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拾遗补憾-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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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记录下来两个人的名字后,那位女老师说到,“登记好了,你们两个是第一对并列的名次,到一边好好休息去吧。”
钱长友是不得不厚着脸皮地去赖李志强,现在他感觉到两只腿直打颤,小腿后面的肌肉硬得像个铁块,大腿前面的肌肉阵阵的抽筋一般地疼痛,如果没有人在一边支一把,很有可能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强子,还是你有后劲儿啊,佩服佩服。”
李志强拖着钱长友向前走,和邹建华他们一起坐到了水泥砌的花坛边上,他甩开钱长友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你少溜须我,好好的一个第八啊,结果硬生生地被你给分去了一半,你想想我是啥心情?”
“呵呵,强子你没发现么,咱么俩并列第八,肯定是开了这次越野赛名次并列的先河,你瞧着吧,过一会儿,凡是同班同学一起跑回来的,肯定有人鼓动他们玩并列。”
“他们玩他们的,那关我什么事啊?”
“唉,既然你不能领略到“另一种第一”的乐趣,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一下,干脆那份第八的奖品我也不要了,让你拿双份第八怎么样?”
李志强一听此话,欣然点头,“这还差不多,不过,老大,这事儿还不能算完啊。”
钱长友颇为豪爽地一摆手,“既然都叫我老大了,你觉得怎么过瘾,咱们就怎么办。”
李志强这才彻底满意。
坐在一边的贾旺笑道,“幸亏并列第八的只有两个人,要是有三个人的话,李志强,你把着三份奖品,那不就正好是“三八”了么?”
大家哄笑成一团,连一脸严肃的小马哥也跟着笑了。
钱长友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道,“你们这一提什么“三八”,我一下子想起了一个问题。强子,像咱么这种刚刚剧烈运动过后的情况,不能一下子坐在一个地方不动,而是应该保持慢慢地活动才行,否则的话,很容易造成血液积留在屁股那里,最后很有可能长成像老娘们那样的大屁股,到那时候,嘿嘿,做男人可就惨了……”
大家又哄笑起来。
李志强切了一声,“你少在那里蒙人了。”
钱长友一摊手,无所谓地说道,“赖信不信,这可是运动保健知识,也是人生经验。”
李志强无情地抨击道,“又开始忽悠,你才多大,还不是跟我们差不多,有什么人生经验好讲。对了,我跟你们说一件事儿……”
李志强忽然压低声音,还向四周瞄了一眼,神神秘秘地说道:“最近啊,我无意中啊,无意中发现我老大的课桌里面,忽然多了一本初三的课本《生理卫生》,而且我还发现最后一章啊,最后一章讲的是生殖系统,那些纸张被人翻得贼旧贼旧的,都快烂了。我老大所说的运动保健知识,实在是非常地值得怀疑。”
“啊……原来如此啊……”
经李志强这么一“爆料”,大家满脸恍然大悟之色,纷纷地挑起了大拇指。
贾旺赞叹道,“钱长友,你真不愧是老大,自学能力真厉害,我们是望尘莫及啊。”
钱长友老脸禁不住一红,分辨道,“别听他在那儿胡咧咧,没那么一回事儿,那本生理卫生是我拿化学书的时候,不小心夹带的。”
李志强穷追不舍地问道,“那为什么最后那几页那么旧?”
“操,我怎么会知道,那些书都是别人给我的旧书。也许是你趁我不在教室的时候,你自己偷偷研究翻烂的呢,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最后一章很旧?”
嘿,让你小子嘴没把门的,到处胡嘞嘞,不把你拽下水,也太对不起我这个老大的名声了。
李志强面红耳赤,在众人哄笑声中,站起来一脚朝着钱长友踹过去。
钱长友根本还没有缓过劲儿来,行动不怎么灵活,没能闪开,结果被李志强踹中,从花坛上直接掉了下来,一屁股砸在了地上,花坛旁边那可都是砖地啊,发出了扑通的一声闷响,钱长友禁不住惨叫出来,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地方。
邹建华忍着笑道,“我们这几个人里面,数贾旺的越野赛成绩最好,我们熊他给大家买雪糕,本来还想带你一份的,现在看来你是无福消受了。得,你慢慢地在这儿缓着,请客这事过期作废,我们先走了……”
李志强看着钱长友龇牙咧嘴,恶狠狠地蹬着自己,慌忙说道:“老大,反正你现在也是行动不便,我跟他们一起去买雪糕,帮着把你那份吃了,不能浪费啊……”
看着众人走远的背影,钱长友悻悻地吐了一口吐沫,吃力地爬起来,扶着花坛边,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似的溜起圈来,还不时地用另一只手运用“圣光”,轮流按摩腿上酸胀疼痛的肌肉。
正低着头转着圈,忽然听到有人关切地问道,“钱长友,不就跑了一次越野赛么,可怎么看你累成了这样儿?”
第一第十章 越野赛的落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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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声音,钱长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他站住了身形,努力地保持住最接近于正常状态的姿势,然后缓缓地回过头来,见谭玉敏正一手拿着汽水,一手拿着大手绢扇着风,笑盈盈地俏立在身后。
钱长友开心地一笑,“可不是么,就这么一次越野赛,把我累惨了。你回来得这么快,好像比我还早呢,看情况,名次非常靠前吧。”
因为长时间的奔跑,谭玉敏的脸还是红红的,额头上闪着健康的光泽,整个人从上到下还是利利索索的,起跑前的那种飒爽英姿丝毫不减。
谭玉敏盯着钱长友看了几眼,淡淡地一笑,“我还行吧,女生里我是最先跑回来的。不过,我们女生跑的路程本来就比你们男生短,早回来一会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么说,你是全校女生第一喽。厉害,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你特别能跑,没想到进了初中,依然是没人能“追”得上你。嘿嘿,当然我除外了。”
谭玉敏浅浅地笑了起来,丹凤眼中闪着动人的神采,“没你说得那么夸张了,能跑上第一,也是赶巧了。”
钱长友不满地切了一声,“在别人面前可以保持谦虚,在我面前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谭玉敏瞪了钱长友一眼,扑哧一笑,“得得得,确实,跑了第一是我早有准备的,这回行了吧……”
钱长友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不就结了,在我面前就要实话实说嘛。再说了,昨天中午,我们造了一顿鸡腿加排骨,也算是加餐了,跑个第一,也不能说是意外吧。”
谭玉敏拿着手帕,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不无埋怨地说道,“你以为我就愿意跑这个第一呀,把我累得要命,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话么。”
钱长友有些奇怪,“因为我?我怎么了,我记得我没说过什么呀。”
谭玉敏没好气地说道,“你是没说过什么,但你话里话外的语气,谁都能听得出来是个什么意思。”
钱长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苦笑道,“这个……可能真的是吧,好像我同桌李志强也是这么说我的。”
“我不是寻思么,你学习成绩那么好,我一时半会儿是撵不上了。但越野赛么,我还是有些能力的,自然不能跑得太差,让人笑话。”
钱长友听了,心里有些感动。
女生男生在一起真心地处得久了,自然而然地会细心地关心起彼此的平衡来,只是在这个年纪来得很单纯,在某个将来,咳咳,那就有可能是东风压倒西风抑或西风压倒东风那般的缠绵了。
“甭管那么多,别人赖咋想就咋想,咱们自己把事儿弄得明白就行了。我这腿才缓过一点劲儿来,还得接着转转,活动活动。你先坐在花坛边上歇一会儿吧。”
“这么脏的地方,坐上去还拔凉拔凉的,也就你们男生受得了,我才不坐呢。”
“行,还是你们金贵,讲究得那么多。对了,你回来得那么早,刚才怎么没看见你啊?”
“我跑回来后歇了一会儿,就和老师请假回宿舍喝水去了。你要不要来点儿……汽水?”
说着,谭玉敏举起汽水瓶儿,调皮地在钱长友面前晃了一下。
从跑回来到现在,没有人提过喝水的事儿,也没有人在眼前晃悠着喝水,钱长友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体对水分的渴望。但在谭玉敏举起汽水瓶子的时候,他看见绿色瓶子里的汽水沿着瓶壁荡漾,嗓子眼儿里立刻好像冒了烟似的难受。
“还是你知道疼人儿。”钱长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来抢。
谭玉敏眼中羞色一闪而过,她向后面挪了一步,避开钱长友伸过来的手,娇嗔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天还说过,死活不喝这种汽水。”
钱长友干笑了一声,连忙讨饶道,“这不是赶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么,一个大活人,也不能因为过去说过的一句话,就让自己渴死吧?好玉敏,麻溜儿把水给我,现在我嗓子眼儿里好像冒了火似的,遭罪得要命。”
其实,钱长友重生回来,过了最初的再来一次的窃喜,大干一场的渴望后,细心观察下来,发现了许多十几年之后,被大众广为知晓是不科学的,而在这个时期却被人们广为接受的现象。
比如谭玉敏手里的汽水,本地人还都管它叫做“香槟”,大瓶子装的叫“大香槟”,小瓶子装的叫“小香槟”。这是什么“香槟”啊?用一句过了几年后,已经长了见识和有了品位的老乡的话来讲,这玩意儿,就是地底下的水,加上色素,加上糖精,打上汽儿,拧上盖儿,就出来了。一点儿营养都没有,比白开水强不了多少,没啥好喝的。
的确,这个玩意儿,真的没啥好喝的。少喝上几口,嘴里黏糊糊的难受,喝多了又胀肚胀的难受,据说,里面的糖精还是致癌物质。
钱长友惋惜,现在为什么没有红茶、绿茶、乌龙茶之类的饮料呢?
但这种香槟,也代表了一种感怀。
钱长友就见过一大帮小孩儿,聚在一堆儿,轮流抱着一瓶“大香槟”喝,一个人几口,干光了以后,就把瓶子往人群当中的地上一放,开始“手心手背”,被抽中的伙伴儿蹲在瓶子旁边,用手蒙着眼睛,从一到一百地数着数,其余人等一哄而散,跑得不知所踪。钱长友也很想重温这种“藏猫猫”的旧梦,只是,初中生也不小了,嘿嘿,那帮孩子根本不搭理你。要是再早重生回去几年就好了,可如果真的那样的话,小小年纪,整天啥事儿也干不了,自己不得急成少白头啊。
旧日情怀虽然美好,值得让人回想品味,但其中的某些东西不要也罢。
自以为无比“正义”的钱长友,曾经屡次劝过身边的人不要喝所谓的“香槟”,但没有人搭理他,还是照喝不误,大家都喝,你说“什么什么不好”就好使啊?因为“好心没好报”而十分懊恼的钱长友,心有不甘之余,寻思着我管不了你们,可有一个人能听我的话吧,结果,他真的去那么做了。
可惜的是,惹来了伊人的抱怨;可叹的是,得到了现在的刁难。
自以为重生回来后可以无所不能,但世俗的力量是超出想象的强大,现在的自己还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也没有力量去挑战什么,他不得不先学会委曲求全。
钱长友尽量让脸上的表情痛苦一些,可怜一些,终于博得到了谭玉敏的同情,把汽水瓶子交给了他。
钱长友欣喜地举起瓶子,却没有发现谭玉敏脸上的狡黠之色。
在嘴对着瓶子口儿,将喝未喝之际,钱长友忽然放下瓶子问道,“那个,刚才你是怎么喝这瓶汽水的,也是嘴对着瓶子口直接喝的么?我是怕沾到你的口水,那可就不好了。”
谭玉敏羞恼地踹了钱长友一脚,“谁像你那么恶心,我是用饭盒喝的水。你到底喝不喝,不喝的话就把瓶子还给我。”
怎么女孩子急了都喜欢踢人啊。
钱长友连忙举起瓶子道:“当然喝了。”
咕噜咕噜几口喝下去,钱长友放下瓶子,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然后皱着眉头,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香槟,怎么还有点儿咸味?”
谭玉敏满脸计谋得逞后的神色,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声音轻脆得如同银铃一般,“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根本不是什么香槟。昨天我们宿舍里喝完香槟后,还没来得及把瓶子送回卖店去。刚才我回宿舍的时候,就把它拿过来涮了涮,装上水,又从做饭的大师傅那里,抓了一点儿盐放在里面,就是为了捉弄你一把。”
听了谭玉敏的解释,钱长友笑了笑,举起了瓶子,又惬意地喝了几口。
“你怎么也不恼一下?”谭玉敏好奇地问。
钱长友一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巧得很,你不知道吧,我正好还就好这一口。”
谭玉敏疑惑地看了几眼钱长友,忽然虎下脸,“刚才一直被你打岔儿,我都忘问你了,听说你越野赛跑了个第八,还是跟人家并列的。说,你中途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