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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花开堪折-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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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精力跟她斗嘴,向蒋婷婷问道:“咱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你还真喝多了!”易雪茜故态复萌,全然忘了我曾经帮过她一个大忙,提出严正抗议。
    “雪茜―――”蒋婷婷怪了易雪茜一句,却不对我恶语相向“在人家的帐蓬里呢,再躺一会儿吧,刚才你的样子好吓人呀,拖都拖不动。”
    草原的习俗有意思,把我跟两位女客安排在了一间。听说当地的风俗,有时为显对客人的尊重,还有机会跟女主人睡到同一顶帐蓬下。
    大家都没有多余的住处,这样安排应该是对我们很照顾了,可惜跟易雪茜这个恶女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我醒了来,二女反倒都不好意思躺着了,都披衣坐着说话,看来她们是准备这样耗到天亮了。我还难受的紧,依旧躺下,听她们说话。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忽听外面又喊叫声起,我吃一惊,掀起了一边小窗子上的盖布,却看到了一片红红的火光。
    赶紧坐起穿上衣服:“走,咱们快去看看!”
    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到来,真不知道给这片宁静的土地都带来了些什么?
第二十三章 草原医者
    “好多这儿的习俗咱们又不了解,还是别添乱了吧!再说你现在还没清醒呢!”蒋婷婷低声劝道。
    却听见隐隐似有哭声,明知道她的劝阻是片好心,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还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咱们能帮上忙呢。”
    说完,我翻身爬起,连衣服也来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蒋婷婷和易雪茜没办法,听外面叫声越来越响,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后面。
    红红的一片,黑夜里十分好辩认方位,就在远处的一顶帐蓬。这儿牧民一般几家住在一片区域,但互相往往都间隔着一定距离。
    快到近前,就发现确实是一片火光,真的发生火灾了?
    我们还是来晚了,附近的几户人家早提着水桶赶过来,火势已经基本被控制,余烬中伴着响亮的哭声。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能找到询问的对象只有王老师,一边帮忙扑打,一边向他打听。
    牧民们到了水草丰美的季节,就会赶着自家的牲畜出来放牧,大家都会约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盘。
    现在他们富足了,一般在远方的某处都会有象其他民族一样,有固定的居所。所以帐蓬里不会有太多的财物,在干燥多风的草原上,发生火灾也不是特别少见。以我的理解,就算损失了点什么,也不至于会如此痛哭出声。
    细听之下才明白,这家的男主人也被邀请参加了“欢迎会”,我因为醉的太快,跟蒋、易二女提前退了场,几位豪爽的男士们仍在继续着豪饮。女主人看四岁的孩子们已经睡着,也跑到附近与人聊天。
    不巧今晚风格外大,门前的灶火点着了飘起的帐蓬门帘,结果火借风势,才引发了这场火灾。
    等粗心的女主人发现的时候,整个帐蓬已经烧成了红红的一片。呼救声引来了附近的乡亲,尤其是正斗酒斗到兴致高昂的男士们,热心的人们很快就控制了火势。
    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迷糊了多久,听他话里的意思,原来时间并不长。唉,这次醉得快,想不到醒得也快。可就会儿功夫,也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男主人目瞪口呆地站在一边,半片烧坏的毯子包着孩子,上身赤裸在外面,妈妈用手捧着孩子的脑袋,早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那孩子也就刚刚会走路吧,大概有个一、二岁的样子,身上被一同抱出的毛毯仍在冒着轻烟。
    母亲像疯了一样,把孩子接过来,止不住泪如雨下。
    有乡亲拿着一条新毯子,女性都围了过来,七嘴八知地出着主意。
    妈妈把孩子放在地上,就在这要重新裹起来的时候,我却见他身上眼看着起了许多大疱。
    大声叫了出来:“住手,别包太紧了。”
    自己住过几次院,还陪许洋姐住了好几天,她本身就是学医的,再兼也不乏晨姐这样的医生,还有曹伯这个老中医也曾指点过一二,尽管没有谁是搞烧伤专业的,但比起来这些人来,我的见识该算不少。
    叫声引得所有人都向我看来,王老师把意思传达给大家知道。我只好匆匆做了解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明白。
    看孩子伤得厉害,烧伤之后,最怕的就是脱水休克,因此保暖很有必要。但千万不能太紧身,如果磨破了刚起的水疱,那就会引起更为严重的后果。
    孩子哭得几次没了声音,这种疼痛连成人都无法忍受,何况是个小孩。一位大婶拿来一条沾满了凉水的毛巾,准备擦擦那红肿的脸蛋。
    轻度烫伤如果浸到凉水里效果确实不错,但象这么大的面积和深度自然不行的,我又一次叫了出来。
    如果一个不慎弄破,那么感染带来的危害将更严重。侥幸留住了性命,最大的后遗症―――瘢痕会成为另一个梦魇。所以尽量保持表皮的完整,等待专业人士来救治,才是最佳方案。
    也许大家觉得我从大城市来,又有些知识分子的样儿,或者更因为我曾经奋不顾身地救了一个孩子,尽管将信将疑,对我的说法虽难以接受,还是依我的说法处理。
    看着愣愣的大伙,毕竟不是真正的医生,我也呆住了,下面该怎么办?说的好听,但从这儿到最近的专业医院,距离也不知有多远,等他们赶来了,孩子的生命还有机会吗?
    蒋婷婷和易雪茜站在身后,也把怀疑的目光投过来。一路走来的合作伙伴,她们自然想尽力说服自己相信我,可是理由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地等着,看这条鲜活小生命的悄悄逝去吗?自古相传,大家都有“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不管怎么说,努力了才会甘心。
    如果不幸真的出现,这些爽直的牧民们会不会迁怒到我身上?从蒋婷婷的眼神,我就发现了那种真切的担忧。
    我凑过去站在孩子边上,脑子里不停地思考着最好的应急方案是什么。
    这一刻真的觉得无奈,还不等我想出什么,突然一个惊喜的声音叫起来:
    “太好了,巴郎大叔来了。快抱过去让他看看。”
    妈妈闻言就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飞快地抱起孩子向一处跑去,在一个地方抱着孩子跪了下来。那速度只能用神速来形容,我又一次想到了潜能这个词,如果在平时,少有人能达到这上速度。
    王老师迅速把话解释给了我们三个。“巴郎大叔”四个字就如同有神奇的魔力,在场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眼睛跟着神速如同凌波乘风般的母亲看到了来人,原来是他……
    巴郎大叔坐在一架轮椅上,推着椅子的,是一个美妇,看似人到中年,神色间又不太象。
    妇人附到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看来是他的家人。她的神色恬淡安静,容貌跟在这儿见过的女子一点不相像,倒象是个生活在身边的人。
    放在踏板上的一条裤管空当当的,原来是身有残疾。今天下午见过巴郎大叔,还打过招呼,难怪当时只大刺刺地坐着冲我“嗨”了一声。
    简单地看了看,巴郎大叔示意大家进到一顶大帐蓬里去,自己还是由妇人推着跟进。
    进到屋里,我发现妇人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兜子。巴郎大叔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一边从身后的人手里接过一些应急的物品,一边询问着事情经过。
    还不等做妈妈的开口,嘴快的人迅速讲解。王老师顾不上做翻译,可怜我们几个如听天书般,大眼瞪小眼,说的什么都听不明白。
    巴郎大叔听完了,又低声跟身后的妇人吩咐什么,这时更多张嘴开始询问起来,每个人都关心着这个小小的生命。
    巴郎大叔答了几句,目光转到我身上,略示赞许,想来是有人把我刚才的“奇怪”话语转达给了他知道。
    巴顿大哥端了个墩子放在我们三个身后,示意我坐下,神色中颇显敬服,看来巴郎大叔是表扬我了。
    妇人从背后的兜子里掏出了几把干草,又掏出了一堆器皿摆在一面的小几上。
    感到这些家伙熟悉又有些陌生,我不由自主地蹲过去帮忙。曹伯也有一大堆这样的东西,平添了许多亲切感。我曾经服用过它们炮制出来的东西,也是他们帮忙留住了许洋姐的美丽。在她卧病在床那段日子,我就是跟这些的“同族”朝夕相处,“被迫”能熟练地利用。
    妇人看到我娴熟的动作,突然轻声问了一句:“小伙子,我是学中医的吗?”
    声音亲切,软软的带点吴腔,也许在此地说的机会太少,多了点生硬,但也是能听出那熟悉的味道,她果然不是当地人。
    我微微一笑:“不,我是学生物化学的。”
    看她有些惊愕,又加了句:“不过对中医很感兴趣罢了。”她才有些恍然。
    巴郎大叔示意递什么东西过去,她就回身在包里找着,我赶紧道:“大姐你就专心给大叔帮忙,有什么需要的就让我做吧,放心,我能干好。”
    大概刚才的动作给了她信心,她点点头,突然又掩嘴一笑:“你别乱讲,我都这么老了,你该叫阿姨的,我是巴郎的妻子。”
    这一说,让我为自己刚才的称呼大感尴尬。她的样子看上去跟巴郎大叔并不很般配,也不能怪我搞不清楚,但这毕竟很失礼,赶紧说了声:“对不起。”
    “没什么,我本来姓柳的。”她似乎显得很开心。无论什么样的女子,让人夸奖年轻、漂亮都不会真正生气,尤其是这种无意间的误会。
    “小伙子,你把这几味药切成片,那几味研成粉末,还有这个焙干,不能弄坏了外形。”
    当仁不让,事急从权,这里真能帮上忙的也就我了。把那些瓶瓶罐罐和药物稍稍挪到一边,我就动起手来。
    陪着曹伯登山采药,又曾做为副手见识过,大多数药还是认识的。本着勤学好问的精神,随时就向柳阿姨问起,只是一不小心叫成了柳大姐,说完又搞得自己尴尬。
    有几味是草原特产,其他地方是见不到的,仔细地问过功用,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两个漂亮的女孩子自然耐不住寂寞,过来帮忙。她们虽然好奇,尤其对我的表现,只是这个时候也没空问。
    指使着她们做些搬搬弄弄的工作,看着易雪茜乖乖地干着干那,心里爽极了。
    易雪茜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以前给我的感觉都是桀骜不训。能让她如此俯首听命,是梦里都不敢想的,当然得刻意让她多做点。
    这时我才忽然发现,其实自己骨子里是很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第五篇 静听花开 第二十四章 竟有此事
    一边在旁边打着下手,一边不忘了留意巴郎大叔是怎么干活的。
    一通忙碌之后,按柳阿姨的要求,和蒋、易二女把弄好的半成品捧到了他两口子的面前。
    巴郎大叔看成效“卓著”,微微一笑,意示赞许。柳阿姨又从包里拿出些早已是成品的东东,和那些粉粉末末放到一起搅和,没过多久,面面居然变成了油油的膏状。
    真是“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差不多都是些干干的原料,这么会子功夫竟然大变了样,真是神奇。能看到此等奇观,一翻下手也值得了。
    夫妇两人细心地把膏膏均匀地涂到了婴儿烧伤的部位,说也奇怪,过了没多久,那个一醒来就哭闹不停,一直到再次哭晕过去的小家伙,居然慢慢止住了哭泣,静静地迷糊了过去。
    真是神奇,忍不住又在心里夸赞了一句。却也稍有怀疑,真会这么快的有效了?到底是确有神效,还是孩子累得实在坚持不住了?
    再一细想,在心里又否认了,不会这么巧合的。以前就听说过偏远之地亦不乏有奇人异士,巴郎大叔是不容我小视的,这次是亲眼目睹了。
    虽然看似分别很大,其实巴郎大叔的医疗方法与曹伯有很多相通之处,好的东西都是殊途同归的。
    我细细地把有区别的地方记在心里,准备回去慢慢消化,有机会还得向曹老爷子多请教请教。到了此时,只恨自己所知甚少,不能领悟。
    孩子的情况看来还不错,但不知道愈后如何,也许明天就能看到真正的效果了。
    如果老天能让我看到奇迹发生的话,那真是不虚此行了。
    生活中不乏被烧、烫伤所困扰的人,医学已经在逐渐进步了,但无论后期的整容工作如何完美,难免还是会留有许多的缺憾。
    这个孩子还小,真的希望他能够彻底康复,得以快乐地继续面对今后的生活。而且孩子的受伤,或多或少总是跟我有些关系,尽管家长对我没有丝毫的抱怨,还是内疚的很。
    可怜的孩子沉沉睡去,众乡亲的脸上也都有了喜色,除了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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