以后再找个隐秘的地方让她单独去住,不要再出现在别人眼前,反正她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伸手解开她的哑穴,正要和她商议会如何安排,她却忽然笑道:“侯爷,我知道他,也认识他,更知道你和他,或许,你们的秘密我都已经知晓了。”
    听闻此言,我的心瞬间冰冷。她知道了庭儿的真实身份,或许也知道了莫家被抄的真相,那自己这几年来做的一切岂不是太过好笑?
    其实莫家那样的事对我来说已经做得太多了,但看见她那样的笑,想起自己的作为,便如同被人揭开了最丑陋的伤疤般,令我气急败坏,原本的计划也被扔得远远的,当下又点了她的哑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让我心惊的话来。
    把她丢给侍卫,只说她夜半偷入北院,让他们稍作惩处,自己再次回到花园。没多久,一个侍卫便跑过来说:“禀侯爷,那女子一声不吭,还以为她能挺得住,没想到才几棍子下去,就断气了。”
    阿茹!匆匆忙忙跑到外面,这些侍卫又怎么认识她就是如夫人呢?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了。看到她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那苍白的脸色和咬出了血的唇,被我点住了哑穴,又怎能呼痛?
    颤抖着手指触到她鼻下,很久都没有一丝气息。是自己的慌乱和粗心害死了她吗?站起身来,连连后退好几步,心头从未如此恐慌过。
    不敢再看,令侍卫将她送回红袖居,真的没有再看她一眼。
    侍卫把她抬走后,又蹲回了她刚刚躺过的地方,地上有一块发亮的金色小锁片,拾起来一看,上面刻了个小小的“谦”字,是庆王沈修谦的“谦”吗?将锁片握在手里,暗暗用力,真想把它捏成碎片,却终究松了手,把它放进了随身的香囊之中,香囊里面,是阿茹在书房时为我配的凝神静气的药草。
    我以为阿茹就这样走出了我的生命,红袖居也被我刻意遗忘,却没想到才短短一个多月,庭儿就跑来和我说要带妹妹一起念书。妹妹?哪个妹妹?
    当我听说是阿茹的女儿怀恩时,心中又如被钝刀子割一般慢慢疼起来,断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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