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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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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赶紧说:“就这里,这里,你看,就这里。” 
  “我能看到个屁啊!你就折磨我吧。”我急了。 
  我的脑子里,已经全是小邵赤裸的身体,熬得我口干舌燥,恨不能立即把她从电话那头拉过来,然后塞进被窝里,使劲疼,使劲疼—— 
  有些恋人,他们之间似乎有了某种感应。一方烦躁不已时,另一方会及时赶来,温柔而甜蜜地给对方安慰,直到他或她彻底安静下来,完全忘记刚才还要山崩地裂的烦躁。 
  而小邵正是这种恋人中一方的典型,像精灵。她适时地打来电话,确实让我无比欣慰,尤其是在落寞愤懑到无法入眠的夜晚。 
  电话里,她说:“抱着我,亲爱的。” 
  我说:“好,抱着呢。” 
  她说:“抱紧点儿。” 
  我说:“恩,抱紧点儿,紧吗?” 
  她说:“恩,紧。” 
  我说:“那我再抱紧点儿。” 
  她说:“那不成,你要闷死我啊?松开些。” 
  我说:“不松。” 
  她说:“松不松?” 
  我说:“不松。” 
  。。。。。。 
  最后,我们在幻想里,沉沉睡去。
第四十七章 乱性
         年初五,二哥实在熬不住了,在接完朋友的一个电话后,推了桌上的麻将就要走。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又是要去干什么,连二嫂问,他都不说,赌气似的。   我当时刚从车站定票回来,和他撞了个满怀。 
  “你回来正好,帮我顶个缺,里面三缺一,赶紧去,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说完,他从皮夹拿出一叠钞票,“啪”地甩在我手臂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二嫂从堂屋里追出来,在我身后喊:“晚上得回来,要不,我跟你没完。” 
  我手臂轻轻一抬,那叠钞票便轻飘飘地开始飞舞。接着,我向堂屋走去。 
  身后二嫂在叫:“你干吗啊?真是的,什么人啊!” 
  我边走边想象她撅着屁股拾掇钞票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堂屋里,大嫂还在研究着自己面前的那副牌。大哥在接着电话,像是在训人,声音盖过了旁边电视里传出来的喊杀声。 
  父亲从里屋走出来,上前问我:“三儿,票买好了?什么时候的?” 
  “初八的。” 
  说完,我扔下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间的门,我立即掏出手机给小邵发信息,大致意思是告诉她,我定的是初八凌晨的车票,估计晚上就到小屋,并问她什么时候能到。 
  没过一分钟,小邵发信息来说,她可能要迟一两天,因为初八那天是她父亲五十岁的生日。 
  我随即发回复说,那就等过完生日吧,反正不急。 
  其实,我很失望。 
  合上手机,我居然思考起父亲的生日来。哪天呢?我不知道。后来,我又想到那个孤零在外的母亲,她的生日呢?她又在哪里呢? 
  私下里,我决定在走之前,一定要跟父亲谈一次,告诉他,我没已经没那么恨他们,但希望他能打听到母亲的消息。 
  正想着,二嫂推门进来。 
  “想什么呢?傻乎乎的。”她问。 
  “没什么。你进来干吗?” 
  “嚯,这房间,我还不能进了?” 
  “随便吧。我想睡觉了,你自己玩。” 
  “我说你怎么这么有个性?现在是上午10点,睡什么觉啊?” 
  “那是我的事,和你有关系吗?再说,我怎么觉得你就不像个院长呢?”我反唇相讥。 
  “吆,倒开始说起我来了。说说看,那我像什么?开妓院的?” 
  “哈哈——你还记得啊?” 
  其实,在这个家里,二嫂对我还是比较特别的。有天,我是这么说的——咱家什么人都有了,就缺个开妓院的,你去试试,合适。而她听了之后,根本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直说有趣。 
  就我本身而言,并不讨厌和她说话。因为,在她那里,没感觉到任何对我的敌视。 
  记得那年去她家见斗鸡眼那次,某个时刻,她摸着我的脸说:“咱家三还是比较有男人味儿的,只可惜性格太坏。”而我当即壮着胆儿回她说:“你是不是欠日啊?” 
  那时,她也没生气,而是笑着夸我说:“你这个小流氓,真是招人喜欢。”话还没说完,她就在我脸上亲了一口,使我耳朵边净是她的呼吸声。 
  那时,我很冲动,疑心裤裆里的东东早就把裤子顶起来。结果,被她的眼神给证实了——她亲完,低下头笑着说:“还真是个小流氓。” 
  因为当时,她给我介绍的那“斗鸡眼”快要来,我们并没有下文,要不,我觉得当场就得出事。 
  然而,我们还是出事了,准确地说,还是干了不该干的破事了。不过那时,她还不是副院长,好象只是普通的妇科大夫吧。 
  见过那“斗鸡眼”后,有天下午,她来。当时,家里人都出去了,只留我在床上睡觉。 
  起初,她跟我说“斗鸡眼”的事,说她眼小是事实,但并不是真的斗鸡眼。我说那也不行,她说我是你家小三,还说我特流氓。 
  结果,一下子把她给逗乐了:“你对她流氓了啊?我倒真想看看你怎么流氓的,来拿嫂子试试。” 
  说着,她坐到我床边。 
  我总觉得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好象游离在这个家之外。说厌恶吧,有时还真厌恶。果真要厌恶她,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厌恶理由,反而多了种莫名的冲动。叫她二嫂,也只是形式罢了。因为,从第一次把她作为自慰工具后,我就觉得那称呼太荒唐,并且预感和她之间总会发生点什么。 
  真要发生了,我倒犹豫起来。 
  她坐在我床边,胸脯起伏而饱满,脸上全是戏谑的坏笑。 
  “别,你怎么都是我嫂子,真要那样,也太乱了。”我说,舌头有些打结。 
  然,她像是有备而来,对我的话置之不理,直接把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被窝,摸到了我两腿之间—— 
  我哆嗦着,发现她脸上神色异常安静,已经没有了笑。 
  后来,没等她将裤子褪至膝盖,我就急不可耐地成就了自己乱伦时的快感。而她叛逆得很,一直恨恨地看着我,一个劲儿说:“干吧,你这个小流氓,你们这些臭男人,谁不想着要干我——” 
  完事时,我满头大汗,觉得有些恶心,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她则一把拿过桌上的纸巾,直扯直扯,然后全塞在两腿之间,接着拉上内裤—— 
  “你可以走了,要不然,他们得回来了。”我穿上衣服说。 
  “知道,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她径直坐在我腿上,然后用一只手臂勾着我的脖子,并歪着脑袋问。但那不叫清纯可爱,而叫不屑,就是满不在乎的意思。 
  “你觉得我怕他们看到吗?” 
  “你不怕?”我吃惊她这样问。 
  “怕个屁。我真希望你二哥刚才能突然进来。” 
  我想,她是个疯子。 
  接着,她从我腿上起来,走到窗户边说:“知道我怎么嫁给你二哥的吗?” 
  “不知道。” 
  “想知道吗?” 
  “随便。” 
  “呵呵——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有味道。” 
  那天,她完全变成了一个于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她表现出了伤感、哀愁和麻木,之前可从来没有。 
  后来,我还产生了某种错觉,觉得她和我是同一类人,心中一样充满着对这个家的仇恨,同样痛苦地挣扎在这片泥泞的沼泽地里。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不得不说,性这东西,真是太奇妙了。它能把本来处于两个世界的人,硬生生地扯进一个世界中,然后再把一个本来熟悉不已的人,变成一个彻底陌生的人。 
  所以,有时我们只能感叹,狗日的性,真他妈的神。
第四十八章 报复的快感
         后来,我总疑心二嫂那天来,就是要得到自己报复后的快感。我甚至怀疑,她早就把那事隐约告诉二哥了。   为什么呢?一是从她之前说的疯话来猜测。二是从后来二哥对我的态度可以判断。 
  二哥有次喝醉酒回来问我:“觉得你二嫂有味道吧?” 
  我看都不看他。别人管他叫大哥,我才不理会。 
  “说话啊,哑巴了?”他满身酒气。 
  “那味道只有你知道,或许还有别人,但我肯定不知道。”我回他。 
  二哥“嚯”地站起来,一把掐着我的脖子,将我后脑勺抵在墙上说:“你装个屁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想上她,对吧?” 
  我觉得有些窒息,想喊,却喊不出来。于是,伸手也要去掐他的脖子。 
  没等我的手碰到他的脖子,他便一甩手,把我扔在了地板上:“以后再让我看到你盯她屁股看,非把你眼睛挖出来。” 
  我一手支在地板上,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恨恨地看着他,心想:等着吧,今天晚上我就会去找她,等你走后。 
  然而,我还是失算了。晚上打电话给二嫂时,她直接说:“不,我不想见到你,难道你活腻了吗?” 
  说罢,她就挂了电话。 
  值得一提的是,我离开这个家时,送我的人却是二嫂。 
  那天,我上了站台,忍不住回望了一眼这座城市,意外地却看到了她——站台下空地上,她倚靠在红色的车门上,默默地看着我。 
  然后,她朝我笑笑,再挥手。我却目无表情地转身,继续朝站台上走,加快脚步。 
  上车时,我接到了她的电话:“真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嫁给你二哥的吗?” 
  “说吧,想说就说,不说,随便。” 
  “他是个畜生。” 
  二哥到底是不是畜生,我不知道,只知道小时候,我有什么,他就抢什么,我不给,他就上来揍。她说他畜生,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什么意思?”但我还要问。 
  “没什么意思。好了,你走吧,恭喜离开。” 
  直到今天,她也没亲口告诉我真相。 
  所以,后来别人说她副院长位子是跟某人睡觉换来的,我只是一笑置之。 
  总体说来,我对二嫂的印象也很特别,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觉得她和我同类,坏的时候,觉得她同样使人厌恶。毫无疑问,从她身上,我看到了以前从未看到的东西。 
  大年初五那天,我猜她之所以要进我房间,是知道我又要走了。 
  “你干吗总不说话呢?”她问我。 
  “那我干吗要说话啊?你看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可怜,不是这个困难,就是那个艰难,就跟我是一臭要饭似的。” 
  “我可没说困难,还帮你说话呢。” 
  好像是的,在大哥让我重新回他店里站柜台时。 
  “对,你确实帮我说话了。可你不也说不想帮我找工作了吗?还说什么反正我也不听你的,有意思不?” 
  “什么人啊,你?那我当他们面,总得装装吧?不然——” 
  “不然什么?不然他们能吃了你?你不是说不怕他们吗?不是什么都无所谓吗?” 
  “得,我说不过你,反正你也不信我。” 
  “那你走吧。”我下逐客令。 
  “我偏不,咋了?” 
  我索性由她去。忽然又想起什么,于是我问她:“你把那事告诉他了?” 
  “什么事?” 
  “别装,你知道。” 
  “我装个屁啊,我。到底什么事啊?” 
  “就那天那事啊,”我指了指床,“就在这里。” 
  “呵呵——” 
  “笑什么?说啊。” 
  “你简直就一神经病!我怎么可能告诉他?” 
  “那他为什么后来那么恨我?而且,我觉得那天你就是为了报复。” 
  但是,她并不回答我,而是淡淡一笑:“你知道自己离开家几年了吗?” 
  “知道,三年吧。” 
  “是啊,三年了。三年来,你变了,成熟了,更让人喜欢了。可我也变了,什么报复啊,没意思。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人活一辈子,算算日子,也就那么几万天,而我已经消耗一半了。” 
  我猛地觉得她真的又变了,说话沧桑,跟三十还不到的年龄极不吻合。 
  “真想通了?没有怨恨?” 
  “恨?哈哈——”她笑,冷冷地,“那我的青春呢?谁来补偿?记得那天我去车站送你吗?” 
  “记得,当然,我忘了说谢。” 
  “其实,那天我一直在车里看着你,很想跟你说句话。” 
  “说什么?” 
  “呵呵,说你真幸运,可以自由地离开。” 
  “什么?”我觉得她话中有话。 
  她继续说,并不理会我的疑问:“我是认命了,这辈子就这么过吧。” 
  我猜她是想说,早就跟二哥没法过下去,想像我一样能够自由地离开,然后解脱,却无法办到。 
  所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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