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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花开堪折-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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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毒者出院差不多了,留下几个重症还在观察,也都停药了,可能就这两天了。如果不是医院要做表面文章,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呵呵,还是政治挂帅呀。晨晨也会发这种牢骚:“晨姐赶紧解禁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是呀,闷坏了。我也想早点跟你们一起。”晨姐笑着说,“对了。逸诚,年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呢,你得陪我出一趟门。”
    我点头笑,没有问什么,晨晨做事,当然有她的道理。
    罗颂嘟起嘴:“什么事呀,不能带我吗?”
    小雯真是长大了。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她清楚我们两个的关系,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唯一对我的私人事情从来不显出感兴趣。
第六十六章 竹报平安
    春朝何处默凭栏,庭草惊看露己团;
    花并泪丝飞点点,絮飞眼颉望漫漫。
    书当无意开孤愤,带有何心踞合欢;
    且喜残丛犹有在,好随修竹报平安。
    又一次跟晨晨踏上了去省城之路。
    我们之间交往的深入就是从这条路开始的,当然还有许洋。
    对这条熟悉而又有了些陌生的道路,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仍旧是那辆红色的跑车,以前我曾经问过,一个对白色那么渴望,近乎有洁癖的人,为什么会选了一辆色彩如此鲜艳的车呢?
    晨晨总是笑而不答。
    这次我终于想明白,她那乌黑的长发、胜雪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穿起洁白的风衣,黑色的仔裤,恰好一片黑白分明。
    再搭配上这火红艳丽的跑车,冷暖相宜,不正是一幅动中有静的绝美画卷吗?
    色彩本没有一定之规,人自身和外在的一切需要协调,而生活岂不也是一种不断寻找平衡的过程吗?
    一路上我很少开口,只是默默的欣赏那近在咫尺的美好。
    晨晨紧抿着嘴唇,面部线条济而优美,专注的驾驶车子,娴静中透出无比的温柔,这不就是一直存留在我心底的一幕吗?
    我不禁有些呆了。
    晨晨侧过脸来一笑:“小诚,想什么。怎么话这么少?是不是离开太久,跟我没话可说了?”
    当然不是。我却不反驳,却把嘴凑上去,在她的香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抹娇红浮现在艳美的容颜之上:“坏东西,不知道人家在开车吗?”
    “晨晨,如果不是在开车,吃的可就不是脸蛋的问题啦。”都认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呢。我真想不明白。
    她轻轻地推了我一把,然后专心开车。脸却更红。
    等润红慢慢退却,晨晨小声说道:“坏小子,你越来这么放肆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故意逗她,手却忍不住轻轻地捻着她几近透明的小耳垂。
    “别闹。”她用力的扭着脑袋。
    分别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相处了,我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家的时候,总少不了罗颂和雯雯的纠缠,如今好歹是二人世界了。
    受不了这爱抚的折磨,晨晨呼吸有些急促,不禁用力的拍着我的手,车子也有些方向不稳:“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到了这时,我怎会那么听话。终于而耐不住纠缠,她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的服务区内。
    板起脸对我:“小诚。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哪条规定,男人必须听老婆话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不由埋在我的怀里:“瞎说!”
    拒绝比奉迎更有杀伤力,更引起我的兴致,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毫不疑地占据了渴望已久的香唇。
    晨晨没有抗拒。热烈地与我拥吻在了一起。刹时之间,我已经浑然物在,不知身处何地。
    那份香甜瞬间溢满了我的心房,想要得到更多的亲昵,一双手开始贪婪的在曼妙的身体上游走……
    几辆客运汽车从旁径过,车上的客人奇怪地看着这辆停下的跑车。
    虽然明知道人不可能看透车窗。晨晨还是异常害羞。
    她轻轻的用手一撑我的前胸,腼腆的离开。一丝香涎扯断后挂在了她的唇边。
    “走了小诚,别让人看到了,还答应许伯伯去他们家吃午饭呢。”
    “不,我还没吃够呢。”我摇摇头。
    “真是怕了你,最后一下噢。”晨晨轻嗔一声,眼晴闭上,小嘴又翘了起来。
    我“哈哈”一笑,伸手温柔地擦去她唇边的蜜线:“走了晨晨,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讨厌!”她轻捶了我一下,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埋头发动汽车。
    轻轻地捏着她的香肩,心里一片温馨。见她仍然撅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香颊上轻吻了一下。
    “小诚,你现在越来越坏了。”话虽这样说,却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表情早巳拨云见日。
    “仔细交待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你变得好多,也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爱跟人家说了。”
    “哪有的事儿,只不过觉得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应该自己多思考、拿主意了。”
    晨晨满意的看了我一眼:“嗯,这才对,我早就盼着你快快长大。”
    “什么,难道以前的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小孩吗?”故意开玩笑。
    她白了我一眼:“不是小孩还是大人不成?你呀比雯雯也大不到哪儿去,当然啦,比颂儿还是成熟一些。”
    晕,敢情我的级别仅高于罗颂,相当于晓雯呀,是不是有些太冤了,我还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不少呢。
    得到这样的评价,自是心有不甘,我猛地把脸凑到她眼前,作“非礼”状。
    “去,又来了,开车呢,这可关系到两条生命呢。开个玩笑也当不起,还说自己是大人。”
    闹过之后,我还是把这半年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她听,的发展,还有新成立的。这些都大略的给她提过,只是在电话里无法象现在这样详细。
    毕竟没能亲见,对于天普,她倒没说什么。但对诚伟。却表现了相当的担心。
    “小诚,做这类生意虽然来钱快,但终非正途,容易引发副反应,还是少沾为妙。”
    “我清楚,做这行确实是如履薄冰。但现在确实太缺钱了,而且法律也没有针对的相关条文。所以才决定做下去的。”
    虽然不以为然,她还是不愿意过多的勉强:“嗯,你是大人了,自己要有分寸,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一定要赶紧收手。我可不想到监狱里送饭给你。”
    “放心吧晨晨,我会小心的。做上几单一定会见好就收。”
    “资本积累是最困难的阶段。很多大的跨国公司,在创业之初也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关键是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我相信小诚巳经长大,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了。”
    晨晨对我还是表现出相当的信心,也坚定了我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的信念。
    以前在跟前的时候,她是很注意做我的“思想工作”,现在离得远了,有时宽容的近乎迁就。唯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她对我的好。
    我很想把感情上发生的那些意外也一块说出来,但心里却很怕,尤其是看她现在开心的样子,更是难下决心。
    那次,我已经把真相告诉了云希。而她后来的表现,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我还是象以前。但晨晨可能跟云希一样想吗?
    毫无疑问,我最怕失去的就是晨晨。相识之初,她以一个合格姐姐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但后来更成了最好的恋人。
    能够认识如此优秀的她,并且得到这份永隽心版的恋情,相知相爱。真像个梦一样。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晨晨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跟我一样想到了这些。
    车子到了省城,我们并没有在别处停留,而是直接去了许洋家。在许洋出国之时,我们都承诺了要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双亲,当然要履行诺言。
    要过年了,医院的警报一解除,我们马上就抽时间来探望二位老人。
    开门的是若翰伯父。我们把手里提的礼物悄悄放在一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独生女儿远涉重洋,别家都欢欢喜喜准备过新年了,而在这个家中,却只有两位老人朝夕相对,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难以表达我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无论什么都不可能代替那份难舍的亲情。
    “来,孩子们,坐吧。”许伯父把我们让进里面坐下。本来一位健谈的长者,此时“睹人思人”,却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晨晨挨着许伯母在大沙发上坐下,我和若翰伯父则对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
    许伯父的鬓间又添了几许白发,比起上次见面苍老了不少。以前我们两个最爱针锋相对的聊天,现在他看我的时侯,却缺少了那种防贼的目光。
    这种转变,反倒叫我很不适应。宁愿他还是把我当作那个危险分子,随时会危及到女儿的幸福,那样的他,倒显得更精神些。
    女人之间的交流比较容易,许伯母见到晨晨就拉着她说起体己的话。可惜没几句,一定又勾起了对女儿的思念,泪水潸然而下,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氛围。
    祁晨温言相劝,尽量找些高兴的话来说。
    起初强作镇定的许若翰受老伴的影响却似乎更大,不愿再待在这儿:“小域,陪我到书房坐会儿,让她们娘俩儿好好说说话。”
    这种场面任谁看了也会伤心,我痛快地跟他走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其实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许伯父只在不停地重复:“当父母的不应该耽误儿女的前程,可是人老了,就是想孩子啊。
    唉,如果洋儿能回到身边,这样跟我说说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舐犊情深,怎不让人心生感动,我再次无言。
    晨晨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进来拽我一起去厨房,说是要亲手为二位老人做顿家常饭。
    来这一趟,既然她有这个心思,我当然得奉陪了,可惜的是在外锻炼了如此,我的厨艺毫无长进。
    倒见她蛮象了那么回事,锅碗瓢盆舞得已经非常熟练。这个家中的娇女。一定没少了用功。
    吃饭地时侯,我们尽力提些不着边际的开心话题,逗两位老人高兴。
    饭后,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许洋的电话。
    好半天她慵懒的声音才传了来:“HELLO!”
    等听出是我的声音,马上变成那种熟悉的赖皮动静:“干什么呀死诚子,深更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
    这才想到时差的问题。以前我打电话一般都很注意的,不在那边的深夜打扰她,今天守着她的父母,就把这个重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
    旁边的晨晨一边抢过:“死洋洋,我们在你家呢!”
    许洋的声音一下子清晰起来,只是有些颤抖:“晨晨,是你呀!还当那臭家伙捣乱呢,我爸妈都好吗?”
    这一接上话,就没完没了。伯父、父母也加入进来,浓浓的亲情,害得我这个小气鬼都忘了节约话费的问题,直到手机传来“嘀嘀”声音,才提示着快没电了,要大家抓紧。
    “诚子、晨晨,你们今天无论如何要住在我家住上一天。
    替我好好陪陪爸妈。“
    话到了这份上,我们当然毫不疑的答应着。
    稍事休息,我们拉上伯父、伯女去了商场,打算为二老添置些新衣,许洋远隔万水千山,应当替她进进孝心。
    祁晨只差称呼没有改变了。就如同真的做了一次许洋。
    伯母身子比原来硬朗了些,头发却白得更多了。她紧紧抓着祁晨的胳膊。似乎真就是女儿回来了,任凭她怎么打扮自己也毫无异议。
    我们不经意间表现出的亲热,老人家也看在眼里,在坐下休息的功夫,突然悄悄问了晨晨一句:“孩子,你们什么时侯办事,可别忘了叫上我这把老骨头呀。”
    我和伯父相隔较远,但以过人的听力还是听得请楚,为了不表现出异于常人,我装作不觉。
    晨晨的脸却红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得出来,你们都是好孩子,别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外人。
    哎,人上了年纪,好来都特别爱用这种口气说话。
    晨晨悄悄回头膘了一眼,我冲她挤挤眼,做了个鬼脸。
    我的特殊本领她是最清楚的,一下就意识到我偷听了她们的谈话,恨得一咬嘴唇,却没回答伯母的问话。
    等我和伯父过去,伯母还在不停的絮叼着这个问题,我趴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伯母,我现在还没毕业呢,到时一定忘不了您。”
    祁晨听了个一清二楚,又轻赏了我一个白眼,似在怪我自作主张。
    “哎,我家洋洋也这么大了……”老人感慨了半句,后面的话就没继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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