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的暴虐王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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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粗鲁的声音响起。黛静感到自己的四肢被几个人粗鲁地按住。真的好像宰猪啊!“等一下。”很有质感的男声。王子的声音?“给她咬上这个。”黛静感到一团东西被塞进了嘴里,她的舌尖尝到了温软的纤维。是毛巾?“防止她忽然醒来咬到舌头或是把牙齿咬坏。”谢谢,谢谢。黛静在心中喃喃低语。没想到他有时候也停能为人着想的。背后的衣服被“唰”地一下割开了。黛静在心底祈祷着,希望手术不要太痛苦。“扑哧!”医生像切割猪肉一样把刀刺进了伤口旁的组织。一股异物入体的惊吓和血液都似乎要倒流的疼痛使黛静几乎要从手术台上跳起来——如果她能跳起来的话。轻点!黛静在心中大喊。医生显然没有听到她的话,手术刀还在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她伤口旁的皮肉。刀刃在体内游走时的震动直传到她的手指和脚指尖上,肌肉被切开时的“吱吱”声塞满了她的耳朵,一阵阵翻江倒海的疼痛使她的身体开始发麻,可是那要命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住手!”又是那有质感的男声。王子又说话了。“这样伤口会更大的。我来!”听到王子要自己来的时候,黛静被吓得全身抽搐。他会温柔地“切”她吗?还是会更不管她死活地乱切乱割?一阵冰凉切进她的伤口。刀刃异乎寻常的轻柔。黛静几乎感觉不到刀刃入体时的震动。它正灵巧地,慢慢地把和皮肉粘连,几乎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的箭头轻轻地剥离开来。不知是刚才的疼痛太过剧烈,使黛静有了免疫,还是黛静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麻,黛静竟没有感到多少疼痛。“好了!”黛静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出奇的酸涨,接着身体便完全松弛下来。箭被拔出来了。这时她才感到意识开始模糊。原来,只有脱险之后才是真正的昏迷。唔……好温暖。眼皮上好痒。是什么?黛静睁开眼睛,发现刚才的痒只是光线照到眼睛上时温暖的错觉。她迟疑着抬起身体,背后剧烈的疼痛立即让她瘫倒在床上。“你醒了!?哎,别动!”她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干净的床上。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正是那个自然美。黛静本能地对她感到一阵排斥。可自然美却对她很亲热:“你先好好休息。真不巧,你的王子刚才还来看过你,在你的床头守了好一阵。过一会儿他还会来的,你可以放心。”我的王子?黛静不禁一愣。她怎么了?语气怎么这么暧昧。要暧昧也是她和王子之间啊,他们……“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呢。他竟然也会这样偷偷地把女孩带在身边。”自然美捂起嘴巴,“吃吃”地笑了起来。黛静则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她。自然美终于省悟到自己误会了什么,蔚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了半天才欲语还休地问:“唔……对不起,你……不是他的爱人吗?”爱人?什么跟什么嘛!她把我当成王子的情妇了?黛静立即呆了。
第十九章 烙印
黛静和自然美呆呆地对视着,气氛无比尴尬。黛静转动着眼珠,来了个以攻为守:“这句话……我也想问你。”“啊?”自然美竟然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你不是被王子召幸了吗?”黛静提到了这个就酸溜溜的。自然美呆了呆:“什么?你难道以为……他没告诉你吗?他没告诉你他是在这个村庄里出生的?”黛静眼立即直了:什么?他在这个村庄里出生?王子在边境的村庄里出生?”自然美更是自悔失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黛静忙结结巴巴地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那个暴虐的家伙的。他杀人不眨眼,我知道的……”没想到自然美竟然激动起来:“不许你这样说他!”黛静呆了。怎么?她还护着他?那刚才她那份恐惧是……“他不是坏人。他从小就是个善良的人。我知道。我是和他一起度过童年的。他只是经历了那件事……还有……宫廷险恶……他要自保……”自然美低下头,呜呜地哭了起来。黛静顿时感到十分抱歉:“唉……对不起,”此时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请问你能叫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吗?”“辛迪。”自然美用手背抹着脸上的泪珠。“啊……辛迪……哈哈……”黛静这才发现此时她根本无话可说。她尴尬地看着辛迪抹了一会儿眼泪之后,忽然一阵冲动涌上心口:“你能告诉我……他经历了什么事情吗?”话刚出口就在心里大骂自己笨:她怎么会告诉你嘛!辛迪的肩头剧烈地颤动了一下。她擦干眼泪,理了一下头发,低垂着眼帘,小心斟酌着措辞:“我希望……你能等到他愿意告诉你时……他亲口告诉你。”“哦。”黛静垂下眼帘。不知为什么,她也感到一丝伤感。既然他以前是好人,按照好人受挫变坏的定律,他遇到的事情一定惨绝人寰吧。她抬起眼帘,出现发现辛迪正异样地注视着她,不知怎么地感到一阵局促:“我……脸上有东西吗?”“啊,不,”辛迪的脸竟然红了,很尴尬的样子:“我觉得你长得真好看。”好看!呜呜……黛静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喜极而泣:终于有人说她好看了!可很快就反应过来:她这是不是为了掩饰失态而作出的随意恭维啊?“啊,对了。”黛静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你怎么会……以为我是他的……爱人?”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还是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霞。“啊,这个,”辛迪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他亲自给你动手术啊。你知道,尊贵之人非常忌讳手沾到血的。他在给你动手术的时候,好认真,好仔细,生怕割错了一点皮肤,一丝肌肉,就是那种感觉……”“哦……”这个黛静知道,但亲耳听别人——尤其是辛迪再描述一遍的时候,还是有点飘飘然。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是一副裂着嘴遐想的花痴般嘴脸了。门忽然开了,王子走了进来。辛迪连忙低头垂手。黛静也连忙收拾自己的表情。王子大摇大摆地在她床头坐了下来:“你还好吗?你这个不能保护自己的笨蛋?”“托你的福死不了!”黛静想都想没想就跟他顶起嘴来,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感谢他,连忙改口,不知不觉中声音都变细了:“不过谢谢你帮我动手术。”“我当然给你动手术啦。你是我的随从嘛。”王子忽然露出坏笑:“就像我的战马一样,我要给它打上烙印的。你背上的伤痕就是我给你打上的印记:你永远都属于我!”黛静气得发昏:什么……你把我比作马……不过听了他最后一句:你永远都属于我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甜……是甜吗?王子忽然板起脸来:“不过你要我拿你怎么样啊,你这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家伙!”黛静连忙低下头来,就像个乖乖受训的小学生。说实在的,自己对自己这副熊样也很恼火。“我以后要亲自教你剑术!我可是很严厉的哦。”王子目不转瞬地盯着她,满以为她要大叫起来,没想到她还是一副甘心受训的样子,眼珠一转,又有了坏主意:“你现在可以移动了吧?”“是……是吧。”“那现在开始第一课!”王子把她从床上抱起来:“光会剑术不敢砍人的话学了也白学。要学剑的话就得先学会不怕鲜血!我先带你去看处决俘虏!”“不!这不行!”黛静顿时吓得脸色刷白:“我失血过多心脏不好,我会吓得心跳暂停的……”王子斜着眼看着她惊慌的样子,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把她轻轻地放回床上,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拍,就像在拍一只小猫:“你就好好呆着吧。”说罢笑着走了。“真是真是……像小孩子一样……”黛静撇着嘴埋怨着,忽然一机灵,想起了王子刚才说的话:“他说处决……处决谁?”“当然是俘虏。”辛迪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他们跑到村庄里大抢大杀,好多人被他们杀死了。多亏了王子在这里,否则这个村子就要毁了。王子带兵把他们杀死了一大半,把他们抢走的东西又夺了回来。还俘虏了好几个。王子要处决他们作为惩罚,再把他们的尸体送到敌国去作为威慑。”“咿——”黛静不禁打了个寒战。虽然她知道古代欧洲就是这样血腥仇杀的,但杀害俘虏实在不妥,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她可不能坐视不管。
第二十章 人口贩子?
“怎么了?又想去观看处决了吗?”王子还真被辛迪喊回来了。这已经让黛静很惊讶了。更让她惊讶的是他竟然没有愠色。这无形中为她增添了勇气。她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说:“可不可以请您……不要杀掉这些俘虏?”王子的脸色立即寒了下来:“你说什么?”辛迪更是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哦……我是觉得……杀掉他们太便宜了……不,是不划算……”黛静转动着眼珠,小心斟酌着措辞:“首先设想一下,如果我们的士兵被人在外面杀死了,尸体又被送了回来,那我们会怎样呢?”“当然要复仇!”王子脸上一副杀气凛然的样子,忽而冷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们都是一样的’、‘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样的废话吧?”“不是,当然不是……”黛静牵动着僵硬的嘴角,勉强露出笑容:“我是说,把尸体送回去如果激起他们报仇的欲望的话,威慑这个目的就达不到了。这样杀了他们就毫无意义。不如叫他们的家人和主人拿赎金来赎他们的命。”王子阴寒的脸上微微解冻:“说下去。”“我们就按他们的地位来定价钱。从士兵到将军逐极递增。如果没人来赎的话就让他们去作苦工,要么把他们卖作奴仆。”王子露出一丝笑容:“有意思。但我要威慑敌国,又该怎么办呢?”“如果要威慑他们的话更需要他们活着。让他们变成一具不会说话的死尸回去不如让他们活着回去向他的亲友们诉说我国的强大。有声的威慑比无声的威慑更有效。”王子脸上的笑容完全绽开了:“好,就照你说的办!”又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你可把我们的对敌政策改了大半啦。你知道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吗?”黛静赶紧露出傻笑。虽然救了那些俘虏的命,可她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虽然她这是努力按着古代欧洲人可以承受的底线来做的,但她还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作人口贩子的才能和倾向。王子走后,黛静在床上彻底松弛下来。刚才真是好险。回想起来,自己敢对他提出异议简直就是去老虎嘴拔毛。自己刚才怎么敢这样作连她自己都感到费解。自己遇事的候怎么总是不用大脑啊。一冲动就昂头上了。不过这“毛”还让她拔成了。她把头深深地嵌进枕头,目光无意中飘到站在窗前发愣的辛迪身上,忽然想起她提起掠夺者时愤怒的神色,想起自己可能在无意间救了她的敌人,慌忙把身体抬起来,充满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忘了这些人当中可能有你的仇人……”“没事。”辛迪如梦方醒,勉强挤出笑容:“他们的手上未必沾有我们村人的鲜血。不过……”她忽然凝视起黛静来,蔚蓝的眸子像一对幽深的湖泊,湖泊的底部正在闪闪发光:“你真了不起啊。”黛静只觉得辛迪的眼中有一股酸涩的东西直冲到她眼睛里来,连忙地目光移向别处。辛迪轻轻叹了口气,坐下来为她削起了苹果。“唔……你好……”席格也来看她了。一改以前的凶神恶煞,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不,简直是扭扭捏捏?黛静在心里惊笑:你该不是听说我‘改动了国策’,对我肃然起敬吧。虽然这样想着,但黛静清晰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当权者是不会把自己的任何政绩归功于平民的。即使他在这个平民这里得到了振聋发聩的提议。“你……”席格走到她的床前,更加扭捏:“你……真的是女巫吗?”天哪!黛静差点晕过去:你怎么该惦记这这个啊!没好气地说:“我哪里像女巫啊!”“你不是说要把敌兵变成石头吗?”“我那是在吓唬他们!”“你不还念了咒语……”“那是我家乡的顺口溜!”黛静沙哑着嗓子大声说:“如果我真的是女巫,我还犯得着中箭倒地,九死一生吗?”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怎么说你都看到了!?你怎么不救我?你存心想叫我死是不是?”席格一机灵,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啊,不是……我虽然看到了,但我抽不出手来……”“算啦算啦,”黛静朝他甩了甩手:“我不怪你啦。大家都自身难保,了解!”“那……好。”席格挠了挠头:“那你……休息,我走了。”听着大门“砰”的一声关上,黛静觉得莫名其妙:他到底来说什么的啊?从黛静的病房出来,席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似疲惫又似懊丧地拍了拍额头。自己已经不能再凶神恶煞地对她了。否则自己会很后悔——就像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手术台上一样。黛静的伤休息了几十天才可上路。王子正好用这段时间观察赎金的送达情况,倒也没有什么闲话。等到黛静伤好上路,第一天露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