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天下谁敢动-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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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呢……
地上晕了小片的水渍,茶叶也散落在地,冬镜月有些手忙脚乱的拾起地上的茶杯碎块。她忘了她是女皇,这种打破茶杯的小事只需吩咐一声让宫侍进来打扰就行了,只是她现在有些慌乱。
“小心割破手,让宫侍进来打扰就是了。”简玉珩好心说道。
话音刚落,那新白的杯沿破裂处就多了一滴红。简玉珩弯下腰一把抓过冬镜月伤了的食指,吮吸住了,吐了一口唾沫后,麻利的撕下从内里衣摆上撕下一块白布裹住了,止住血。
冬镜月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冲昏了脑子,一下子僵在原地动弹不得。呆呆的看着简玉珩做完整个过程,她还在想脸为啥有些热呢。真是个傻孩子。
简玉珩包扎好冬镜月的手指后,一抬头就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些过近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他可以清楚的问得到,她的脸有些酡红,眼眸有些水莹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简玉珩突然就笑了一声,不要怪他破坏气氛,实在是他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一直都是高冷的她何时有过这副少女般的呆萌。
冬镜月忽然就尴尬了,她唰的缩回手,右手在包扎的地方轻轻抚摸着,微微垂下头,支支吾吾着说:“朕……朕考虑一下……”
简玉珩的笑容更大了,他刚刚只说他对面的人,并没有直接说出是她,可见她自动将自己带入了角色,并且没有直接拒绝,那他就是有机会的,恩……如此甚好。
很显然,冬镜月刚说完愣了两秒钟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恼羞成怒,拳头紧握,整个人蓄势待发,恨不得揍眼前那张脸一拳。为啥总是在他面前失态?冬镜月愤愤不已。
冷哼一声,喊道:“静儿。”
静儿听到叫他立马就进来了,冬镜月让他收拾碎茶杯,他眼尖的看到杯子上的血迹,转头一看,果不其然女皇的左手食指缠着白布,就知道她会受伤,静儿表示要拿药膏先抹一下。冬镜月摆摆手说不用了。虽然冬镜月没说是谁替她包扎的,不过看得出来自己也不可能包扎的如此细心,想必是千叶国主帮她包扎的吧,静儿有些失落,女皇平时不喜欢别人碰她的,没想到……
收拾完了,静儿悄悄退了出去,轻轻的闭上门,留下了一房间的尴尬。
☆、第九十二章
“据我所知,冬镜月生辰那天会举办一场很大的生辰会,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时机。”清崎虽然脸色如以往的苍白,但表情却不复往日病殃殃的,那双眼睛反而是充满了强烈的欲望。他扒着椅子的扶手,攥的紧紧的。
“没听说女皇要办生辰,你从哪听来的消息,怎么这么肯定?而且我们两个人怎么弄?”顾文尘自冬镜荷死后,对他的打击太大,所谓为悦己者容,他这段时日都懒怠收拾自己,任凭华发生。
王爷的死对他是个打击,听说其手下为她报仇也都一一丧命,他有心做点什么,却无能为力。倒是这几日清崎来的很勤快,口口声声要为王爷报仇。顾文尘是不知道清崎和冬镜荷的关系的,他一直被冬镜荷养在深闺,如同禁脔,更何况冬镜荷从未对他提过还有一个清崎的存在,他只能猜想到清崎可能是以前王爷派在宫里做探子之类存活下来的人。
“到时候冬镜月会请金苍国国主,天下人都知道语凤女皇的皇后可是前金苍国国主的皇弟,也就是说现在的金苍国主是月女皇的堂哥。你说堂堂一国之主过生辰,这做堂哥的怎么不来庆祝一下?于礼也说不过去啊。”清崎目光灼灼。
顾文尘犹豫的点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自己无权无势,对于硬碰硬的结果很难有胜算。
“可是……”
清崎像是看清了他的疑虑,“我们现在虽然无权无势,但是我们有智慧啊,你是站在王爷这一边的对吧,不管怎么说,只要有机会我们就要为她报仇。”
顾文尘眼眶突然红了,清崎这一番话无疑勾起了以往冬镜荷对他的美好回忆,“我明白了。我们要怎么做,你也知道女皇的近卫军和御林军在那一天会全军出动。”
清崎冷笑,“什么女皇!不过是一个假身份而已,这个皇位原本就是王爷的,她只不过把这个皇位偷过来了,这是事实。”
顾文尘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慌忙用手捂住嘴,睁大的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真的……”
“当然是真的,冬镜月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杀死了知情的人。”清崎忽的住声,不知为何她没杀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纵使强悍如近卫军和御林军,到了冬镜月生辰那天,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宫里巡查,她们人数众多,这一动起来可就是天下大乱的事,所以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潜到金苍国主的房间。”
“你不跟我一起吗?”
清崎唉了口气,“我本是宫侍,自从王爷被害后,我更是被冬镜月派了人秘密监视着,稍有什么动作冬镜月立马就知道了。”
“那你这几天来我这女皇岂不是知道了?我们的计划说不定她也掌控在手……”顾文尘担忧道。
清崎摇摇头,“无碍,我来你这自然是挑时间来的。”他有些得意,“冬镜月知道我来你这的目的就是清闲聊天,外加探讨一些男工之道。”
“你传递的假消息?”顾文尘呆了。
“那当然,要不然哪有那么容易过来。”
两个人叽里呱啦商量完计划,清崎才慢悠悠的从顾文尘的房间里出来。
回去的路上,他微微转头,果不其然让他瞄到了跟在他后面的人正慌忙躲避起来。清崎哂笑,就算监视他能怎么样,只要他传递了假消息,冬镜月也不知道他的计划。
凤宫。
“什么情况?”冬镜月抬眼扫了扫前来汇报的人,简玉珩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喝茶。
“他在使臣殿从进去到出来一共用了两个时辰。”
“知道了,下去吧,有什么情况再来禀报。”
“是。”
待那人走后,冬镜月说,“探讨男工能用两个时辰?骗谁呢,恐怕在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简玉珩调侃,“你怎么就能断定人家不是在探讨男工?说不定还是为堂堂女皇您在做什么生辰礼物呢。”
“哼!别说是为朕的,朕可承受不起,冬镜荷桃花运不错,竟让两个男人为他这般。”
简玉珩咧咧嘴,“你羡慕了?”
话未说完,冬镜月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简玉珩恍若未见,依旧微笑,“哎呀呀,不要光羡慕别人呀,难道朕对你的心表示还不够清楚吗?”
“不需要。”冬镜月冷声道。昂首看都不看简玉珩就转身出去了,简玉珩瞧见她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不逼她,就这样慢慢来好了。
转眼已是六天之后,冬镜月也迎来了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日。
和在现代不同,这里的人为了她的生辰显得特别忙碌,进进出出,挂彩帘的,贴寿字的,一一俱全了。如果她没有穿越过来,她恐怕都快不记得她的生日是哪一天了吧。唯一的一两次,她隐约记得是她很小的时候,爸妈老早就准备好了生日蛋糕和小礼物,然后等外婆将她从幼儿园接回来以后,一开门是满眼的幸福和快乐,而后来……自从被灭门,她再也没有过过生日,更没人知道她的生日。今天是这具身体原本的生日,不是她的,但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是她的身体了。
冬镜月站在外面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侍在忙碌着,每当有人走近她时,请安,“女皇陛下。”她点点头不说话,就这么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在想什么?”简玉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
“在想,人生下来是为了什么?每一年的生辰,每一年为了这个生辰的忙碌,难道不是在证明人来到这个世界苟且偷生到这一年了吗?”冬镜月的眼神定定的跟着一个宫侍,看他将手中的寿字,涂着浆糊贴到每一处,仿佛是感应女皇在看自己,那名宫侍贴的时候极为认真,每一个寿字都极为端正。
“如果只是苟且偷生,说不定活不到今天。不管是百姓还是官员,亦或是君主,都有自己的难处,百姓为生活忙碌,官员为地位忙碌,而君主……为天下忙碌,如若无所作为,必是活不到今天。你在担心什么?”
“为天下……”冬镜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随即似喃喃自语,“朕从来都不够资格。”
一个手上染满血腥的人谈什么为了天下,为了百姓。倒不如苟藏在黑暗的庇护下,继续自我堕落。追逐光明从来不适合她们。
“那你呢?你觉得你身为一国之主,抛却国主本身的职责不说,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冬镜月竟很想知道简玉珩那不同于自己的想法。
“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足矣。”简玉珩双目在冬镜月脸上紧紧的凝视着。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可以猜到她内心深处渴望的是什么。
冬镜月淡淡道:“真好。”简玉珩想听她怎么说,可是再无下文。半晌,冬镜月觉得这风有些凉意,想回去,转身时也不知是简玉珩幻听了还是怎么,风中轻轻传来一句,“只是朕注定孤独了残此生。”
☆、第九十三章 生辰
天色已近黄昏,冬镜月在寝宫由静儿为她梳着发髻。一根一根的乌色发丝在指缝间滑过,如流水般的丝滑和清爽。静儿羡慕的看着手里那一缕发丝,犹如在看世上最珍贵的珠宝一样,眼里的热切赤裸裸的显现。冬镜月从铜镜里瞄到静儿的神色,他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呆呆的望着她的头发犹自出神。
冬镜月知道他为何这样,她的发质着实的好,从她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她就发现了。前身虽然凶恶残暴,但对于自身的保养可是极其上心的,这一点从她的变化就可以看出来。冬镜月摸着自己的头发曾感叹要是她在现代不是一个特工而是一个普通女孩,她一定也会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头发这些能够让自己变得更加美丽的东西。所以此刻就算静儿再怎么羡慕她也只会在心里骄傲受用一下下,而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
冬镜月无声的扬起嘴角,“怎么了?”
呃,静儿回神了,他能说刚才因为女皇的头发太好了所以他看得发呆了吗?怎么听起来……好假。
“我……我在想今天是女皇生辰,这么好的日子,女皇能不能让清崎也参加啊?”静儿艰难的开口,不知道女皇会不会答应。
冬镜月挑眉,“你应该知道他本有罪在身,朕没有杀了他已经算他运气好了。”
冬镜月明显的感觉到执着她发丝的手一顿。过了一会儿,又听到,“我只是觉得这宫殿这么大这么深,这里的人虽多,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昨日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整个人瘦了好多,就只剩下皮包骨了,最近给他送的饭食也没怎么吃,我和他同侍女皇一场,只是觉得他可怜。所以请求女皇让他也参加吧。”语气恳求,令人动容。
冬镜月听他如此说,正好她还在想怎么让清崎参加她的生辰会好让他的计划实施,这下静儿刚好开口说了,倒也省了一番她再找理由。那日从派去监视清崎的人那儿得到消息,怎么想清崎都应该会找个机会到时候撇清自己的关系,好下手。刚好就在昨日下午他趁机装病引了静儿来瞧,唉声叹气说自己这么长时间了,窝在这小小的地儿竟没有见个人影,凄凄惨惨戚戚,谁还能比他更可怜。当下静儿这个软心肠就应允他一定找个机会让他参加女皇的生辰会,好好乐一回。
冬镜月想既如此,正好让清崎遂了他的心,不就是一个生辰会嘛,看他到时候想干嘛。
冬镜月叹了口气开口,“好吧,朕本不想让他一个罪人来搅了朕的生辰,不过看在你为他求情的份上暂且就饶他这一回,破例让他参加。不过你可得看紧了,不能让他乱跑。”
静儿一喜立即答应,这下清崎就可以参加生辰会,热闹热闹了。静儿欢欢喜喜的为冬镜月把头发梳好,而且梳的特别认真。冬镜月笑了笑之后却想,静儿对清崎的心这般好,如果知道了清崎只是在利用他之后会不会伤心欲绝,但转念一想,自己答应他的话,何尝不也是在利用他钓出清崎。
冬镜月苦笑一声,人与人之间再纯净的关系恐怕也会有些污点吧。
……
晚风阵阵,风里带些寒意,树叶也由外向内变黄,这副景象俨然已进秋季。不过抛却这枯萎的黄不说,四处张贴的大红寿字冲刷了凄人的寒意。
寿宴在紫宸殿摆开。高高的皇位后面张贴一寿字,字正方圆,赫然一抹喜气在紫宸殿散开。阶下左右两溜客桌一一摆下去,一直摆到大殿门口才停。
每张桌后已经坐着大臣们了,携着家眷,胭脂粉红。桌上供着一应酒水等物,大臣们都喝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