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谁敢动-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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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风吹来带起丝丝凉意,冬镜月用手紧了紧衣服,微微笑道:“这两日,朕在宫里转的时候碰巧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当时觉得对堂兄你不利,就想着要赶紧告诉你,让你提防点。”
“消息可真?”
“做堂妹的还能骗你不成?”
“那朕要得好好查一查了,真有这种事朕查出来得好好惩治一番。”看来金陵也气的不行。
冬镜月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对金陵说道:“不巧堂妹我正好拿到证据了,不知堂兄你有没有兴趣?”
金陵来了劲,坐直了身子,“堂妹既然有了证据,堂兄我正好能够和苏叶熙正面对质了。”
冬镜月眯眼一笑,手指在那张纸上轻轻划着,“不过堂妹有个请求。”
“但说无妨。”
“对质的时候不要说是堂妹说的。这张纸就交给堂兄了。”
金陵浸淫皇位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冬镜月是什么意思,这种泄密的事情当然不可以供出透露者。“放心吧,朕知道该怎么做。”他以一国之主的身份担保。
大殿之上因为多了一个证人,气氛反而变得更加的诡异,苏叶熙说了没做过那些事,现在人家金苍皇帝把证人和证据都搬上来了,看她要说什么。
苏叶熙脸色阴沉,“金苍国主这是什么意思,随便找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指证朕?太可笑了吧。”
苏叶熙的话明显是不承认与这人有关系。金陵也不恼,拿出那张纸,“那这张纸呢,这上面的字还有这字迹女皇你应该认识吧,这上面可是有你盖的印呢。”
苏叶熙心蓦地乱跳起来,她慢慢转过头,看着上面漆黑的字体生生的映在眼里,右下角还有她盖的印章,砚的颜色有些旧的已经变成深红的了,上面的字不多,也就几个而已,但那足以让她认出那就是她的字,不过她怎么可能会承认呢。
“不是朕写的,朕不认识。”苏叶熙干脆利落的撇清关系。金陵满脸不悦,证据明明白白的都摆在这了,竟然不承认,“既然女皇说不是你写的,那劳烦你随便拿出一份文章和这字迹比对一下。”
苏叶熙看得清楚,那张纸上只写着:金陵的行程。
短短的五个字含义却很深。如果知道了一个国主的行程的话,那可是隐藏的一个巨大的危害。苏叶熙冷冷一笑,“就算是朕写的,这又能证明什么,各国之间相互猜忌那很正常,难道你就凭这张纸就想说朕要偷袭金苍,金国主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好吧,这五个字也许不能直接证明苏叶熙的动机是要偷袭金苍,不过最起码,动机不纯就是了。别忘了他还有人证呢。
金陵对证人说道:“你认识你眼前的这个人吗?”
证人恍若未闻,垂着头不说话。金陵抬起下巴示意旁边的侍卫。侍卫上前抓着证人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那人满脸污垢,脏兮兮的。
“你认识她吗?”那人眼睛眯着一条缝,打量了苏叶熙一会,点了点头。
“她是谁?”
“代……代女皇。”
苏叶熙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认识这张纸吗?”金陵将刚才写着字的纸放到那人眼前,让他辨认,但是那人摇了摇头。
金陵叹口气,“那代女皇有没有吩咐你做什么事?”
那人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似乎想要闭上眼,不过冬镜月注意到了他特意看了一眼苏叶熙。
简玉珩一直在喝他的酒,好像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金陵见他不承认有些恼火,冷哼一声将纸扔在地上,侍卫算有眼色,立即俯身将纸捡起来。冬镜月呵呵笑了笑缓和气氛,“不要把气氛闹的这么僵嘛,都消消气。还是朕来问。”
苏叶熙和金陵不说话,将审问权交给冬镜月。
冬镜月叫醒了那人,认真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倒映出冬镜月微笑的脸,那人眼神有些出神。
“你认识代女皇是吧。”
那人点头。
“你是代国人?”
那人点头。
“代女皇让你在金苍做些什么事情?”
那人表情有些僵,缓缓开口:“收集情报。”
“那……你是埋伏在金苍的细作吗?”
那人点头。
☆、第八十六章 在战场上见
“你……是代女皇安插在金苍的细作吗?”当冬镜月问出这句话时苏叶熙冷笑了声,细作怎么可能会亲口说出自己是细作的。
那人点了点头,苏叶熙脸色唰的苍白了,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在那人身上,可是那个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她的目光,两只眼睛呆呆的看着冬镜月。冬镜月隐隐勾起一抹微笑,用催眠审问犯人什么的最好用了。
冬镜月整了整衣服,站起身,“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个人承认了他是代女皇安插在金苍的细作。”她拿过侍卫手中的纸,扬起,“还有这张纸为证。代女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叶熙强做镇静,挤出一丝微笑,“朕不认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你们随便找来污蔑朕的,平罗女皇,朕找你来可是希望你好好作证的,现在你也要跟着金苍国主一起来污蔑朕吗?”
简玉珩那正端着酒杯凑到嘴边要喝酒的手一顿,抬眼看向苏叶熙,目光如炬。
金陵当时就不悦了,“代女皇,话可要好好说,朕何时冤枉你了,有证据在这,你还想抵赖吗?”
苏叶熙争辩,“没有,朕怎么会……”
“代女皇,可要想清楚说话哟,朕可是听到一些对你不太有利的事情呢。”冬镜月笑眯眯的说道。
苏叶熙忽然醒悟过来了,金陵早就和冬镜月合谋好了,她想起来了,冬镜月的父妃可是金苍国的人,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苏叶熙心里冷笑着,感情是把她算计的死死的。
李捷被这几日来无影去无踪的厉搞得已经对他见怪不怪了,他闭着眼,双手枕在脑后,“这次又是什么事?”
“代国的人来了,她们要和暗霖合作继续进军金苍,你答应她们出兵。”厉目光平淡的看着李捷。
“知道了,如你所愿。”李捷眼睁都没睁。
代国的人到了暗霖,原本声责他们不守约定,迫使他们出兵助代国攻打金苍,没想到刚到暗霖就出奇的顺利,城门打开迎接她们进去,李捷还答应她们出兵,接着立马就有人带了军队来了。代国的人喜出望外,任务完成的很顺利,一波人浩浩荡荡的就向金苍出发了。
厉站在城墙上看着黑压压的军队远去,手放在嘴里,一声口哨吹响,信鹰展翅飞来,停在城墙上,厉嘴里咕哝几句,只看见信鹰又飞走了。
“什么事?朕做事一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平罗女皇尽管说罢,说对了朕就承认,说错了,朕也不是任意可以被人污蔑的。”苏叶熙冷哼一声。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鹰叫,苍翠,响彻天空,冬镜月心下了然。转过头对苏叶熙说道:“代国和暗霖有密谋吧,比如商量着要偷袭金苍……”
苏叶熙不知要怎么回答,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僵在原地。这么隐秘的事为什么冬镜月会知道。
金陵从苏叶熙的反应中已经猜到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看来这宴会也不用在宫里举行了,咱们直接在战场上见吧。”
☆、第八十七章 梦境
这一晚的梦做的特别累,也很是诡异。冬镜月从茫茫雾气中穿过,始终拨不开眼前那一层雾,在原地打着圈圈。走着走着周围的雾气不知何时已淡了下来,冬镜月看得见来来往往的人,先前静得听不见一丝声音的场景也开始有了人声。
面前是一幢楼房,外边看起来有些破烂,墙皮剥落,墙体早已灰旧。水泥垒建的楼房,冬镜月仰头看了看二楼,上面有间房子还亮着灯。不知是什么促使冬镜月抬脚像房子里面迈去,穿过大铁门,走向里面冬镜月奇怪的是外面这幢看起来破旧的快要倒塌的房子竟然也有人住。
进入里面,像是转换了一个场景,吊顶的洋灯照的大厅亮堂堂的,灯光打在瓷砖地上在水映下折射出几道七彩的光,不知怎的冬镜月丝毫不觉得陌生,仿佛她以前好像来过这里。
大厅里没有一个人,四周静得厉害,冬镜月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二楼,刚才二楼亮着灯的那个房间的位置。
二楼突如其来的黑暗像是换了个地儿又回到了刚才的死气沉沉的黑暗。从刚才那个房间的门缝里透出一丝淡淡的昏黄的光,冬镜月探过去,手轻轻碰上门把,拧了拧,门毫无预兆的就开了,原来没关紧。
冬镜月躺在床上脸上冒着虚汗,唇色有些苍白,手不自觉的扯着身下的床单,整个人像是被梦魇抓住了一般。
她的心已经很久没有跳的这么紧张过了,那房间里的墙上嵌着床头灯,所以灯光照的范围不大,床上盘腿坐着一个人,冬镜月凝神,是个女人,她的头发直直的,头低垂着。整个人坐在角落藏在阴影里,冬镜月看不真切。
冬镜月想着没什么危险,况且她有武功傍身,于是一步步接近那人。谁知刚迈出一步,整个房间突然亮了起来,冬镜月眼睛被灯光刺激了赶紧闭上,手挡着眼睛,过一会儿放下,才发现床上那人已经醒了,正端坐在床上看着她。
冬镜月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这个女人的相貌带给她一种熟悉感,但无论咋想她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你是谁?”
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半晌吐出两个字,“平罗。”
霎时,周围狂风大作,冬镜月感觉风从耳边刮过,打在脸上生疼,周围的场景也在这一刻变幻。
有些暗灰的天色压下来,冬镜月眯着眼看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峰,藏青色的。这半边的景色好像狂风暴雨就要来了,而另一边的场景倒像是晴天下生活平淡的人家,不过只有两三幢房子,上头是蓝色的天空。而平罗就站在中间的交界处。
冬镜月像是被雷击了一样,怔在原地。平罗,不就是平罗国的开国女皇吗,她记得平罗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她在神庙下面的密室里发现了蓝色标志的戒指。
冬镜月从怀里掏出那枚晶蓝色的戒指,戒指的表面因为年代久远已经被风沙磨砺的失去了光泽。
站在冬镜月前面不远处的平罗看到冬镜月手里那枚戒指,原本僵硬的表情竟然有一丝激动,她跌跌撞撞的慢跑过来要夺冬镜月手中那枚戒指。
“我的。”她伸出手。
冬镜月警戒的将戒指收回,冷淡的说:“这是哪里?”
平罗脸上很明显得失落,低低说道:“蓝色。”
☆、第八十八章 过去
冬镜月在刚加入蓝色的时候才五岁,虽然年纪小,但经历了一些事情在她的小脑袋里也记下了不少,直觉的蓝色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所以潜意识里总有一些抵触,即便这样她也没地儿可去,暂且能待几日就待几日,总比死在外头好。
她记得她五岁时突然就没了妈妈,她的家一夜之间也毁的干干净净,她那时小,不懂得亲人分离的痛苦,她只知道她的妈妈不见了,她趴在废墟堆哭着喊着要妈妈,她只以为妈妈不要她了,因为妈妈都没有给她说一声就不见了,原以为过个一两天她就会回来找她的,就像以前她贪玩调皮跑出去偷偷躲在家门对面那个小花园里不让妈妈找见,过一会儿妈妈铁定急着跑出来找她,边找边喊着:“月月。”看妈妈着急的样子,她就偷偷笑着,很开心。可是现在这些当初令她觉得很温暖的记忆已经在蓝色那冰冷生活的磨练下渐渐淡去。
之后有个中年男人找到了她,把她带回了蓝色。她才知道蓝色是个组织,一个为国家管理黑社会的地下组织,这里面的人从带进来的那一刻注定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成为蓝色的一员,为国家效力,要么成为死人,永远守住这里的秘密。
她被分到了暗种特工部,那个男人说过,进入蓝色之后不允许哭,更不许掉一滴眼泪,否则就会被关黑屋子打。她害怕所以更不敢哭了,在以后的训练中还有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陆陆续续被送进来同她一起训练,孩子终归年龄小,像他们那么大的孩子一般都在父母怀里窝着撒娇呢,可是命运像是开了个玩笑,或者说主管好运的神明某一天忽然打了个盹儿,于是他们的美好童年也就到此为止了。
为了生存相互搏斗,在各种险境里寻求最后一丝希望,冬镜月抬起头望着右半边的灰色天空出神。那一年那一日的天色也是这样的,暗沉的压抑,浓厚的云层低低的盖在她的头顶,狂风迷了她的眼,被吹的张扬的发丝在黑暗中犹如一只只触手要抓住她,如同附骨之疽摆脱不掉。
那天晚上是她第一次执行任务,任务的内容是杀了她面前那个小屋子里的男人。
在这之前她潜伏在这个角落里已经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