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人的生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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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早饭后,叶光军每天坐在办公室里,觉得无所事事,而且没人指导,也不能马上上投入到这里的工作当中去,想出去走走,想计划一下今后的工作,于是叶光军向白里鸭总编请示了一下,假装表示出去筹集凑齐押金。白里鸭听叶光军说出去筹钱交押金,心花怒放,咧着两片厚嘴唇高兴地同意了,并在梁丹波面前夸奖叶光军的诚实,认真,工作勤恳,以后一定能有所作为的。
叶光军听了,觉得有点奇怪,不知道白里鸭总编表扬他是否是真情的,因为平时,白总编没有如此地表扬他的工作表现的,况且,叶光军他认为自己在办公室里除了看报,打扫卫生和问同事一些有关新闻写作的问题外,并没有象他夸的那样工作认真勤奋,工作能力如此地强,引发白总编喜悦心情,盛情表扬他,可能是因为自己跟随他说出去筹钱,同意今天交押金了,叶光军苦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叶光军走出办公室后,也没地方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心想还是到公园里去透透气吧。
他来到莫愁湖公园里溜达。静坐在碧波荡漾的湖边,迷人的太阳,湖面逐起的波纹,星点反射的亮光刺射着他的昏睡的眼睛,隔着额头前的缕缕垂柳,看着湖中心轻松悠闲晃动的情侣鹅形小船,在垂柳缝隙间松驰着自己的心情,他用用默默的微笑向这些相望的游人们打着招呼,心里祝福他们天天能象这样开心。身边游人的脚步和闲谈大笑的话语,没有啄走他的深情的沉绵。叶光军放松着自己的身子,躺在了长臂木椅上,合上眼睛,听着公园内的声音,他辩别着,谈话声,笑声,孩子的童声,风声,波浪击岸声,垂柳互相摆动形成的磨擦声,鸟叫声,自行车的铃铛声,还有喊人声,落叶声等等,他静静地睡着了,疲惫和无助的四肢,在温柔的阳光下得到充分无虑的自由舒展。
叶光军醒来,揉着惺松的眼睛,阳光刺射着张不开双眼,他用手背挡在眼前,直到眼睛完全适应了,才移开举起的手。他慵懒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太阳悬得老高,觉得肚子有点饿,于是到街上,在一家拥挤而又脏乱陈旧的兰州拦面馆,吃了一碗小碗干切牛肉面,他吃过中饭以后,也不想早回办公室,想在外面多溜达一会儿,好好放飞一下自己压抑的心情。他也无处可去的,于是决定去电影院,想看一场电影再回去。
不认识那里有电影院,接连问了好几个路人,就从水西门大街一直走到新街口的大华影剧院。下午看电影的人还真不少,年轻的男女情侣们是手挽着手,说说笑笑,排队购票入场,叶光军一方面感到很惊讶,今天的电影好看吗?是什么精彩大片?一方面比较羡慕她们,作为同样的是年轻人,她们是那样的轻松休闲、洒脱和无虑的,相比之下,自己是糟糕透了。他来到窗口一看,告示下午场电影和票价,印度经典爱情生活片《公主》,最后一天,票价八元。叶光军有点傻了,嘴里默念着“八元?”他在电影院门口徘徊,捏着自己的口袋,心想,八元够两天的生活费了,〈〈公主〉〉经典爱情片,可能真的好看,要不为啥有这么多男女看呢?要是不看,我下午的时间又怎么打发呢?看一部好电影也是一种掏冶情操的方式,欣赏一次经典的高雅艺术,对自己也是难得一回,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欣赏过电影了。想到这儿,叶光军一咬牙,在购票队伍中排起了队来,决定看这场电影。
看完电影出来,叶光军被电影里主人翁的爱情观、人生观、和婚姻观所折服,一直沉绵在电影剧情当中,他的心情好多了,要求自己一定以良好的心态对待生活,遇事要乐观,生活中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环境和背景,人生价值观的影响,自己也不另外,是这些无数个体之中的一个,每个个体在活动中都有不同程度的困难和坎坷,这就看你自己怎样去对待,持乐观态度还是悲观态度?是消极等待命运的摆布,还是勇敢激情地奋力面对?叶光军决定好好工作,今后即使不顺利,也要勉励自己,就看作是一种锤炼,虽然做新闻对自己来说是很疏生,但只要自己努力,一切障碍都可以排除,不懂的,自己去探索,去实践,去学习,多请教,不要怕碰钉子。
看完电影后,叶光军来到办公室,已经快五点钟了,办公室内只有白里鸭和梁丹波还有单利琴在,梁丹波扒在桌子上在写着稿子,单利琴与白里鸭坐在那里,肩挨挤着肩说着话。叶光军和白总打了声招呼,说自己回来了。单利琴见叶光军进来,忙挪动了一下身子,与白里鸭保持了一定的身体距离,冲着叶光军笑了笑。叶光军也对她笑了笑,打了一个招呼,脸上并没有表露出对她行为的质疑。
白里鸭问叶光军:“小叶,钱筹到了吗?”
叶光军说道:“筹到了,跑了好几个地方,到朋友、老乡那里借的。”
心里没底
白里鸭笑了,说:“好,小叶,我跟单助理说过没看错你,你果真如此,快,现在快把押金交过来,以后,你要好好工作啊,我和单助理两个人都看好你,你是有能力的。”
白里鸭转脸对单利琴说:“快,你把那本收据拿出来,给他开一张押金收据。”
叶光军颤抖地从内衣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二千块钱,递到白里鸭伸过来的手里,微颤地说:“白总,我信任你,我跟定你了,一定会好好工作的。”
白里鸭看着叶光军真诚的表情,缓慢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这二千块钱的押金,轻松兴奋的表情一下凝重了许多,刚才灿烂的笑容变成了不自然的微笑,他点数了一下,是二十张一百的,他对着灯光一一检验着钞票的真伪,最终确定了张张是真币,便放心地递给身边的单利琴,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收好叶光军交上来的这二千块钱的押金。
单利琴麻利地开了一张收据递给叶光军,然后兴奋地点数着叶光军的这二千块钱的押金,眼镜背后里的小眼睛睁得圆圆的,一眨不眨的,不知是为确定数额还是为欣赏,一口气数了三遍,然后连同收据本一同收进好那红色的小挎包里,用手按了一下包。
叶光军接过单利琴给他开的押金收据条,仔细默读着上面的内容,因为以后要求退还押金时,这就是凭证,所以不能有错误,文字不能有错,看着看着,叶光军感到奇怪的是收据上面盖的《书化导报》的章,而并不是本单位的《蓝黑信息报》江苏联络处的章,于是问白里鸭说:“白总,为什么收据上的章不是我们本单位的公章,而是别的单位的公章呢?”
白里鸭解释:“小叶,你问得对,我不是说过吗,我们联络处办公手续还没有完全办下来,下周就全部办好了,到时我们就有公章了,现在没有我们单位自己的的章,只好用这种收据给你们,等我们自己的章刻好后,再给你们换过来,换成我们本单位的收据,这你放心,啊。”单利琴也在旁边帮腔附和解释着。
叶光军将信将疑地也就信了,便收好押金收据,没再说什么话了,心里害怕丢掉工作,就是心里有疑问,也没敢多问了。
过了一会儿,白里鸭要求梁丹波和叶光军俩自己去吃晚饭,说自己马上和单利琴一起出去办事情,到晚些时候才能回来。说完收拾了一下东西,夹着他的黑色小公文包又帮单利琴背着装着叶光军那二千块钱押金现钞的小红包,互相手拉着手,亲昵地推推搡搡地出去了。
梁丹波停下手中的笔,问叶光军:“押金交了?”
叶光军无奈地说:“交了,不交不行啊,谁叫自己想当记者呢?你在写什么稿子?今天你出去采访啦?”
梁丹波说:“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随便写写。刚才我在这里根本写不下去,那个单利琴助理和白总两个人亲亲我我,打情骂俏的,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写的啊。”
叶光军笑道:“是真的吗?在办公室内她们怎么能这样呢?一点也不顾及一下自己的行为,这可是办公室啊。话又说回来,你就当单利琴那个女人是白总的情人就行了,不要管她。”
梁丹波气愤地说:“什么当情人啊,就是情人,一个行为不检的臊女人,贱女人,就像自己没有丈夫似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丈夫,有,或许她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不好,唉,也真是可怜,不过单利琴有没有丈夫?我们下一次问一下区童英就知道了,她了解单利琴的。”
叶光军说道:“是的,问区童英就知道了,因为她们俩曾在一起工作过,哎,梁丹波,不过我很羡慕你工作能干啊,能不能教教我?”
梁丹波笑道:“你在损我,我工作有什么能干呢?有什么好教的?”
叶光军说:“你说你出去转一圈,回来就可以随便写上几篇文章,真了不起,我佩服你,我现在新闻还不会写呢,就是出去让我转上半天的,我也写不出新闻来的,就是遇到什么事了,也不知道怎么写?能不能指导指导?教我怎么写?我感激不尽,再说这些天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工作?说老实话,我对对新闻是一窍不通的,我心里很着急的。”
梁丹波说:“写新闻稿有什么难的,出去转一下,看到什么事情了,然后回来写,不会就对着报纸上的新闻学着写,照葫芦画瓢就是了,如果玩了一天,没发现什么事,需要交稿,报纸多呢,随便剪一篇下来,修修改改补补,就又是一篇新闻稿出炉,哈哈,叶光军,写新闻简单得很,不难,你也用不着这么着急的,一切慢慢就会了。”
叶光军说:“不简单,你了不起,我要向你学习,梁丹波,你以前在哪家报社当过记者啊?怎么这么有经验?”
梁丹波说:“是一家企业报,不是什么正规报纸,企业内部刊物,做了几年时间的编辑记者。”
叶光军说:“噢,你还做了几年时间呢?难怪这么富有经验,文字功底一定很深,我们现在是同事了,今后你一定要多多照顾照顾我啊,新闻我不大会写的,说实话。”
梁丹波说:“我们是同事,你也不用谦虚,凡是我只要能帮上忙的,你只管吩咐一声就行了,也谈不上教,互相学习吧。”
叶光军说:“谢谢,谢谢你,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走,时间也不早了,天快黑了,先吃了晚饭再说。”梁丹波看窗外天色已晚,于是就和叶光军一同下楼吃饭了。
遇到新业务
过了二个礼拜时间,大家一直盼望的记者证还没有到手,开始对工作和白里鸭有一种不满的情绪,而且交给白里鸭的稿子一篇都没有发出来过,个个私下都有微辞,逐渐对白里鸭和这个联络处单位的真实性产生怀疑,议论纷纷,有的直接表现出与白里鸭的对抗,较为突出的是步云山。
步云山当时来的时候,工作认真,爱表现,对能获得一个由国家新闻出署核发的记者证,充满着很大希望的,而且又被选为办公室主任职务。
白里鸭也察觉到了这些职工的不稳定和对他本人猜忌的情绪,他也多次私下打电话与《蓝黑信息报》报社总部联系,要求尽快把手续办好,把证件寄过来,便于他在江苏工作的展开。总部答应会尽快办好的,总编室已经研究确定了,近期同时会派一个人到江苏他这里来考察一下。白里鸭着急也无奈。
过了两天,白里鸭收到一份快件,鼓鼓的,是总部寄来的,以为是证件,他高兴地打开,一看,是里面装的只是二十份蓝黑信息报的报纸和几张广告报价单,并没有盼望的证件,心里也有点着急,证件再不快点办好,自己的工作可难做了这下,不好向员工们交待。
白里鸭为了稳住大家情绪,认为有必要召集大家开会说明一下情况,大家现在都不愿意工作了,都在观望他的行为,他很着急,因为大家盼望已久的记者证并没有寄过来,他也当着大家的面承诺多次,大家对这次寄来的包裹抱以极大的希望的,这下让他们全落空了。
白里鸭通知大家下午两点钟开全体会议。
在会上,白里鸭给每个人发了一份总部寄来的蓝黑信息报和广告报价单,说证件下周办好。又一次承诺说证件一个礼拜内肯定给办好,并告诉大家这两天总部会派专人来单位考察,请大家放心,自己不是有意骗大家的和向大家说谎,叫大家好好工作,珍惜机会。白里鸭觉得现在有强调他们的工作是以做广告业务为主的必要了,要摊牌自己是做广告业务的,不是搞真正的新闻的,于是要求大家现在出去找企业做广告,收赞助费,叫大家不要写无偿新闻,要写有偿新闻,提成按广告提成计发资金,鼓励大家多做广告,少写无偿新闻。大家问为什么不写无偿新闻?因为自己的本职工作是记者呀。他解释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