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医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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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传来热烈的笑声,以极快的速度由远到近飞来,楼西月畅快的道:“奶奶的,终于可以让爷大杀一场了!”
——
“你!”
不可置信的吼声让那艳丽的音调变得尖利而破碎,在这电光之间,她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右边微微一偏。
“嗤啦——”一声,衣襟和肩骨沿着长剑划开,皮肉瞬间翻卷出来,鲜血化为一道抛物线,然后滚烫的落到江蓠的衣服上。
刚才的一偏虽然微末,但是却让那一招致命的伤害变为血肉之痛,她根本来不及多想,极快的想要逃离这样的困境,可是她刚刚将自己的身子从那剑刃中扯出来,却感知到一种极致的锋利从后背传来,她不由的僵直了身子。
江蓠举起手中的弓箭,蓄势待发。
她道:“你刚才说不知道我手中的弓箭能不能射死一只兔子,那么现在我就来试试,如何?”
她微微的笑,流眄生光,语气很淡,却让黛越觉得心口里的怒气勃发得愈加厉害。
她僵硬着自己的身子,心中却暗骂为何自己带来的人不出手,看着她在这里等死么?
鲜血沿着她的衣襟滑落下来,她的心中却还是想不通,为何控制住的那个小丫头会临时倒戈,她身上种种被控制的痕迹还在,前些日子她送来的情报也无一不真,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出了纰漏?
她的目光往后一看,然后一咬牙,袖中的数十道银针“刷”的甩了出去,趁此机会,她猛地往旁边一窜!
“咻!”
“啊!”
江蓠轻轻的抹了抹箭弦,对着她道:“不知道我这支箭公主满不满意?”
那一箭准确的射穿黛越的膝盖,她顿时栽倒在地下,痛呼出声,但是刚刚出声便咬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声不吭。而明月和彩云却同时上前,一把将她按在地上。
黛越将自己的头抬起,然后狠狠的看向彩云,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是谁?!”
江蓠的目光清冷:“公主,她就是彩云。你肯定很奇怪,奇怪为什么一切都在你的控制之下为何却栽在我手底。你们的大巫师说是擅长医术和毒术,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医或者毒,而是近乎于南疆的蛊。这件事情你们安排了多久呢?让我想想,那日我到映月河,而彩云去查探受了伤,当日你们伤她却并非真正的目的,而是在她的身上种下了控制她的蛊,这种蛊极其的古怪,乃是你们大巫师的血液,所以便是我也没发现。”
黛越的目光盯着她,皱了皱眉。
江蓠继续居高临下的看她:“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彩云的身上依然有蛊,只是这蛊源恰巧不再她的身上,而在明月的身上。他们身上的蛊是‘双生蛊’,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清楚的感知,或者说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应。而明月在彩云身子刚好的时候便发现了她的不同,所以来对我们说了。于是我们将计就计,便等着你们出手。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所有的消息都是彩云暗地里跟你们说的,我们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你们能够完完整整的对我们出手。我们就可以更好的收拾了。”
黛越的脸不断的抽搐着,她咬牙道:“如果你杀了我,楚国如何给大遒交代?”
江蓠摇头笑道:“前面我不是提醒过公主你的吗?公主你也是来抓刺客的,你看刺客那么厉害,便是楚国的二皇子也被刺客杀了,而黛越公主你英勇不凡,为了保护皇上和刺客一起缠斗,最终双双坠入山崖,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黛越听了,冷笑了起来:“呵,果然好计策。”
江蓠淡淡的道:“公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你不杀我,那么我们就是相安无事的。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你会杀我,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好像都没有值得你动手的地方吧。”
黛越的眼睛斜睨着看向她,冷笑道:“大遒在你们中原的攻击之下还能活着,这靠的是什么?那是我们的血性和强悍的攻击力,还有我们的大巫师能够预知危险的能力,而你,却是煞星!你会给我们族群带来巨大的灾难,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和那个太妃一起。”
江蓠摇头笑道:“煞星?这些虚妄之说你也相信?我只是单薄的一个人,有什么能力可以为你们改朝换代?竟然仅仅凭借着这样的一个说法就置我于死地。”
黛越咬牙道:“虚妄之说?呵呵,你看着吧,那个男子不论拥有怎样的力量,都会被你所带累,他用他的残骸为你铺路,到了最后终归免不了陨落的命运!”
江蓠淡淡的摇头,一双眼睛清冷的看着她,这一刹那她的眼里有冷厉的光芒:“他不会死。”
“不会死?”黛越依然在笑,“这世间没有谁会不死,只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可以选择怎样去死。”
江蓠的手微微一颤,飞快的取下箭羽搭在弓上,冷冷的道:“闭嘴!”
黛越冷笑,正待说话,突然间一道黑影“砰”的砸了过来,浓重的血腥气沾满她的身子,她发出一声闷响。
明月和彩云松了她的手,然后看着她抖落那人的尸体,扒起来一看,脸色变成死白:“大巫师!”
楚遇的声音静静的从黑夜里传来:“你还想说什么?嗯?”
他走过来,来到江蓠的旁边,然后微微一笑。
江蓠忽然觉得心静,刚才因为黛越的话,她的心里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生出恶意,她的脑海里闪过曾经梦里面的一个片段,那种令人心悸的巨大痛苦似乎依然笼罩,那一瞬间,她仿佛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女子千刀万剐。
楚遇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转向黛越:“他可以和你在黄泉路上作伴。”
黛越只是抓住那大巫师的衣服,她的手在微微的发抖,她发抖的不是因为死亡,而是面对信仰的倒塌。
她突然怒吼一声,拖着断腿猛地往两人冲了过来!
江蓠手中的长箭飞快的闪过,“咻咻”几声,那些箭羽夹着风声没入她的胸膛,鲜血迸裂出来,她依然在冲,但是已经是穷途末路。
明月和彩云同时伸手,然后抓住停滞的身体往地面一摔。
了无生息。
江蓠转过自己的脸,然后看向后面,黛越带来的那几十个黑衣蒙面人突然同时拉下他们的面具,然后半跪了下来:“参见殿下,王妃。”
早在昨晚黛越他们筹集人的时候,楚遇的手下已经悄悄的偷龙转凤,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局罢了。
而这个时候,穿着同样黑衣的楼西月跳了过来,然后笑嘻嘻的对着江蓠说了一声:“嫂嫂好。”
江蓠微笑颔首。
楼西月将自己的目光转向楚遇,问道:“殿下,那些人的尸体怎么办?”
楚遇道:“前面有一个悬崖,一起扔了下去吧。”
“好的,不过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了些。”楼西月皱眉。
楚遇道:“你可以按照你的方法去做,但是别留下祸患就可以了。”
楼西月点了点头。
楚遇对着江蓠微微一笑,然后翻身上马,道:“回吧。”
两人默默无语,最终调转马头。
远山如黛,在更远的地方,一道身影飘荡在树枝间,眼睛盯着楚遇和江蓠那微小的白色背影,发出一丝低低的笑意。
“唔,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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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下午写的字数多还有一更。
章节、第一章:女帝绣夷
东支国,江安。
“江安,江你妹的安,前天老太师逛花楼被他老婆逮了捉到我面前来让本女王做主,昨天那个女将军被人画了艳照悬挂在城门上说是叫本女王赎身?今天?!靠,楚蚱蜢又跑来了,上次将他们那个狗屁将军的衣服脱了还嫌不够?又给本女王来了一群找虐的?改名!将江安这个名字改了!叫江不安!不安!”
金碧辉煌的皇宫内,袅袅的百合香一层层散开,南疆这边多虫蚁,得一年四季点着香才行。
旁边的侍女低着头,抬起眼迅速瞄了一眼对面的东支国女帝,小心的提醒道:“陛下,嗯,国都改名,是必须要经过祭司大人的同意才行。”
“老娘不干了!这女帝谁愿当谁当去?!将他给老娘叫来!”
侍女小心的道:“祭司大人不出来,没有谁敢去打扰。”
堂堂的女帝大人顿时觉得暗无天日,最后冷笑道:“老娘不把他给压在身下好好蹂躏老娘就不叫西门吹雪!”
侍女再次小心的提醒道:“陛下,您的名字不是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压得叶孤城懂不懂?!”
侍女一脸的纠结:“祭司大人的名字是不可以被随便说出口的。”
呵呵!
“从今天开始,凡是在我面前,都不准给我叫祭司大人,给我叫孤城!否则本女王就让你们全部滚到无灵司去!”
侍女默默的低下了头。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细碎的护花铃的声音从远处慢慢的卷来,仿佛带着奇怪的韵律,那个侍女瞬间脚底一软,然后恭敬的跪了下去,以她为中心,整个大殿中的侍女全部跪了下去,恭敬的将自己的头抵在冰冷的白玉石上。
整个大殿之中,只有那个穿着九重凤蝶宫衣的少女站着,她的眉目是开阔的,朗朗的如天边勾勒的一线清空线条,听到这个声音,她的脸黑了黑,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冷眼看着那些跪拜成群的侍女。
护花铃的声音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厚重的宫门被推开,一个颀长的紫色身影在漫天光影中若隐若现。
他走了进来,身上裹着迦叶香气,所到之处百合香消失殆尽,只有那紫衣掠过冰冷的石阶。
他在她的面前站定,目光从她不屑的目光转向她大咧咧放在旁边玉阶上的腿,然后落到她赤着的雪白的脚上,那只雪白的脚丫在他的目光中微微一蜷,但是瞬间便嚣张的张得更开,她的目光瞪来,一双水眸黑白分明:“看什么看!”
那跪着侍女抖了抖,然而那紫衣身影却凝定不动,他的目光依旧没有转开,而是问道:“陛下的鞋子呢?”
“本女王不穿!”绣夷扬了扬好看的眉毛,笑话,处处都被他压一头,如果现在连脚的自由权都没有了,她还要干什么?
“将鞋子拿来。”男子的声音清淡的响起。
“不穿!孤城本女王告诉你,你只要敢动手本女王就将你给废了!”绣夷冷哼。
旁边的侍女递来花鞋,孤城接过,然后半蹲下来,一把抓住少女的脚踝。
“你!”绣夷一声吼,然后飞快的想要将他踹开,可是孤城微微一用力,将她的腿微微一抬,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按住。
她刚刚想动,一股酥痒便瞬间由脚踝传了过来,全身再也没有半点的力气。她几乎恨得牙痒痒的:“你这个卑鄙小人!”
卑鄙小人?
旁边跪着的侍女再次抖了一抖。
而孤城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伸手拿住她的脚,一把将鞋子套在了她的脚上。
他淡淡的收了手,然后刚刚想要站起来,却不料绣夷的手一把伸过来,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恶狠狠的道:“孤城,你抓了本女王的脚。”
她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将自己的目光狠狠的看向对面的男子,想要在他的脸上戳出一个洞来,但是对面的男子却只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看着她,仿佛像在看一个死小孩在无理取闹。
她盯着他那张容色惊人的脸,眼里带着深深的敌意。哪怕这张脸再怎么好看,她也再不会被第一次那样的被骗,这个看似悲天悯人的祭司大人,内心到底是多么的狠毒残忍,又是怎样一步步将她逼到绝境的!
她带着挑衅的笑了起来:“咱们东支国有个规定不是吗?谁摸了本女王,谁就要侍寝。祭司大人,你看着这么的高高在上,不染红尘的,难道也对本女王有肖想?不过,啧啧,就你那皮囊,实在是入不了本女王的眼啊,入不了本女王眼的,按照规定又要干什么呢?”
孤城的手指一抬,将她的手扒下来,然后面色无波的站起来,眼角微微扫过她,那大红的衣服如火一般的燃烧着,裹在她身上衬得那肌肤恍若白雪。
他淡淡的道:“陛下,勾引和挑逗都是需要训练的,如果你想试试,孤城不介意为你找几个师傅。”
绣夷一下子蹦起来,恨到了极致,真想拿着一把匕首将他给捅了,可惜四处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一瞬间想也没想,脑袋“砰”的撞了上去!
旁边的侍女见了脸色一变,祭司大人可受不得伤啊!
但是很显然绣夷自认为的大头功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她用尽全身力气撞上去,但是对面的男子身形依然不动如山,他轻轻的抬起手,然后用一根指头将她的额头点开,看着她道:“待会儿孤城会派人送来药膏,否则陛下你就毁容了。”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绣夷摸着自己被撞伤的头颅。
孤城低头,姿势是恭敬的:“陛下未亡,微臣不敢。”
“你你你!你给我滚!老娘现在看着你就想揍你!”
孤城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着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