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御凤图-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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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六十万白送了,三儿,走,找姓高的要钱去!”兴德市西郊的一处简易大院里,一个豹头虎眼的壮汉把酒杯往桌上一顿,大声说道。
“哥,这能行吗?”坐在床沿的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没事儿,记住,他收的是咱的钱,收了钱不办事儿,便宜了他!”壮汉从墙上摘下一把雕花匕首,掖进腰里就往外冲。
“哥,等等,一会儿他们几个回来一起去吧。”被叫作“三儿”的男子踌躇着站起身来,低声说道。
“三儿,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了,这么大的亏咱不能白吃,他姓高的太看扁咱了,咱俩去没问题,你只管在一旁看着,不用搭话不用动手,看我怎样对付那老家贼。”壮汉说着,拉起三儿钻进了外边的本田轿车里。
壮汉名叫蒋方刚,二十七岁,山东沂蒙人,因双眼极像发怒时的豹子,人称“蒋豹子”或“豹子蒋”,他十八岁参军,后为北京军区某部特种兵,在部队里,他就是个任何时候绝不服输的硬汉子,曾获军区中射击、散打等多项冠军,并在瑞士举行的国际特种兵十项全能大赛中荣获过二等奖,荣立过个人一等功。
由于家境困难,父母都需人照顾,他眼睁睁放弃了留部队提干的机会,回到家乡照顾父母。
可不到一年,父母就因没钱治病先后去世,从那时起,他开始憎恨这个世道,尤其是看不惯那些肠肥脑满尸位素餐的**官吏,可他知道,要自己挣钱,没有这些人是不行的,所以,他也会尽力巴结那些自己最厌恶的当权者,为自己挣钱奠定基础。
三年前,他辗转于北京、太原、兴德等地,做起了倒卖废钢铁的生意。
这几年,兴德市发展迅速,三条高铁,两条高速横贯兴德市二百多公里的地界,市区内一座座高楼也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建筑使用过的废钢筋、盒子板、废搅拌机不在少数,豹子蒋和许多人一样,做起了这宗买卖。
走上了这条路豹子蒋才知道,这里的风险太大了。
首先,得打通各个关节,争取到拆取这些废钢铁的资格,通常情况下,掌握这部分权利的是建筑公司的副总,攻破这道防线很容易,因为这些人不是贪财就是好色,或者财色均贪,只要满足他们这些要求,资格到手没啥问题。
其次,得和当地地痞搞好关系,一些地方地痞只等你装车时找你麻烦,你不给点儿意思意思满足他们休想把货拉走,这一点,豹子蒋也能做到,他的一身功夫很容易征服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当地混混。
此外,还得胜过那些凶残的竞争对手。
现在,吃这碗饭的越来越多,各个团伙之间竞争激烈残酷,有时绞尽脑汁暗中较劲,有时明刀明枪直接开打,直到将对手彻底干败,否则,你的生意就难以做成。
去年,豹子蒋来到兴德,多方打听结识了中铁第七局的副书记高德昌,为了拿下高德昌手里的那一万吨废钢铁,豹子蒋可没少下功夫。
他知道高德昌好色,便从北京某夜总会雇来两位美女,一次次地满足着高德昌的淫欲。可高德昌还不吐口,于是,豹子蒋开始给高德昌砸钱,每次二十万,一共给了三次。
高德昌这才许诺,兴德市边界内两条高铁的废钢铁给豹子蒋,豹子蒋初步算了算,扣除一切费用,能挣三四百万元。
可就在这时,高德昌又来了电话,告诉豹子蒋只收拾榆树岭到甲山沟一百多公里范围内的东西,其余的他已经给了河南一个收购者。
豹子蒋一听便大发雷霆,这几个路段他早已考察过,榆树岭到甲山沟之间只架有两座短桥,可以收拾的废钢铁数量极少,至多五六百吨,如此一来,自己二年多的等待,六十多万的投资等于白费了。
中铁七局租住的写字楼里,高德昌正得意地看着卡上的数字。
就要到一千万了,这几年,这个差事真是不错,只要铁路延伸到哪里,哪里就有人给自己美女,金钱,还能在国庆节春节时带领全家出境旅游。
豹子蒋给自己送了六十万,可河南的魏文广给了自己一百万,而且每周给自己送来绝不相同的一两个美女,比豹子蒋大方得多。
于是,他果断决定,给豹子蒋一点甜头,别让他亏着,其余的全给魏文广。
可豹子蒋刚才打来电话,看样子不满意,不满意也只得这样了,兄弟,对不起,谁让你小气吝啬呢?
高德昌正盘算着,门突然被撞开了,豹子蒋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
“姓高的,我二年多的‘大哥’白叫了,六十多万的投入白给了,上百次的美女陪侍白陪了,说吧,怎么办?”豹子蒋眉头紧皱,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大声喊道。
“兄弟,进屋说话。”高德昌真没想到豹子蒋竟敢突然闯进自己的办公室,脑袋“嗡”的一声,这些让人知道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自己做的一切许多人心知肚明,只要没人捅破就安然无事,可一旦有人说出去,自己就有可能彻底玩完。
“这事的确不好办,兄弟,河南那帮逼得紧,我也无能为力。”高德昌尽力微笑着,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又赶忙回身插好了门。
“你的意思是说已经定了,无法挽回了?那好办,还钱。”豹子蒋已经知道,河南帮高德昌绝对惹不起,连自己都有些畏惧,那伙人心狠手黑,自己和他们打已经过多次交道了。
“这,钱已经……”高德昌真不想往外拿钱,压低声音试探着嗫嚅着。
“不拿钱,没门!”豹子蒋突然拔出匕首,用力扎在距高德昌的手不到五厘米的办公桌上。高德昌吓得猛一哆嗦,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来。
“得了,兄弟,宽限我三天,六十万一定如数还给你。”高德昌哆嗦着,不敢直视豹子蒋咄咄逼人的目光。
“不,就今天,八十万,那些美女你白睡了?”豹子蒋猛一拍桌子,一脚踹翻了高德昌刚坐着的老板椅。
“好,八十万,一会儿我就去办,把你的卡号给我。”高德昌哪敢再拖,赶忙递给豹子蒋一支笔。
“我们这些人的钱不像你的钱那样来得容易,记住了,别他妈太贪了,早晚有一天你得栽在这个‘贪’上,妈的,臭狗屎!”豹子蒋猛然拔下匕首,又拿着匕首指着高德昌狠狠地骂了一通。
高德昌低头站在那里,只感到头皮发麻,大腿发凉,丝毫不敢动。
“下午三点之前见不到钱,我还来,那次来我就不找你了。”豹子蒋说完,拉起三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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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二章 柳暗花明
极品御凤图第五五二章柳暗花明
“蒋哥,钱回来了,八十万。”下午四点,三儿站在兴德市城西一家邮政储蓄所门前,在电话里对蒋方刚说道。
“好了,三儿,你回来吧,我打听一下,咱们再去太原看看,这里的活儿没法干了。”蒋方刚告诉完三儿,躺在那间简陋的床上独自沉思起来。
已经有二年来没接到大活了,这二年来弟兄们都是四处游走零打碎敲地维持生计,本以为这次能好好干一场,挣点钱,也不让几个弟兄白跟自己一场,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
河南帮自己是惹不起的,论资金不如人家雄厚,论打架不是人家对手,自己的身手已经不错,可好狗架不住一群狼,他们打起架来个个不要命,上次石家庄那次群殴,自己就险些丧命。
遇到合适机会快转行吧,再这样下去把命都搭上了。
可干什么去呢?
蒋方刚双手枕在头下,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大哥,二哥、四儿和五弟都回来了,咱一起出去坐坐,散散心吧。”三儿走进来,他知道大哥此刻心情低落,便试探着说道。
“好,三儿,说实话,我都没脸面对弟兄们了,又和我白等了一年。”蒋方刚坐起来,盯着地面说道。
“大哥,不能这样说,机会总会有的,况且这次咱也没亏着。”三儿坐在蒋方刚对面的床上,低声劝慰着。
“这样耗来耗去弟兄们的青春年华都白白耽误了,我心里急啊!”蒋方刚想起弟兄们与自己出生入死打打杀杀的场景,心里愈发难过。
“大哥,怎么,有事吗?”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三个壮年小伙,一色平头短发,个个虎背熊腰,见蒋方刚表情落寞,齐声问道。
“高铁那批活儿又泡汤了。”蒋方刚看了看老二和四儿、三儿、和小五,低头说道。
“那咱的钱白给那个姓高的了。”老二苏秦凯看着大哥蒋方刚,皱着眉头问道。
“上午大哥已经把那笔钱要回来了。”小三儿环视一周,对大家说道。
“要回来就行了,还不高兴么?”苏秦凯上前拍了拍蒋方刚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是觉得对不起哥几个,哥几个白跟着我混日子,大好的青春年华都白白流逝了。”蒋方刚叹了口气,颇为愧疚地说道。
“大哥想的太多了,走,喝酒去。”苏秦凯拉起蒋方刚,和其他哥三个钻进那辆蒋方刚驾驶的本田轿车里。
“喂,各位兄弟,交个朋友如何?”蒋方刚五人刚坐下,花脖子就领着金星站在了他们面前。
“对不起二位,我们还不认识你们。”苏秦凯向来爱说话,微笑着对金星说道。
“哦,对不起,忘了介绍了,这位是兴德市一位知名人物,他能帮你们解决你们解决不了的任何事情。”花脖子笑着,看着蒋方刚说道。
“哦?对不起,恕我等傲慢,小五儿,再加两把椅子,两套餐具。”蒋方刚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众兄弟也都起身相迎。
“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兄弟,据我所知,兄弟正在和中铁打交道,想做一笔买卖?”花脖子落座之后,看着蒋方刚和苏秦凯说道。
“是啊,大哥怎么知道的?”蒋方刚侧过身来,颇感兴趣地说道。
“兴德这么大的小地儿,谁的一举一动大家不知道啊?”花脖子笑笑,未正面回答。
“我们已经撤手了,活儿没法干。”蒋方刚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能争取的久尽量争取,别轻易撤手啊。”花脖子看着蒋方刚,继续说道,“我们这位兄弟能帮你把兴德的废钢铁市场完全垄断过来,怎么样,还干吗?”
“不,多谢,难度太大了,除了中铁领导,还有河南帮,河南帮我们实在惹不起。”蒋方刚笑笑,看了看金星说道。
“你们只管听信儿,我们这位大哥专门打抱不平,后天,中铁的人得亲自找你们。”花脖子脸上仍然漾满笑意,可蒋方刚却看到了一丝阴险的杀机。
“既然如此,多谢两位大哥了,来,我们哥五个敬二位哥哥一杯。”蒋方刚和众弟兄一同站起举杯,略微躬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哥几个,等着听好消息吧,我们还有事,明天再谈,来,这是我们的名片。”花脖子说完,递过一张简约的名片。
“兴德市,杨若鸿。”后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杨若鸿?”蒋方刚拿着名片,默念了好久。
这个杨若鸿是何等人物,竟有如此大的能力和把握?蒋方刚将信将疑,盯着那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纸片看着。
“记住,后天,你们等着。”花脖子说完,扶着金星飘然而去。
蒋方刚看着金星空荡荡的右腿,心想,今天真是碰上高手了,可这对自己来说,无疑柳暗花明,可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大哥,咱的运气来了!”苏秦凯和其他几位弟兄看着蒋方刚,笑逐颜开。
“谁知是祸是福呢,这世道,真得防着点,说不定是个深不可测的陷阱呢。”蒋方刚长叹一声,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哥,有把握吗?”花脖子和金星一边走一边问道。
“还问我?刚才可都是你向人家打得保证啊!”金星笑笑,拍了拍花脖子的肩膀。
“没问题,有道是‘强龙难压地头蛇’,这话对咱们难听点,可却是实在的道理。咱这伙人,对付李冰差一些,可对付几个外地流寇还是绰绰有余的。”花脖子笑笑,又一次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这头没问题了,可官府那头呢?”金星微笑着,他越来越觉得花脖子是个人才,是个自己正在苦苦寻找的一个人才。
“那些当官的你应该知道,都是些贪财贪色的主儿,可也都是怕丢乌纱怕丢命的主儿,这次咱也给他来点儿硬的,让他也知道兴德人的厉害。”花脖子眉飞色舞,说得金星暗自称是。
“花脖子,这两件事都交给你去办,选谁去,怎么做你说了算,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对于河南帮,可以废几个,但一定记住,别闹出人命;对于中铁那老家伙,只能吓唬吓唬,不可伤着他,另外,拿个优盘晃晃,也让他出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