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玉良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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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玉牌便是她从小到大便佩带着的那一块。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件她能够以真气驾驭的法宝。
这玉牌有一面一隶书刻了一个“寻”字,也正是苏寻的名字。只是这玉牌看起来材质并不好,杂色很多,对着光也完全不见通透的感觉。光从玉的角度来说,这勉强算是一块下等玉的边角料裁切而成的。大约也正是因为这不值钱的感觉,二十一世纪时别人捡到苏寻交给孤儿院的时候并没有拿走它,所以它才这样一直跟随苏寻。
苏寻一直很珍惜这块玉牌,很多年前,当她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多少次摩挲这这块玉牌,心里默默的祈祷有一天抛弃自己的家人能够回来寻找自己。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她从希望等到了失望,又从失望等到了绝望,最后什么也没等来。那种满心欢喜变成愤恨再变成麻木的感觉,苏寻比任何人都感受的透彻。
只是她没有想到,最终她还是等来了她的家人,却是在另一个世界,用着另一具躯体。
母亲……这块玉牌是母亲的遗物。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温柔贤惠还是泼辣娇蛮?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父亲苏延儒曾经说过,这是当年母亲随身带着的一块玉牌,却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玉牌竟也是一件法宝,那位终年淫浸于炼器之道的老手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只是苏延儒知道的时候也没有顾得上惊讶,那时的苏寻紧剩下一魂一魄,若不是有这个玉牌镇着,只怕她早就魂飞魄散了。
据后来苏延儒推测,苏寻的母亲最后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将玉牌一分为二,一半用来镇魂,另一半则送了苏寻剩下的两魂六魄去了异世。
对于母亲的信息,苏寻也只知道这么多。至于母亲到底是谁,她是什么样的人,苏延儒永远是沉默。苏寻问过一次,就没有再问了。失去了十五年的记忆,即便是有了家人,也无法立刻就变的亲热。对于有所隐瞒的家人则更是如此。做孤儿时苏寻就养成了习惯,与任何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于别人隐瞒的事情,及时她再好奇也会管好自己的嘴巴。
她只能从这块玉牌上慢慢的品味母亲对她的爱。
今天怎么会想这么多?苏寻蹙着眉,从回忆中抽回自己的思绪,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中的玉牌上。
是了,她今日入定时便觉得心神不宁。隐隐有什么东西在扰乱自己的识海。从入定中醒来后她下意识的就掏出了这玉牌,然后便想起了那些事情。
她将这块玉牌翻来覆去的瞧着。隐隐觉得自己识海的骚动和它有着莫大的关系。这玉牌……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会是什么仙器吧?她的脑海中突然跳出这样一个大胆的念头,随即她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能够将人的魂魄送去异界,再过了二十五年之后将其收回来,无论是从一般角度还是修真者的角度来说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吧?
苏寻想来想去,也越来越惊疑不定。就在这时,她眉心突突两下,那种心悸的感觉又出现了。当下苏寻又盘腿坐好,入定内视。
不看不要紧,这一见却让苏寻惊呆了,只见她原本平静的识海处如同煮沸的水一般,不停的翻腾着。而原来同样平静的丹田也开始翻腾起来。一阵接一阵的心悸涌来,苏寻直觉不好,当下稳定心神默默运转体内的真气,企图梳理好丹田内乱窜的气流。
识海处的反应苏寻已经顾不上了,她听闻人锦说过,五行体质的人爆体而亡的前兆就是丹田中气体紊乱。
这一路上苏寻没有放弃过修炼,可她得了闻人锦的指点,一直也都是以稳固为主,从不冒进谈吐迅速提升。那丹田也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从未出过差错。即便是一直知道自己离死亡很近,可她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要活下去!她这么想,忍着经脉被乱窜的气体冲撞的剧痛,耐下性子来一遍又一遍运功梳理真气。
疼痛感越来越重,可要活下去的想法是如此的坚定,苏寻已经记不得自己运气多少次了。只能机械的重复这个动作。她一次又一次的忍受体内真气的冲击。总是告诉自己这已经是疼痛的极限了,不会再更糟糕。
这样专注的和自己体内的真气做着抗争,苏寻完全没有注意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如果能够睁开眼睛就能够发现在以她为中心,周围五米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缺口。这五米内,除了苏寻自己,没有任何的东西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丹田的气息终于渐渐平复了下来。识海深处却依旧翻滚不惜。对于识海的混乱苏寻没有任何的办法,只默默的仍其发展。这样的感觉实在是糟糕。她的整个思绪沉浸在识海中,如同旁观者一样无奈的看着翻腾的识海。
时间似乎停留在了这一刻。苏寻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她甚至没有任何的思考,只如同一个木偶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识海。这一眼,似乎很短,好像才经历了短短的一瞬,又好像很长,似乎经历了沧海桑田。
就在苏寻无意识的走近识海想要融入其中的时候,识海却突然一阵极其猛烈的翻腾,随即金光骤涨。她下意识的捂了双眼。也正是那一瞬间,她的意识、直觉悉数回笼。还未来得及睁开双眼,喉咙便是一阵甜腻的腥味。一口精血就那么直直吐了出来。
那血吐在了苏寻一直握在手心中的玉牌上。玉牌周身光芒闪了闪,便悄声无息的隐去了。这一幕,苏寻并不知晓,在她喷出那口血后,眼前一黑,自己便陷入的香甜的黑暗中去。
当苏寻再次醒来时,睁开眼睛便对上了闻人锦的目光。她愣了愣,也许是自己醒来的太突然,她敏锐的捕捉到了闻人锦眼中闪过的异样情愫。疑惑的眨了眨眼,瞧见他眼中的关心,心道自己太多疑了,便将刚刚那一瞬间的疑惑抛到脑后。
“可算是醒了。”闻人锦将身子放松的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感慨道:“你这个丫头还真是福大命大。不过既然过了这一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总觉的闻人锦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散去了紧张的放松。苏寻想到:怎么自己突然变得这么敏感了?她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多么重要的人物。自恋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的好。
于是,苏寻迅速的将奇怪的念头抛开,动了动僵直的身躯,一边问道:“小师叔,这是哪里?其他人呢?”
“我让阿童护送着月华去魏了。我不放心你,便留在这里照顾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张俊脸上铺满了笑意。比苏寻之前看到的任何时候都要放松。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炫耀,似乎在对苏寻说,快来感谢我吧!
苏寻看的有点呆,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之后就见到一个换了个人似的小师叔。她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也许是刚刚经历了大变故,一时的神经错乱所以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如此深呼吸几次,苏寻睁开眼睛的时候便赫然瞧见一张放大的五官正对着自己的面前。闻人锦与她贴的很近、很近。近到她几乎都能够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这算是什么?她的手握松,松了握,如此几次后。终于忍不住的伸出了拳头打了过去。然而拳头没有落在实处。闻人锦一只手掌包着她的拳头。随即,伸手一拉,苏寻便因为惯性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苏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脑袋便已经埋在她的颈中,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放开她。
他对看着她的眼睛,神情无比的认真,苏寻呆呆的看着他,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只记得自己嘴巴一张一合,木木的问道:“你……你是我的小师叔,你怎么可以……”
就在这时,他叹了口气开口说:“阿寻,我已经等待太久了,我等不及让你自己想起来了。我是你的小师叔,但我也是你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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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
更新时间2012…6…11 1:11:44 字数:2820
未婚夫?苏寻彻底呆了,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她脑中飘过大大的两个字“荒谬”。这样的认知让她很快的冷静了下来。她那平静的目光对上闻人锦依然深情的凝视,坚定的道:“我不相信!”
似乎并不意外这样的回答,闻人锦轻笑,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似乎觉得手感还不错,便顺手捏了捏,“你相信与否都不重要,这是事实。”
苏寻低头沉思片刻,随即抬头问道:“为什么?”她无法理解,在这个尊师重道的时代,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师叔和师侄结为道侣这种事情就相当于金庸笔下那个时代的杨过与小龙女造成的轰动。
“为什么?”闻人锦似乎被这个问题取悦了,他重复了两遍苏寻的问题,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阿寻,我真想不到有一天会需要我来给你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着苏寻更加迷惑的表情,笑的很欢畅。这个男人本来就很耀眼,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更是光彩照人。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苏寻撇过脸去,除去他那个小师叔的身份不谈,她实在不能想象会有这样一个耀眼的未婚夫。活在异世的二十五年里面,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也不代表她对爱情没有憧憬。在她的憧憬里有过很多款梦中情人的幻想,可没有一款是闻人锦这样的——她是个务实的人。
一双手捧住了苏寻的脸,将她侧过去的面孔掰正了回来,那手指微微摩挲她的下巴。
“阿寻,你要快点想起来,然后你才能告诉我为什么。”
……
……
……
那日之后闻人锦便将她送回了九云宫。月华公主和亲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她再掺合下去。所谓了历练也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回来之后苏延儒拉着闻人锦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等闻人锦走了之后,苏延儒脸上喜忧参半。他将苏寻叫了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简递给她:“这次一回来,你就潜心好好修养修养,这是我半生的炼器心血,现在都交给你。虽然你的体质修炼难得大成,可身为九云宫的人至少要了解自家的东西。这些东西你以前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你性格活泼外向,受不了约束,也不愿意坐下来好好学习。”
苏延儒说着还叹了一口气,他看着一脸沉静的苏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继续道:“如今爹见你性子沉稳多了,可……也许真的是爹太过于执念了,你于修真无缘又如何。你还是我苏延儒的女儿。只要有我在一天,便要让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苏寻接过玉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里酸酸的,又有些难过。她能从这个中年道人的口气中听出满满的、真心的关怀,虽然这个人对她来说还只能算半个陌生人。可是她怎么都忍不住鼻头酸涩的感觉。正这么想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苏延儒见到女儿掉眼泪,什么严肃啊,淡定啊,立刻抛到了九霄云外,手忙脚乱的安抚着:“哎……阿寻,你别哭……虽然不能修炼,爹也不会放弃你的。现在这样和你说只是想让你做好最坏的打算,其实爹已经让人去四处寻找五行体质的人修炼的方法了。”
苏寻实在是忍不住了,干脆扑到了苏延儒的怀里放声大哭。她第一次这么直接的感受来自家人的关怀。苏延儒阻止不了女儿的哭泣,最后无奈的环住她的肩膀,手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苏寻的头顶。
那样肆无忌惮的大哭,就算哭到天荒地老也会有人陪着,也会有人在身后安慰自己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苏寻一边哭着,像是要将这么多年来自己一个人所受的委屈都倾泻出来,她的嘴角却又不自觉的勾起——因为这种幸福的感觉。
良久之后,苏寻吸着鼻子擦了擦眼泪,抬起头看着苏延儒软软的叫了一声:“爹——”那声音拉的很长,撒娇的意味十分的浓重。叫的苏延儒差点老泪纵横。自从苏寻醒来以后,她失去了曾经的记忆,却很平静的接受了他们告诉她的情况。可是至此以后苏寻虽然变得比以前沉稳多了,但是她总是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他这个亲爹恭敬的犹如一个陌生人,更是没有