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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及时行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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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头一看,愣了下。好眼熟的发色啊……
    “二郎,你去画室动我颜料了?”
    “没有啊,杜画师,你瞧,这是现今京师最新流行的。”凤二郎用力甩动他那一头束起的头发。
    “京师流行?”她瞪著那发尾七彩的颜色。难怪方才在冬楼看见那几名年轻的长工,发尾全挺眼熟的,原来阮府里大家都在跟随京师流行啊。
    京师有这种流行吗?
    “正是!”凤二郎贼兮兮地说:“这是京师最新的流行,才刚传进城内。这种新颜色是勇气的象征,据说刚传进城时,有个青年就是染著这种颜色,结果一举打倒欺人太甚的高官呢!很灵吧!”
    她瞪著他,一阵沉默后才问:“二郎……你要勇气做什么?”
    他闻言满面通红,咕哝:“我再下去说,我怕她年纪大了,不肯接受我……”
    她连眼皮也没眨一下,笑道:“二郎,原来你是要鼓起勇气去跟你喜欢的女子求爱啊。”
    二郎搔了搔头,低喃:“虽然她喜欢少爷,可我也有喜欢她的权利吧?”
    搞了半天,他还真当凤春对阮爷是男女之爱吗?这小子也太鲁钝了点吧。
    “好,为了表示我支持你,虽然你一直没赢过我,可我答允你,帮凤春画一幅肖像,让你拿去送她。”
    凤二郎大喜,叫道:“果然有用啊!我才染上这头发,杜画师你就先给我个喜兆,她那里一定没问题的!”
    想要勾她的肩亲热,她不著痕迹地弹开,退开一步,笑道:
    “二郎,既然你要去就快点,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她嘴里配合道,很不想戳破他的梦想。
    凤二郎心里兴奋不已,纵然紧张得要命,也不禁拔腿就往凤春那儿跑。
    杜三衡见状扮了个鬼脸,拉过自己的发尾,好笑道:“勇气的象征?京师的流行?打哪来的说词?”
    “杜画师?”
    她一回头,瞧见阮卧秋站在凉亭之内,像是听见方才她的一举一动。她双眼微亮,笑著走过去。
    “阮爷,我怎么没发现你在这儿呢?”眼角看了陈恩一眼,他正瞪著自己,她暗暗拉过阮卧秋的手,故意宣誓主权。
    真怕这小孩从报恩的心态不小心迷恋上他啊。
    “方才我听陈恩说,早上你跟令尊出门一趟?”
    “是啊。”她微微笑著:“我爹说他不想教我了。他要跟我打个赌。”
    “又是赌?”
    “阮爷,我不得不赌啊,我跟我爹约定每三年比一次画,他画他的油画,我画我的民间画法,直到他觉得远远胜过我才停止。”从腰间掏出一枚印章,塞到他的手里。“阮爷,你发觉这印章有何不同吗?”
    他皱眉:“这印章只有一半?”
    “是啊,从此我只拥有这一半,另一半放在我爹那儿。阮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跟我比个高低,看看是他画得好还是我好,终究,他骨子里的画师身分仍然占了上风。”紧紧握他的手,手心微冷。目不转睛地看著他:“阮爷,你说,我能留下他吗?”
    阮卧秋毫不考虑地说:“你若想干什么,还有谁能抢得过你?”
    她闻言,还是盯著他,然后笑了出来。“阮爷,你这话说得真不情愿,就算是安慰,也不要臭著脸说啊。”果然一听他开金口,心里就安定不少。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依赖他甚多,这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
    她不知她爹是哪来的想法以为她能与他相提并论,但她也知道若有一天,她爹不当她是对手了,就会绝情撒手而去,这一去,会发生什么事她连想也不敢想的。
    现在,只能庆幸她爹骨子里还是摆脱不了天生的画骨。不像她,只要保全她心爱的人、保住她的快乐,就算要抛弃画画,她也无所谓。
    “谁臭著脸了?”他没好气道。
    “是是是,就算阮爷你的脸发臭,在我眼里也是天下间最好看的男子。”她笑道:“阮爷,以后每隔三年,可要借你的墙一用了。”
    在墙上画画吗?“你要用就用吧。”停顿了一会,俊脸撇开,又道:“这也算是你的家了。”
    她闻言,眨了眨眼,瞧见陈恩很不以为然地转过脸。她心头大乐,要阮卧秋说出甜言蜜语来,那真是得等老天掉下石头再说,这种暗示性的话,她已经够心花怒放了。
    “阮爷,那你再允我一个要求吧。”
    “要求?”
    “你放心,我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求你毛手毛脚的。我只是想,二官一商,你已占了一官一商,剩下的那个官,若隔个几年出现了,能不能别理会,咱们改名换姓,逃到内地去好吗?”
    阮卧秋闻言,当她在说笑话。“杜画师,你真信风水之说?就算风水成真,如今我们已经搬来应康城,哪来的二官一商?”还不知她是个迷信之人呢。
    杜三衡欲言又止,总不能告诉他,他的妹子是个危险人物吧?
    心知不管他今天走上哪条路,哪怕将来有人连累他,她也会心甘情愿地陪他一块生陪他死,欸欸,真是认了。
    “你叹什么气?”他皱眉。
    她摸了摸鼻子,见他一脸正经,不禁又生起逗他的念头。“阮爷,好心有好报,虽然你失了眼,可遇见我,也算是老天爷送给你的好报,你可要好好珍惜啊。”她笑嘻嘻地,等著看他臭脸骂人。
    阮卧秋闻言,先是哼了一声,然后轻轻又“嗯”了声。
    没料到他竟会认同她的油嘴滑舌,一时之间杜三衡哑口无语,满面通红了。
后记
    后记藏在正文与番外篇之间,是我的最爱。通常这表示习惯先阅读头序跟后记的读者,在一开始翻头尾时会不小心错过。
    因此想了半天,部份应该是序的部份,挪移到这里来,看完故事的正好接下。
    我对官员的感觉一部份在《探花郎》里说了,清官不见得是好官,好官通常难以持久。官场黑暗,绝非正直主人能久待,一个作者的个性通常会曝光在小说处处可见的蛛丝马迹,却不见得会在男女主角上流露,我承认我对官并没有好感,但因为藏污纳垢,所以才喜欢去挖掘,《及时行乐》里,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一个以保护他人为优先考量的官,通常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即使再正直,也抵不过三二流言句,所以,阮卧秋因瞎而辞官,对他来说也许是福气,逐渐了解权势的重要,明白世上有些事绝不是固执己见就一定会有良报,所以我让他从商了,从中学习到名利的重要与圆滑,而仍保有骨子里的浩然正气。
    故事的尾声,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还有续集?好吧,就算没猜到,看到作者自行招供,也就知道啦。
    续集故事的主角并非阮卧秋跟杜三衡,《及时行乐》只能算是前奏曲。接下来的是二官一商中的另一官,不过买官不是下一本,至于是何时写,呃……请让我们继续聊本书后记真正的主题——番外篇吧。
    故事已完,却还没有打上“全书完”,通常只表示后面还有番外篇。
    继某回提过要戒掉番外篇,而在《及时行乐》中又很不该地冒出来,我承认我是在自打嘴巴。
    这是有理由的,真的有理由的……原本我只想跳个几本再偶一为之的。
    理由如下:
    话说,出版社邀写诗文选,当时我一时不察,在电话中弄错意思,以为任何形式的文体都可以,那OK,立刻就写了一页多小番外配合六月的花选交出去……
    驳回。
    搞了半天,是“诗文选”,不拘任何形式,可是请勿交“故事”,当场,我喷了一口血。那我的番外篇怎么办……>;__<;
    “意外之章”,足足有一章,我并下想当它是番外篇,只当它是杜三衡婚后的故事。
    一定有人想知道,误把“诗文选”当故事写的番外篇是哪篇……
    从头到尾,它还收在电脑里。
    没放。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补写其他的番外篇呢?一直到交稿了,我还是找不到答案。
番外篇(一)
    ──不知不觉,情苗躲在背后偷偷滋长……
    永昌城阮府──
    午后秋意浓,窗外已有细雨叮咚声。
    “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
    “谁教你念《三字经》的?”坐在窗边的男人不悦道。
    “咦,少爷,我念的是《三字经》吗?”凤二郎一回神,惊觉自己竟然抽了本《三字经》,简直太污辱少爷了。就算少爷瞎了,也能倒背如流啊!
    “你心不甘情不愿?”
    “怎会?”一见少爷要发脾气。凤二郎跳起来连忙解释:“我心甘情愿得紧!少爷,方才我是一时散神,想起凤春今儿个受了点风寒,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照料自己。”回头一定得去看一下才放心。“对了,不如我来念本少爷没看过的好了。”随意抽了本书,没看书名,便开始大声念起:“……乡间遇女,原来是花妖所化,其身柔软似蛇,艳若桃李……”
    哇,这是什么书?愈念愈火热,偷瞄阮卧秋,发现他两眼专注,仿佛很专心地在倾听他念的每句书词。这……虽说,他跟少爷都是男人,但实在很难想像少爷看这种淫书,更难想像他正念这种淫书给少爷听,他跟少爷之间从来没有这类沟通的桥梁啊。
    “少爷,我还要继续念吗?”他吞了吞口水。
    “嗯。”阮卧秋应道。
    他硬著头皮继续念:
    “周秀才嘴里亲热地喊著:阿珠,我的好娘子。心里打定主意,趁著四下无人,干起那苟合之事……周秀才一时欲火焚身,将那花妖幻化人身的阿珠推进树丛,猴急地扒了衣物……”汗珠不停冒出来。他看起来是大剌剌的,可是要他对著一个男人念这种话,心情实在很复杂。再偷瞄一眼少爷,瞧见少爷抹著下唇,好像很走火入魔似的专注。
    算了,豁出去了!
    凤二郎大声念道:
    “这阿珠嘴里说道:我的好哥哥,你且慢脱衣……”呜,他现在只想去探望凤春,跟凤春报告少爷这从不为人知的一面啊!
    不不,以后念书之职就交给他好了。凤春还是个没有出嫁的大闺女,就算少爷不把她当成女的,他也绝不肯让凤春来念这种淫书!
    他嘴里念著念著,忽然之间,瞄到少爷动了动,往他这里看来──
    身后,轻浮的笑声出现:
    “哎,今天怎么下起雨来了?阮爷,你看起来真精神……二郎,你也在啊。”
    原来不是往他这里看来,是往他后头的门看去。
    不禁暗赞少爷耳力绝佳,竟然比他还厉害。
    “杜画师,这时候你不都在府里走来走去吗?”
    “是啊,我走著走著下了雨,想躲雨,就瞧见秋楼在前头,来借把伞。”
    “伞……好啊,我去拿!”
    杜三衡笑著拂去身上的雨珠,瞧见阮卧秋侧耳细听,她走上前,明知他看不见,仍向他拱礼。
    “前晚,真是谢谢阮爷了。要不是你陪我过夜,我可吓都吓死了。”她笑道。
    “小事一桩。”他淡淡道。
    “对你是小事,对杜某可是件大事呢。”
    “这世上没有鬼,一定是你胡思乱想,不都找出陈恩那孩子在装神弄鬼了吗?”他强调。
    杜三衡微微笑著,好奇地往桌上看去,微微脱口叫了声:
    “《花妖传》?”
    “怎么?”
    她的脸色有点古怪,碰了一下书,然后又收手。
    “杜画师,伞来啦!”凤二郎拿著把伞进屋。
    “等等,等等,别碰我。”
    “干嘛啊?我又不是妖怪,你怕什么?”
    阮卧秋闻言,不知道这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她声音古怪,不由得起身。
    “二郎,杜画师是女子,你休得无礼!”他不悦道。
    杜三衡往后一退,正撞到他,她连忙又避开。
    阮卧秋蹙眉。“杜画师,你怎么搞的?”避他如蛇蝎似的,有这必要吗?前晚还怕得直拉住他,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没没没,我没事。”她连忙退到门口,很委婉地试探问:“二郎,你每天都念书给阮爷听?”
    凤二郎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点头:“是啊,下午杜画师不画画,由我或凤春念书给少爷听。”不过以后都由他来念。
    “……方才,你念这本书给阮爷听的?”
    “这本书怎么了?”阮卧秋问。他方才根本没有细听,一听她如此说道,书中必有问题!
    “这本书……啊!”凤二郎想起书中内容,立刻满脸通红,立刻合上,叫道:“少爷要听,我自然一定得念啊,不干我事不干我事!”他还很纯洁,愿意最纯洁的身子献给凤春啊。
    她瞧向一头雾水的阮卧秋,讶道:
    “原来阮爷喜欢读这种书,那杜某不打扰了不打扰了……”很好心地帮忙合上门,还能听见凤二郎大声抗议:“杜画师,不干我的事,不要告诉凤春,是少爷要听,他听得很入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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